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流浪灯塔在线阅读 - 叫老公,老公操哭你。

叫老公,老公操哭你。

    “都吃到了。”

    宋眠的小腹绷紧像张开的弓,箭在弦上时刻准备着为他的主人征战天下。他眼角是情潮的红,囫囵将荔枝吞下去,下面的荔枝却在里面游荡,流出的淫水打湿了许未的指尖,许未顺着他大腿内侧抚摸,轻缓温柔。

    “嗯啊......许未你......”

    许未轻笑了声,凑过去以吻封唇,堵住他未完的话,然后牵着他的手放在穴口,让他把手指探进去。“自己拿出来,”许未说。

    “操你......”宋眠又被吻住,恶狠狠地,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腹一般,他听见许未说:“现在是我在操你。”

    他的指尖被塞入后穴,许未一下又一下往里推,催促着他自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可是指尖在穴里迷了路,视线也模糊,莹白的荔枝果肉成了闹脾气的爱人,和手指若即若离。于是指尖进进出出,在穴里反复抽插,他们在上演一出你追我逃的罗曼蒂克爱情戏,许未是观众也是导演。

    像自慰,像当着许未的面自慰。罗曼蒂克爱情戏的演员换了主角,宋眠成了病人,意外把什么东西塞入下体急需救助的病人,他克制不住呻吟出声,和他的医生对上眼神。

    许医生,帮帮我。

    他红润的唇微张,求饶似的。

    医生看着他沾满淫液的手,食指碰上去勾了一下,银色的情丝便被牵起,缠绕在心脏编织出爱情的网。“怎么帮?”

    把手指伸进去,把荔枝拿出来。

    “你想要什么?”许医生坏心眼地笑,眸色还是很暗,装着情色地狱,“要什么呢?精液,还是亲吻。”

    精液还是亲吻,只要你想要,我都会满足你,我的爱人。

    许未扶着他的腰,他的腿像有自主意识一般主动缠上许未,许未满意地勾起唇角,重重地朝下压,阴茎直接吞吃到底,后穴被完全撑开,耻毛摩擦着穴口和内壁,钻心的痒意和灭顶的快感一同袭来,宋眠的呻吟声哽在喉咙,忍不住弯腰做出蜷缩的姿态。

    “啊......操你妈太深了啊......”

    初尝情事的阳具被完全吞没,内里湿热狭窄,许未也忍不住轻喘,宋眠蜷起身子夹得太紧,许未差点直接射出来。他粗粝的指腹在宋眠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喘着粗气说:“别夹那么紧,都射进去的话,荔枝可更难拿出来了。”

    许未不提还好,一提起荔枝,宋眠甚至能感受到龟头顶着荔枝在研磨,触感越来越清晰,痒意把他折磨得要昏死过去,他又想骂许未了,但是脏话到嘴边都化成了破碎的呻吟,他颤着双腿迎接身上人的抽插,浑身发麻,在许未再一次顶到他穴里的荔枝,后穴贪婪地紧缩。

    “嗯......哈......”

    “嗯......”

    他被滚烫的精液填满,阴茎颤巍巍射出白浊在自己的小腹上,后穴迎来一股又一股的浓精,永不餍足地吞咽许未的东西。许未手肘撑在他身侧半天没有说话,暂缓了一会儿亲他的唇:“就这么想我射给你?嗯?这么喜欢夹?”

    宋眠还在饱尝下体滚烫精液的洗涤,他在心里骂许未是个永不休眠的火山,岩浆喷发不停,止息了灼热也不褪尽。

    腿被折上去,阴茎再一次猝不及防插入,满满的精液从阴茎旁溢出后穴,宋眠呻吟声断断续续,感受到体内的东西被搅拌碾磨成汁液,化成温热璀璨的河,叫嚣着把他淹没。许未快速挺动起来,激烈的动作伴随着穴里未除尽的精液,暧昧色情的声音遍布整个寝室。

