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6）-换装、遛狗、窥淫、触手
暴风雪降临了，午后的天空一片银灰的阴霾。 奥林在被子里蜷缩着。寒风的声音让他感到不快。 “冷……” 他呜咽着，把脸贴到卡拉斯腿上。卡拉斯合上手里的魔法书，揉他的头发。 “要抱……” 卡拉斯放下魔法书，把奥林抱进怀里：“今天是暴风雪的日子啊……” 奥林的基本属性是常见的火焰属性，通常不会感到冷，但属性相逆的极端气候会对他的核心产生影响。豪雨和暴风雪都会如此，现在又处于新核心的融合期，更是敏感非常，晚上时常惊醒。 然而，虽然天气寒冷，但恶魔核心也因此运作得更为敏感，其实不失为好事，有助于核心融合。 卡拉斯抚摸着奥林的脊背，亲他的嘴唇，收获一声娇滴滴的“嗯呜”。如果说奥林在这个冬天前后有哪里没变，大概就是亲昵中的娇软。 “不如换套厚衣服、稍微运动一下核心吧，有助于融合。” 恶魔抱着卡拉斯的手臂，用脸蹭起来：“不出去……要抱，要睡觉……” “你啊，”卡拉斯挠挠奥林的下巴，“这样干躺着你也睡不着的，不如走走，运动一下核心，洗个澡更好睡。” “不要……这几天腰好痛。” “那就用小猫的姿势去散步吧，有助于缓解腰的压力，也能让你好好入睡。” 卡拉斯说得也没错，暴风雪是昨天下半夜开始的，奥林从那时到现在就没睡着。卡拉斯温暖的手伸进被窝，摸摸奥林的腰。 “今日有适宜的衣服，和我去换吧。” 三十楼的密道里响起沉重铿锵的闷响。卡拉斯转上楼梯，高出的烛火勾勒出他俊朗的脸庞，青色长袍下的轻巧链条一反常态，换为手指粗细的铁索，铁索另一头牵着的，怎么看都是一位悲凉古怪的人物。 厚实的银色头盔包住恶魔的脑袋和上半边脸，头盔遮住了双眼，漆黑的长发和红润的嘴唇越发鲜明。恶魔穿着银色的华丽铠甲，胸甲臂甲上雕满细腻繁复的星云浮雕；灰色皮毛制成的大氅盖满肩背，甚至把长尾一并覆盖在内，看着倒是温暖。但不知怎么，这身打扮让奥林看起来宛如一位亡国之君。 “铠甲好重……帮我脱下来好吗……” “锻炼啊，当然要穿得重一点才有效，”卡拉斯停下脚步，摸摸奥林的角，“本来我还想配一把巨剑。” “啊……是吗……卡拉斯，如果每天都要经受这样的训练，我还要多久才能成为起源级魔法师啊……” 卡拉斯瞳孔一震。 和普通魔法师不同，起源级魔法师无需国家的授勋仪式，其鉴定标准只有两条：魔法具备极高的神秘性、能量强力。奥林还没有掌握具备资质的魔法，能量差得也还远。 卡拉斯思考着，根据先前对皇室墓穴的探查，他发现几位起源级魔法师的核心数量都在三十个以上，加上奥林是可以通过被爱而获得核心的体质。卡拉斯就为奥林规划了三十七个核心的排布。如果不考虑核心的独特性、单纯只是增强魔力的话，卡拉斯知道怎么快速做到。 ——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奥林对力量的渴求。 卡拉斯回答：“如果你想要头衔的话，今晚教你最初级的时空秘典，暴风雪过去之后，你就具备起源级魔法师的资格了。” 奥林垂下头，沉重的盔甲让他脖颈发酸，不知道怎么，这股酸麻让他想到被爱的感觉。 “我是觉得……有了两个核心，感到力量增强了，总归想做点什么。但我又隐约觉得，这些力量距离真实的’起源级’资格还差得远。你这么一说，果然如此。” 卡拉斯揉揉奥林的头发。 奥林叹了口气：“不过慢一点也好，受你的恩惠成为起源级魔法师的话，我就需要为你做些什么了吧，我还没准备好。” “我不需要你为我而战，”卡拉斯挠了挠奥林的下巴，“我需要你想清楚自己，你追求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 奥林苦笑起来，他理解卡拉斯的意思。皇帝需要他作为魔法师为国家工作，而他于神灵而言不过是精细照顾的宠物，只不过做宠物能得到的，比作为贵族和官员得到的更贴近他的本质。 ——我是否要索取？奥林想着，起源级魔法师的身份仿佛成为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东西，君主的危机，神灵的玩物，奥林·瓦伦廷的最大迷惑。 突然，奥林感到了强烈的目光，好比深夜被烛火照到脸那般突然。