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性冷Beta合集在线阅读 - 【? x 】正邪

【? x 】正邪

    一个青年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行走在一片废墟之中。

    青年身上穿的全都是黑的,看上去像被黑色包裹住一样,他胸前的一枚金属桃花胸针,是除黑色外的唯一色彩。女孩似乎还不太习惯这副人类的形态,走路的姿势非常古怪。

    耳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青年的黑色眼珠看向声音的方向,看到一个小腿被钢筋刺穿的女人,正安慰自己怀中瘦骨嶙峋的孩子。

    他带着小女孩走过去,蹲下身子,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下摸了摸婴孩的头顶,婴孩竟然就停止了啼哭。

    不过是被他碾碎了头骨,死掉了。

    婴孩的脑浆和血液纷纷从脑袋中飞溅出,两颗眼珠也掉在了地上,滚落了两圈才停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望着布满灰云的沉闷天空。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抱住自己孩子残缺的尸体挣扎着往后退,即使每动一下,小腿上又会流出一股鲜血。

    小女孩的行为可能就是答案,她的皮肤开始融化,身体迅速化为一堆黏糊糊的触手,缠在女人的头上吸食她的恐惧。

    “你不得好死……”女人即使失去了意识,眼睛也还瞪着那个青年。被“小女孩”吸取了恐惧之后虽然不会死,但也得过好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任天来!”

    青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转身望去,原来是他以前的同桌李鸣,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他。李鸣穿着防卫联盟的军服,身上背着两个受伤的人,对他痛斥道:“任天来,你不是这样的!”

    任天来借“小女孩”的力量破坏掉了全球三分之二的水电设施,让所有人造卫星全部功能失效并沦为太空垃圾,同时直接或间接杀害了千万级别单位以上的人(大多数是alpha和omega),现在他已经被所有国家通缉了,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他的脸。

    任天来在思考李鸣说的意思,最终得出结论:“你想象中的我不是我。”

    他在说话的时候,“小女孩”的体积也在逐渐膨胀,最后几乎有一栋楼那么高,诡异蠕动的腕足也越来越多,头部的血管与肌肉像漩涡一样逆时针转动,最终汇聚成一颗车轮一样大的眼睛。它那深褐色的眼珠注视着任天来,发出古神般的低语,“他,是谁。”

    “壹大人。知道他的身份于您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任天来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李鸣一眼,仿佛这个送他桃花胸针的人和壹的食物没有多大区别。

    壹低鸣了一声,打算回到栖息地。

    任天来跟在他身后,他看到旁边飞来一颗颗子弹,但都在快击中他的时候瞬间化为灰烬了。他们也在一瞬间内消失在了李鸣的视野之中。

    任天来在高中时是班上的政治课代表。他是政治联姻的产物,他的父亲经常家暴他的母亲,只因为她生出来的儿子是beta。

    他小时候,母亲经常抱着他去后花园里玩。

    “那个是桃树,一到了春天,就会开出漂亮的粉色花朵。”

    来年春天的时候,开满桃花的树枝上却吊着她的尸体。家人觉得不吉利,就把那棵桃树砍掉了。

    他的同桌李鸣,见到他总是对着学校里种的桃树发呆,就送了他一个小巧的金属桃花胸针。但是那枚胸针在他逃避补习班的时候不小心掉下一条偏僻的河里去了,他跪在桥上,脑中飞速思考策略,他得出的最好策略就是趁现在河水流速慢,自己跳下河里去捞它。

    他于是就从五十米多高的桥上跳下去了,连自己不谙水性这件事都忘了。在他将要溺亡之际,一只奇形怪状的触手缠住了他的身体,把他带到了岸边。它把扎到自己的胸针也放在了他旁边。

    浑身湿漉漉的任天来醒来时,就发现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它用着像临时学到的语言向他说话,“救。”“代价。”“给我。”