    太湿了,太紧了,又热又滑,许未的阴茎发胀,看着身下人被自己操弄的眼里包着泪,许未怜惜地亲吻他,从眼角的泪吻到他的喉结,看他仰起头露出优美的脖颈,像骄傲的白天鹅。

    他抱着宋眠发了疯地挺弄,舌尖舔舐那晃动的乳肉,他听见宋眠含着哭腔说,不要了,不要了。他俯身在宋眠的胸口笑,齿尖磨咬宋眠的乳头,“怎么能不要呢眠眠,你都爽哭了。”

    爽哭的么。

    宋眠忽然空泛地想。

    许未的下体坚硬粗长,蛮横如野兽闯入他的领地,无情掠夺他的空间和氧气,耻毛搔刮着他的腿心,叫他忍不住喷出淫水,像濒死的鱼,渴求浸润。许未又在吻他,明明下体做的事色情又放浪,吻过来的动作始终轻柔似月光,他恍惚觉得他们是上帝见证过的爱人,灵魂与肉体一同交予彼此。

    宋眠很快又高潮了,阴茎疲软耷拉在小腹没什么东西能射出,后穴却仍旧是喂不饱的嘴,收缩吞吐许未的性器。他小幅度颤抖,眼尾和鼻尖染上胭脂般,听见许未不知疲倦地抽动,牵扯出水渍。暧昧的气息在一方天地里隐秘的交换,痴缠悱恻是爱神写下的歌。

    “嗯......不要了,许未......不要了......太快了......”

    许未顿了顿,垂眸看见宋眠湿漉漉的眼,潋滟多情地望过来。他伸手把宋眠的眼睛遮住,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别看我,让我射出来,就不做了,好不好。”

    别看我,我的爱人,你望过来的每一眼都是上好的催情。你生来便是为了烧尽我的,连同伊甸园的玫瑰,连同海底的亚特兰蒂斯古城,如果你是灭亡的火焰,那我愿意殉情。

    熟透的穴饥渴地收缩,快感层叠筑成摩天大楼,他们一个仰头索取,一个垂头给予,完全沉浸在欲望里,“啊......许未......你、你他妈......轻点......”

    许未倏地停下来,呼吸喷洒在宋眠颈侧,灼热成火,火舌将他吞没。被卡在一半的感觉糟透了,宋眠迷茫地睁眼看他,发现许未正窥伺着自己的神色。

    宋眠正不明所以,许未将他身体侧过来,以侧入的姿势迅速抽出来再狠狠顶进去,刁钻的角度重重磨在他敏感点,如孤星坠入焰火,宋眠尖叫出声,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灯光摇晃中他仿佛看见了情欲的海。

    情欲的海将他湮没,许未射在他体内,而后紧紧抱住他。

    他在许未的拥抱里开成花朵,受精液浇灌,在天亮前绽放成一朵浪荡。

    ——

    荔枝是在浴室里取出的,空气里氤氲着情欲,磨砂的玻璃窗上覆盖一层雾气,米白色大理石瓷砖反射着灯光,少年人背脊清瘦,双手攀附在浴缸边沿,白浊被水流卷走,流向不为人知的地方。静谧的浴室只剩彼此的呼吸和水声,以至于宋眠有一种他们已经相恋很久在一起生活的错觉。

    “你出去,我自己洗。”

    许未侧目看他,眼神里压抑未散的欲,声音很淡:“我的东西,当然我来洗。”

    宋眠抬起脚抵在许未的大腿,阻止他继续动作,许未食指微弯在他蜷缩的脚趾上敲了一下,“怎么?提上裤子不认人?爽完了就想跑?”

    这大概是宋眠听过最不要脸的话,他身体软绵无力,一条腿根本阻拦不了许未的动作,被许未握住脚踝放回浴缸里,他说:“一夜情这事儿,我不接受,”他去拿花洒,调好水温以后浇在宋眠身上,“你要是想谈恋爱了,随时跟我说,要是不想的话,我们就先当炮友。”

    温水淋在宋眠的手上,十指连心,温度沿着指尖传进心尖,碳酸气泡在心头翻涌,他听见许未说:“长期、唯一。”

    ——先当炮友。

    ——长期、唯一。

    宋眠怔了怔,忍不住去猜测许未的意思。他这是......想跟他在一起吗?

