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醉酒抚慰
高楼堆砌的层层玻璃,反射映照四周犹如高大围城里外围在其中,严严实实。成群的白色孤鸥是云朵遗落四处的白鞋子,一上一下划破了高楼围起的蓝玻璃,黑晶晶如墨的眼睛,映着蓝玻璃里被囚困的高傲灵动的鸟儿。 一声清脆的敲门声砸落到地板上,突兀的声音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惊醒了。 裘寻傅拿着需要签字的资料推门而入,偌大的办公室,本该坐人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他转头往左看去,这个位置放了一套客置沙发,这里平时都会被助理小吕收拾的整洁明丽,如今这里有飘落不整的图纸散落一地,墨黑的沙发上躺着偷闲休憩的人,阳光落在地面反射到沙发上,给休憩的人镀上了一层温柔暖黄色,身上板正的西装被不管不顾的重重压皱,刀锋般的剑眉挤在一起,眉头俨然成了个“川”字,两只交叠的长腿横在沙发上正好对着刚进来的裘寻傅。 那男人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从沙发上坐起身理一理衣服,坐回了座椅上。 裘寻傅赶紧走了过去,拿出手里的文件,一份份整理开:“爸,您看一下。” 拿过文件,裘章对他挥了挥手,一边看文件一边问他:“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刚打算开车回去,就接到妈打来的电话,叫我带份附近居兰坊的雪梅糕,雪梅糕六点左右才能做好,等在那儿也是无聊,就过来了。”看着笔尖龙飞凤舞的划动,裘寻傅乖乖答道。 裘章把这些一一签完,听到他这样说皱了眉,但不太想管太多,就没说什么。 只感觉刚刚被吵醒的脑袋隐隐作痛,加上最近的公司项目发展不太顺利,让他很苦恼。他感觉这件事情无形中总有一只手在牵引着,像是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发展,但却要强行扭转局面。 裘章仰头往后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裘寻傅将文件理好,放在手边,眼睛向上一瞟,就看到了裘章敞开的衣领,因为烦躁而扯开的领带挎挂在脖子上,衬衣最上方三颗扣子的解开能让他清楚地看到裘章结实的肌肉和凹凸起落的锁骨,随着仰头的动作拉伸显露出脖子优美的线条和圆润的耳垂,伴着声音的滑出使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裘寻傅悄声咽了咽口水,走到了裘章身边,柔声说:“……爸,我给你捏捏吧。” 裘章掀起眼皮看了看他。 裘寻傅立马补充说:“我之前学过一段时间,家里妈也很喜欢我给她按摩。我知道公司最近的情况,我知道我跟大哥不一样,我刚来对里面的行情不太清楚,懂的又少。虽然我力薄言微,但还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到公司。爸,您……看起来很累,捏一捏会好很多。” 裘寻傅一连串说出来后,裘章望了他一眼,合了眼皮没说话,往左边歪了歪头。 裘寻傅笑了笑,了然于心,转身站在他身后,摩挲着指尖,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时重时轻的捏了起来,舒服自然的按摩一下子放松了僵硬的肩膀,好像凝固的血液缓慢地开始流动,松懈了疲倦的身体。 裘章往后靠了靠以便裘寻傅方便按摩。 裘寻傅指尖攒劲轻轻地捏动,手边的皮肤散发着温热的温度,烘热了他的手心。 肩膀上不稳的动作时不时蹭动着裘章圆圆的耳廓,惹得耳朵一阵奇痒。 “你以后别太纵容着你妈,叫你干嘛就干嘛。现在你还年轻,应该知道轻重,不要整天想着往家里跑,不懂的多问问你大哥,多学点东西没坏处。”裘章舒服地轻仰了仰头,像慵懒的猫咪小小的伸了个懒腰。 自从裘寻傅在公司这几天,裘夫人周婧华隔三差五的就把裘寻傅叫走,不是逛街就是跑腿打杂。原本打算不管这些东西,既然都跑到跟前了就顺便说上一嘴。 裘寻傅笑着“嗯”了一声,趁裘章闭着眼,视线肆无忌惮地来回在裘章的脸上扫荡。 裘章虽然年纪大了脸上失去了年轻时的胶原蛋白,但皮肤依然很有光泽,细细的皱纹画在脸上别有一番魅力,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有过多时间管理自己,青皮粗砺的下巴上已经冒出短短胡茬。 交流吵闹的声音被淹没在一门之外,空旷的办公室寂静无声,离他不远处的窗户泻落闷热干燥的空气,视线好似也被吹拂得黏腻不已。 裘寻傅觉得自己的喉咙也跟着发紧。 