他的思绪像是瞬间清醒了些，紧接着又回归黑暗。 卡拉斯一言不发，只是继续前行，转入宽敞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尊面目不清的破损雕像。奥林跟在他身边，他们在雕像前停下。 卡拉斯解开铁索：“休息一下吧。” 恶魔疲惫地仰面躺倒，腿甲上布满相同的精细星云花纹，而腹部到膝盖不着寸缕，灰色的皮毛大氅映衬白色的皮肤，充满奢靡之色。卡拉斯俯身坐到皮毛上，亲吻奥林的嘴唇。 奥林轻柔地“嗯”了一声。 卡拉斯握住安睡的恶魔阴茎，上下套弄：“‘嗯’？” 奥林夹起双腿，向另一侧扭去，盔甲铮铮作响，突如其来的羞涩红晕浮上他的脸颊。卡拉斯向上抚摸，一寸寸抚过赤裸的皮肤，最终盖到誓约纹上。温柔随着燥热的欲望一同涌上奥林的身体。他不由侧过身，和卡拉斯相拥。 “卡拉斯，怎么突然……” “疼爱有助于睡眠，每次你被疼爱了，都会睡得很安稳。” 卡拉斯抱住奥林的腰，长袍盖住裸露的皮肤，他的手在美丽恶魔的背和臀上抚爱，引起柔软的喘息。 “嗯……” “奥林，你见过起源级魔法师么？” 奥林皱起眉头，这话题让他多少感到了不愉快。奥林是普通的官员和贵族，他的魔法是适用于国家进步的工具。而起源级魔法师则是超越世俗的怪物、强力和神秘的化身。奥林自认和原初的神秘无缘，但是坊间时常有人拿他和起源级魔法师比较，这讨论也时不时传进耳朵，着实令他牙齿发痒。 “没有。” 卡拉斯的手抚上奥林的臀：“那你知道，起源级魔法师意味着什么吗？” 奥林眯起眼睛，撅起臀部，迎合卡拉斯的抚摸。这抚摸实在舒服，可以让他暂时忽略话题本身的不快。 “起源级魔法师看似足够强大，在你面前却一无是处；却又会是普通魔法师和君主的眼中钉，啊，不过就算是这样的虚名，也是我不能企及的东西。” 卡拉斯轻触紧闭的肛门，那里恢复了干燥。 “你先好好休养吧。” 奥林蜷缩起来，伸手分开臀瓣：“进来……让我好好休养……” 卡拉斯微微一笑，漆黑的空间裂开，从中倾倒出装满液体的玻璃瓶，玻璃瓶是彩色的，其中的液体透明如水，正是由奥林精液改造的圣药“精萃凝露”。先前收集的恶魔精液让卡拉斯做出了不少奇妙的圣物，精萃凝露正是其中之一，效用是治愈创伤。前些日子有女仆失足从三楼摔下，摔到腿骨崩裂，用上精萃凝露之后，骨骼和肌肉当天就愈合了，体表只剩下轻微疤痕。 “先前的疼爱让你身体内部产生了伤口，今天先治好吧。” 奥林楞了片刻：“我没有感到什么伤口……只是有些疼。” 漆黑的空间之中滑出一面盾牌大的镜子，悄悄地在奥林双膝之间安放，倾斜出合适的角度。 卡拉斯在肛门揉捏；“乖，抬起来。看看里面的样子。” 奥林抿起嘴唇：“我就不必看了。” “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是仔细了解为好。” 卡拉斯抚摸奥林的手指，慢慢推下他的双手。奥林认命地低下头，望向镜子。小腹上的誓约纹闪烁着深青色的光芒，在镜中折射出冷淡的淫靡。卡拉斯打开玻璃瓶，把精萃凝露的透明液体倾倒在两条触手上，触手像职业医师一般相互搓洗，将吸盘之间饱蘸液体、探入恶魔柔嫩的肛门。 奥林只觉得双腿发软，阴茎却止不住地硬了起来，比起疼痛，肠道传来的更多是酥麻疲软的快乐感觉。触手轻柔地撑开他的肛门，进入肠道，一寸寸地向前挺进、扩张，那里相比几个月前易于扩张了许多。柔嫩的皮肉滑出，镜面上映出肠道内的青色星云纹样，纹样和奥林小腹上的誓约纹别无二致，只是上面布满了丝丝裂纹。 奥林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对永恒誓约的适应性没问题，但近期输入的能量过多，超过了核心运载的限度，让他无福消受。 卡拉斯像是感应到他的沮丧似的，探出一条触手进入肠道。 “啊……” 奥林呻吟一声，那声音让卡拉斯联想起来早上吃的甜蛋糕，美丽恶魔瘫倒在皮毛大氅之间。触手咕咕地蠕动，将精萃凝露均匀地涂到肠道之中。恶魔阴茎也随之跃动不停，奥林认命地抬起尾巴，缠到自己阴茎上套弄起来。 “我来吧。” 卡拉斯伸出两条触手，往上滴入精萃凝露，触手钻进恶魔长尾和阴茎之间的空隙，缠绕、包裹起来。