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和以前的狗吃饭唠嗑(快搞上了)
后来相处了两个多月零星几个星期的,盛书文觉得沈豫和其实还不错,安静事儿少,就是有时有点洁癖,也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类型。 可盛书文的玩笑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沈豫和的心胸其实算大度的了,比如一句时不时的黄腔,问他吃完饭干什么?人家回一句去嫖娼,有的时候都能把人给说懵逼。 沈豫和也发现他这个人就除了嘴欠一点,其他没什么毛病,有的时候手也不老实,但也就是自己普普通通骂他两句的事,两人的关系逐渐熟络起来。 傍晚,沈豫和趴在床上睡觉,白天的他刚跟大体老师来了个亲密接触,站在手术床旁站了足足有一下午,眼睛累,手累,腿累,全身都累,动都不想动,只想睡觉。 盛书文也不知道下午干什么去了,回来的时候穿着件运动服,满身是汗气喘吁吁的,沈豫和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喝口你水啊,渴死我了。”刚走到宿舍,盛书文累的一屁股坐在床铺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面同没同意,看见中间桌子随手放着的水就拿起来畅饮。 沈豫和见他都已经喝了,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吐出来吧,无奈又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随你,爱喝多少喝去,记得帮我打上。”说完接着闭上了眼,把头偏向墙的另一侧,希望对方不要吵他。 “你这是被操了吗?撅着个屁股睡觉,还累成这样。”喝完水原地复活的盛书文一边拧着瓶盖一边打趣道,顺手将自己的水卡甩在沈豫和床边。 可能这些话在外人听过来简直太冒犯人了,沈豫和以前也是这样想的,直到和面前这个人相处了一个多月,不习惯也没办法,他总把别人当成能跟他熟到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干个屁,累是真的,我都没劲儿翻身了。”沈豫和说话的样子简直都要快睡过去。 走体育专业的盛书文有的时候是不太理解他们学法医的这种需要用脑的东西,可能耗脑细胞比他们在操场挥洒体力更难受吧,看着他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也没再多说,“吃饭吗?我给你带点。” “不吃,哎呀你要吃你就快走,你别烦我了,让我睡一会儿。”看了一下午尸体,一下午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虽然专业是学这个,但光是想想还是让人难以下嘴,说到这儿就让沈豫和有点恶心,也没有力气骂他了,蹬了蹬腿赶紧轰人。 盛书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气得他啧啧两声,照着沈豫和趴在床上翘起来的高挺的臀部上去就是不知轻重的一巴掌,“怎么说话呢?哥哥这么好心,你太让我寒心了。” “卧槽,盛书文你滚啊!”沈豫和感觉到屁股上突如其来一道猛击,全身敏感的他被打的一激灵,有气无力垂在床上的手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埋在枕头里的头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盛书文,看对方一副吃了豆腐得逞的笑,咬牙切齿的说,“我待会儿就把门给锁上。” “没事,我会撬锁。”回应他的是盛书文已经走远的背影,以及从楼道里飘出来的一句带着笑意的话,这话听到沈豫和耳朵里只觉得像是在嘲笑。 傻逼,狗尾巴这么长,又不关门。 沈豫和烦躁地扶着床站起来,也不知道刚才盛书文无心打的那一下屁股下手有多重,沈豫和起身就牵动了后面的疼痛,让他差点一个没站稳。 都说刚击打下的那一刻不算最疼,疼痛最多的还是慢慢吸收,慢慢感觉的过程,沈豫和体验过这一点,但他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体验这个,盛书文无意识的一拍,这让他到现在的神经都全数紧绷。 虽然他恋痛,但还好还不至于硬……不然他自己都觉得丢人,被室友随便打了一下屁股就能硬,自己那得是什么老变态。 他当真把门给上了锁,因为他看到门边上挂着的钥匙被拿走了,沈豫和内心嘲讽着,会什么翘锁会个屁,不就是用钥匙开门吗。转身就跟折了腰似的,扶着床又躺下。 