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撅着屁股等死吧
“盛书文你个大傻逼,别说了!我真生气了!”沈豫和在原地急得直跳脚,如果不是手机还在对方手里怕他瞎搞,他现在就想拉开门跑到210宿舍,证明他没有被盛书文操晕,更没有抱着他说那恶心的梦话。 生气就生气吧,他沈豫和都把自己的私生活天天向群里定点报备呢,自己开两句过分又夸张的玩笑就当以牙还牙。 那个后勤组长见自己的问题得以回应,还真有了点吃瓜的归属感,接着不遗余力地发问:那天天跟你吵架的人是谁,是前任吗? “不算前任,只是炮友,而且已经分了。”盛书文立刻回复道,然后夸张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屏幕那边也看不见,却还是更加夸大其词地说,“嘘!沈豫和还不知道,待会儿我删聊天记录,你们别告诉他,他爱吃醋!” 口口声声说不告诉他,屏幕对面的沈豫和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脸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一阵绯红,已经把盛书文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如果第二天不能及时解释清楚,照着210宿舍谣言八卦的传播速度,他的一世清白在毕业之前都别撇清了。 盛书文又对着屏幕说了几句更加过分的骚话,沈豫和骂也骂累了发现怎么办都无济于事,索性气恼的也不闹了,等着盛书文闹完,他拿过来再好好解释。 看着身边人逐渐息事宁神,盛书文还以为玩笑开大了,“我说完了……啊。”别又给整哭了吧,他试探性地戳了戳沈豫和已经泄气的靠在床边的后脑勺,“真生气了?好了我说完了,手机还你……卧槽!” 刚用左手把手机递过去,转头就被沈豫和抓住,狠狠地咬了一口,盛书文没有防备的一句嗷叫,这下他一左一右,今天是招惹了动物窝。 沈豫和咬了两下还不泄愤,直到盛书文没办法求着他才松的口,转头拿着手机向微信群里澄清,“我瞎逼逼我瞎逼逼,都是假的!假的啊,我逗着沈豫和玩呢,他好好的。还,是,处!啊卧槽……”道歉也不老老实实道歉的盛书文白当又被沈豫和咬了一口,一连串三个深浅不一的牙印似是在教他做人。 最后郑重其事地说明这些都是他信口胡诌的,不信可以现在就来203宿舍取证,沈豫和才松开咬着他的胳膊,还恶心地往垃圾桶吐了口痰,“全是汗,真几把咸,好恶心。” “恶心你别咬啊,咬坏了还不是得你包扎。”盛书文甩着左胳膊,不错了,沈豫和下嘴比祁辰轻得多,最多只有牙印,比他右臂那触目惊心的一圈就像挠痒痒一样轻松。 沈豫和不搭理他,看着自己咬下的牙印还后悔的嫌弃不够狠,“我是让你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说完还往垃圾桶里又呸了几声。 “我也可以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一左一右两边疼得盛书文不轻的一巴掌拍在沈豫和的后脑勺,让对方一个猝不及防头差点又要撞到床沿上,还好被盛书文及时拉了回来,“躲都不知道躲,看来我得重新判断你的物种了。” 话题将至,气氛再次陷入沉默,沈豫和龇着牙却不知道说什么,径直坐在地上侧靠着床边,看都不看盛书文一眼。 而盛书文却把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歪着头的沈豫和身上,右臂上更痛的伤口还疼着,低头看着沈豫和。 害,自己跟只猫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今天就让他让步一回,“我那个……我刚才说的也不全是假话。”盛书文半晌突兀的开口,率先打破尴尬。 “是,有真的,比如说我是处,是吧?”沈豫和没接受对方这已经堪比道歉似的软话,反倒抓着非重点往回呛道,“没能伺候好您,真对不住啊。” “没事儿,我可以再给你一个伺候我的机会。”盛书文大方的摊开双腿,紧接着命根子就遭到了重重一击,疼的他连叫都叫不出声,双腿一软整个从床上滑下去,“你……你好狠。” “你也好不要脸。”沈豫和正愁刚才咬没咬够呢,既然他们这一系列吵架皆由盛书文非想玩一对多,管不住自己四处乱射的下面而起,那他就帮他断子绝孙。 盛书文捂着老二缓了好一会,才让扭曲的面部有所舒展,拉开裤裆看了看还好完好无损,也不泄气地冲着沈豫和的双腿之间就是一踢,反正沈豫和泄露的私生活,他拿他开过分玩笑还被咬了好几口,这下怎么也还清了,这断子绝孙拳他为了被打去无数的蝌蚪也要给打回来,这是男人之间的争斗! 好嘛。 到底是M,属性不一样。他这么一踩沈豫和疼是疼,但是跟自己不同的是,沈豫和居然硬了。 自从被盛书文第一天涂药的那天起,一个星期对方都命令他不许射,往后的两个星期虽然处在冷战中,命令自然无效,但沈豫和每天光是给他吵架都能把自己给吵萎掉,已经三个多星期没有泄过欲,射过精了。 