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快点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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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自己被扼住喉咙挣脱不开,池飏猛地蹬着被子翻身然后醒了过来,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摸了摸床上已经没有席之蘅的踪迹,身处黑暗的孤独感瞬间包裹他,池飏扶着床慢慢向后退找到床头,紧紧将后背贴在上面,脚上的链条跟着发出不小的响声,在静谧的房间尤其瘆人。 对了,灯,池飏伸手在床头乱摸,终于在角落找到一个凸起,按下去会有一小圈暖黄色光源亮起,只能看清周围直径不到一米的区域,其他地方依旧漆黑一片。池飏已经很满足了,朝光源处挪动一些,眼睛盯着微弱的光抱着膝盖发呆。 无法辨别时间的痛苦逐渐放大,他不知道还要熬多久席之蘅才会出现,随着熄灭按亮的次数增多,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好饿啊,想念席之蘅的厨师,想念看起来一般,实则软糯的各类粥品。 池飏蹲累了就继续躺着,只要灯一灭就会打开,脑子里乱七八糟从出生想到现在,自己灰暗苦涩的人生似乎也没什么好回忆的,每一个回忆的结束都在想,席之蘅什么时候来接他,他想,这方法真的管用,他似乎在逐渐期待席之蘅的出现,对他即使有些许恨意却没了排斥。 更难堪的事终于在自己刻意压制下报复性反弹出来,连一分钟也无法忍受,他要尿尿,不能尿在床上,可尿在地上又和牲口有什么分别呢? 离开床就离开了光源,池飏赤着脚下床,脑子里回忆着昨晚看到的景象,试着往前迈步,刚走了五六步链条就到头了再往前挪一步都不允许。池飏原地蹲下,手捏住即将喷涌尿液的阴茎,试图阻止生理现象,又被自己蠢的想哭,这怎么可能! 又痛又急又无助,他想到席之蘅说的那句你不会有危险,对,这里一定有监控席之蘅能听到他的声音,池飏想也没多想便扑通一声直直砸在地板上,双膝着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嘶吼着 “不要这样对我,席之蘅,快点来接我” 嘶吼也仅仅是发泄,他连一分钟也等不及怎么可能盼望席之蘅听到后能立刻来救他,果然,随着吼声膀胱像是打开了阀门,隔着睡裤温热的液体淅淅沥沥冲下,冲刷地面的声音犹如恐怖的音符,遍体生寒。 池飏还跪在地面,整条裤子都沾满了尿液,他像一团肮脏的垃圾被人丢在腥骚的尿液里,灵魂和身体都是肮脏的。 床头的那点灯源也灭了,池飏先是跪着然后稍向后退了一点躺在地上。怎样也挥之不去的骚臭味一直萦绕在鼻间,池飏躺在地上无声的落泪,被席之蘅侵占逼迫许多次也不曾有的厌弃自我情绪达到巅峰,这样的自己,席之蘅还会要吗? 没有一丁点亮光,池飏也不想这样子再爬上床打开灯源,眼睛闭着和睁开没有什么分别,自以为恐惧黑暗现在趴在地上又不怎么怕了,只盼着席之蘅不要过来,不要闻到这个味道,不要看到这样子的他。 池飏再次睁眼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阖眼再睁开依旧是如此,头昏昏沉沉想要抬起又跌回柔软的枕头里,只好躺着转动眼珠子,这里好像是席之蘅别墅自己住过的房间,他怎么回来的,时间到了?房间亮着灯拉着厚窗帘分不清是什么时辰,池飏想用手撑着起身,左手手背一阵剧痛袭来池飏惨叫一声再次摔了回去。 “你没事吧,别乱动,我看看是不是断在里面了”池飏的手背被人迅速按住,笼罩过来的身影颀长纤细,手指骨节分明,声音也说不出的动听,没有席之蘅那样的压迫感,是溪流缓淌的滋润。 “没事,鼓了包,我重新给你换个针头,忍着点” 池飏点点头重新躺好,他首先想到的是席之蘅之前说的家庭医生,可没穿白大褂池飏又不确定了,再说哪有这么帅的医生啊,还这么温柔。可不说点什么又不符合池飏的性格,只是没想到出口自己吓一跳,嗓子怎么哑成这个B样 “我怎么了” “只是感冒,不过持续高热,这瓶输完你就好好休息,晚饭后我再过来,还有两瓶。对了,屁股上的伤已经帮你处理了” 阎放是席之蘅的家庭医生团队中的一个,另一个是阎放的师姐姜芷,俩人早些年拜在姜中承的门下学医,来这里做家庭医生的副业也是因为姜中承和席之蘅的关系,一开始推拒过,姜中承说他要不来那便是他自己过来,阎放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谁知席之蘅身体好得很,开着高价费用一年来不了几次,拿钱拿的有些不好意思。