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正房嫡出必主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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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同于女子,有孕乃是极为罕见。但现在来看怀相是极好的。日后每月也不必再去找温尚书,大奶奶自下个名帖与我,我便会前来为公子诊脉。”厉太医言毕,收拾了东西便乘了温家派来的马车回了太医院。 这晚温香织与蘅娘一直陪着小可,待他睡了才回了前院,临走安排了樱棋以后不必睡在外间的软榻,只要小公爷没回来都要陪连公子睡在内屋,方便孕期起夜照顾,樱棋也自是小声应下,抱了铺盖就在里屋的罗汉床歇下了。 虽时常贪睡,但也是时睡时醒,只要一醒来小可就歪着个脑袋抚着肚子,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男子有孕,他自己也是从未想过,就算那晚与徐传朗两情相悦时动过给他生子的念头,也万万没想到竟成了真,还这么快,这心里如打翻个油盐铺子,五味陈杂。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自己才刚从那鬼窟里逃出来没两年,户籍还没做定,眼下这腹中就又有了个小的。 但想想那心里又有着一份甜,这是他与炎恒哥哥的血脉,那孩子骨血中流得是的公爵血脉,至少这孩子将来一生无忧,定不会同他一般生下就受苦。 但即便是炎恒哥哥的骨血也当有个体面的身份才能过活,他这不男不女的身子连妾都不是,孩子前途又能有什么指望,总不能再厚着个脸皮去求温姐姐,人家给了他身份,给了他自己的男人,还要为他置田产保他无忧,怎能再予取予求…… 这姐弟二人也是一个不提一个不问,事情就这样足足拖了半个多月,那日正赶上国公爷庶弟的夫人过寿宴在府上小摆了个筵席,也没请什么京城的官眷,只是叫了阖府上下的人一起热闹热闹。 胡冰容每日除了晨昏定省去温香织那里请安,这几个月以来还是头一回露脸,只见她身着桃红色杭缎面缘襈袄,估算着日子虽只有近六个月的身孕,但那浑圆的肚子却好似揣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儿一般。 人也是和几个月前大不相同,原本匀称腰身此时完全看不出过去的风姿,倒是那不算白皙的皮肤在屋中闷了个把月看着倒是细粉了不少。 席间她自是不配与温香织一桌落坐,被安置在了与小可一张桌上用膳,毕竟男女有别,小可也不好对着她那肚子上下打量,但还是禁不起好奇偷偷看了几眼,没想到那胡冰容倒自己先张口与小可闲话起来,“连公子许久不见,这几个月在府中住得可顺心?看着身子比前几个月是要硬朗了些。” 其实打从小可进府那日胡冰容就悄悄观察起了自己男人的这个内弟。看似如青竹般俊秀的纤细公子,说话做事却是带着一股坚韧的态度。 特别是她初有孕那会儿,墨菊跑去那院子闹了一通,这孩子非但没声张,反倒暗自收敛不卑不亢,又顶了穆荇去了京营贴身伺候徐传朗,她便更是确定这个男孩看似柔弱,实则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劳二奶奶记挂,在这国公府谨遵大舅公及大舅母的嘱托,每天陪着姐姐和外甥我自然是没有不好的。”乖乖~小小年纪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还搬出了温尚书,胡冰容暗想不好对付。 “听说连公子是从南方老家过来的,这道小菜一定极是对口味。”胡冰容指着席上刚上的一道爽口的凉拌藕丝菜。 看到这道菜小可那眼里顿时一亮,“是呢,谢二奶奶关心。”随即便夹来了吃。那凉拌藕丝菜清香脆爽,特别是在深秋的京城也是稀罕物,极合早孕之人的胃口。 胡冰容在一旁看着小可一身玉色襕衫衬得是肤如雪凝,吃起东西来那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真真是秀气至极,小模样生得就像是那画里的仙童一般。就是自己这样的已嫁人的妇人见了这美貌的少年也愿意多看几眼,更何况是那些未曾议亲的小丫头。 就算是男人,估计也会觉得此景甚是养眼。男人?……胡冰容越想越不对劲儿,这孩子前段时间日夜与她男人处在京营,如果她都这样想,那徐传朗难保不这么觉得。