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归府小住横生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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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归府,去时公府院中还是花絮飘飏,如今早已是墨绿一片。徐传朗这一趟告假虽只是在家小住个三五日,但为了迎他回来,各房的叔伯兄弟,府中上下的女眷仆妇早已忙活了六七日,这厢徐传朗人才刚进了广宁门,便有小厮快马回府传来了口信儿,这帮子人就簇拥着徐夫人在府院的二道门迎宾似的站成了几排,待他一到便立即凑了上去问长问短,围着他进了正堂。 另一边,一道回来的小可打下了马车,掀开了那扇轿帘,在那马下等他的就只有曲从和樱棋,但他丝毫不觉得落寞,因为眼前得这两个孩子是他在这府里除了温香织外最记挂的人。 只见曲从伸出了双臂小男子汉一般在马下要接小可,小可只是调笑道:“营中待了那么久,我就差也会了骑术了!”随后利落跃了下车,着地时有些不稳,但也幸好没有跌倒。倒被樱棋反笑:“我家公子不光如今精于骑射,这下马想必一定也是威风至极。”小可朝着她的奔儿头就是一弹,经两人这么一闹,本不愿回府的情绪也没了大半,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要说小可为什么不愿意回府,还不是怕蘅娘的“期望”太高。被安排随了徐传朗这么些时日,他竟是毫无作为,只怕辜负了那边的,心中怎能不忐忑。 但不知为何,如若是从前小可也不是个没有手段的人,淫浸风月多年如何不知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宽衣解带。但要知,‘铁打的倌儿,流水的恩客’。这要拢住一个男人就绝不能只在乎一朝一夕的欢愉,那必定长久不了,想必蘅娘这等聪明的人,自然也会明白这个道理,小可也不得不拿这些原由给自己宽心。 还有一则他心里不敢去想的,就是那日徐传朗得了信竟说是胡冰容身子不大爽利,想让他回府看看。 呸!算算日子这都已然三个来月了,哪里会身子不爽利,虽说自己不是女人,但也是见过女子有孕,最关键莫过头三和后二,中间日子耍这等手段明眼人不用看都知道这葫芦里是卖得什么药。可这有什么用?人家现在身子金贵,虽说生的不是嫡子嫡女但也是在为徐家开枝散叶,叫自己相公回府小住几日也并无不妥。 但小可心中就是不爽,想到这些时日的秉烛读书,骑马夜游,同榻而眠,再想想回了那院子又必会听到那屋中女人的淫词浪语,突然一股气哽在了胸口,那滋味有点酸,有点涩,他不高兴,他知道他好像是在嫉妒。 于是自打知道了要回府的消息后竟是三日都不与徐传朗说话,起初徐传朗还有意无意地挑起话头儿,但总是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谁也不免心烦,索性就也赌气不再言语。 应付完了一府的老少,徐传朗终于得空儿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来就看见温香织身穿深青色罗缎大袖衫,头戴银质抹金,珠翟三个,珠牡丹开头二个,珠半开头五个,翠云二十四片……五品命妇装扮甚为华丽,置于院中对徐传朗伏身行大礼:“恭迎相公回府。”身旁站着嫡子徐瓒,身后左侧站着胡氏,右侧则为孙氏,小可等人及一众院内丫头小厮皆随其后一并行大礼。他只得快步上前扶起温香织,“为夫不在府中之日,多谢夫人打理院内一众事物,有劳。” 小可看到二人如此客气虽知这是规矩,但是也未免感慨这夫妻过得竟如此客气,倒不如市井小民。 温香织头上的饰物加起来足有个三、四斤重,虽说这些日子身子养得已见好,但在这正午的日头下站久了,难免也有些吃不消,徐传朗忙散了众人,命蘅娘扶她回屋,自己也跟着进去与发妻叙话。 团花铜镜前温香织已换好了便服,头上的繁复的珠翠已被嬷嬷们服侍着去大半,剩下的徐传朗则亲自站在身后为娘子篦头更花,虽说笨手笨脚但也足显诚意。 温香织无意间扫了一眼镜中倒影着的脸问道:“看你眉头不展,军中最近可有什么心烦之事?” 