席之蘅虽然身价了得,两人却相谈甚欢,到后来还会约着一起去酒吧喝酒。下午接到乌哲电话以为是席之蘅出了什么事,来了以后才发现是席之蘅的小奴隶发了烧,是的,阎放也是个S,他们相约的酒吧便是亚瑟,只是他不知道席之蘅是幕后老板。 “谢谢”医生肯定全身检查过了,现在还矫情个蛋,他更关心他是怎么出来的,难道被尿熏晕过去了? “我怎么称呼你啊,对了席之蘅呢” “我叫阎放,是席总的家庭医生,他应该在书房刚才还看到他在忙。还有你不用害羞,我也是亚瑟的S,倒是没在亚瑟见过你”阎放刚来和席之蘅打了个照面就进来这里,听乌哲的意思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天,估计是席之蘅蛮喜欢的小奴隶。 池飏只是听席之蘅大概讲过什么DOM,SUB,S,M,当时还能清楚的记得和对应,此时脑袋昏昏沉沉一团浆糊完全分不清了,至于他说的亚瑟也不知道是什么,好累,还想睡,转身的间隙突然想到,阴茎锁怎么不见了,席之蘅偷偷取掉了? “麻烦阎医生了,我还想睡一会可以吗” “能睡着是最好了,我在旁边守着,你放心睡吧” 阎医生说话好温柔啊,池飏闭上眼本来打算逃避话题,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头疼的感觉好多了,没有阎医生,而席之蘅坐在窗边的凳子上看手机,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裤,在家又不是居家的装扮,可能一会要出去?池飏想装死,不怎么愿意见到席之蘅。 “醒了就先吃点东西,粥一直温着” 池飏只是轻轻翻个身就被发现,席之蘅眼睛多少度,还不老花吗? 之前的种种又浮现在眼前,混在尿液里的自己和黑暗里蜷缩的灵魂,面对席之蘅需要做足够的心里建设,显然他没做好这种准备。 “靠在这里,没力气的话我喂你” 容不得池飏躲着,席之蘅大步过来拿过一个枕头靠在床头,不怎么轻柔的拉着池飏起身靠在上面然后将凳子往前拉坐好端起碗 本来是个温暖的动作,席之蘅做起来违和极了,池飏想伸手接过来自己吃,又被席之蘅皱着眉把爪子拍掉。 “张嘴” 没任何温度的命令,池飏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是听话的张开嘴巴,粥确实是温的,入口不烫,很久没进食加上输液嘴巴苦,想念了许久的粥半点滋味也没。在加上诡异的气氛,池飏再不说点什么要憋死了。 “时间到了吗还要再去吗” 告诉我时间到了!不用再去了!池飏在吞咽间隙试探看席之蘅的神色。 “第一阶段的调教到此结束,在这里养好身体,下阶段什么时候开始等我通知” 什么一二三阶段,这是不用再去了?欧耶! “我想吃小芦笋” 池飏一早就瞥见床头除了盛粥的保温桶还有一碟凉拌小芦笋,席之蘅只顾着喂粥,怎么不夹菜! 席之蘅眉头紧蹙,想发火还是忍了下去,还真没人指使过他,久久跟着妈妈生活,即便偶尔来这里也有专人照顾,席之蘅确实没伺候人的经验,池飏也算是合理表达诉求,喂,是自己提出的。 “凉菜容易弄脏被子,一会去窗台那边的小桌子上去吃” 一顿饭吃的各有各的尴尬,期间池飏张了几次口想问一下他怎么从小黑屋出来的,又怕席之蘅的回答他接受不了。幸好阎放进来的及时,看到池飏在窗台边被喂饭,笑着打趣 “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那我晚点再来” “不必,最后一口了。还有药是吧”席之蘅喂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池飏以为他要出去,刚想自己走着去床上等打针,身子一轻就被席之蘅抱上床 池飏:我一点面子也不要的吗? “对,要是明天还不退烧就得继续,退了就正常吃药”阎放忙活着挂盐水袋,看池飏抬起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又低头加了一句 “只让你疼一次,相信我的技术” “没关系的,这点疼我不怕,阎医生你太客气了,你说话好温柔啊”池飏只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句,如果这辈子接触过什么完美男性,那估计就是这个阎医生了,席之蘅这里怎么这么多帅哥! 席之蘅站在床边神色阴郁,池飏对他都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这是他还没死就急着找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