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外的嘈杂如海浪翻滚进来,撞醒了裘寻傅。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跟门前的助理聊了几句,就拿着东西走进来。 裘寻傅拿开了按摩的手,站在桌边自然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哥。” 裘余松点点头头,把文件一一递过去。 裘章把头转了回来,收了收身上怠倦的感觉听着他汇报,拿过笔动了几下就站了起来,跟他两交代了几句,大步走了出去。 裘余松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走了。 裘寻傅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 “我回来了,妈,居兰坊的雪梅糕。”裘寻傅一回来刚把糕点递给吕姨,小腿突然被抱住。 低头就看到了亮晶晶的黑眼睛,圆乎乎的小脸红扑扑的抬头看着他,脆声声喊:“哥哥!你回来啦!” 裘寻傅笑着把她捞起来,抱在臂弯里逗她玩。 裘溪溪是裘章的第四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她年纪小长得又可爱讨喜,是家里人的最宝贝的团宠。 除了裘章,裘章从小就对他们兄妹四人很严厉,弟兄三人没少挨骂,也没少被体罚。虽然溪溪还小也很乖巧懂事但终究还是小孩子,她一看到她爸板着脸眉毛一竖,骂的话还没说就哭的稀里哗啦了,所以无形中产生恐惧,对裘章就没那么亲近,乖乖地在他怀里已经是溪溪最大的努力了。 裘家大哥裘余松是四个孩子中长得最像裘章的,英俊帅气,但却在他那英气得五官中,缀进了一双属于他母亲周婧华明媚多情的桃花眼,这使整个人的散发的压迫比起他父亲的少了不少。裘余松的性格也最接近裘章,所以溪溪也不怎么跟大哥撒娇亲近。 周婧华从厨房走出来,端着已经摆碟的雪梅糕,一口一口的吃着。 裘寻傅给溪溪拿了一块,问她:“妈,爸和大哥还没回来吗?” “还没,你不是刚从公司回来吗?” 裘寻傅逗着溪溪,笑了笑刚想说话。 家里的大门突然被粗暴地踹开,猛然的响声把他们吓了一跳。 一个精壮彪悍的男人大步流星的径直冲到他面前,用力拽起他的衣领,咆哮道:“裘寻傅!你别给我他妈装蒜,是不是你搞的鬼,孟家的生意一直都是我在做,你对爸说了什么!” 怀里的小孩被怒火大张的男人吓得嚎啕大哭,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 裘寻傅蹙眉,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不知道二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婧华瞪了那男人一眼,从裘寻傅的怀里接过溪溪,疾步走开了,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打算远离争吵的地方。 裘陆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不知道什么意思?孟家老二的那个项目一直都是我在盯着,怎么?你眼红?现在反过来抢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裘寻傅:“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这个项目也不是我能左右的,爸把这个交给你负责肯定是相信二哥的能力,我没必要做这种事,二哥不要上下嘴皮一碰乱咬人。” 裘陆哼笑:“我乱咬人?你装什么小白花。裘寻傅,不要以为自己挂了个裘姓,就以为进了裘家的门,忘了自己原来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不来。” 裘陆:“或许,你可以像个乞丐一样,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求我,我可能会考虑一下,把它给你。” 裘寻傅脸色难看:“二哥,你不要说得太过分……” 两人僵持不下,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裘陆嗤之以鼻,大力地推开他,悠然自在的朝楼上走去。 留下裘寻傅独自倚靠在桌旁,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 没过多久,裘章和裘余松也回来了,裘陆一听到声响就立马跑了下来,跟裘章说了这件事,裘章表情淡淡,没过多表示,只说叫他跟着裘余松。 裘陆脸一僵,十分不服气,虽然当时没再多说,但还是忍不住嘴在饭桌上声东击西、明喻暗讽。 