刚开始他趴着就是觉着趴着睡舒服,随便一躺。现在变成了他不得不趴着了,他耻辱于自己感觉到那种疼痛。 盛书文慢悠悠地走到离着宿舍楼最近的第六食堂,看见门口踱步等待的祁辰隔着大老远就锁定他的身影,向他招着手。 “你宿舍离这个食堂又不近,不用天天过来等我,”盛书文同样回应了他的招手,三两步跑到他面前,看着祁辰鼻头还微微冒着些汗珠,轻笑道,“也不嫌累。” “我见主人累什么,狗也得上赶着吃饭呀。”祁辰本想上来勾住盛书文的手,但看身边这么多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走在他后面,扯着他的衣角。 说话间,盛书文注意到祁辰脖子上还带着他给他的项圈,只是把尺寸调到了最大,垂在锁骨之下,衣服正好能遮掩住。他不禁咋舌还是祁辰鬼主意多,等到了夏天,看他怎么藏。 两人在茫茫干饭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到了两个座位,“主人想吃什么?我去买。”祁辰也不客气,一把拿过盛书文裤兜里的饭卡,坏笑着晃了晃,作出一副他很大方的样子。 盛书文怎么觉得自己养的是条哈士奇呢。无奈地笑笑,站起来夺回饭卡的主权,“得了吧,你还是上这儿看着位置吧你,咖喱鸡肉盖饭?” 祁辰点着头小声地汪了一声,身边人流嘈杂,喧闹声把他的狗叫盖过,但两人长久以来的默契足以让盛书文看出对方的口型。 拍了拍小狗的肩膀,“你这狗粮还真不便宜。”他一边打趣的吐槽着最近涨价涨到十五块的盖饭,一边转身投向排队的长龙中。 因为他觉得咖喱像屎……啊不,是为了彰显自己主人的身份,不能跟狗吃的撞款,盛书文大费周章的又排了一队旁边的酸辣粉,加麻加辣,让他光是闻着就觉得好不痛快,临回来看到卖手抓饼的队伍人不多,就大发善心的帮沈豫和带来一个。 算是浅浅的弥补一下他吃了他豆腐的歉意吧,别回来真给他锁屋外面。 把饭碗甩到原地坐着等待了已久的祁辰面前,对方一句谢谢都没说,就开始跟个饿死鬼似的埋头吃了起来,也不知道帮盛书文接一下盛满酸辣粉汤的碗,让男人看着直咋舌,觉得自己这高地是养了个宠物吧。 幸亏没谈恋爱,谈恋爱得付出更多。边想边吐槽着,嗦了一口酸辣粉,浮在上面的一层辣椒油,呛得他差一点儿把心脏都给咳出来,祁辰还在一旁没心没肺地闷头干饭。 “你主人我今天呛死在这,以后你就没得饭吃了,傻逼。”盛书文一边用纸擦着咳出来的辣油,一边瞪视着在一旁冷漠的祁辰,对方这才献殷勤地递上来几张纸,却似乎带着股嘲笑的样子。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盛书文他保证,刚才肯定照着脸一耳光就上去了。缓过劲儿来的他对这碗加麻加辣的酸辣粉都有了心理阴影,吩咐一旁看热闹看了半天的小狗过去给他买瓶水,自己在原地僵持着。 看着祁辰慢悠悠地往自动贩卖机那里走去的背影,他总觉得是不是因为分宿舍了觉得生疏了,让这个小狗觉得可以放肆了,所以最近实在有点太放得开,前两次偷出去开房也是,他叫的都让他不爽了。 腻了,不至于吧,现在这过得不是挺好的嘛。 没过一会儿对方就回来了,递给他一瓶冰露,“你要不先吃你买的那手抓饼吧,我光是看着你的酸辣粉就想咳嗽。” 盛书文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撇了一旁塑料袋里的手抓饼一眼,“那是给我室友带的。”里面加了小黄花鱼,盛书文讨厌吐刺,如果不是跟着沈豫和吃过几顿饭,发现对方在口味上的这种奇怪的癖好,他都不知道手抓饼这年头里面都可以加炸鱼。 祁辰哦了一声,“你跟你室友关系还挺不错呀,上次做完你都还记得要去药店帮他带药呢。”祁辰说完嘴里都不禁噙着一股醋意,不说别的,他身为盛书文的前室友兼这么久的性玩伴,居然被主人勒令不许去他新宿舍串门,到现在他都没有目睹那个抢他位置的人的真容。 盛书文死直脾气没听出来祁辰话里的意思,“他说他要做什么实验用,学法医的,脑子有病,学傻了,你别搭理他。”说完还不禁想起,那天晚上沈豫和跟个耗子似的,拿着捣药罐敲敲打打,在桌边弄了一宿,烦得自己一拍桌面,结果弄洒了一半,胳膊上还挨了沈豫和一挠。 之所以本来答应好的,却不让祁辰过去找他就是为了避免尴尬,从第一面就发现端倪的两人,盛书文为了不让这看着就浮躁的祁辰再坏事,扰乱了他本来安安生生快快乐乐的宿舍生活,所以选择驳回,别的不说,光是脖子上那项圈多多少少都能让外人看出在干嘛。 祁辰对此表示不满,但还是没办法,盛书文说了不方便,他总不能硬闯。只能有的时候不高兴地埋怨两句。 吃完饭,从宿舍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快递驿站,盛书文正好买了一对护腕,祁辰也有东西,两个人一起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