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岩窟（高H）

    当那头雪一般随风飘扬的柔发映入眼帘时，阿里戈的心也仿佛被风轻轻吹起。他的肌肉因为太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变得僵硬，重新动作时全身有一种冰封的巨石被烈火炙烤的破裂感。而当洛可真正站到他面前时，他又因手足无措而再度僵硬起来。在他心中，无论他们已经有过多么亲密的关系，洛可仍旧像那种会在最寒冷的冬日里盛开的雪信花般，高贵、纯洁、不可侵犯。

    “天气变冷了。您似乎在发抖。”他低头看着眼前冰雪般的美丽精灵，“我可以为您暖一暖手吗？”

    洛可低下头，交叠着捧起了手掌。下一刻，阿里戈用宽大的手掌把那双漂亮的手包在了掌心里。洛可的肤色几乎和他的发色一样白，这与阿里戈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阿里戈有一半的兽人血统，这使得他身形高大、肌肤黝黑、面目粗犷，嗓音里混着砂砾般粗糙，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精灵族的优雅气质。老实说，当他向洛可表白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洛可会答应。然而在那个黄昏，在长久到几乎可以被认为是拒绝的沉默之后，洛可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允许阿里戈褪去他轻云般柔软的衣衫，任由他的手抚遍那美丽的身体，甚至，近乎顺从地接纳了他的欲望，哪怕那明显令他感到痛苦。

    “您看起来真的很冷。”阿里戈说，“我可以拥抱您吗？”

    “如果你想的话。”

    下一刻，修长柔软的身躯被有力的臂膀紧紧圈进了怀中。阿里戈托着他的臀，让他能以最轻松的姿态靠在自己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精灵的身体极度轻盈，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毫不费力。

    “阿里戈。”洛可的脸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都看到了，对不对？”

    “如果您是指您与雅各布和西蒙尼……是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来找我？”洛可问。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如果不是的的确确响起在耳边，阿里戈几乎要以为那是某种空谷里回荡的风声给人带来的错觉了。

    “那对双生子并不像我这样认真地对待您。”阿里戈说。

    “我知道，那正是令人安心之处。”洛可说，“去你那儿吧，阿里戈。如果你想要的话。”

    这是让人没法拒绝的邀请。

    伦嘉尔学院没有学生宿舍，每年入学的精灵们都会在蒙那斯托湖东畔自行选择栖身之所，通常是树洞之类的地方，也有人会选择岩窟——在自然中栖息是精灵们流传下来的古老传统。阿里戈的岩窟很宽敞，岩壁的每一丝缝隙都被魔法清洁得一尘不染，地上铺着柔软厚实的兽皮毯子。他坐在毯子中央，轻柔地为洛可解开了薄如羽纱的衣衫，用宽大且略显粗糙的手掌抚摸他细腻的肌肤。

    和他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不同，洛可的身体其实很敏感，哪怕只是轻微的触碰，都能使他的身体颤动起来。阿里戈亲吻了他的乳尖与锁骨，在他喉结上落下最诚挚的长吻，然后将手伸到洛可腰后面去。

    两片饱满的臀瓣之间，那道小缝还紧闭着，触感却已经微湿。阿里戈粗重地喘息起来。他用最柔软的指腹抵上那紧致的褶皱，打着圈摩挲着那个地方。

    洛可身体的颤抖更明显了。他闭着眼，喉咙里开始发出幼猫般破碎柔腻的呻吟，很轻，却像是羽毛般挠在心上。他的双手扶着阿里戈的肩膀，指腹微微用力，陷进了他厚实的肌肉里。阿里戈看到他咬住了唇。这一瞬间，他忽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直觉——洛可的身体的确在享受这一切，可他的心却并非如此。他把身体投进自己的怀抱，不像是为了快乐，更像是一场献祭。

    他停下了手指的动作，“如果你不想要……”

    洛可没有说话，但抱住了阿里戈的肩膀，把柔软的唇贴在紧靠着血管跃动的地方。他分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阿里戈觉得他几乎要哭了。理智被一涌而上的欲火冲散，阿里戈的喉咙里发出了近乎野兽般的低吼，手指就着被揉出来的湿滑黏液伸了进去，炽热的肠肉立刻包裹了他。

