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总之就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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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来水声。 陆明琛坐在床边,冷静下来后整个人是又后悔又尴尬又懵逼又焦虑——他焦虑自己会被江欲行在心里怎么脑补怎么误会。 而那里面水声拍击在地面和肉体上的微妙区别,又像是什么一下一下拍在他的某个地方,后脑勺微微地阵阵发麻。 坐立难安。 待会儿人出来了就让他赶紧走吧,什么都不会发生,他坦坦荡荡。 陆明琛拿起手机刷资讯转移注意力,也想着江欲行出来后看到他这样子就会觉得他专注自身、没把他当回事了。 等等! 刚刷了两下手机的陆明琛突然慢了已经不知道多少拍地想到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让江欲行裹着浴巾这么出去然后回到佣人宿舍给别人浮想联翩吧?? 陆明琛想扶额,怪他一时鬼迷心窍,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管家覃伯他是信得过的,不会乱看乱想乱说话,可以让覃伯把江欲行的衣服先拿去洗了再送来。他可以等江欲行带着脏衣服出来了再说,但陆明琛也不想跟江欲行共处一室一起等待,能快点结束这种尴尬的折磨是最好的。 犹豫再三,陆明琛到底是硬着头皮走到浴室门口,抬起手悬了好几秒,才敲下了门。 咚咚,咚咚。 里面的水声停了。 “陆总?”对方试探出声。 “嗯。那个江欲行,你把衣服先递出来,趁这个时间我让人给你洗了。” “就不麻烦了,陆总,我很快就洗好了,很快就出来,我拿过去自己洗就行。” “然后只裹着浴巾就出去?” “……” 里面沉默了,总不能说难得老板给他机会洗了个澡,他却又穿着脏衣服离开吧? 然后里面就响起了一些窸窣和走动的声响。 咔哒,门把手被拧开。热气扑出,门扉转动,江欲行站在门后递出叠好的脏衣服——江欲行往门后藏了,又没有完全藏住,陆明琛还是能看到半边身体那光溜溜的一侧。 他能看到啊!虽然最关键的部位挡住了,但他还是能看到这连条毛巾都没围的裸体啊!! 陆明琛感觉有热浪在他脑子里轰的一声爆了开。 他感到气急败坏。 陆明琛当然也理解都是男人哪来那么多避讳,但是,但是他们之间…这个人对他,它就是不纯洁啊! 哦,难道是故意的?故意…色诱他? “麻烦陆总了。真的给您添麻烦了。” 江欲行的声音让陆明琛醒了神,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失态,陆明琛却还是做贼心虚地不由表现出几分欲盖弥彰来:“这些客套话就不用反反复复地说了,你要是真觉得抱歉,以后就记住别做这些多此一举的事。” ——人心虚就容易话多,而且还很不留情面。 “……是,我知道了陆总。” “好了,门关上你继续吧。” “好。” 等江欲行关上门,陆明琛面上才流露出几分对自己没能处变不惊的懊恼来。却是也罢了,先叫覃伯来吧。 转身往床头的内线电话走,陆明琛看了看手里湿漉漉的脏衣服,心道这是个什么事儿啊,造的什么孽竟沦落到给别人、给一个男人、给他的员工干起了跑腿伺候的活? 好吧,是他自己造的孽。 陆明琛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对今晚的自己感到无语了。果然人不能精虫上脑,否则干出的蠢事何止一个后悔莫及。 啪嗒。 一条内裤突然从叠放好的上下衣裤之间落了出来,掉在了地上。看得出来衣服都被拧干过了,不至于滴出水来的程度,但打湿的布料还是很有分量的,听这声音就知道了。 陆明琛:…… 他弯下腰,有些嫌弃地用手指头捏着提起来。 一条臭男人的湿内裤,谁不嫌弃呢。 提起来才发现内裤尺寸好大,不愧是那种体格。而前面塞蛋蛋的部位就像“形状记忆”一样展示出了内裤主人性器在非勃状态下的尺寸,也是…非常大了。 陆明琛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没有满脑子废料,就是很平静地想到,果然很大啊。说起来他为什么会觉得江欲行那里很大呢,明明也没规定高头大马的人就一定都有个雄伟的老二。 因为男人味?荷尔蒙什么的? 江欲行和那个人都长得高大又“很大”,要说这两个人是同一人也不是不可以……陆明琛有端联想,但依旧不太当真地。 