    忽然间,天空一阵电闪雷鸣,任天来借着闪电的光芒才得以窥见它的容貌。它没有具体的形态,可能可以变成任何一种生物,触手应该是它觉得最有效率的形态。它全身呈褐色到透明的过度色,腕足可以任意变大或变小,上面和章鱼一样长着大量的吸盘,或者眼睛,还分布着许多粘液。任天来不知道它的发声器官在哪里,它的声音听起来像撕碎的空气。它抽出了自己的一根小骨交到他手上,小骨就像水一样融进了他的皮肤里。它说道:“我以人类的恐惧为食。为我带来最纯粹的恐惧。”

    出身政治世家的任天来明白如何在社会上制造大规模的恐慌。同时,他的价值取向在这种家庭下早已不知道被扭曲成了什么样子。所以他决定帮助它。

    “你冷。”它向任天来递出一只燃着火焰的触手。

    “……谢谢。”任天来往它凑近了一些,他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叫它,“我叫任天来,请问怎么称呼您呢。”

    “不甚了解。为我起称呼。”

    “中文中有个字叫一。它有个字谜,数字虽小,却在百万之上。我想,您拥有着这种强大的力量,您一个个体肯定就能征服百万以上的人类。同时您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能叫您壹大人吗?或者大人。”在明显的力量差距下,讨好对方是生存的必要法则。

    “好。”其实任天来的话已经超出了它的理解能力。

    壹的栖息地是个潮湿的洞穴,人类的临时雷达扫描不到这里。它盘踞在几根突起的岩石上,“任天来。我化作人形寻找食物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你是邪恶的,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会被正义消灭的。我不甚了解,为我解释何谓正邪。”

    任天来向他单膝下跪,“正邪是人所定义的概念,符合人之利益者,为正;不符人之利益者,为邪。”

    “那你认为,你是正是邪?”

    “我不想被定义。”但一想到他刚才那番话就是在给“正邪”下定义,任天来就脸色痛苦。对人类而言,这个触手连同任天来肯定是邪恶的。但是从生物的角度来说,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正邪可言,谁能生存下来谁就是正义的。

    壹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不过它刚才已经吃饱喝足了,就没有了继续深究的欲望。它想问任天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就问他:“你有什么愿望吗。”

    任天来深思熟虑了一番后,怀揣着憧憬说道:重铸人类秩序,再焕文明荣光。在保留维持社会正常运行的合理阶层下,消除一切不合理的差距,每个人都自由独立而平等地存在。”

    “?”

    “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消灭所有alpha和omega,由beta来执政。虽然beta的体力和生育率稍显逊色,但他们没有发情期,人口基数也是最大的,在不被alpha压迫剥削的情况下能达到最高的社会生产力。”

    “……”

    壹显然不想再听他继续阐述自己的政治理念。但是打开话匣子的任天来还在自顾自地讲着什么“beta是人类进化的最终方向”、“由alpha掌权的社会太没效率了”、“人类不需要如同动物般的信息素之间的低级吸引”。仿佛他是推动人类进化和重铸人类秩序的正义执行者。壹已经在后悔问他这个问题,它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在滔滔不绝的任天来旁边放下了一张床。

    “大人,这是……”

    壹看到任天来躺在地上睡觉的时候很不舒服,又看到人都是在这个东西上面睡觉的,就给他带了一张。“为我演示它的使用方法。”

    任天来有些不解,但还是爬上床躺下了。

    “仅是如此?还有的。”壹还看到人类在上面做繁殖行为,交叠身躯的两人都是一脸陶醉的样子,它十分好奇任天来做这种事情的表现。

    任天来却满脸疑惑,“啊……?还有吗?”

    壹忽然向他凑近,它觉得应该不可能会有人来与一个全球通缉犯做繁殖行为,那就自己上好了,“我对你产生了繁殖冲动。”它通过观察记下了人类性交的方法,非常确信自己也能模拟出同样的效果。

    “……这不可能吧?”任天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生物怎么可能会对另一个物种产生繁殖冲动?

