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1）-2-站街
初春依然充满寒意，古伦希德在遍布妓院的街道间漫步，几个流莺看到他，露出谄媚的笑容。古伦希德潜入阴影中，打量着灯火点点的淫窟。 如果只是床上的本事不行，奥林也未必会发那么大脾气。显然那位红袍魔法师和奥林有什么血海深仇。大国的大家族就是如此关系复杂、盘根错节。古伦希德想着，奥林吼他的时候他着实有些惊讶。但奥林心软，总归有回心转意的一天。所以这床上的本事可不能耽误了修习，或许也有助于获取圣母的力量。 古伦希德没什么贞洁观念，保持的处子之身也不过是为了“月亮”的魔法，只是处子之身保持了百多年，从纯情到熟成糜烂，只在一场战争的尾声就切换完毕，速度惊人。 不过，说到修习，哪里都不如米亚德最后的妓院街。全国最后的几家妓院都在这儿了。古伦希德非常怀疑，战事带来的贫瘠触目惊心，妓院是否还招聘男娼。 就在古伦希德思索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碰碰他的肩膀：“多少钱？” 古伦希德张张嘴，但他的脑子像是在交战中一般迅速反应过来。自轻自贱的下流回应代替了交战的思绪。 “两枚铜玫瑰币或者十五枚旧币。” 黑衣人塞了一堆哗啦啦的钱币到古伦希德手里，就来摸他，古伦希德手忙脚乱地脱了衣服，由着对方对他上下其手。对方摸到他的阴茎时，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摸到下面的花唇时，就拔腿就跑，连先前给的钱都不要了，显然是受到了什么创伤。 古伦希德摇摇头，第一次开张就这么结束了。 好在客人来得够快，第二波是两个人，价钱是十枚铜玫瑰币。古伦希德瞬间对这尴尬事驾轻就熟，他收了钱，让两人摸，一位对他的乳房非常满意，另一位则对他的阴囊感到头疼，两人为此吵了起来。结果是退回两枚铜玫瑰币，生意流产。古伦希德叹息，对自己的运气感到不幸。 好在没过多久，他就等来了第三位客人，这位客人不说话，只用手势讨价还价。古伦希德嫌麻烦，就打了折扣、半价开工。客人付了钱，捏古伦希德的屁股，边捏边用勃起的阴茎蹭他的阴唇，要是碰着阴囊或者阴茎还要骂一句，再催他快点流水出来。 便宜生意，不能挑三拣四。古伦希德忍受着拍打，不过他也见过其他流莺低三下四的生意，这拍打与其说是侮辱、倒不如说是新奇的体验。毕竟有时候会打在他敏感的阴唇上，引得他皮肉颤抖、汁液横流，阴唇也像什么奇怪物什似的吞吐收缩不已。 恩客把脸埋在古伦希德胸前，不停地来回摩挲。那对小小的乳房反而成了暗中唯一的光源，随着摩擦来回晃荡不停，引得古伦希德酸痛不已。他想到奥林从来不会这么对他，也许奥林只对疏远的人这么做，要是把恩客想成奥林，这事情就更有趣了。古伦希德思忖着，爆笑起来。 恩客“咿咿呀呀”地叫骂起来，手下的力道更重了。古伦希德见对方不能言语，就知道自己先前的笑声好像冒犯了对方，也就不出声，只是阴唇之间突生空虚。这感觉一上头，他不由抬起左腿搭到恩客肩上，算是无声的催促。恩客在他双乳间又舔了个来回，再在他的阴唇上啪啪拍打一番，才把阴茎对准阴唇，一插而入。 只是这插入让古伦希德越发空虚，毕竟他体验过奥林的尺码，其他人类多少有点不够看。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加点钱的时候，他的身体及时做出了调整，阴道收缩起来，将恩客的家伙尽数吞进去，湿润的花唇也随之悄咪咪地绽放。恩客冲撞抽插起来，古伦希德随着他的动作继续摇摆，多少有些痛快。 “你这个不行啊，本来要多收你钱的，”古伦希德锤着恩客的肩，“搞快点，五分钟搞完就不收了。” 恩客啊啊地叫了起来，冲撞越发猛烈，古伦希德坏笑起来。他做月亮的魔法师时无数次幻想过这等淫荡堕落的场景，现在看来完全不坏。恩客反而像收钱的那个，猛力抽送着，鲜嫩的皮肉在汁液的润滑下抽搐颤动着，随着抽送时不时在空气中暴露出点滴嫣红。古伦希德觉得不过瘾，就摸出史莱姆放到胯下，史莱姆寻思着，钻入他的肛门之中，这才多少让他觉得舒服、这笔生意能做了。 恩客突然抽了一口凉气，古伦希德意识到那是射精的前兆，就抱住恩客的肩，用阴道紧紧夹住对方。恩客要拔出来，却在他的力道下动弹不得。 “内射加一枚铜玫瑰币，”古伦希德说。 恩客呜咽着摇头，古伦希德这才放开他，看着那普通的阴茎射出普通的液体、恩客拖着裤子落荒而逃。 不行，也许要奥林才行。古伦希德想着，也不顾春寒料峭，坐在巷子漆黑的角落中开始思考。 天色将明时，古伦希德迎来了第四位客人，这位客人身材高大，身着红袍，头戴鎏金面具。 “魔法师先生怎么在这温柔乡？”红袍男子问。 古伦希德从沉思中苏醒，尴尬地抓起裤子。 “我有点瘾，刚好这事能补贴生活，所以就在这了。” 红袍男子再次打量古伦希德，隔着面具的目光让古伦希德想到严厉却故作轻松的考官。 “先生修习的魔法多以纯真为基础，没有糜烂气味，说对床笫之事有瘾，我不信。” 红袍男子能一眼看穿起源级魔法师的魔法根基，古伦希德感到惊讶，却觉得又在情理之中。 “我的私事你别管了。还没到下弦月的时候，提前找我有别的事么？” “……既然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先生出价几何？” “两枚铜玫瑰币或者十五枚旧币。” 红袍男子摸出两枚钱币，递到古伦希德手中。古伦希德收了钱也不废话，抓起的裤子又放下了。红袍男子微微迟疑。 “先生能否换个场所？我不习惯在没有穹顶的地方。” 古伦希德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握住红袍男子的手，迅速念动咒语。空间骤然转换，两人进入一间简单的旧屋。旧屋有一间床，古伦希德跌坐在上，他的裤子终于得体地落到地上。 “感谢先生。” 红袍男子说，像是觉得这份致意不够真诚似的，又摸出三枚钱币放入古伦希德手中。这才坚定而不失有力地掀开古伦希德的外套，那动作让古伦希德联想起验尸官。戴着手套的手抚上古伦希德的胸膛，握住娇小的乳房，耐心揉捏起来。不知为何，暗中的勾当因为这份温柔反而多了几分高贵。 “啊……” 古伦希德呻吟着迎向对方的手，同时探入自己的阴唇摩挲起来。根据先前的经验，尽早分泌汁液少受点摩擦比较好。然而红袍男子只是抚爱他的乳房，仿佛古伦希德不是一个临时的暗娼，而是需要体贴照顾的贵妇似的。 “你进来啊，”古伦希德张开双腿，“看你也是被封印许久的古老神灵，好不容易出来，放开玩乐。” 红袍男子尴尬一笑，解开自己的腰带：“先生用嘴就行。” 古伦希德手忙脚乱地蹬掉裤子，美滋滋地扒开对方的裤子，看到那两条布满黑色鳞片、似曾相识的东西之后，古伦希德张了张嘴。 “你是艾洛温的皇族……” “哦？”红袍男子捧起古伦希德的脸，“你侍奉过艾洛温的贵人……” “用嘴的没有，你是头一个，尝尝吧。” 古伦希德说完，含住对方的一条阴茎吸吮起来。黑鳞阴茎非常温暖，让他想起奥林，艾洛温的贵族都是这么温暖么？古伦希德想着，一切要量力而行，他先是含住前端，唤醒那环形的头部，再吞咽一点，用舌头遍历鳞片的缝隙。温暖的触感让他忽视了鳞片的粗糙，拼命吞咽舔舐不停。 红袍男子把玩着古伦希德的头发，轻柔地抚爱着，和暗巷里的嫖客截然不同，多少有些怜爱和雅致。古伦希德吞咽着，情不自禁让黑鳞阴茎达到了自己的喉咙最深处。红袍男子捧着他的脸，缓慢抽送起来，粗糙的鳞片摩擦着口腔的细微敏感，让舌头止不住地翻卷。 好温暖…… 古伦希德的欲望也随之抬头，他不禁握住自己的阴茎，套弄几下就射出白液。短暂的歇息之后，他继续舔舐黑鳞阴茎，那东西只是堪堪勃起，没能尽兴的样子。另一根黑鳞阴茎则软塌塌地低垂，古伦希德伸手握住，他的手心就泛上热度。他从花唇里挖了点汁液涂到手心，艰难地套弄起来。奈何那根黑鳞阴茎实在过于庞大，他不得不双手握住，手心和口腔统统被填得满满当当，汁液是润滑也是阻力，让他不堪承受。汁液从指缝垂下，拉出蛛丝般的淫迹。 “不用管那根。” 红袍男子笑着分开古伦希德的十指，像是嫌弃他服务不周似的，紧接着扣住他的下巴，猛力抽送起来，古伦希德只觉得喉咙被什么敲钟棍猛击了一般，震荡从喉咙充斥他的脑浆和头盖骨，已经超出了想呕吐的范围，整个人全然要被捣碎了似的。 这股昏沉钝痛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让古伦希德算不清要加收多少钱才合算。抽送持续着，让钝痛都不再成为可感知的东西，不知何时他感到一股岩浆般的浊液在他喉咙深处爆炸、让他的碎裂更加彻底，而后，这岩浆般的东西暖暖地流入肚腹，又修复了他的混沌和破碎。令他意外的是，另一股岩浆喷到了他脸上，温暖之余多少有些滋润。古伦希德的感受如此，如果他抽离自身、在旁围观，就会发现英俊的脸庞上挂满湿润精液是另一番美景。 耳畔传来叹息声，红袍男子用手帕擦拭着古伦希德的脸颊。这一摸之下，让古伦希德原本疲惫安逸的阴茎再次喷射。他不由跌坐在地，喘息不已。 “很好，很好，物超所值，先生服侍过哪位艾洛温贵人啊？” 古伦希德仰躺在地，脸上被两根阴茎的阴影覆盖。 “奥林·瓦伦廷。” “啊，是吗，告诉我关于亲王殿下的事吧。” 古伦希德翻了个白眼：“那可不行……” “没什么不行，”红袍男子笑了，“你喜欢他，他也温柔对待你，但最终还是粗暴地驱逐了你，对不对？” 古伦希德瞪大眼睛，眼前这位明显不可能跟随他到艾洛温去，否则也不会有求于他。但对他命运的猜测如此精准，已经超过魔法师的能力所为了。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起源是血和月，我起源则是星辰，星辰具有知晓过去的力量。” 红袍男子说着，摘下面具。古伦希德看到和奥林·瓦伦廷一模一样的面容。 “我是戈尔·瓦伦廷，艾因和奥林的父亲，”红袍男子说，“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艾洛温的一切，我让你达成所愿。” 古伦希德也顾不得身上乱七八糟的精液，仓皇坐起，整理他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