他把内裤塞进衣服里揉成一团,啪地扔在门口的地板上,然后打了内线电话叫覃伯来。 虽说覃伯来的很快,但江欲行洗个战斗澡又能用多少分钟呢。覃伯前脚才拿了衣服走,后脚江欲行就从浴室出来了。 而更糟糕的是,他从卧室门口往里走,会经过浴室前面,江欲行突然开门那么大一只半裸男就出现在他眼前,他被小小地惊了一跳。 而地上不知道那么巧正是刚才江欲行内裤掉的地方还是之前他打开落地窗吹进来的雨水,总之沾了水的地板加上他一瞬间不稳的重心,然后就……脚滑了。 陆明琛能感觉到江欲行立刻就赶了过来。刹那间的事情似乎一切都交给了本能,而人在摔倒时的本能是什么呢,是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以寻求支撑。 房间大就有这点不好,周围都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箭步赶来他身边的江欲行。江欲行悬之又悬地扶住了他,而他想抓住什么的手则……拽掉了江欲行腰上的毛巾。 如果是一男一女,放电视剧里就是再狗血不过的戏码,但如果换了两个男的呢?那除了搞笑就是尴尬了。 陆明琛尴尬得想死。 他觉得这一整晚简直就是不幸的连续剧。而他本人甚至都不清楚他最开始到底是想做什么,真的鬼迷心窍。 江欲行倒像是不在意…或者说顾不上这些?第一时间就关切到:“陆总您没事吧?” “……”陆明琛努力忽略,“没事。” “那您慢点儿,我扶着您。” 陆明琛在江欲行的搀扶下重新找回重心,然后站起来。起身的时候他难免想自己够到什么力,抓到江欲行身上了才连忙收回手,正意识到自己摸了个裸男,收回手时不小心碰到哪里的触感就让他浑身一僵。 他感觉江欲行也僵了一下。虽然只有那么一下,也够让陆明琛的尴尬倍增了! 他们心照不宣当无事发生。 “是我刚才吓到您了吗?对不起。”江欲行诚恳自责。 “只是我自己没走稳而已。”男人的自尊可不允许陆明琛承认自己因为别人开个门而已就一惊一乍的。 但比起这到底是谁的责任,陆明琛更在意的是他的眼睛要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回避下吧又显得刻意,毕竟都是男人,人家被看的都不觉得什么,他做出一副小姑娘的样子算怎么回事?不就显得他很在意? 其实陆明琛这会儿陷入了主观误区,出于礼貌回避一下也很正常,是他意识过剩反而不够自然了。 “毛巾。”陆明琛递出被他抓在手里的浴巾。他一直让自己盯着江欲行的脸,但这个动作让他下意识低了下头,然后就清清楚楚这么近距离地看见了江欲行的性器…… 好大! 虽然已经有预期了,亲眼看见还是有被冲击到,颜色又深,看着就凶,这还是没勃起的状态,要是完全勃起不知道得有多雄壮。阴毛也浓密,整体给人的感觉就非常“雄性”。 作为同性感到有被比下去,嫉妒,气馁,还有些…崇拜。 大概男性之间才是最生殖崇拜的,女人可能在乎这根阴茎会不会让自己爽,男性却要多一层弱肉强食的性别认同,就像动物之间的争斗,强壮的雄性才配拥有一切。 重新围好毛巾的江欲行看了看陆明琛,犹豫了下,还是提醒到:“陆总,您衣服,这里。” ? 陆明琛按江欲行手指的提示,看向自己右肩,松开的浴袍把肩头都露出来了,胸前也开出个大大的深V。 陆明琛:…… 所以他俩刚才一个衣衫不整,一个完全裸体,拉拉扯扯,自己把江欲行看完了,江欲行把他这样看在眼里又会是个什么想法? 身为男性,陆明琛头一回体验到,被人看一眼感觉都像是被占了便宜。 太操蛋了。 “嗯。”而他还要做出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随意地提起肩头的浴袍,随意地整理下着装的端正,再随意地开口到:“你洗好了就找个地方坐着等会儿吧,衣服我已经让管家拿去洗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送来。” “好的陆总。”江欲行找了最远的角落走过去,也不坐,就站在那儿。 陆明琛被噎了一下,但想想也觉得江欲行作为他的员工、还这样一副近乎裸体的样子,坐哪都不合适,连坐着都有些不合适。 于是也就不说什么了。他摆出无视的态度来,拿起书本,到沙发上去坐下,非常自然地选了个背对江欲行的位置。 气氛变得安静下来。 安静得令陆明琛有点发毛。明明也看不到江欲行是不是在看他,可他就是感到如芒在背似的不自在,他从来不知道看进去一本书是这样大压力的一件事! 好在这种煎熬没有持续多久,覃伯办事果然又快又好,那张老脸看起来可太亲切了。 