周婧华不清楚其中的关系,也跟着附和。 饭还没吃多少,饭桌上吵吵闹闹,听着听着裘章脸色陡然一变,将筷子用力拍在桌上,厉声呵斥,饭桌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人再说什么。 离席前,裘陆剐了裘寻傅一眼,狠不得将其血肉吃尽。 平静地过了几天,裘寻傅才从财务的林姐那儿知道过几天他要跟裘章去杭州出趟差。 听到这个消息,裘寻傅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怪不得之前裘陆气急败坏地冲他吼,原来是这样。 从飞机下来,就有接应的人把他们接去了酒店,安排好了酒店入住事宜。 隔天,便见到了裘陆嘴里的孟家老二——孟闵,孟闵同他大哥年纪相仿,俊逸潇洒,看上去挺风流的,跟裘章一照面就谦逊的招呼,说了些漂亮的场面话。转眼看到裘寻傅明显一愣,随即又一掩而过,笑咪咪地看着他。 一旁同行的人同裘章熟络,对着裘章身后的裘寻傅便开始客套,裘章随和地同他一一介绍。 很快谈完了事情,大家都兴致极高的转去了包厢喝酒了。在酒桌上,推杯换盏间大家都架不住互相劝酒,不多时裘寻傅便有些醉意。 结束时大家都醉得不轻,同孟闵告别后,只有几人喝的少,“叮叮哐哐”的把烂醉的人架了回去。 最后,只剩下裘章同裘寻傅。 包间没了吵闹的声音,一时间连呼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裘寻傅喝的不多,走过去把裘章扶起,裘章脸被酒精烧得通红,表情不适,一幅随时想要呕吐的样子。 裘寻傅不知道裘章酒量多少,但看他在席间一杯又一杯、清醒自持的样子,应该不差,比起周围人的酒量,裘章起码还能再多撑几杯。 裘章睁开眼想要起身,就看到裘寻傅过来扶他,滚烫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喷在他脸上,他拧着眉一把推开了裘寻傅, 步伐不稳地带头走在前面,指挥裘寻傅跟在他身后。 裘寻傅静静地跟在他身后,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裘章的动作。 走到房门口,裘章掏了半天门卡,什么都没掏出来,动作越来越暴躁,甚至开始小声地嘀咕,裘寻傅好笑的看着他,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想帮忙却被他抓住,他的父亲板着脸说:“不用你……放手。” 裘寻傅挑了挑眉。 过了一会裘章终于找到了门卡。 按着门卡甩在感应器上,“滴”的一声还没响完,裘章就突然大步冲进了卫生间,抓着马桶吐出来。 裘寻傅立在一旁,等他吐完了便递上毛巾和水。 裘章清理干净后,就被裘寻傅架了出去。 裘章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只觉得头脑一阵天旋地转,入目的景色如同万花筒炫飞,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头顶刺眼的灯光穿透过薄薄的眼皮,血红一片,裘章无力地把手盖在眼睛上,胸膛上下起伏。 从小到大裘寻傅从来没有想过,能见过裘章如此失态的样子。 在他十岁那年,裘章作为他的父亲出现在他面前,在他的记忆里,裘章高仰着头,眼里满是鄙夷和淡漠,就像是他能做裘章的儿子是一种施舍,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幸。 裘章作为从权贵阶层出生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对于孩子们犯错来说,能动手绝不说教,裘章觉得一个家庭里如果身为母亲而没有管好家事和孩子,一再闹到他的面前,只能说是作为母亲的失职,面对犯错的孩子,他生起气来经常一巴掌打得人眼冒金星,连周婧华都不敢多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子好强又不服输,经常闯祸。而裘章教训人从来不手下留情,也丝毫听不进她的话,她只好自己哭着拉着孩子劝。 哪怕现在自己已经长大,裘章也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和傲慢自负的话事人。 而如今裘章喝得烂醉如泥,任人摆布的躺在床上,就好像是白瓷碟上鲜嫩的鱼肉,随时等待着食客的品尝。 裘章遮盖这双眼,往下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因酒醉而染得鲜红的嘴唇在不停地上下翕张。 裘寻傅一顿心痒,往前走去,把他的手拿开,拍着他的脸,想要他睁开眼睛。 裘章微微皱眉闭得越来越紧,挥开了裘寻傅犯贱的手。 