徐传朗不禁叹气,“还是娘子心细,最近却有不少事,有些人手伸得太长,如今连京营的事物也想……”将头上最后一个抹金银宝钿花取下后便招呼了蘅娘继续打理,自己则一转身拿起了倒好的茶啜了一口,“可能有什么办法,偏偏那帮人又是在御前伺候的,真是奈何不了。” 温香织听完后也是眉头一皱怕这牢骚传了出去,扭了身子看着徐传朗的脸郑重地说:“炎恒,你在军中说话定要仔细,虽说京营是公爷管着,但那帮子人手段耳目都不是常人可想。不与之同流也就罢了,但切记千万不能得罪了内里的人!” “我又何尝不怕……”徐传朗怎能不知道。 即便是像徐家这样身居高位的在朝中也仍是有得罪不起的权宦,从司礼监的手握批红,御马监的手掌亲军,再到负责监察的东缉事厂哪个不是由他们管着,这满朝文武谁不是谨小慎微深怕得罪。 “对了,听说胡氏的爹前些日子……”温香织回想到前些日子胡氏因母家似是攀上了那天上的人,蘅娘说那墨菊在丫头间甚是得意了几日。 “我听父亲说了。”徐传朗紧了紧头上的网巾。 “这两天你回来小住也是为着她的身子,你多陪陪她,另外也多敲打一下,让她多让下人收敛。”温香织不忘叮嘱怕得就是因小失大。 徐传朗一直对发妻不疑有他,十分敬重,还怕她碍于自己的面子不便狠心责备,“娘子在府中也不应因为她有孕而留有情面,让她失了分寸。”温香织其实也的确如此,对胡氏和孙氏,她向来是宽仁待下,礼遇有加,对他们来说温香织倒不像是共侍一夫的主母,更像是这个院子的长辈,虽然年纪比二人都轻,但是丝毫没有妒妇之姿,甚是公平不怒自威。 一段时日不在院中见到小可,温香织早知道了蘅娘的计算,那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大半,心想既然小可没推拒,自己身体不好也是真是顾不得这些,索性由着他们去做吧,这回见徐传朗回府想到此事不由得要问上一问,“蘅娘说小可与你一道去了营地伺候,可还习惯?”只见徐传朗突然没来由地扭扭捏捏起来,温香织便追问道:“那孩子不知分寸?” 徐传朗摇头,“怎会,他很好,伺候的也很好。”看这反应,大约确是成了大半,温香织微微一笑,那不光小可可以多了分指望,瓒儿将来也多了分依靠。 头两天徐传朗自然整日待在正房,除了头一日陪徐夫人叙了母子之情,之后便是与儿子和发妻在一起,孙氏因为与大房住在一起,因此能在旁伺候着徐传朗,她已是十分感激,而胡氏则因不想露面儿,躲在房中不出来,三日来竟是连徐传朗的面儿都没见着。 眼看已入夜了温香织声不大,但语气不容徐传朗拒绝,她看得出孙氏对徐传朗的渴望,“炎恒,今夜去西屋儿歇吧,这两个月我看得出她很是想你,也从不说,就是一个人闷闷地,我看着很是心疼。”与其让人陪她在屋中干躺着,其实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睡着舒坦,“若是有机缘她要能有个孩子也是一辈子的依靠。” 徐传朗也知道温香织的意思,“香织你放心,打我十三她就在我身边伺候着,我与她是有感情的,我也定不会亏待她。”说着理了下自己的素绸常服起身说道:“那我去她的房里看看她去。” 见徐传朗进了房门孙氏又惊又喜,忙放下了手中忙了大半的活计,迎了上来,“小公爷,您怎么来妾的屋中了,今日大奶奶那边无事吗?” “丽娘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唤她一声丽娘姐姐,十余年来皆是如此,他未回答孙氏的问题,而是拿起了那做了一半的精致小物在手中仔细把玩。 “还没做完,小公爷当心别扎到了手。”孙氏小心翼翼从她男人手中接过了那小物说:“这是给小公子的五彩金线帽,瓒儿公子是天生的贵气戴着必定好看,只是怕我粗手笨脚,不如别家娘子做得那般体面。”说完放下了手中的帽子,抽了骨头似地靠在男人身上,徐传朗便也顺伸手揽住她的腰,二人一起坐到了床上。 “你的针线一贯是好的,大奶奶经常夸你。丽娘这些日子你过得可还好?”徐传朗看着怀里的人,知道她性子素来和善,怕她在府中被人看轻,只听孙氏轻轻地说:“我都好,大奶奶待我极好,我不曾受委屈。小公爷不用挂怀。”这初秋之夜小别之后,二人虽已做了十几年的云雨之事,说到此处孙氏也是早已情动,搂着徐传朗的脖子便朝那朝思暮想的硬朗下颌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