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方法
程褪没有回应，只是站在两人的身后，远远望着这大好景色里的郁祁。 他不否认封展岐的话，精神崩溃的时刻，程褪早就经历过了。 B.E研究所经历的一切只是开始，现在则是遇见郁祁，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美丽的蝴蝶效应。 这条路线不曾拥有夜晚，是永昼之路。 主室内，郁祁表情毫无波动，看着封展岐以及男附庸者的崩溃瞬间。 程褪毫发无伤，而教他的两人，被踩了N遍。 很明显看着步伐是流畅的，不过程褪就是无法完整的跳下来，不仅如此，还会不断歇的踩对方的鞋子。 看着又变得十分惨烈的两人，郁祁示意不用再教了，肉眼可见封展岐的笑容重新回归到了脸上，再次拉着男附庸者“逃出”主室。 程褪站的笔直，姿态、神态、气质丝毫不像是个实验品，他与郁祁视线相撞，带着些许委屈。 两人无效僵持了有一会，程褪等来了郁祁的话语：“过来。” 程褪走近了些，站在椅子旁，然后就看见郁祁拍了拍大腿。 他看着郁祁那双桃花眼以及垂下的睫尾，丝毫不客气的跨坐在对方的身上，低头吻了过去。 程褪吻的很轻，如同拂过的微风，他张开双臂搂住郁祁，头枕着对方的肩膀：“我会了，主人。” “因为收到了奖励。” 程褪笑的很甜，像是融化的冰淇淋，透着清凉的气息。 随后程褪就从郁祁的身上下来了，看着郁祁离开书桌，站在空地的中央，朝他行了起舞礼。 程褪优雅的搭上了他的手，掌心感受到了郁祁的温度，从此处蔓延到心脏，处处透着温暖。 他跳着女步，丝毫没有出错，每一处都是优雅自然的，劲瘦的腰肢上是郁祁的手臂，仅仅是触碰，都会很开心，这个人，他好喜欢。 这是场挑不出错的舞。 程褪的手没有离开郁祁的掌心，反而紧紧相握，他毫不犹豫迈了出去，扑到了对方的怀中，腰间的手臂也没有拿来，这一次，扑了个实诚。 “主人，我做到了哦～”程褪的脑袋蹭着郁祁的脸颊，带着不掩盖的笑意。 “不乖的孩子。” “孩子都需要奖励的，主人。” 程褪紧贴着郁祁的身躯，手抚着郁祁的脸颊，踮起脚，亲吻了下他的唇角。 两人之间距离过近，透着暧昧的气息，呼吸交缠在一起，郁祁低头后轻松撬开了程褪的牙关，吮吸着他的舌尖，口腔内是淡淡的甜味，有点像奶油冰淇淋。 “唔…嗯…”程褪没有闭上眼，粉色的点覆盖了红横线，接吻的时候仍看着郁祁，他不想错过这个人的每一个表情。 腰间的手臂收了力气，口腔内被搅弄着，两人的舌头互相逗弄着，谁也不想落了下风，很快程褪就弯起了眼。 整个人像半挂在郁祁身上，脊椎尾部的尾巴再度出现，被郁祁发现了，食指和中指夹着尾根，再整个手从上由下摸着。 程褪完全没有空隙再说话，被动的让郁祁亲吻着，直到上不来气才被放开来。 “嗯……”程褪的头靠着郁祁的胸膛，不断发出喘息声，小脸红扑扑的。 郁祁的指腹按着他的唇角，随后将人打横抱起朝室内走进去。 就在程褪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结果郁祁就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温柔的笑着：“奖励结束，晚安。” 程褪：…… 他眼睁睁看着郁祁离开了室内，程褪眨了眨眼，愣了大约一两分钟，忽然想起些什么。 程褪下了床，朝郁祁行礼：“主人，我回房间了。” 紧接着就离开了，按常理他是不舍得离开充满郁祁气息的地方，目的没达成，不能轻易被“奖励”到。 虽然…刚才…好舒服。 走廊外的程褪摸着自己的有些红肿的唇，口腔内还残留着对方的气息。 好想…和郁祁做爱。 第二日，封展岐看着程褪，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只小羊是经历了什么，进步这么迅速？ 要说程褪，演戏都是演全套的，舞步仍是不准确的，却比昨日好上太多。 男附庸者站在一侧，细细凝视着程褪，最终视线落在封展岐的脖颈上，那是一个明显不能再明显的吻痕。 昨夜，他的主人，声音很好听。 紧接下来几天内，程褪都保持着一位优秀附庸者的模样，就连舞步也是逐日变好，到最后都是与男附庸者一起起舞。 入了冰川后，刺骨的泠冽寒风席卷而来，如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落在飞舟上。 冰川与湖泊相互映衬，高耸的冰川跃入眼眸当中，乳白色的冰湖横卧，泛着浅蓝色的阶梯顺着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城堡延伸下去。 一位拥有着湛蓝色双眸的青年站在阶梯的底部，他穿着剪裁锋利的白色西装，从肩膀处往下垂着披肩，上面缝着一颗颗小巧的珍珠。 