我们做过不止一次
宋眠觉得今天很不对劲。 从家里回校是许未去接的宋眠,虽然宋眠一再拒绝,但是许未坚持要来,宋眠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再三强调不可以在车上动手动脚。许未笑着答应,知道是那次在车上的做爱太刺激,宋眠脸皮薄,这是恼羞成怒了。 宋眠在家里休息的并不好,或许是因为习惯了有许未睡在旁边,冷不丁发觉身边的凉意,他无端想起来那个温声叫他眠眠的人。上车没一会儿他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头靠在座椅上,双眼慢慢合拢。 许未像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目光从宋眠的眼睫到嘴唇,从喉结到锁骨,从被衣物包裹的腰腹到随意敞着的腿一一扫过,见宋眠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快要睡着了,于是伸出手轻慢的将宋眠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宋眠的呼吸轻浅极了,许未很多次在宋眠精疲力尽睡着后把人搂在怀里,仔细地用目光描绘宋眠的轮廓。他有时候会觉得宋眠身上有一种不合年龄的成熟,就好像历经千帆后的沉淀;但又时常觉得宋眠有些可爱,被他调戏后脸红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很可爱,和他完成酣畅淋漓的性爱后窝在被子里不好意思的样子很可爱,就连他肏狠了宋眠忍不住咬他肩膀但又不狠心下口的模样也可爱得紧。 他和宋眠相处的这些时日里,快把自己的老底抖个干净,就差把小时候不懂事追着邻居家的狗薅毛做毛笔的事儿告诉宋眠了,但宋眠从始至终都没向他介绍过自己的家里情况。许未猜到或许是他有什么不想宣之于口的隐情,也想过是自己的诚意不足以打动宋眠所以让人家以为自己只是跟他玩玩,不过许未愿意给他们两人足够的时间,他总会在漫长的相处中把一颗心毫无保留的交给宋眠,等待着对方的审阅,也期盼着对方的敞开心扉。 车开了很久,到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边的晚霞绘制了半片花纹。宋眠悠悠转醒,直起身子对上许未的笑颜:“麻了没?” 许未唔了声,活动下手臂,“还好。” 等他们下车,宋眠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似有所感回身往车厢里瞄了眼。许未问他怎么了,宋眠摇摇头,继续往外面走。 在刚刚的某一个瞬间,他忽然感觉到一束目光黏在自己的身上,如腐烂的草茎,潮湿而滑腻。 宋眠和许未一前一后下了车,但是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迟迟不散,像被标记的猎物再次遇见猎手,他扭头看身后,却只是看到人群聚散,那道目光就夹杂在人海之中藏匿。 许未见他状态不好,没直接回寝室,带着宋眠去了附近的甜品店,宋眠喜欢甜食。前台,许未点了不少卖相不错的甜品,还选了一份蓝莓味儿的布丁,他在想一个蓝莓味儿的吻。 而在座位上等待的宋眠本来是在看手机,心中的不安隐隐浮现,他一抬头,看见门口的男人摘下口罩朝他笑,用嘴型说了一句——找到你了。 梦魇从记忆的深处探出头来,在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在每个被快感和羞耻充斥的高潮,痛苦化作实体冷冰冰的睁着赤色的眼瞳嘲笑他。 宋眠踉跄起身就要冲出去,男人却早有所料逃离门口。 甜品店的不远处有一条空荡荡的街道,周边的商贩大都暂停营业,因为地势坑洼积水颇多,连行人也不愿意走这条路。宋眠冲上去反扣住男人的手,一拳打在男人的眼眶。 “宋宋,你一点都没变。” 宋眠轻嗤一声,对着他的脸一下又一下地砸,“宋你妈比,你怎么不去死?” “我当然不能死,”男人不还手,只是挡着宋眠的攻击,笑得病态而疯狂,“我还没尝到你的味道。” 宋眠低低哼笑一声,透着一股狠辣的劲儿,“我十几岁就能把你送你监狱,二十几岁就可以让你死。”他掐着男人的脖子摁在地上,窒息感使男人脸上脖子上涨红一片,厌恶感和不要命的疯劲一齐爬上宋眠的眸底。 “你不敢杀我的。” “宋宋。” 宋眠手腕再用了几分力道,男人脖颈的青筋暴起,嗓音嘶哑,“你杀了我,你也会进监狱,你也会判死刑,你妈活不下去的。” 