    壹近在咫尺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每一根血管都在蛄蛹,所有腕足都在收缩蠕动。任天来明白这是它愤怒的表现,为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顺从道:“我知道了。”

    他证明自己的忠诚似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在了床上。接着,他一颗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又把自己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脱了下来。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可能是因为壹不是人类,被它看到自己的裸体也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父母根本没教过他什么叫做“羞耻”。

    他向壹敞开自己的衬衫,白皙的肌肤便一览无余,“请享用 。”其实他只把壹当作实现理想的工具,但这个工具需要自己的忠诚与顺服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壹眼中的血丝慢慢消退下来,向他伸出了许多较小的腕足。其中最为细小的触手伸进了他的白色短袜里,稍一用力将袜子扯了下来,黏糊糊的触手纷纷钻进他的趾缝,大大小小的吸盘在他脚底吸附又拔落,带来一阵阵痒意,而这痒意还沿着小腿一路向上。温度渐渐升高的湿滑触手分开了他的双腿,在他腿根处吸出了几个红色的吸盘印,触手顶端轻易就挤开了他闭合的小穴,开始探进他的身体里。

    “你里面很热。”壹迫不及待地在他里面抽插,不过它完全不知道下手轻重,把触手每次几乎都捅进最深处,短暂的停留之后又迅速抽离穴口,把吸盘吸住的穴肉都带离出了一点。它还用别的触手一圈圈缠住他软趴趴的性器,越收越紧,到了某一个力度又忽然放松,之后又迅速收紧,不断重复。壹感到他的后穴在摩擦中变得干涩,任天来也轻咬着嘴唇,好像在忍耐痛楚,它又将自己另一只湿黏的小触手插入了他的穴内,用两只触手一进一出地在里面翻搅。在这过程中,壹的眼睛始终没有眨过一下,但任天来一直看着某处角落,可能还沉浸在自己伟大的政治构想之中。

    任天来对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兴趣,他那beta的身体也对快感非常迟钝,因此被壹弄了好久也没勃起。不过他还是尽量放松着自己,减轻被侵犯的疼痛。他面如死灰地仰躺在床上仍由它玩弄身体,他只想快点结束。

    显然,这不是壹想要的反应。它将触手通通从任天来身上撤走,不过很快又换了更大的腕足来箍住他的四肢,把他整个人举到了空中。忽然脱离地面的失重感令任天来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他往下方看去,能睡两人的床在他的视野里变成了比蚂蚁还要小的点,若是稍有不慎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同时,一些滑溜溜的触手也钻进了他脱了一半的衬衫里,湿黏的吸盘吮吸着他的乳尖,整个乳头连同乳晕很快就被吸得通红,而且触手们并非就只是吸着,还会用自己吸盘边缘的软肉用力摩擦两颗挺立起来的乳珠,这种又痒又痛的感觉一时间令他非常无措,但让壹停手的话说不定它一个不高兴就会松开手让自己摔下去。他于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说法,“……大人,有些疼……”

    “就只是疼而已吗?”壹的眼睛紧盯着他每一个反应。它并没有因为任天来喊疼就减轻力度,反而还将另一根触手塞入了他被充分开拓过的后穴里,任天来打了一个激灵,因为这只触手比之前那两只加起来还粗,穴口都被撑得紧绷,肉壁也被挤压得一阵阵抽搐,巨物重重抵在他的腔口上,他感觉自己呼吸再用力一点就会被这东西顶破肚子,他还没有与别人做爱的经验,这种身体内部被完全打开的感觉令他十分恐惧,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嗯!……唔……大人,太、太深了……哈啊……”

