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给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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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团总裁受伤昏迷终于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私人病房外的走廊乌泱泱一片,聚集了马不停蹄赶来或看望或借机巴结的豪门权贵们。 傅棠川的取向不是秘密,各家不约而同动起心思,纷纷把家族里最优秀的少年带过来,以关心探望之名,一个个拾掇的明丽似孔雀,或清雅得不食人间烟火……千姿百态,都处心积虑想搭上傅家这条通天梯。 纪棉赶来医院的时候,被这阵仗惊了下,随后觉得好像大家都很有身份的样子,应该暂时轮不到自己进病房,于是找了个角落安静坐着,怀里抱着保温桶,里面装着他煲了几个小时的骨头汤。 他长相尤为出色,不少人蠢蠢欲动想上前攀谈几句,却又见他穿着普通,裤子都洗发白了,定是穷人家的孩子,顿时都消了兴趣。 纪棉以为自己会等很久,没想到傅棠川的助理很快就从病房里出来,一堆人围上去却都被助理拦下,告知众人傅总今天不见客,让大家请回,然后走到纪棉身边,独独把他请进去。 “这人谁啊,没见过。” “怎么就他能进,我们不能?” “应该是护工吧,看起来挺穷的。” 纪棉听到众人小声议论他,向他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他很不习惯成为焦点,低着头赶紧跟着助理进了病房。 傅棠川靠坐在病床上,似乎正在开视频会议,腿上缠了厚厚的纱布,整个人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纪棉暗暗松口气,还好,对方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傅棠川一看到纪棉,就直接合上电脑,递过去一份文件类的东西。 纪棉不好不接,只能拿过来。 一看,是份体检报告。 他怔了下,看了眼傅棠川,又看了看体检报告。 “你仔细看,我没病。”傅棠川单刀直入,一瞬不瞬盯着纪棉说。 纪棉还真把体检报告翻来覆去看了一下,那认真研究的模样看得傅棠川脸色别提有多窒息。 对方说的是真的,没病。 看来自己也不会得病! 纪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积压在他心头许久的阴霾似乎在这一刻拨云见日。 他刚庆幸了一会儿,就被一双大双拉住,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我跟其他人已经解除关系,我现在只有一个你。”傅棠川抱着纪棉,去亲他的脖子,“以后我要发泄也只能找你,你都得给我受着。” 纪棉以为傅棠川说的是不再找鸭子了,但他并不在意这个,因为这些以后都跟他无关,他被紧搂着,顿时强烈抗拒起来,使劲扭动身躯想逃离,一不小心胳膊狠撞到傅棠川下巴。 这个意外让他顿了一下,不过又马上回神爬起来站到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对着傅棠川,就低头看自己鞋尖。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听到傅棠川很是无奈地问:“我想抱一下你都不行?” “我、我只是来送汤的。” 傅棠川救了自己,纪棉内心毫无疑问是感激的,正因为感谢才会来送汤,如果对方有需要,他可以每天都来送,他还可以照顾他到康复,有别的正常需求他也一定会努力做到。 但是除此之外,他仍然不想跟傅棠川再有别的牵扯,尤其身体接触。 “你是打算永远跟我保持距离了么?” 纪棉没说话,他总不能顶着弟弟的身份对弟弟男友回答“是”吧。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打算,等报完这个恩,他就搬出去,找工作的事放一放,先去乡下老房子住几个月,等到复学再去住校,虽然那个房子已经很多年没住过人,大概都是蜘蛛网,但总好过再跟弟弟住一起被这个人认错。 他正想着把骨头汤放桌上,说几句道谢的话,就看到助理推了一个轮椅进来。 对上他有些吃惊的目光,助理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解释一句,“傅总因为救你伤到脊椎,下半身瘫痪残废了……以后都只能坐轮椅。” 哐当—— 纪棉手里的保温桶掉在地上,砸出刺耳声响。 “什、什么?残、残废?” 他好像被一道巨大惊雷劈中,声线都是颤的。 助理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纪棉震惊到无法接受,顿时有耳鸣轰绕的感觉,周遭似乎长出了一睹无形的墙,将所有声音都隔绝到很遥远的地方,只能勉强听到助理依稀安慰了一句,“你不用太介怀……傅总不会怪你的。” 