等江欲行穿上干净衣服离开后,陆明琛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能好好洗个澡睡觉了。这都十一点多了。 站在花洒下淋着温热的水,陆明琛回想到刚才江欲行扶住要摔倒的他时,那种半揽着他的感觉……以及“那个人”抱他时的感觉。 那人在宾馆的监控录像里看起来比江欲行还要壮一些,但抱着他的感觉却好像差不多?不过要说壮也没差距很远,江欲行刚才也不算真的抱住了他,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可比性。 想到江欲行又想到那个人,脑子自顾自地就跳到了刚才看见江欲行性器的画面,陆明琛有些不自在,又忍不住跟那个人作比…… 他不知道谁的更大一些,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个人的身体,连用手握住那个人性器都没有过,他只用后穴吃过,还会套着些奇奇怪怪的道具。他只知道很大,很粗长,硬挺又持久,但视觉效果会是什么样的,光靠想象还是很抽象。 但是看了江欲行的后,他感觉,那种夸张的性器大概可以是长这样?他好像有了可以代入想象的参考对象,包括那副作为男人来说性感至极的身体,毕竟连体格都相当接近。 这种联想让陆明琛又开始骚动起来。都说再而衰,三而竭,但人类的性欲好像不符合这个规律? 看来他真的太久没发泄了,他该去找个女人了。不过眼下,只能靠手。 去掉江欲行的脸,只借用江欲行的身体和性器,将之代入“那个人”肏他的回忆里。这让陆明琛有一丝丝背叛的感觉,但他又不承认,而且他想要爽,现在就很有感觉,比之前他想撸撸不出来有感觉多了。 感觉可以,可以高潮出来。 “嗯…啊,哈,哈啊……” 陆明琛靠着浴缸坐在地上,花洒的水溅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也舒服得睁不开眼。他左手撸着阴茎,右手插在后穴里按压着前列腺,脑补着更加具象的“回忆”,聊胜于无地用手指代替那根把他插得欲仙欲死的肉棒。 “嗯啊啊——!!!” 终于久违地,达到了前后的双重高潮。 他舒爽得不想动,瘫软的手指都还放在穴里被湿热的肠肉含着,可能也是舍不得,因为身体其实还远远没有满足。 想要更激烈的,想被那个人抱,被那个混蛋一样的家伙按在床上无法反抗地承受激烈的肏干,被干得嗓子都嘶哑,干得下不了床,干得精液都射光阴茎都开始疼痛,后穴深处都在疯狂痉挛潮喷不止…… 他这被调教得如此下流而可恨的身体啊。 … 江欲行回到管家给他安排的房间后,刚打开手机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马上,就又有一个电话闪了过来。 楚轩在那头委屈地、又阴恻恻地哭诉般质问:“江叔叔你为什么不回家,也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联系不上你有多担心,我多害怕你是出了什么事……”他实在懂得如何博取同情,虽然他也是真的有担心。 “你到现在都还这么讨厌我吗?你是不是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楚轩幽怨得甚至都带上了哭腔。 “我记得,你的生日。”江欲行慢条斯理地回应,平淡却又耐心。“我没有躲着你,只是帮人搬些东西,外面下着大雨手机不适合带在身上。” 楚轩勉强接受这个理由,“那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到哪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因为一些原因,今天要在老板家过一夜。” “过夜?!”楚轩声音一下就拔高了,“陆明…是哪个家,就你们两个人吗?” “是陆家的庄园别墅里。” “……哦。”这姑且还能接受,但是他依旧很不满。 他用十足可怜的语气讲到:“可是,可是我特意赶回来,就是想着哪怕只有几个小时,也想跟江叔叔在一起度过生日的,我那么期待的……我甚至都不怕让我爸不高兴也要出来。”虽然他爸其实根本没理他,但也难说心里是不是对他这德性感到失望。 本来他一早就计划17岁生日这天跟江欲行怎么度过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个他爸让他在家给他庆生,明明从来也不注重这种仪式感,叫楚轩很是怀疑是不是对他近来越发不着调的行为做出的警告。 所以原本想着求江欲行请假一天陪他的,也用不着了,江欲行正常工作,而他就想着晚上说什么也要赶回来给江欲行一个“惊喜”。 