    壹看到任天来的额头上冒着冷汗,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即便他的性器还是毫无反应,以恐惧为食的壹也觉得他现在很可口。它将触手从他体内退出来了一些,一股不明成分的粘稠液体跟着从他穴中溢了出来,还没等他松一口气,粗大的触手就开始了征伐,在他体内又快又狠地冲撞起来,将他的身体顶得不断颠簸。长着凹凸不平的吸盘的触手大力碾磨着穴肉,每在他体内抽插一次又会变得更硬,触手顶端还在疾风骤雨般的抽送中一直顶着他的腔口,似乎想插进去。

    任天来充分体会到了人类为什么在这不可名状的怪物面前只能恐惧了,因为以它的力量分分钟就能置人于死地,运动毫无章法也难以被预测,你永远不知道它想对你做什么,只能被动接受。他忍耐得指尖都在颤抖,被未知生物过大的器官侵犯的恐惧以及下体传来的水声凌辱着他的肉体与精神,他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昏死过去。而且,他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又被几只触手缠住,比之前更用力地吮吸起来。后穴在被抽插的同时,一些触手还在自己的穴口周围逗弄,柔嫩的吸盘在他穴口上轻轻摩擦,试图唤醒那里迟钝的神经末梢。

    壹在任天来闭上眼睛逃避现实的那一刻,将炙热的触手重重顶进了他体内,碾着他的腔口开始转动,让每一处穴肉都能享受到被吸附的快乐。

    “啊!……”任天来仰头惊呼了一声,他感到体内正剧烈痉挛,同时伴随着无上的快感,几乎要让他丧失理智。穴肉颤抖着绞紧了壹的腕足,柔嫩的腔口被蹂躏得发肿,烧起一片火辣辣的疼,可能是为了自我保护而分泌出了些许水液。任天来在没有勃起和射精的情况下通过后面高潮了。他脸上终于在这剧烈的高潮中染上了些许红晕,微张的双唇喘息着,平时流露不出什么情绪的双眸也被泪水润得迷离。

    壹把触手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但还意犹未尽地又在他轻颤的大腿内侧吸出大大小小的红圈子,像是给他印下某种证明。刚刚去过的任天来还经不起这种折腾,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开发成了敏感区域,稍微碰一下就会颤抖不已。

    他以为终于结束了。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我对你,产生了繁殖冲动。”壹的语气跟之前有些不同,似乎变轻了一点,像是在一幅名画之前不由控制呼吸的那种小心翼翼,它那只巨大的深褐色眼睛,颜色也好像变浅了一点。与它温柔的语气不同,壹向他伸出了一只形状跟别的腕足有些不同的触手,上面没有吸盘,任天来推测那应该是它的生殖器。

    壹的生殖器跟他整个人一样大。好在它把生殖器放在了他肚子上,不断变换着大小和形状,似乎在考虑他的体型而选择最适合的尺寸。

    最终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根长着肉疙瘩,呈现深红色的巨大性器官。任天来可以看得出它已经在尽力模仿人类性器了,但这尺寸对一个beta而言还是太大,而且,这根大肉棒开始不由分说地在他的穴口上撞击,但因为太大而撞不进去,结果就是一次比一次更用力。不行……这样下去自己会死掉的吧?“大人,不要!求求您!……这太大了……进不去的!”任天来的恐惧又加深一层,求生欲让他挣扎起来,身体却因为受到刺激而擅自分泌了淫水,将它的龟头润上了一层光泽。

    壹的瞳孔微微缩小,它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并停下了动作。并用一只小触手抹走了他的眼泪,“你在害怕。”

    “……!”任天来以为自己触怒它了,就连忙否认道:”不,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荣幸。……是一个漂亮的词语。”壹若有所思,把缠住他四肢的触手松开了一些,似乎不想做了。

    政治神经一向敏感的任天来认为壹在反讽自己,他开始急了,“大人!我没事,插进来吧……”

    “真的?”壹看着浑身发抖的任天来,他明显还在害怕。

    “请务必!”

