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申文朝
你给我二十万,另外离开申哥,别出现在他面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是让我看见申哥再去找你,那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很多人手机里,你也不想自己的狱友们看见这些不堪的照片吧。 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超过了…… 我回到监室迎面就被一具宽大炽热的身躯包裹住,我被吓了一跳。 “你去哪了?怎么浑身都湿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申文朝摸摸我的脸皱眉问道。 我看着面前的申文朝,感觉变化很大,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他冷淡甚至还有点喜欢暗搓搓的欺负人,说话都很少,往往一个眼神就让人不敢说话和对视,现在却变了个人一般,话多了,表情也多了,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昏,去洗了个冷水澡。”我伸出手臂把他推开说道。 “过来,先把湿衣服换了。”申文朝显然不信,把我一整个拉过去就要给我换衣服。 “住手,我自己来,你出去。”我被强制性的把上衣脱了下来,虽然这个举动是在关心我,但是强制性的行为让我很不舒服,更何况身上还有鹿时留下的痕迹,羞耻心让我不愿意展露出来。 申文朝听到我的话看了我几眼最后很乖的放下手,让我自己来,但是没有出去的意思。 我脱下衣服,很明显能感觉到身后人的视线,背部有种热热的感觉,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衣服在皮肤上响起的细细簌簌声音。 “有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或者你以后跟着我,不会有人动你的。” 我望着自己的柜子,身后申文朝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什么保护我,那我早上还不是被人不知道弄哪去了,他还没发现。 “申文朝,我感觉我们不合适,我也没答应你做你男朋友,我有喜欢的人。”虽然申文朝从对我虽然有些恶作剧成分的欺负我,但是大体是很尊重我不会欺负我,就是有时候情绪失控下手会有点问题,可惜我有喜欢的人。 “什么,你怎么了,刚刚还挺好的。”申文朝把我转过身直视我的眼睛,“是不是有谁胁迫你了?鹿时还是罗鬼?” 这跟罗鬼有什么关系?我皱起眉,把他的手拍开道:“都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你,我跟你关系好也不过就是希望受你的保护。” “所以你不过就是利用我?” “我从来没想跟你在一起,不过一切就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昨天晚上也是你强迫的睡你床上,你自己想想我昨天答应你没有,你不过就是有妄想症罢了。” 我的一连串话语让申文朝脸色难堪起来,他皱着眉,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额上的青筋也凸起来,看起来异常瘆人。 我感觉到周身的刺骨寒冷,想起传闻申文朝对于敌人惩罚的手段也是狠辣非常,只不过他为人比较磊落,对事不对人,往往也顶多打架就是打伤不会很残忍除非惹到他的底线。 我能明显感觉到腿肚子在打颤。 申文朝没说话,周围异常安静,我咬咬牙下定决心一般把头撇到一边:“你也别来打扰我了,以后桥归桥,各走各的。” 申文朝脸色彻底黑下去,周身气场相当的冷,突然我的下巴被人一把抓住脸被强行扭过去,力道大的我不住低声喊疼。 “好,好的很,你要走就走,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伴随着话语的结束脸上钳制的手指也落了下来,随后申文朝转身离去,背影看起来莫名萧条去骄傲。 抱歉,申文朝。 我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望着自己的床铺上面的东西感觉一次是搬不完的,而且现在还没有监室愿意收留他。 这时身后传来憨厚的声音,是王云林:“清醒啦齐遥,来我给你带了早餐,你赶紧来吃,等会还要干活呢。” “哦对了,你都是申哥的人了,应该不用干什么重活,不过该干的还是要干,等等申哥去哪了,刚刚吃完饭就跑的跟个兔子似的,现在怎么没见到人。” 我接过王叔给我的早餐,是油条配豆浆,听到王叔的话,我心里更内疚了。 “王叔,我跟申哥他,分了。” “啊?”王叔瞪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出啥事了?” “没什么,我其实有喜欢的人,在监狱外面,我跟申哥只是为了有个保障。” 王叔:“不是,齐遥, 你怎么回事,你外面的就外面的,但是你在这里面就需要人保护,不然你还是会回到刚进来的那个样子,被人……。” 说完,王叔停顿一下继续道:“而且,你以为你现在这么舒服,还不是申哥在外面给你打点关系,他该做的都做了,你知道外面现在是群狼环伺,要不是申哥,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你知道吗?” “齐遥,你想明白了吗?” 我坐在床上,揉了揉有些混乱的头,王叔的话像是雨水一般的打在头上,确实,最近自己身边跟自己撩骚的人都少了,除了鹿时,其他人都对自己进而远之。 之后,我只能耐心的跟王叔扯了个慌,并且给了他一根烟,才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叨叨了,说实话我也是现在才发现王叔竟然这么能说,平时虽然很话痨但是也再可以接受的范围。 “我不管,齐遥,你不能离开申哥,好不容易把那谁林年挤下来,我不想在宿舍再忍受别人了,你刚好。” 我苦笑着又递给王叔几根烟,感情还是对林年的怨啊。 ------------------------------------- “集合了。” 我很快将早餐吃了,看了看日程表,自己今天好像失去纺织厂那边劳改,那个活还挺轻松的,就是有点无聊,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都是一点点细密的针孔。 自己第一次接触缝纫机的时候就是被一直扎,动作也慢,必须在规定时间昨晚才可以走,第一次做的时候深夜才结束回去。 “齐遥,今天缝纫室那边人满了,你去板砖场吧。”外面走廊的狱警拿着名单对着队列大声喊道。 啊? “齐遥,听到喊是!”狱警不满我的反应,举着棍子就是一句。 我下意识的稍息立正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