    从阿里戈的视角看去，精灵的双臀如两座洁白圆润的雪峰般高高耸起，中间夹着他粗糙的手掌。那一根手指被吞没在最柔软私密的地方，洛可的身体向他彻底打开了。他把手指稍稍抽出了一点，那上面沾着柔滑的肠液，湿漉漉地反射着水光。他又忍不住插回去，再抽出来——这样模仿着交合的节奏，用一根手指，操弄他最敏感的地方。

    洛可的身体完全瘫软了下来。他断断续续地呜咽着，雪白的臀瓣波浪般时而紧绷，时而又无力地松懈下来。紧闭的穴口在手指的抽插下逐渐变得柔软，与此同时，阿里戈的腹部渐渐传来了一小片压力——洛可勃起了。于是他把第二根手指插了进去。

    洛可的身体激烈地弹跳了一下，喉间发出了一声杂揉着无尽委屈与靡丽媚意的呜咽。阿里戈继续用手指抽插他，喘息越来越粗重，炽热的湿气喷吐在洛可耳边。洛可惶然失措地摆动着头，嘴唇在阿里戈的脖颈上毫无规律地碾吻。他看起来已经沉浸在了情欲之中。

    但是还不行。相比于阿里戈的壮硕，洛可的身体太纤细了，两根手指根本不够。阿里戈还记得他们的第一夜，由于他的不谨慎，洛可甚至流了血，并且直到最后才被发现。当然，治愈术对于洛可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魔法，他甚至主动用魔法替阿里戈清理了兽毯上的赃污，尽管如果有得选，阿里戈会更想要保留那块沾着洛可处子血的兽皮，把它剪下来，收藏在某个绝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

    “再等一等。”阿里戈说。这话与其说是说给洛可听的，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劝诫——洛可在情事中向来如同彻底放弃了自己的身体一样配合着对方，因此把握界限的重担全在阿里戈身上。“再等一等。”他再次重复道。

    洛可的后穴被手指插得很软了，于是他伸进第三根，在小幅度的试探后加速抽插起来。那些嫣红的肠肉甚至偶尔会随着手指的抽出被带出一小段，又在下一次插入时被捅回去。洛可的双腿也因此挣动起来，先是想要夹紧穴里的东西那样交叠，然后又难耐地蹭着阿里戈的腿打开，最终，那双修长的腿蜷曲了起来，莹白的足尖从阿里戈靠近膝弯的地方勾探过去，夹住了他的双腿。

    这个动作终于烧尽了阿里戈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他抽出了手指，用一条手臂箍住洛可的腰，然后扶着自己的阴茎对上那个被扩张到已经合不拢的肉穴，将他的身体往下压——

    “呃、啊——”

    身体被彻底突破的瞬间，洛可整个身体不由向后仰去，从脖颈到胸膛形成了一道向后弯着的弧线。而即使是吞下了与身体尺寸完全不合的性器，洛可的身体仍然没有产生任何退缩的本能，反而在阿里戈给予的力量之上，更用力地往下坐，仿佛急不可耐地想要把自己全然献出去似的。

    “洛可殿下——”阿里戈忍不住叫出了声。洛可太紧了，包裹的感觉让他爽得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

    回应着他的，是洛可近乎泣音的呻吟。他一下子坐到了最深处，一条手臂紧紧环抱住了阿里戈宽阔的肩膀，连腿根都激烈地颤动着。柔软的白色长发从他背上散落下来，如同一件银丝披风一般，沾了肌肤热意的流苏有那么几绺挂在了阿里戈身上，带着一点野狐花的香气。

    “我说过。”洛可闭着眼，身体如同化开的春色般瘫软在阿里戈怀里，“我不是什么殿下……”

    阿里戈握住了他扶着自己胸口的那只手，低头亲吻了他的指尖。那是标准的骑士礼。

    阿里戈并非出身贵族，他是作为罗伯托公子的陪读来到伦嘉尔学院的，对他来说，这座学院里一半以上的人都该被尊称为殿下，身为老公爵养子的洛可自然也不例外。

    “您是希望我对您直呼其名吗？”他这样问。

    洛可没有回答，只是把额头抵在阿里戈的肩膀上。雪白的发丝轻轻晃动——他摇头了。

    “那么，您想被称作什么？”阿里戈又问。

    这一次，洛可没有给他任何答案。

    阿里戈伸手撩开他的头发，轻轻扶住他的脸，继而看到了他绯红的脸颊和挂着细小泪珠的双睫。他美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要知道，精灵族已然是公认的，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种族，而洛可的容貌绝对超越了人们对这个种族想象的极限。