    壹没有说话,它把任天来鬓角上被冷汗濡湿的碎发撩到了耳后,随后将自己胀硬的性器抵在了他的穴口。壹虽然也觉得自己这玩意相比于他的体型有些夸张,但如果再减小尺寸的话,射精时随之增加压力的大量精液会冲破他的内脏。

    “唔!!……”体内忽然传来剧痛,任天来当即眼前发白,差点昏了过去。壹的性器一口气捅入了一半,大力碾过还在沉浸在高潮余韵的穴肉,直接将他又带到了顶峰。任天来的嘴唇在哆嗦,连气都喘不匀,他抓挠着旁边的触手做着无谓的挣扎,腿部抽筋带来的阵痛让他的脚尖紧绷起来。他感觉身体已经被这根血肉铸成的凶器撕裂,下体流出的温热液体比起淫水来更像是血液。任天来能直接感受到深埋在体内的凶器那有节律的搏动,那应该是点燃了欲望后的血液循环,炽热无比。

    壹的眼睛稍微眯上了一些,它被任天来紧致的穴肉夹得有些不舒服。它开始在他体内缓缓抽送,由于克制住了力气,穴内的液体也充当了润滑剂,因此beta那狭窄穴道勉强没有被擦破。他的身体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绷得不像话,壹稍微用了点力才碰到他的腔口,并顶了顶,“这是什么?”壹从第一次触碰到这柔嫩的器官时就非常好奇。

    任天来趁它停下来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喘息,“……、这是……生殖腔,唔……但我,beta……”

    壹似乎很愉悦,它不等任天来说完,便追问道:“你会怀孕吗。”

    理论上来说可以,不过健康女性beta在排卵期性交后怀孕的几率不超过10%,男性beta的几率更是跌破了2%,相当一部分都干脆退化掉了怀孕能力。更不用说壹和他可能会有生殖隔离了。任天来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壹没有逼他说出答案,它用行动表示了自己想让他受孕的想法。任天来的双腿被触手分得更开,湿得一塌糊涂的私处就这样被完全展现在壹的眼前。壹因此好像变得更加兴奋,将自己那根巨物抽插得越来越快,每一次都狠撞在了他的腔口上,似乎想把它硬生生地撞开。与此同时,粗大的茎身上凸起的肉疙瘩还在不断摩擦着他脆弱的内壁,跟之前长满吸盘的腕足的触感完全不一样,这种疼痛中混杂着酥痒的感官刺激更令任天来倍感无措,但他除了承受之外别无他选。食髓知味的穴肉却非常欢迎这种感觉,甚至主动去吸吮它、夹紧它,毫不吝啬地赐予他的身体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但是过于频繁的高潮迅速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任天来的眼睑变得越发沉重,似乎要在这激烈的性爱中昏过去了。

    “生殖腔,为什么不打开?”壹忽然问道,“我想让你怀孕。”

    任天来的腹内同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是壹在用力挤进他的腔口。虽然男性beta的生殖腔几乎是形同虚设,也很难被打开,但以它的力气,强行顶开他的生殖腔根本不成问题,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任天来无暇考虑这些问题,只能本能地挣扎起来,“啊啊!……不要!……不、不……啊啊啊啊!!”

    浓厚又大量的精液迅速灌满了他窄小的生殖腔,任天来平坦的小腹都被灌得微微隆起,壹的射精时间异常地长,即使很多精液都溢出了穴口,体内的热流仿佛也在无尽地翻涌。任天来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整个人都像断线木偶那样散架了,泪痕在他绯红的脸颊上纵横交错,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我要、……死掉了……”任天来说话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声音弱得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这并不是什么情话,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死掉。虽然放在平时他肯定还会补上一句“如果我死掉了,就不能服侍您了。”来博取他的同情。他的体温开始下降,瞳孔也在散大,鼻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了一条血迹。

