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拯救惨受计划图鉴在线阅读 - 章九 血染沙场

章九 血染沙场

    成唯宴就坐在楼阁栏杆旁静静看着来往的百姓,白发一直未好好束起,风一吹就凌乱起来。

    之前连续几日的不吃不喝让他消瘦、失去色彩,到如今被古伽覆盯着才勉强吃了几口,结果受不住全部呕了出来。

    古伽覆自然是没有给人梳过发的,但还是拿了一根红绳走了过去,成唯宴感觉到拂过耳尖的温度,想要转头看下。

    “别动。”

    听到声音后,成唯宴便乖乖继续看着下方的行人。

    古伽覆用木梳温柔的梳理着那头白发,最终也算是成功束成了个不算歪的低马尾,大概是人长得确实好看,咋一眼看觉得没什么问题。

    紫衣女侍从看着自家的王托着腮,左看看右看看这个“大作”,有些看不下去的转过了身子离开了,并将门带了起来。

    成唯宴缓缓闭上了眼,似乎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人往后一靠,就落了对方的怀里:“万州,不缺一个方寸之国。”

    白色的发尾落在了古伽覆的手心中,他垂眸看着成唯宴,浅浅弯起了嘴角:“魂归故里,不是吗?”

    “你们万州人的说法。”

    成唯宴眉眼放松,这个人懂自己的真正想法,平民百姓无辜,只要将皇帝拉下来即可。

    向来是为民,也为成氏满门忠烈一个归处。

    紫都虽小,但曾一度繁华。如今则是忠臣良将皆亡、皇帝声色犬马。

    “嗯,魂归故里。”成唯宴被打横抱起,听着那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王,臣困了。”

    紫都的皇帝收了传令,自是知道成唯宴发现了九族皆亡的事情。

    他挑逗着怀中的宠妃,甚是不在意:“看来阿宴那孩子还是有点手段的,迷得了曾经的王又攀上了新王,倒是小瞧了。”

    “也不知一年半载的,被玩惯了,还能拿起枪吗?”

    话语中的嘲讽消失在奏乐中,笑声与宠妃的呻吟声在诺大的宫殿中响起。

    宠妃白皙秀颀的脖颈上戴着一条用红绳系着的项链,项坠则是一个色泽极好的玉扣,四周用金子打造的云纹缠绕着,精美不已。

    原本古伽覆没想继续往万州那边动手,不过已有人动了心思想要踏平火域。

    连续半月的颠簸加上那几日的打击,成唯宴在马车上几乎大半时间都是在古伽覆怀中待着的,只不过身子越发寒冷。

    看起来,成唯宴是彻底熟悉了这个温度,但仍然贪恋古伽覆的热度。

    乱葬岗中的尸骸被分批进行了处理,交给了留在紫都侍从那边,从小太监口中得知当年的皇后生下一子。

    虽为大皇子,但处境困难不已,甚至不如一方奴仆。期间紫衣女侍见过了这位大皇子,也让小太监照顾着。

    一切都在古伽覆的计划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担心成唯宴心理上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多数时间都在身侧看着他。

    刚回了火域不久,就已经有千域其他领地要送来的女子或是男子,因为后宫只有成唯宴一人,再加上王后正养着小漂亮,就让成唯宴自己看着办。

    成唯宴确实是看着办了,一个也没留。

    这举动留下了不少坏印象,说其善妒。成唯宴不在乎这些传言,因为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成唯宴坐在古伽覆身旁,看着成堆的折子,又转眼凝视着他。

    被盯着太久了,古伽覆确实遭不住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怎么了?”

    “臣,想领军。”

    古伽覆侧过身子,鎏金色的眸子中映着摇曳的烛光:“嗯?”

    这张脸日日夜夜看过无数次,每一次仔细看,成唯宴都会被惊艳到:“臣希望,亲自上阵。”

    “来。”古伽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成唯宴凑过去,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他瘦了很多,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重量。

    古伽覆的手在他腰间滑动,丝毫没感觉到被冒犯,就感觉是很正直的一个动作。

    “也可以,不过阿宴如今身子未好,养好再与孤谈论。”

    腰间的力量重了些,成唯宴整个人倾了过去,和男人贴在一起。

    远远看过去,两人身型相差悬殊,一黑一白。成唯宴在男人怀里倒像只软乎乎的猫咪,还是乖巧那一挂的。

    成唯宴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耳尖脖颈后方都泛着红,闷闷回了一句:“臣知道了。”

    成唯宴人本就白,在净池泡了那么久早就成了冷白,这一泛红,古伽覆余光就扫到了。

    他故意揉了揉成唯宴的耳尖,搂着腰的手臂又收了力气,结果人更往里缩了,这一下连话都不说了。

    好可爱,古伽覆这么想着。

    越这么想,古伽覆越想干些缺德事,又转念一想现在不适合,先好好养着吧。

    他第一次轻吻了一下成唯宴那泛红的耳尖,似蜻蜓点水:“时间不早了,睡吧。”