    “请让我给您快乐吧。”他情不自禁地说。

    他把洛可再度抱了起来，阴茎立刻他身体的那一刻，粘稠的液体立时沿着白皙修长的大腿流了下来。洛可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美丽，他的身材纤细修长，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是柔和的纯白，即便是最私密的地方也干净地像是落在蒙那斯托湖上的新雪。而如今，新雪上多了黏腻的湿痕，融化出幽深的洞窟，那是被他玷污过的证明。

    阿里戈把洛可侧放在柔软的兽毯上，勾着他的膝弯使他屈起双腿。饱满臀瓣因为这个动作变得平坦下来，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秘径。那个肉穴被撑得太开了，以至于如今完全合不起来，穴口翕张着向他展示了里面湿嫩的肠肉，仿佛无声地向人叫嚣着渴望。即便如此，当阿里戈把自己深棕色的阴茎抵在那个地方时，他仍然产生了一种近乎亵渎神明的罪恶感。

    深吸了一口气，他再次把阴茎深深插了进去。洛可的身体在颤，但肠道欢欣地接受了他，层层叠叠地肠肉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似的裹着他贪婪吮吸。这让他感觉到，洛可也是在渴望着他的。他知道自己并不能给那颗落寞的心带去安慰，但能够让他的身体拥有短暂的快乐也已足够让他心怀感激。

    “嗯……嗯、哈……嗯……”

    随着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撞击，轻柔的，带着泣音的喘息与呻吟在石窟的岩壁上回荡起来，空气中渐渐充满了异香。阿里戈抱起了他一条腿，五指按在他靠近腿根的软肉上，那片细嫩的肌肤很快被他按出了五个泛红的指印。洛可在他的操弄下不住地颤抖着，穴里一股股喷出湿黏的淫液，阿里戈每插他一下，他的臀肉便跟随着抽插的节奏晃起雪白的肉浪。他的肌肤开始泛出细密的汗珠，脚趾微微蜷起来，银白的长发散了一地。起初的呻吟逐渐变得短促，断断续续的，几乎像是在哭。

    如果不是那对雪白的耳尖已经泛出了诱人的粉红，阿里戈几乎要觉得自己是在欺负身下这个绝美的精灵了。

    一黑一白两具身体在岩窟里交缠了许久，射精的时候，洛可的后穴紧紧绞住了阿里戈的性器，一滴不剩地把那粗硕阴茎里喷涌出来的精液裹在腹中，仿佛那不是什么污浊的性液，而是甜美的甘露。

    阿里戈没有退出来。即便射出了精液，他的阴茎也没有立即疲软下去，依旧坚挺地插在洛可被操得湿软红润的肉穴里。他贴着洛可侧躺下来，让洛可的头部枕着自己的胸膛与手臂，低头亲吻了他头顶的发丝。不抽出来显然是正确的，洛可的呻吟先是变成了小声的呜咽，最终却化为满足的喘息。

    最极致的欢愉已经过去了，然而洛可的后穴仍在软软地吮吸着体内的性器，肠肉甚至会主动贴着他的龟头与铃口吮吸舔舐，仿佛要把最后一滴精液也从里面吸出来似的。

    “洛可殿下。”阿里戈情不自禁地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用硕大的身躯完全包裹住了他，“像您这样美好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岩窟里的静默延续了很久，久到阿里戈以为洛可已经睡着了。正当他爱怜地想要替他梳拢长发，放平身体时，洛可的声音才轻飘飘地传了过来。

    “我那时想。”他说，“如果第一夜的对象不是那么美好的话，或许以后无论是谁，都会变得……”

    他没有再说下去。

    “殿下。”阿里戈的心脏收紧了，“您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精灵，请您不要作践自己，您值得拥有最好的——”

    “不是的，阿里戈。”洛可的声音轻柔得宛如叹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