沈豫和羞愤的两眼一瞪,下意识地护住自己已然在胯间搭起的小帐篷,“盛书文,你有病吧!”他似是害怕的还往后蹭了几步,远离盛书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落下的那一惊一乍的脚。 他那对象咬他怎么不咬腿! 盛书文每次听见沈豫和一害羞就骂人有病的话就想笑,更觉得像是无力的叫嚣,就像那种“你叫啊,你越叫我越兴奋”几乎约等于变相的勾引。 “你都硬了。”他用他被对方绑成粽子的右臂指了指他怎么都掩饰不住的胯间之物,“不想射吗?我可以帮你……打出来?”盛书文似是很胜券在握的挑挑眉。 “打你妈,我今天憋死在这儿我也不让你再碰我!”沈豫和吓得又是后退几分,已经抵到了自己的床边,看着盛书文逐渐逼近的身影,他心一狠,闭上眼几乎是自残似的狠狠一掐自己的睾丸,时隔三周好不容易立起来一次的阴茎现在又无情垂下脑袋。 盛书文看着他这幅恪守贞洁的模样,一阵不解,“你说你这何必呢,憋多了容易阳痿。”无奈地把瘫在地上,难受得够呛的沈豫和拉起来。 沈豫和赌气般倔强地甩开他的胳膊,自己委屈巴巴地坐到床上,抱着双臂执拗的反驳道:“那也没少见你让你那群M憋啊,还有脸说。”这话说出口,他都觉得一阵酸得紧。 这充满醋意的一句话本来能让盛书文嘲笑他好久,但此时此刻刚见证沈豫和一个如此高傲的人当初为了欲望都能给他下跪叫他主人的人,现在在久违的欲望的驱使下却又狠狠地掐灭,让他一时也笑不出来。 他知道对方在顾的是什么,盛书文也不是喜欢玩一对多,他就是看见哪个玩哪个,只有一个就玩一个,有一堆好的也毫不吝啬欲望,突然要被一对一这么一道枷锁束缚住,他也不自在。 “我跟祁辰断了,早就断了。”他试图用这个向沈豫和解释,结果对方还是偏着头不看他,像是在惋惜又显得可怜,“断断呗,你还想让我无缝对接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带上火药味了,盛书文无奈也不想接着吵架。 可是沈豫和也不放过心中的那道坎,“你也知道我什么意思。”盛书文哪都好,技术好,虽然有时候贱点但是人品还是可以的,再加上同在一个宿舍下的缘分更是可遇不可求,可是他就是介怀对方的脾性。 盛书文烦躁的一咋舌,“我现在也一个没有,祁辰是最后一个,行了吧?”他模棱两可地回答并反问,其实现在他们这个关系属于是不进行下去,也得找个方法进行下去。 “不行,以后呢,你以后怎么办?”沈豫和追问道,其实他也不想就此断掉,如果就此断掉,他们生活中还是时不时都会开黄腔,还要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两年,尴尬先不说,各自的私生活性生活的问题。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几乎就没有能糊上的余地,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他们必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或者,只能由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先松口。 而盛书文做了这个先松口的人。 男人似是无语又无奈,在原地踱步了好久, 沈豫和一会儿瞪他一会儿也偷偷看他,让他看着心里也发毛发痒,“以后只要你在,我就不找,满意了?” 不得不说调教沈豫和起码现在看来还是很有乐趣的。盛书文想的是就先这么凑合过着,反正也没遇见好人,光是沈豫和这倔脾气就够他玩一阵子,预定了再说预定之后的事儿呗,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往后能碰见什么呢。 虽然这个内心真实的想法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不负责,万一自己真能回心转意呢。 沈豫和终于肯正脸看他了,瞪着那双眼睛,脸还是红的,半晌后知后觉的才点了点头。 “说话!”盛书文瞧着自己都做出了这么大让步,对方还是搁那儿小家子气的点点头,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做错了,微怒道。 沈豫和倒也来劲,反正这次对方顺了自己自己怎么都不吃亏,眉毛一条轻哼一声,“满意,当然满意,谢谢主人。”他叫主人的这句话自己听着都别耳,咬牙切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下一刻就要弑主了。 盛书文不知是嘲笑还是嘲讽的轻哼了一声,这声讽刺也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自己,见面前的小夜灯一下关闭,唯一的光源消失,宿舍变得一片漆黑。只听见男人说了一句,“满意了明天就撅着屁股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