他仍然在笑,笑得阴毒,眼里是不正常的狂热:“还有刚刚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生。” “他不知道你的身体是被药物所致吧?”男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黏在宋眠的脸上,近乎下流地说,“他尝过吗?被药物所致时刻都在流水的后穴?差一点就被继父尝到的后穴?” 宋眠是真的想要杀死他,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尤其在男人说到后面的时候。男人几乎要喘不过气,却还是挣扎着发出声音:“那种药会让你被肏过一次就想念着下一次,从此以后没有男人的鸡巴就会空虚......会忍不住把一切有可能的东西都往自己的穴里塞......” “像一条只知道发情的母狗......咳咳......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 在宋眠即将下死手的一瞬间,他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红石榴香,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乖,没事了,眠眠,别怕。” 宋眠几乎被许未完全包裹在怀里,眼底猩红一片,双手紧紧掐着许未的手臂,指甲陷进肉里渗出血也不停。许未甚至没回头看地上的男人一眼,沉默着将宋眠抱走。 那一晚的宋眠格外没有安全感,他哭着求许未操他一遍又一遍,穴口都变得烂红色,隐隐有些肿。许未舔掉他眼角的泪,怕弄疼他只是伸进手指抠挖,然而越是这样宋眠越是焦急,内里的空虚让他害怕,他克制不住地颤抖,淫水一汩一汩从穴口流出。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跟许未坦白,说他十几岁那年被继父下了药,说他从继父手里逃脱没让那个男人得逞,说他在那以后身体的不正常之处。 他张着腿,所有的情绪都藏不住,“许未,许未......” 一声又一声的叫着许未,是难以抑制的对爱人的呼唤,是潮汐对海鸥的挽留。 “我在,眠眠,”许未一手揉捏着他的乳肉,慢慢的拢揉,舌尖舔过乳尖,含住轻吮了下,“别怕,眠眠,我会帮你,也会一直爱你。” 情绪太过敏感的状态下连随意的触碰都能带来一阵强烈的颤栗,宋眠眼角渗出泪,呜咽出声。许未扶着自己的阴茎在宋眠大腿内侧慢慢滑动,沿着宋眠的龟头描摹到阴囊,最后滑向后穴。宋眠后穴穴口偏上一点是敏感点,许未用阴茎前端在那里打圈,点点白浊渗出在上面,宋眠就软着腰发抖,他扭头看向许未,贝齿咬住下唇。 淫水贪婪地外涌,内里最深处的瘙痒勾着宋眠,宋眠呻吟着,想要,想要你操进来。 许未的眸色暗下来,耐不住欲望却强忍着不要过激,他想给宋眠温柔的性爱,想要宋眠被安抚。于是他用温热的肌肤献祭,用涨大的阴茎给予,龟头顶开穴里的褶皱,软肉一圈一圈包裹住入侵者,不知怎的今晚的耻毛存在感格外强,许未才顶到一半,宋眠便叫着痒。 许未顿了一下,再缓缓下压,顾忌宋眠的痒意,他干脆加快了速度,阴茎插入到底,呻吟声自喉咙溢出,酸胀和钻心的痒让宋眠说不出话,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又被许未抓回来,阴茎被拔出一截再插入,耻毛在肉壁上的摩擦带来钻心的痒和刺激。 “哈啊......好痒......” 宋眠迫切地扭着腰,想要给体内止痒,啜泣声颤着呻吟在寝室里回荡,“噗嗤”的水声也跟着交响,在雨夜奏成生命的华章。 乳肉被粗粝的指腹摩擦揉捏,宋眠颤着腿呻吟。 “你放了什么......啊......在里面啊......” 许未吻上他的唇,安抚道:“新买的套,试一下,没放什么。” 腿被折上去,阴茎直直插进去,整根没入,避孕套上镶嵌了一圈挺立的毛,瘙痒密密麻麻刺激着肉壁,激烈的操干让宋眠没几分钟就潮吹出大量的淫水,白沫散布在穴口周围,挺立的毛沾湿了淫水依旧不软下来,细毛搔刮着穴内软肉,淫水没完没了的喷出,宋眠几乎要爽到翻白眼,津液也顺着嘴角流下。 许未勾住他的舌尖,宋眠本能的回应他的亲吻,下身还在不停地顶弄,许未撤开一点宋眠就会追上来,到最后没力气只是吐出小截嫣红的舌,瞳孔涣散的望着某处。 高潮持续了许久,阴茎也射不出什么东西,许未将宋眠侧过身子,掰开腿以侧入的姿势再次插入。床单上的手指蜷起,宋眠尖叫起来,刁钻的角度带来致命的快感。 “许未......啊呜啊......慢点......” “都射给你。”