裘章醉酒不醒,意识稠糊的转不动脑子,一直以来他喝醉了不省人事都是周婧华一手照顾的,周婧华很细心,会把他温柔的扶起来喝解酒汤,哪怕他酒气重的破口大骂,也很有耐心的抚摸他安慰他,给他细细的擦拭脸庞,一切都那么温和舒适。 现在脸颊两边被一次次拍打,他恼怒不已,嘴唇一张便想开口大骂。 忽然下身一凉,裤子被扒了下来,他被重重的推坐在了床头,下一秒下身就被一阵炙热包裹住,吓得他一激灵,还没退拒,下身就被滚烫的手掌包裹住上下狠狠地动作抽动,尖锐的指尖不断搔刮着马眼,他颤抖着身子,几乎立马就勃起了。 裘章难耐的闭着眼,湿润的下唇被轻轻的含在嘴里吮吸,下身的动作猛烈的抽动着,他大声喘着气,心里充斥着强烈的欲望之余还十分不快,对周婧华这种自顾自的行为很是反感。在激烈的动作下,肉头慢慢渗出了粘稠的精水,柱身下都两个肉囊被一把抓住,窝在掌心里用力揉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身上的敏感不已,快感被放大了数十倍,欲望反复勾着他的理智。 裘章也忍不住自己伸手握住了自己的东西,扶着另一只手随着自己的节奏快速动了起来,那只手手心干燥粗糙,粗暴地摩擦着那细嫩的皮肉,动作时急时缓,一阵硬热的东西抵住了他的阳具,那手便挣开他的手,反去拉他的手将硬邦邦的阳具包裹住,出水的肉头被指腹混乱地揉搓,整个柱身被握在一块的硬物烫的头皮发麻,动作间互相挤压抽动,奇异的感觉让他觉得后腰发麻。 自己的东西不停胀大,精水淌下来沾湿了床单,裘章抖着身体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高高仰起了下巴,一下下冲击的快感让他快要射精,抻长的脖颈一痛,锁骨处慢慢传来阵阵疼痛发痒的啃咬和黏腻的舔舐,呼吸之间疼痛一松,下身的肉头被一圈圈温热湿润含住,柔软舌尖摩挲着他的肉头,转而慢慢的吮吸肉头,裘章被刺激得浑身打颤,还没脱离湿热的包裹,马眼一松,精液喷射而出,裘章只觉得有种快要升天的快意。 肩上一沉,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甚至越来越快,低沉的喘息拍在他的脖颈,阳具上射出的精液在律动中发出色情的声音,喘息的声音变得粗重,动作变得更加粗暴,裘章抖了抖,闷哼一声,半硬的性器噗簌簌喷射出零星的精液,裘章还没回神,脖子就被恍然烫,黏腻的东西沾在上面。 他整个人仿佛脱了力,靠在床头,无力地倒在床上。 裘章迷蒙的睁开眼,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聚拢成型。 他瞳孔一缩,没来得及反应疲软的下身又被握在手心里,裘章脸色一沉,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猛然抬腿用力一踹:“裘寻傅!” 他没有在家!不是周婧华! 醉人的酒精登时飞出脑外。 裘寻傅被毫不留情地被踹倒在床边,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激怒的回音,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自己下身赤裸,刚刚的快感迅速褪去,腿上的冰凉的精液击退了滚烫的欲望。 裘章怒火中烧,剧烈的违和感仿佛炸弹爆破在他胸膛里,他瞪圆了眼睛,厉声道:“你给我滚!滚!” 他一把把床上的被单盖住下身,双手一直打颤,不知所措。 裘章习惯了独断专权,掌握中心,从小到大的高位追捧让他不懂得委曲和退步,长期作为高层管理,处处都是别人的迁就和迎合,很少有人让他感到自己身处压制。 现在这种脱离自己控制的意外得不能再意外的情况一时间让他无措。 裘章感觉自己脑中一片混乱,像一团结实纠结的麻线把他缠紧。 黑暗中,他感到脚踝一紧,裘寻傅欺身想要把他拽了出去,裘章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抬脚往人身上踹去,两条小腿却被裘寻傅一把抓住,用力的往身下拖去。 裘章咬紧牙关,屈辱不甘的想要怒吼,可一刹那下身却被裘寻傅一把攥住,粗鲁的动作使他喉头的怒吼回转变成了压抑的痛哼,黑暗中,面前的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犹如饥饿的狼看到自己的猎物,想要吃食殆尽。裘章怒不可遏的抓住裘寻傅的头发,抬手就想要给他一拳,裘寻傅却将右手握住的小腿借力把他翻了个身,攥紧的拳头落了个空,上身传来沉重的压迫,下身一空,疲软的阳具被抓住狠狠地上下撸动,但却没有任何反应。背后炙热的触感渗透过薄薄的衬衣,一直抵达他的肤表,裘章难堪的胀红了脸,大声的咒骂着,话音刚落,后颈一阵钝痛,反抗的动作骤然停止,他眼前一黑,沉沉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