卡拉斯俯下身，摘去头盔，吻奥林的嘴唇。奥林松开牙关，随他品尝柔软的舌头。肠道内的触手也温柔缓慢地蠕动起来。 一吻结束，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玫瑰香气，奥林脸上泛起红晕。 “卡拉斯，你会不会觉得我……过于放荡了？” 卡拉斯贴了贴奥林的脸：“活了三百一十一年没有婚配，只和三个人亲热过，其中一位还是女士，这要是称得上放荡，那我不知道除去初生的婴儿、还有什么称不得放荡。” 奥林眯起眼睛：“不过，如果按这样的方式继续增强核心的话，我担心总归会到……那种正统的放荡上去。” “那不可避免，不过，也称不得坏事。到了那个时候，提升的方式会有所改变，”缠在恶魔阴茎上的触手缩紧了些，“你就要靠这个啦。” “啊……” 奥林全身随之一颤，尿道口也湿润起来，白色的精液汩汩而出，长尾也随之疲倦地垂下。与射精应有的快乐不同，奥林反而打了个呵欠。 这时他应该可以睡着了，卡拉斯想着，用皮毛大氅包住奥林，把他抱入怀中，恶魔长尾软软地拖在地上。长袍下伸出触手，卷起长尾，搭到卡拉斯肩上。柔软肠道内的触手依然在蠕动，内部的裂纹已经合拢，只留下些微痕迹。 奥林搂住卡拉斯的脖子：“靠那个是什么意思……” “就算我横加阻挠，你获得力量之后也不会闲置在我身边。” 肠道内分泌出更多蜜液，触手在其中抽插。奥林哽咽起来。他的思考在爱的混沌中越发清晰，他并不觉得增加核心、获得永恒誓约和黄金项圈带来的无限能量对他的生涯有多大助力。奥林非常清楚，自己的心灵匹配不了这份恩赐，与其无用地彰显、招来毁灭，不如把这份礼物隐藏起来。 卡拉斯又说：“就算你忍住了不去显露，也会有其他的起源级魔法师来找你。” 奥林全身一震，就连肠道里的快乐都感觉不到了。 “什么……” “啊，是这样，我在调查核心的时候找到了一份手记。前代首相，也就是你的父亲戈尔·瓦伦廷，有过这样的经历……” 说到这里，卡拉斯停顿片刻。他注意到奥林只是皱了皱眉头。 “……我没关系，你遭遇了什么……” “首相的手记里写道，起源级魔法师诞生的时刻，会招来其他更资深的起源级魔法师的关注。至于这关注是好是坏，则要看运气了。手记里记载，诞生的时刻会有仪式之类的行为发生，或者是能量的喷射，这会引来其他的起源级魔法师。至于资深者对新生者的态度，则要看两者间的利益关系了。” “啊……” 奥林阖上眼睛，他在魔法师之中的名声算不上好，二阶魔法打消了魔法的神秘性，这是对魔法核心的重大忤逆。而起源级魔法师的能力又来自魔法根源的神秘，相当于他在神秘和世俗之间反复，自然是为传统魔法界所不容。如果不是皇帝和时空神的保护，他早就被传统魔法师们杀死了。奥林能想到自己达到起源级的时刻，会是怎样的凶险。 卡拉斯像是猜到了奥林心中所想：“我会陪你到那个时候的。” 想到这里，奥林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奥林知道，卡拉斯是以魔法师之身晋升为神的，但是奥林并不知道卡拉斯是如何与“时空”起源有联系的。对于其他起源级魔法师，不明确的因素也太多。 “如果说……到来的起源级魔法师是你处理不了的，那要怎么办？你对起源级魔法师到底了解多少？” 卡拉斯摸了摸奥林的头发，像是安抚惊慌的小猫：“我对起源级魔法师的了解，并不比你多。” “在状况不明了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不动为好。” 卡拉斯扬起嘴角：“奥林，追求力量还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不用你教训我……” 可悲的美男子，纵使拥有力量也没有更上一层的勇气，不免因为懦弱陷入更为恐怖的深渊。 卡拉斯拍拍恶魔光溜溜的屁股：“好了，你不想考虑自己。不过，把这件事当成眷属的使命：按我的命令，去探清起源级魔法师的真相，你会不会容易接受？” 奥林叹了口气，夹紧体内的触手：“我明白。” 卡拉斯停下脚步，亲亲奥林的脸颊，美丽恶魔在他怀中入睡，发出柔软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