    “许未,”他也不扭捏,直截了当问道:“你,是喜欢我吗?”

    “不喜欢的话也不会操你,”许未把花洒靠近宋眠的下体,温热的水浇在白嫩的躯体上,似春雨滋润万物,他轻笑,“你不是也挺爽的吗?”

    宋眠瞪他一眼,不再阻拦他的动作,他靠在浴缸里仰头,手臂挡住眼睛,半晌低声骂了句操。

    挺梦幻的。

    突然就跟室友搞了一发,或者说,不是一发,是一夜。

    明明前几天还跟对方闹矛盾,今天却在他身下爽得尖叫。

    “宋眠,”许未的嗓音格外低沉,这一刻又多了点别的东西。他问:“你不喜欢我叫你宋宋,对吗?”

    宋眠脑子里乱得过分,听见这问题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听见许未说:“那我叫你眠眠。”

    眠眠。

    春色暗哑夜未眠,仲夏轻吻人世间。

    “操,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这么......啊嗯嗯......”他话说了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截断。花洒还开着,被按在宋眠阴囊,于是温热的水流沿着股缝流到穴口,他颤声惊呼,眼睛都红了,“许、未......不做了......我他妈说了不做了......啊......”声音越来越弱,音调也拐了几折,不像难受,倒像又一波的高潮。

    “叫老公,眠眠。”

    宋眠哼着呻吟,不说话。

    许未最喜欢看他倔着脾气不服软的样子,像刚拎回家的野猫,一碰就龇牙咧嘴朝你炸毛,但是哄着哄着就越来越粘人,知道什么都得来不易,也更懂得珍惜。

    他长臂一伸将宋眠从浴缸里捞出来,推到左侧的墙上,米白色瓷砖冰凉,宋眠贴上去就挣扎着后缩。许未掐着他的腰一顶,阴茎便缓缓没入,左手垫在宋眠额前,将宋眠的身子完全贴在瓷砖上,连同他颤巍巍的下体。

    “眠眠,叫老公,老公操哭你。”他靠在宋眠耳侧,低声笑了,似诱哄,似警示。

    龟头前端随着许未的顶弄在瓷砖上磨蹭,明明冰冷,他却烫得发抖。“眠眠的穴里又湿又热,是还没退烧么?”

    “还烧着,所以这么骚。”

    宋眠深呼吸了口,刚想说什么却被许未捏着下巴转过身。正对着他们,一面宽大的镜子挂在墙上,从头到尾都躲在一旁窥伺他们的情事。许未捏着他下巴亲上去,舌尖在他下唇轻扫:“好好看着老公操你。”

    镜子里的男生眼睫毛挂着泪珠要掉不掉,脊背被挺弄地忍不住弯下来,脖颈都是暧昧的红痕,乳尖挺翘向他们招手。而身后的男人没完没了地抽插,像用不停止运作的机器,每一下都毫不偷工减料。

    宋眠看见镜子在笑,他们的身影是镜子勾起的嘴角,水雾化作眼睛,晕开一圈涟漪。

    “啊......呜啊......要射了......”

    许未在宋眠的肩膀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他把掌心的伤口展示给宋眠看:“为了翻墙出去给你买药,栅栏划伤的,因为你留下的,”他在刚咬完的地方小鸡啄米一样啄了两下,“所以我在你身上刻个痕迹,因为我留下的。”

    宋眠无力吐槽他小狗撒尿圈地盘一样的行为,只是偏开头不去看他,也不看地上的一汪淡黄色液体。他被许未操射了,甚至失禁了。他想,欲望果然是凌驾于情感之上的,他在上面控制不住地滑向天平的一侧,然后平稳待在谷底,看高高翘起的空盘摔落在地。

    夏夜的晚风躺在水坑里,流浪者走过就下起绵绵阴雨,他被困在灯塔里,听鸟儿鸣声阴郁,旁人清醒,他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