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3）-灌肠
阳光透入房间，卡拉斯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不知何时，天花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令人放心的仆从啊。卡拉斯想着，转过目光。奥林依偎在他胸前安睡，双翼和长尾缠着他的腰和腿，一如既往。 卡拉斯俯身亲了亲奥林的角，触感温暖。 “睡得好吗？”奥林的声音在卡拉斯怀里响起，温柔而理智，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托你的福，睡得很好，”卡拉斯抱着奥林，拍拍他的屁股，“我要把你治好。” 奥林耳朵一红，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卡拉斯指的是什么，三个月以来的每个夜晚他都是喊着卡拉斯的名字、用某一把魔杖把自己的下身填满，得上些许毛病也在情理之中。他了解自己的病情、知道原因，也明白对应的治疗方法。那会有点麻烦。 奥林思考片刻，低声说：“如果你用能量的话，这座塔的屏障不足，会暴露我们的位置，我不想惹出麻烦。” 卡拉斯指指房间另一头的五斗橱：“那里有草药，我知道使用草药的治疗办法。加上一些‘不同的东西’。” 奥林不喜欢草药，也不想继续生病。对他而言，如果想抵消草药的厌恶，那“不同的东西”可谓是极大的安慰了。他思忖片刻，做出决定。 “好。” 卡拉斯伸出左手，奥林小心地捧起卡拉斯的手腕，对着静脉咬下去，血液无声地溢出，流入恶魔的唇间。对恶魔而言，神灵的血液是珍贵的药物。 “晚上要好好侍奉他”，简单的念头掠过奥林的脑海，他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抬起曲线优美的臀部，长尾垂下，荡到地毯上。三个月前的糟糕事情他不愿去想，根据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卡拉斯做了善后。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堆积起来，他亏欠卡拉斯的人情越来越多了。 奥林知道自己活该到这里来，但是要为之承受多大的罪责，他还不愿去想。 手腕上传来舔舐的痒感，卡拉斯低下头，失血倒没有什么感觉。对于罕见珍贵之物，奥林自有分寸。卡拉斯的目光落到奥林的角上，陷入思索。奥林的病情比较复杂，他的血液能根除一部分问题，另一些问题需要草药解决。 卡拉斯的目光落到奥林白皙挺翘的臀上，开始使用草药的话，就不能直接触碰那柔软趁手的美臀，否则会引起过敏和交叉感染，卡拉斯想着，在他思考的时候，奥林吻了他的手背，啜饮结束了。 女仆送来早餐，卡拉斯边吃边配出了药方。高塔十九层的内务部门迅速按他的要求补齐草药，又送来干净的替换衣服和手套。卡拉斯配好药，等待药物沉降又用了几个小时。奥林本来想帮忙，换衣服的时候被卡拉斯拦住了。 “草药的作用很强烈，你要保存体力。” 卡拉斯如是说，但他看奥林脸上闪过古怪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心中产生了误读。 “吃药之后，我就不能触碰你了，”卡拉斯解释说。 奥林的脸上闪过更古怪的表情，看起来不像释然，反而有点遗憾。 奥林忍着不快吞下两大瓶草药，咕哝起来：“豪华的下午茶，到晚上恐怕也没有进餐的心情了。” 恶魔的体格强壮，所需的草药剂量比常人多，这是没办法的。卡拉斯戴上手套，拍拍奥林的屁股以示安慰。 “躺下吧。” 奥林望向卧榻，女仆们早在上面铺好了厚厚的白布。 “不止需要吞服，外敷也是必要的。” 奥林的表情难看起来，他按按额头，乖乖躺了上去。午后阳光正好，勾勒出双腿和长尾的美妙轮廓。卡拉斯拍拍奥林的腰，又一个暗号。 “啊，要敷在那里吗……” 不然还是哪里。卡拉斯想着，怪念头又冒了出来。 奥林叹了口气，还是脱下长裤，跪伏在卧榻上，乖乖撅起屁股。阳光下可见肛周有轻微的红肿，显然是之前的床上活动所致。卡拉斯取过烘热的草药和长柄夹，把草药拧成合适的粗细。 “我要放进去了。” 他提醒道，几秒后，草药被悉心填入奥林的身体。肛门也随之收缩，吸住卡拉斯戴着手套的手。 “嗯……” 身下的美男子喘息起来，听觉的蜜罐再次开启。 “亲热要等到痊愈之后，”卡拉斯不紧不慢地说。 吸吮他手指的皮肤恋恋不舍地放开。 恶魔核心到肛门入口均被草药填满，留出些许空隙，卡拉斯思忖片刻，最终填入一枚皮质肛塞。肛塞的形状类似印章，一侧雕刻着象征时空神卡拉斯的星云，两边配以棕色软皮的束带。草药是十九层送来的，肛塞则是卡拉斯自己的私藏。 卡拉斯在奥林腰间打出精妙的结，肛塞就固定住了。 “啊……卡拉斯……为什么……好热……” 由于魔法根源属性的原因，奥林通常是感觉不到热的，所以这个形容听起来有别样的用意。奥林扭起腰来，双翼也随之起伏。卡拉斯心里痒痒的，如果在奥林屁股里的不是肛塞而是他的阴茎，该有多么美妙！毁灭治疗的怪念头一个接一个闪过，都被他赶走了。卡拉斯只是检查了手套，要求奥林翻身。 不出所料，那恼人的恶魔阴茎又跳了起来，巨剑一般在冬日的阳光中矗立着，留下骇人的影子。卡拉斯摇摇头，用另一瓶草药敷上恶魔阴茎。 “啊——” 空气中的甜度飙升。卡拉斯忍住胯下的胀痛，用干净的布条缠上恶魔阴茎，那东西就像被雪藏的武器一般，跳个不停。布条的前端很快被精液染上粉色，不过比昨夜的颜色淡多了。 布条垮了下去，奥林出了一口气。 没那么快结束的，卡拉斯想着，他换了副手套，就在他换手套的时候，布条堆又立了起来。卡拉斯坐到卧榻旁，握住奥林的手。 “这么痛苦……还不如不治……” 卡拉斯揉了揉奥林的手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奥林在三个月之间没有把前朝的古董魔杖塞进屁股里的话，事情还没这么难办。那把魔杖上依附的诅咒，可比这个星球的历史还古老。 “你阴茎上的草药是牵引魔力流动的，”卡拉斯说，“会把残留的诅咒引出来。” “啊，什么都瞒不过你，”奥林捂住脸。 “不好受，但我会帮你。” 隔着手套，卡拉斯摸上了奥林的角。恶魔角上有神经，能感知他的抚爱，上面也有年轮，每一环标记着恶魔活过的一个年份。卡拉斯摸着左侧的角，挠它中部回旋的曲线部分，第七十一道和第七十二道中间有深深的凹痕。奥林活过了数百年，他是在第七十一个年头遇见卡拉斯的。 奥林不再抱怨，继续甜腻的呻吟。卡拉斯想起来，他曾把自己的阴茎在角上磨蹭，他感觉完全不应该那么做，奇妙但有负罪感，好像在日一件结婚纪念物。但是奥林很喜欢。 “我……好像不太能忍受，”奥林轻声说，“这种感觉……你应该知道，那把魔杖……” 奥林捅过屁股的魔杖名为“黄之星”，不是这个星球的造物，它历经不同的残暴主人，杀戮过不计其数的魔法师，实为嗜血的魔杖，上面依附的诅咒更是不计其数。 卡拉斯套上面罩，十九层的准备实在是妥当至极，甚至在听到“隔离”一词之后，为他准备好了麻布衣和皮革制作的鸟嘴面具。 卡拉斯的声音在面具里含糊不清：“嗯，会害怕。” “真是羞耻。” “我也很怕，怕你受苦，怕你有不可言说之事。” 卡拉斯停了片刻，他身为神灵，能看到事情发展的真相。然而生物行事并非全部经由理性、生活的细节也不能作为断案的依据。 奥林不再回答，继续呻吟，纠缠的诅咒和性欲冲毁了他的理性。 卡拉斯向下摸去，他能感觉得到诅咒能量在奥林体内游走。奥林的身体有数个核心，诅咒从肛门进入，侵占了爱核和一半的容纳核，但没能彻底占据他的身体。恐怕现在的渴求就是爱核被侵占的副作用吧，卡拉斯脑内闪过短暂的念头。 但是卡拉斯非常确信，如果在奥林面前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恐怕奥林也会像没事一样谈笑风生。如果这么思考，诅咒隐约有些助兴的意思了。 卡拉斯抚向奥林的背脊，隔着手套，他能感觉优美的沟壑曲线下隐藏着的诅咒动向。倒数几个百年，奥林是艾洛温首屈一指的魔法师，就算现在，他也在魔法学界占有一席之地。而这诅咒仅仅三个月就侵占了他三分之一的核心，实属恐怖。 卡拉斯又向下摸去，越过饱满诱人的美臀，奔向修长挺直的双腿。 “啊嗯……” 奥林交叠双腿，长尾翻上去打了个结，夹住卡拉斯的手，那恼人的恶魔阴茎也抬起来，随着优美腰身的摆动，带着粉色的精液好死不死地往卡拉斯手心撞去。 奥林是故意的，就算最初不是故意，现在也是借题发挥。 卡拉斯笑了，紧接着笑容凝固，他的思绪也转过一圈。他们之前过于克制，这个诅咒激活了沉寂的亲热，也不失为是一个契机。 卡拉斯腾出另一只手，在被缠住之前把奥林下肢的核心检查完毕，下肢的核心无一受到诅咒侵蚀。 通常的诅咒都是明确有指向的，卡拉斯思索着，长尾趁机缠上他的双手，恶魔阴茎发狂地在他手心里捅来捅去。卡拉斯握住那粗壮恼人的阴茎，在面具里沉下思索。诅咒没有下行，也没有入侵生殖核或者心核，只是沿着分布在脊椎上的容纳核上行。沿着恶魔核心移动、向身体上部行进，卡拉斯脑中筛出了数十种诅咒。诅咒上行，很高可能会奔向大脑而去，恶魔脑中的核心被称为混沌核，是恶魔核心的起点也是终点。能直达奥林的混沌核的诅咒，卡拉斯只想得到一种。 “坏东西啊，回答我一个问题，”卡拉斯呼出的雾气蒙蔽了面具中的眼，“你是不是触碰了‘禁忌’？” “呜……” 红色的眼睛投出怪异的目光。 卡拉斯轻声说：“告诉我真相，我去给陛下一个合适的解释。” “嗷——” 怀里的恶魔发出咆哮，卡拉斯更确信了他的猜想。依照这个猜想，他的手在奥林身上继续游走，招致粉色的精液喷满麻布衣、将鸟嘴面具的视野染上奇妙色彩，那色彩兼具罪恶、淫秽和古老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