    壹意识到不对劲,于是将还在射精的性器从他绞紧自己的后穴中拔出,弄得他身上都是精液。它松开缠住他四肢的触手,把他轻轻放回了床上。

    任天来蜷在床上不停抽搐,像只刚出生的的小鹿。壹不动声色看着被自己虐待成这样的任天来,心情却很是复杂。人类的躯体还是太脆弱了。

    “你做得好。”壹往他嘴里塞进了一只沾着粘液的触手,上面有能够恢复体力的成分。

    任天来在昏过去前的那一刻在想着,他什么都没做啊。

    任天来被浓重的睡意拖入了一个漫长的梦境。他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他的alpha父亲要他去参加一个省级的演讲比赛,主题是“如何通过环境保护促进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但他故意错开了比赛时间而没有获得任何奖项。

    他演讲稿其实已经写好了,修改了也不下二十三次,但就是不想服从父亲。他在比赛期间去逛了一遍贫民窟,然后把自己的稿子吃了。

    父亲恼火地盘问他,为什么不珍惜我给你的机会。

    “因为您这个月已经说了二十三次我是个不如alpha的失败品,基于你的理论,这次演讲比赛的参赛人员全都是alpha,我是必败无疑的。所以我就没有参加。”

    父亲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任天来:“谢谢您的教诲。”

    他回到学校后,也一直是精神恍惚的状态,有时候还会去捡地上的桃花吃,把值日的同学都吓跑了。值日组长李鸣以为他家里穷到连饭都吃不起了,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糯米糕,塞进了他嘴里。

    “不要吃那个了,这是我从老家里带来的糯米糕,很好吃的!”

    其实任天来算得上锦衣玉食长大的,他第一次尝到这种粗糙的谷物,他又想到最底层的人民或许连这种粗糙的东西都没得吃,任天来边吃边落泪。

    “等等等等!你在哭什么啊!这很难吃吗?”

    极少流露出情绪的任天来此时此刻哭得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再加上他放学后会帮他补习作业,李鸣对他有些好感,不知不觉就向他凑近了。

    虽然他自己不在意这些,但李鸣夺走了他的初吻。受到双重打击的任天来一时半会还缓不过神来,杵在那一动不动的,李鸣就当他默认了。

    两人的唇瓣分开的时候,李鸣的眼睛还一直注视着他。随后他笑着舔了舔嘴唇,“你好甜。”

    “信息素之间的低级吸引。”任天来却一把推开他,然后走了。就算李鸣是alpha,但他一个beta哪来的信息素。

    任天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睡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这浅褐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眉目间颇有几分李鸣的样子,他还抱着自己的腰,就是李鸣没错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如临大敌地从床上爬起来,想直接跑走。

    “你醒了。”男人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壹的。原来是壹变成了李鸣的样子,“你对这个人很在意。”

    “……”任天来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也没有穿衣服,被“李鸣”看着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梦到了什么,都起反应了。”壹掀开了被子,任天来刚才被他怎么抚慰都没有勃起的性器现在正在两人的视线下赫然挺立着。

    “这……这只是生理现象,人类男性会有晨勃现象,……”

    “晨,是指早上吗?可是现在天还没亮。”

    “不……这个,我会自己解决。”

    “那我也要自己解决吗?”

    “……什么?”

    壹把被子全部掀开,他两腿间的东西也和任天来一样挺立着。

    “我来帮您。”任天来毫不犹豫地用双手握住他的性器,帮他上下揉弄起来。在知晓了壹那超出人类承受范围的性能力之后,他已经不想再与他做了,而且他现在还长着一张李鸣的脸。还是趁现在越快帮他解决越好。但是任天来自己都没有自慰过几次,手法很是不到位,还把壹弄疼了。

    “够了。”壹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躺下。”

    任天来万念俱灰,但还是顺着壹的意思躺下了。他的身体还远远没有恢复到可以承受一场性交的程度,他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濒死的体验了。当壹把他的身体翻过去,抬高他的臀部时,任天来咬紧了床单,竭力控制着自己害怕得颤抖的身体。