他眼眶霎时就红了,无声地呆滞地张嘴去看傅棠川。 傅棠川却没有看他,继续开着视频会议,神色平淡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咔拉—— 推拉门发出响声,几个医生模样的人进入病房。 纪棉看着医生护士们围着傅棠川忙碌,他像个局外人站在一旁,什么忙都帮不上。 他懵了好久,心脏一直像是要炸裂一样跳动,心情根本平复不下来,最后他走出病房,跑到医院楼下。 他蹲在一颗大树下,拿出手机,翻出妈妈的照片,再也控制不住,一抽一抽哭起来,眼泪大滚大滚的掉。 妈妈,怎么办怎么办,那个人因为我残废了,一辈子都要坐轮椅,他不是普通人,可是他却要一辈子坐轮椅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那个人不救我,他就不会出事! 如果不救我,残疾的或许就是我…… 天上下着淅沥沥的春末小雨,有不少飘落在纪棉头发上,像铺了一层细碎的银丝流光,他衣服也淋湿了一些,整个人被雨季的湿润空气包裹着,有点冷。 他在树下哭了很长时间,跟妈妈说了很久很久的话,才逐渐接受了这个让他愧疚得要死掉的事实。 最后他抹干净眼泪,站起身。 虽然对方是主动救的自己,但人家因为他落得终身坐轮椅的下场,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决定了,他会好好照顾他的,等拿回了佛牌,再跟对方说清楚自己不是弟弟的真相,在那之后,他可以给对方当一辈子护工,任劳任怨。 纪棉又花了好久整理心情,才回到病房。 医生们已经走了,傅棠川独自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柔和的灯光打在他锋锐贵气的眉眼轮廓上,那股极具侵略性的夺目感在此时此刻软和了许多。 傅棠川听到动静,转过头,发现是纪棉回来了。 “过来。” 他招招手。 纪棉乖乖走过去。 “为什么哭?”傅棠川用温热的指腹帮纪棉擦去眼角的泪,“是因为我才哭的?” 纪棉眼泪又有些绷不住了,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好像对终生坐轮椅没什么在意的…… 他难道没有一点点恨我吗? “你……你疼不疼?”纪棉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问,然而话刚出口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人家都瘫痪没知觉了,怎么可能感觉得到疼,问这话不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吗? 他自咎地小心翼翼去看傅棠川的表情。 傅棠川没有回话,而是从旁边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有点不高兴,“发什么疯跑出去淋雨。” 他把纪棉头发上的雨水一点点擦干,又拿吹风机开暖风吹了会儿,吹得松松软软没有一点湿气才满意。 做完这些他就把纪棉拥进怀里,像抱着丢失了很久的宝贝,再也不要放开一样紧,然后答非所问,“我想你了。” 纪棉乖乖任由抱着,哪怕腰快被搂断,哪怕傅棠川的呼吸把他耳根都烫红,他也不像之前那样抗拒了。 傅棠川抱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把人松开。 “以后理我吗?” 纪棉对视上那双黑黢黢的眸子,掉着泪很乖的点点头。 傅棠川把泪珠吻走,又发哑地问,“给我亲吗?” 纪棉为了报恩,有求必应地再点点头。 “给操吗?” 纪棉愣住了,眸里的泪花闪着可怜巴巴的光。 他想说不行,可是,可是…… 可是这个人因为自己一辈子残废了,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啊…… 傅棠川慢慢吻他的脸,从眼睛到脸颊,再到嘴唇,吻一下,就看一眼纪棉的反应。 “给操吗?” 对方执着的样子似乎没有听到回答就会一直问下去。 纪棉趴在傅棠川肩上把红透的脸埋起来。 好半晌,大约是经过了思想斗争,他终于发出一声极难为情的、很轻很轻的——“嗯。” 只有耳朵露在外面,红得要滴出血。 听到回答的傅棠川同样发出了一声很轻很轻的笑,不过纪棉正羞涩得要死掉,并没有听见。 纪棉感觉到傅棠川轻轻舔着自己耳垂,像情人一样摩挲低语。 “我好想你,你混账死了,你都不管我这段时间怎么过的。”磁性低哑的嗓音有点受屈,“以后不许不理我,不许离开我,我真的会死掉。” 纪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替弟弟回些什么,他任由这个人把他亲舔得整个人都要烫化掉,然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 他红着脸去看动静来源。 就看到傅棠川解了裤子,硬挺粗大,几乎在冒热气的狰狞肉棒一下就弹跳出来。 傅棠川欲潮翻涌的目光,热狂地看着他。 “坐上来,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