身材修长，往那里一站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贵公子，他长得过于精致，精致到…怀疑这是否是个活着的美丽人偶。 从面容到身姿，无一处可以挑出瑕疵。 造物主最完美的造物。 然而，这位青年在看到郁祁的那一刻，湛蓝色的双眸霎时间亮了起来。 青年弯下腰，朝郁祁行礼：“欢迎您的到来。” “编号：2号，徐至。” 这时封展岐从飞舟上走下来，朝徐至行礼：“封展岐，3号。” 紧接着，跟随的男附庸者、程褪也跟着朝对方行礼。 编号等级证明着权限，无论两人关系如何，编号压制下，遇见高等级的，都要行礼。 这是，这个世界无法改变的规则。 大概是徐至生的过于完美，郁祁的视线停留的时间有些久，徐至则有些不知所措，湛蓝色如同深海般的眼眸犹豫好久才敢与其对视。 这个国度连接着罪恶之塔，是负责看管连接更加高等级世界的结点处，所以便让“自然灾害”的徐至落在这边。 郁祁不喜吵闹的环境，宴会也是如此，进了城堡后便一直待在罪恶之塔内，导致其余城主到达的时候，只看到了程褪。 程褪身旁没有郁祁，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他感觉嘴角都在嫌累。 因为主人的权限已经是最高了，他在城堡里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他。 程褪的视线落在一位女仆身上，他走过去，礼貌的询问：“美丽的小姐，你……” 给郁祁的房间是最高的配置，罪恶之塔内，几位主权者各有心思，除了封展岐是真的嫌累。 郁祁回到房间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穿着女仆装的程褪，对方的表情还是十分正经的。 听封展岐说，宴会过后，附庸者们有去赌桌去赌些什么。 “主人？”程褪端着换洗的衣物走了过来。 他穿的是短款的女仆服装，两条白皙细腻的长腿露了出来，脖颈上的光环锁格外显眼，裙摆下是层层叠叠的蕾丝边，感觉程褪走路都可以看到腿根。 郁祁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没有说话，而程褪就乖乖站在身侧。 主权者是会被替代的，如果有相同能力的诞生就会被挤下去，再沦为附庸者。 所以主权者少的原因，也是避免被替代，发现有相同的能力者就会被直接扼杀掉。 郁祁倒是不在乎，他只是来执行任务的，保证程褪会成为主权者，彻底解放后，就可以离开了。 高位阶的世界是没有完整的剧情走向的，分线就像分叉的枝桠，数都数不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概是感受到了郁祁略显低压，程褪拿过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递了过来。 程褪跪在毛绒地毯上，抬眸盯着抽烟的男人，就这样无声的陪着他很久。 直到郁祁将烟碾灭在烟灰缸中，嗓音带着些许嘶哑：“来。” 程褪坐在郁祁的大腿上，整个人贴着他。 郁祁清楚徐至的出现打开了高位阶世界的大门，也展开了新的分支，这个人与程褪不同，他是分支的主角，注定会与“郁祁”在一起，是被0号系在一起的。 分支展开后涉及的太多，不太好扭转，让郁祁有些头痛。 要爱上程褪，才能保证程褪的命运。 这一夜，是程褪鲜少睡在郁祁怀中的时候，整个人蜷缩在对方的怀里，冒出的小尾巴兴奋的晃动着。 城堡内温度较低，窝在郁祁怀中特别的舒适。 醒来的时候还是凌晨，程褪其实穿女仆装的时候里面就没有穿其他东西，意外的这件衣服还比较贴身，布料也很柔顺。 导致睡着的时候，裙摆被卷起，一旁的小灯被点开，然后郁祁什么都看见了。 程褪肩膀上的蕾丝带掉出了肩头，懵懵地看着郁祁：“主人？是我声音太大了吗？” 只见郁祁抬手，藏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人偶摇摇晃晃走了出来，程褪瞬间就清醒了过来，速度极快，抬脚就冲了过去，直接将那摇摇晃晃的人偶直接横扫在地板上。 眼眸中红色的横线格外瞩目，程褪面容冷漠，光着脚就将人偶的脑袋踩扁，然后哭唧唧地爬上床，搂着郁祁的胳膊：“主人，我好痛…呜…” 郁祁揉了揉程褪的脑袋，有些无奈，这只小羊下手还真是迅速，原本想着赋予人偶灵魂为他办事。 地板上的人偶脑袋已经被踩的扭曲，上半身与下半身说了再见，撕裂的衣物落了满地。 “哪里痛？”郁祁询问道。 程褪凑上前，亲吻身前的人：“哪里都痛，主人…我好难受。” 他没有说谎，每天在郁祁身旁都忍得很难受，身子一直处于发热的状态。 “主人…哥哥…帮帮我。” 程褪已经不想与任何人发生关系了，除了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