避孕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下去,精液被悉数吞入后穴,许未埋在他体内粗喘。 —— “你跟宋眠什么关系?” 还是那条无人的街道,宋眠还没醒,许未一大早买好了早餐就蹑手蹑脚的拎着手机出了门。他昨天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他抱着宋眠临走前给地上的男人扔了一张卡,和一张20块钱。那张纸币纯粹是因为情况紧急,许未兜里只有上次去考试的时候揣进来的一根笔和出门前塞进来的钱包,他拿着笔在那张20块钱上面留了一串号码。 他没想到那个男人真的敢打电话来约他见面。 许未沉默片刻,低声问:“你给宋眠下的药?” 对面的男人似乎是笑了,点点头说:“而且没有治疗的方法。” “你可能不知道,”许未舔了下唇,颇为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我和宋眠做过了。” “不止一次。”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他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碰他?” 许未笑着说:“我承认我有点趁虚而入,但是不妨碍现在我们俩已经在交往和宋眠是我男朋友这个事实。” 许未看了一圈,这条街确实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他放缓了语气靠近男人,半是感慨半是逗弄,“眠眠——非常喜欢我。” 男人似乎是被许未的话戳中了哪根神经,几步窜过来甚至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许未勾了下唇,伸出手臂阻挡,锃亮的光辉一闪而过,许未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刀子捅入肩膀。许未直勾勾地看着他,笑起来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教会眠眠接吻,做爱,也会慢慢教他怎么保护自己。” “在他学会之前,我来保护他。” “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救人!” 警服层层包围住他们,男人看着许未,眼睛发红,他看到许未牵起嘴角,“你完了。” 男人头皮发麻,他看到许未眼里较他更偏执疯狂的神色,听着周遭的一切声音,他从没想过两个二十几岁的学生能翻出什么浪,更没想过这个给他留了卡和号码的男生会报警。 手铐被扣上的那一瞬间,许未终于露出了一个愉悦的表情,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朝着男人走过去,“如果你有女儿......或者是儿子,你的孩子被人下药......” 男人盯着许未目眦欲裂,音量倏地拔高:“你想干什么?”他慌张地四处张望,朝最近的警察喊:“你听见了吗?警察!他要碰我女儿!” 警察置若罔闻,反倒是后面走过来的警官拍了下许未的脑袋,瞄了眼许未肩膀上的伤,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救护车已经到了。许未笑呵呵喊了声舅舅,那个男人大约是看见这一幕联想到很多东西,彻底崩溃。 许未的舅舅双手环胸,目光不善的看着许未:“卡里有二十万,这是想的诈骗还是抢劫?逼对方动手伤人,这是防止对方称自己有精神问题不能判罪也不能限制他的活动。人都抓住了,还拿对方唯一的亲人做要挟,彻底击垮对方心理防线。许未,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思维活络得有些过分了?” 许未扶了下肩膀:“我还想安生点跟男朋友好好谈个恋爱呢,没那么多闲工夫扯这些违法乱纪的事儿,您就别担心了。”舅舅还想说什么,许未捂着肩膀跑向了救护车,用没受伤的手朝舅舅挥了挥:“别担心舅舅,我妈如果问起来,我一定不会说是为了帮你执行任务才受伤的。” 舅舅怔了一下,而后笑骂了句。他当年参警,最反对的就是他姐,前前后后受伤了那么多次最担心的也是他姐,也就是许未的妈妈。如果让他姐知道许未受伤了,还是为了逮捕犯人受的伤,他姐一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许未这小子,倒是算计得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