    成唯宴的手攥紧了男人背后的衣物,耳尖更红了,听起来男人并没有想让他正正经经去床上睡,而是在他怀里睡。

    很快这份情绪就落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成唯宴亲手去处理。

    很快的,他可不想拖很久。

    毕竟,选妃的事……早晚会被再次引起。

    关于万州侵犯之事,火域臣民都不甚在意,除了不久后新上任的将领是王的妃子。

    在紫衣女侍带着老母亲滤镜的看管下,成唯宴相比之前好上不少,可以说是精神状态都很好。

    成唯宴身穿火域的银白盔甲,白色长发束起,干净利落,单手持着一支枪。

    火域的臣民全心全意信赖着他们的新王,既然王下了命令,那么他们就信着成唯宴不会丢火域的脸。

    前来侵犯的万州国人,皆是小国联合,在看见地方将领更是身材修长不似健硕之人后更是挑衅不已。

    那一战,大获全胜。

    成唯宴身上溅满了血迹,他像是一只放出笼子的猛兽,墨色的眼眸杀气肆意,嘴角上扬,带着那肆意的笑。

    尘土飞扬的漠地之上,一眼望去皆是堆起的尸身,鲜红的血液蜿蜒在沙漠之中,沙粒与烈风席卷都掩盖不住那飘扬的血腥味。

    火域的将士们无一受伤,成唯宴也彻底感受到了古伽覆曾训练出来军队,各个残暴异常却理智冷静的惊人。

    白发飘扬、一支枪,不到百人的军队杀的对方片甲不留。

    夜晚的篝火烧的格外热烈,将士们对这位新的将领很有好感,成唯宴喝了一口酒,随着众人吃着肉。

    古伽覆在他临别说了好几次,不要喝酒。

    成唯宴意思喝了一口后便没有再喝了,只是吃着烤肉,望着四周的军帐。

    多久了……他不清楚,经历的事太多了,一时忘了时间。

    感觉这个氛围离以前很近但又很远,未曾见过的将士,却在沙场上格外的默契。

    成唯宴的手摸上自己的耳垂,左耳是留有短耳饰的,一个简单的坠着个紫色的菱形宝石。

    想来,这还是古伽覆盯着人给他打得耳眼,说是一边就够了。

    听他人说,火域人虽视金色为国色,但紫色也不落下风,王族极为信赖之人或是王后才可用紫色物饰。

    成唯宴想着,宫中除了紫衣女侍还有前王后可用紫色,剩下只有他可以。

    他揉拭着耳坠,看着燃烧的篝火。

    至少,不是单单自己留了心思就好。

    此时的火域王宫内也收到了传信,古伽覆看着喜报,便让成唯宴一路杀过去就好。

    没想到紫都的皇帝到底是凑了小国的热闹,想要阴火域一把,古伽覆正想给对方盖黑锅的时候,对方直接将理由打包送过来了。

    想到成唯宴入了皇宫后可能会疯批,古伽覆大概掐着时日出了火域,随着军队的步伐跟进着。

    途中遇见了几个不长眼的,看过古伽覆徒手将人脑袋拧下来之后,一溜想要逃跑就被紫衣女侍从直接背后捅一刀,暴尸漠地。

    一行人跪在旁,紫衣女侍从将手帕拿出来:“脏了王的手,我等领罚。”

    古伽覆拿过手帕擦了擦,鎏金色的眼眸看着这遍地尸体:“无事,起来吧。”

    看来不是一只小猫咪,是只大猫咪,下手挺狠。

    这才是成唯宴原本的模样,征战沙场、不畏生死。

    占领了一座城池的成唯宴并没有苛刻对待城中的百姓,少数暴民也是被压制下来,不少人对火域产生了新的认知。

    成唯宴睡眠浅,听到声响就起来了:“何人?”

    一阵轻笑传过来,借着月光看到了黑夜中那抹显眼不已的金色双眸。

    “倒是警觉,在寝殿中的时候可是睡的很沉。”古伽覆绕过屏风,看着只穿了单衣的成唯宴。

    成唯宴不满的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将长剑收回放在桌上,人利落的爬上了床榻,盖过被褥不说话了。

    身子和床榻还没沾上一两分钟,成唯宴就被推到了里面,转过身想要争论的时候就被结结实实抱在了怀里。

    “听话,孤很累。”

    古伽覆低头,当下确实想干一些缺德事。

    “唔!?”

    还未反应过来,成唯宴感觉唇上接触了一片柔软的触感,下一秒就离开了。

    成唯宴抿着唇,连带着耳尖也一起红了。

    好快…没感觉到。

    成唯宴有些怅然若失,一直低垂着眉眼,没有看古伽覆。

    “要继续?”古伽覆的指腹不知何时压了上来,揉弄着对方的下唇,原本仅有淡淡颜色的唇有些上了色。

    成唯宴只是抬眸凝视着他,下一秒就听见了对方的话:“张嘴。”

    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对方的温度热的成唯宴昏昏沉沉的,口腔内被扫荡,舌尖也被吸吮着,只能发出微弱的声响。

    最后,被亲吻的嘴唇色彩艳丽,有些微肿。

    人呆呆的看着古伽覆脖颈上的纹路,脸至脖颈都泛着红,整个人烧着了一样。

    古伽覆弯着眼眸,笑着满满。想了好久的缺德事,终于做成了。

    被褥里藏着的脚,不重的踢了古伽覆一下,成唯宴想要转过身不再理睬这个人的时候又被捞了回来。

    被再度侵入的时候,动作是挣扎的,但依旧听话的张开了口。

    只不过这一次会回应了,也咬了对方一口。

    本就微肿的唇更是被吻的泛着水光,像是涂了口脂一般的红润,温柔却又强势的吻这才堪堪结束。

    丝毫没看出他哪里累了,明明精神的很,成唯宴在男人怀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