结果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夜不归宿的成了对方。 他真是越来越烦江欲行现在的这个工作了,作息不规律,节奏跟着老板来,想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难协调。当初他还能真心祝福江欲行事业顺利前程似锦,现在不满积累得多了,真是哪里看了都不顺眼。 他也了解过了,普通司机根本没什么发展前景,跟他父亲的那种司机不是一回事。他也不觉得陆家这种已经家大业大的会怎么重用江欲行,尽管他觉得他的江叔叔只要认真了解过就会发现是很优秀的。 尤其这个陆家啊,典型的没什么人情味的狼性资本家,只会想着最高效地榨取人的价值,怕是很难有那个心去发掘并雕琢一颗璞玉。眼里是没别人的。 虽然陆明琛他接触的较少,但家风如此,表面看起来再人模狗样,骨子里也一定是一路货色。 再想想陆家的另一种“家风”,楚轩不无恶意地揣测着风评甚佳的陆明琛背地里怕是不知道有多闷骚。陆明玦还男女通吃喜欢被干屁股,保不齐他这哥哥也一脉相承呢! 越想越觉得把他的江叔叔放在陆明琛身边很危险。 “我也是工作,也不知道今晚会留宿。你下次也不用这样,大晚上的不安全,也没必要惹你爸妈生气,乖一点,在家多陪陪他们,他们也是想和你一起过生日才为你办宴席的。” 楚轩好气!他这么努力卖惨,想听的是这种话吗! 他不想跟江欲行争论他的家庭,不管他怎么表示他在家爹不疼娘不爱江欲行都一副是他在叛逆的态度,一副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的口吻,虽然不会唠叨他,但让楚轩觉得这事儿他们有代沟,没法交流,他也不想多聊他家里的事。 那他就只说工作的事:“什么工作,你当人司机还要负责在暴雨里头给人搬东西的?” 这会儿已经是瓢泼大雨的天气,楚轩没有多想地产生了点小误会。 江欲行也不在这种小细节上多做解释,这不是重点。“不是别人的要求,是我自己主动的。而且我老板也提出了批评,让我做好本职工作。” 楚轩不爽皱眉,感觉江欲行像在包庇陆明玦他哥一样。 “他这就过分了吧?你好心帮忙没多收他一份工资,还训你。”只要想挑刺,怎么都能挑出刺来的。“江叔叔,干脆别给他干了,我们换个更好的工作吧,私人司机太累了又没什么上升空间,我们有更好的机会。” “别这么说,陆总对我还是很好的。而且只要我多听多看能学到不少东西,人想学哪里都是机会。能在这么大个公司的高级领导身边学习,这样的机会也是不多的。” “……”感觉是不是在隐射教育他?做长辈的好像都有点好为人师的毛病,不过是江叔叔的话,他很乐意被叨念。 但听江欲行说陆明玦他哥对他很好,哪怕是场面话,他也不乐意听。要是真对他江叔叔“很好”,他还要担心了! 有个同性恋人就是有这种烦恼呢,不管男的女的,都可能是他情敌。 楚轩可一点不觉得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太清楚他的江叔叔有多让人馋了。 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楚轩还死缠烂打卖惨撒娇讨要了江欲行的承诺,答应什么时候陪他约会作为补偿今天的“生日礼物”,然后才在江欲行“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你还要上学呢”的话后,结束了这通电话。 …… 第二天,江欲行和陆明琛之间一切照常,仿佛昨晚的一系列乌龙不曾发生。 日子和平地度过着,时间转眼进入11月,霜降日还在发威的秋老虎离开得相当突然,仿佛没有过渡似的,天气一下就寒冷了起来。 平静的日子被一条来自万里之外的别国受灾消息打破,A市将以地方政府的立场对那座遭遇了灾害的国际友好城市发起爱心捐赠。由国家政府送出的第一批物资已经送达,所以后续捐赠倒不用太赶趟,A市市长便还能腾出时间来召开一场慈善晚会号召企业响应。 陆氏集团自是在受邀之列。 江欲行看到邀请名单,还真是好多“熟人”。以直接或间接参与那场犯罪的少年犯们为中心铺开的关系网,跟这份名单的重叠度还真不低。 此外也有些真正的熟人。陆家父子就不说了,作为主办方的市长及陪同参加的市长夫人——楚旭修、关文茵自然都在。甚至于他从陆明琛那里得知,连消失了大半年的京城人士贺正寅都会来凑这个热闹…… 不过,这和他一个连内场都没资格进入的司机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