    他的大腿被一双大手按住,并得更拢。任天来感到腿缝里被插入了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直接顶到了自己的性器。随后,这根巨物开始在自己腿间抽送起来。

    壹揉捏着他紧实的臀瓣,在他印满红圈子的腿缝里不断冲撞,壹的性器好几次都蹭过了他的穴口,与他勃起的性器不断摩擦,渐渐在他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上沾上一层湿滑的液体。

    任天来没法放松下来,反而更紧张了,因为他不知道壹什么时候会突然插进来,再让自己变成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他还感觉到壹在自己腿间抽插的时候,将手指伸进了后穴里,在敏感的甬道里一顿抠挖,将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挖了点出来。任天来被下体传来的快感折磨得几乎崩溃,他不受控制地发出闷哼,脸颊和耳朵都是一片通红,咬住的床单被唾液晕出了一小圈水渍。他晕乎乎地想着,快点结束吧……

    不知过了多久,壹才停了下来。任天来的腿间沾满了白色的粘液,有一些顺着他颤抖的大腿流到床单上,腿缝里的嫩肉都被摩擦得发红,即使性器抽离出去了,还酥酥痒痒地发麻。壹把任天来瘫软的身体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我想看着你。”

    他俯下了身子,似乎想与任天来接吻。

    “没有必要。”任天来别过了脸。他不是讨厌壹,也不是讨厌李鸣,而是在畸形的家庭环境下,失去了爱的能力。对于无法理解的感情,他一律选择扼杀,不能让它干扰自己的思考。但某些感情却能悄悄地绝处逢生,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它束缚得不能行动了。

    任天来穿好了衣服。他看到自己外套上别着的桃花胸针,粉色的花瓣正在金属的春天中静静地绽放,在朦胧的月光下反射着绚丽的光彩。看着它,任天来本来乱糟糟的心情变得更复杂了,于是他对壹说:“我想去外面透透气。”

    “去吧。”壹当初融入他手里的小骨头除了能给他一部分自己的力量以外,还能感应他的位置。这样,无论跑多远他都能知道。

    黑衣青年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洞穴。壹摸了摸被窝里他残存的体温。

    其实任天来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他明知道有灯光的地方都驻扎着防卫军,仍像飞蛾扑火一样寻找着光明。可能是摄入了某些未知的化学成分而有些精神错乱。

    朝他开枪的防卫军在他面前都变成了一块块炸开的肉块,血液四处飞溅,犹如天空在下着一场腥红的暴雨。他踏过这些军人们残缺的尸体,他们哪一个不是明知对抗他是自不量力,却毅然决然为了保护身后的民众而与他决斗?任天来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盘问着自己,你究竟是为了人类社会,还是只是为了满足你那偏激又幼稚的私欲?

    “改善人类社会时的必要牺牲。人民会纪念你们。”任天来自言自语,同时碾碎了最后一个防卫军的头颅。他以为没人了,身后却传来一声机枪上膛的微弱声响。

    他在那人扣动扳机前一把抓住枪身,并迅速将他制服在地,并掐住他的脖子。任天来觉得他这张脸有些眼熟。

    “任……天来……”满脸血迹的李鸣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彼此之间的力量差距,于是放弃了挣扎,在动脉血管破裂之前,他伸出双手,帮任天来在打斗中松掉的桃花胸针重新戴好了。

    任天来就像被他夺走初吻的那天一样,直接愣在了原地。

    李鸣趁着他走神的间隙,拖着被他折断的腿爬到了另一把枪的旁边,将枪口对准了他,他要代表人类的正义将他就地处决。这也是能为他喜欢的人做的最后一件事,要是被其他防卫军抓到,他可能会生不如死。

    任天来看见了一根黑漆漆的桃枝,上面没有花。桃枝正对着他,爆发出了强烈的火光,在他胸口上绽放了最鲜艳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