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自己与徐传朗也相处了七年,这些年不曾觉得徐传朗是个好色之人,他对身边的人都淡淡的,对这孩子应该不会存那心思,更何况他又不好龙阳,应当是的吧…… 胡冰容还在思忖之际,伺候的女使端来了一茶盘冒着热气的暖盅,随即就将这一盏盏暖盅单独添在每个主子的面前。 女使伺候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奶香随即扑鼻而来,极是诱人。这奶羹是拿新鲜羊奶调入一点蛋黄汁,加入秋梨打成泥放在屉上蒸熟的。虽有些腥气,但在这个季节最是滋补。直催得胡冰容食指大动! 但小可这才刚刚有孕两个月,哪里闻得这腥膻的气味儿,还没轮到自己面前的甜品掀开盖子,只见小可便捂住了口鼻不住干呕。 “连公子这是怎么了?”这一呕倒是吓到了胡冰容,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起来。 还是在主桌边伺候的蘅娘眼尖,听见这边的动静三步并作两步闪身过来扶了小可,用眼一瞥就知是桌上新上的奶羹惹的祸,立刻机灵地回了胡冰容:“我家公子是南方老家过来的,闻不得咱们京里常食的羊奶。” 胡氏一听也觉得是那么回事,“是的呢,头次都会吃不惯,这味道大,日子久就好了。” 但看着小可脸色隐隐发白,又不像是单纯因为不合口味,倒像极了自己初有孕害喜的样子,但稍一琢磨又觉得自己是疑心病,难不成人家长得秀气就能怀孕不成,便也不做他想,继续用膳。 经了这一事,小可下定决心去找温香织开口孩子的事,这才两个月就如此,后面要面临的事情只会更多,不可再拖,当夜便由樱棋陪着去了主屋。 去之前小可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如何寒暄如何开这个口,毕竟这鸠占鹊巢的事儿他是没理、没脸,没想到见了温香织自己准备的那一番话一句都没用上。 反倒是温香织担心小可疑心自己不能再生育便觊觎他的肚子,打算用这一胎来稳固地位,因此一直不敢主动提把孩子记在自己名下的事情。 小可是极通透的人,他哪里不明白温香织根本不至于此,她父亲位极人臣,又已经有了嫡子,虽然可能无法再生育但任凭是哪个妾室有孕都不可能危及的了她,她这么做当真是在为自己着想。 这已然是两个月的肚子现在就有了害喜的迹象,慢慢月份一大,这国公府肯定是不能待了,得马上传信儿回温府想个万无一失对应的法子才好! 温夫人得了大女儿从徐府传来的消息,第二日拜帖就下到了国公夫人面前,王夫人好歹也是在国公府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做为当家主母,她自然知道不年不节的日子亲家登门,自然是有要紧的事,儿子不在京也不便太细过问,如是有什么需要与她商议到时候也自会找上她。 待温夫人上门之日,王夫人见过了礼便起身回了房,由着亲家与儿媳去商议家常。 但就算是王夫人是那天上王母般无所不知的人物也万万算不到,亲家这前脚刚走,温尚书便从宫里下帖请来了太医为温香织诊出了两个月的喜脉! 这消息可犹如平底一声惊雷,直接震惊了整个庆国公府! 算日子正是上次胡氏说身子不爽徐传朗回府小住那几日,眼见着儿媳身子日渐康健,有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王夫人及各房的夫人都紧张的什么一样,连续两天温香织在自己的院子里就见了不下四十口子人,屋子里张罗的茶水、凉水和帕子,还有温家拿来的南边送来果鲜和桂花点心就像流水席一样一刻不停。 前来拜贺的、恭喜的,侦查情况的,甚至张罗想来这房打秋风的什么样子的妖魔鬼怪都有,吵得蘅娘夜里关了门不住地骂:“当他们一个个的安得什么好心思,别打量我不知道,就是想看看小姐你这一胎的怀像罢了!呸!都不是好东西!” 蘅娘说的这话着实在理,同属过世老公爷的子孙,温香织生下的必是嫡出,将来必是要从这偌大的家业中分去一杯羹的,哪个不担心自己盘里的肉少了,因此平日里只是点头漠不关心的今日都来请安,透着股虚情假意。 温香织看着蘅娘这炮仗一样的脾气掩口轻笑:“没他们这么闹还成全不了咱们不是吗?” 这话一出蘅娘那立着的眉头瞬间就松开了:“还是小姐盘算的好!正是这个理儿,后面的事还真不能缺了这帮子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