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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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润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整个人因为高烧瘦了一圈。除了乔书和何琪姿中间发了短信来,其他时候许嘉润都陷在昏睡中,只有阿姨端着饭或者药敲门时才会醒过来。 “少爷,我给夫人打个电话吧。”? 阿姨瞧着许嘉润烧得通红的脸颊小心翼翼地问道。自己怎么说他都不肯去医院,还是找许夫人来劝两句才行。 许嘉润本来烧得迷迷糊糊的,一听到这话却突然清醒过来,眼神凌厉: “不要。” 阿姨见许嘉润脾气这样倔,也不敢再把他惹急了,放下一碗面汤走了。 第四个晚上许嘉润睡出一身汗,他梦见很多看不清脸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自己像个荡妇一样在那些男人身下扭着身体,丑陋得像个蛆虫。 清晨他喊人换了床单,量了量体温总算不烧了。许嘉润打开手机,乔书几乎每天要给他打四五个电话,但许嘉润都没接,只是偶尔微信上同他说一声自己睡了。昨晚许嘉润睡得早,乔书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 “你好了没有啊?” “你烧这么厉害要去医院的啊。” “我明天接你去吊水,撑个屁啊撑。” 许嘉润回了句烧退了,转身浴室去洗了个澡。等他到学校时,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几个世纪,所有树木都光秃秃的,看着冷得慌。 乔书不知道许嘉润今天来上学,待他抬头看清来人后瞬间直起上半身: “你怎么来了?” 许嘉润本来轮廓就很漂亮的脸因为消瘦显得更加出尘,只是脸色太过苍白,嘴唇也有些干。 “上课。” 许嘉润掏出平板,坐得端端正正。 两周后就是期中考试,许嘉润漏掉的这几天的课恰好又很重要,中午他忙得一边吃面包一边补录屏,乔书看了一眼他转头去食堂带了份粥给他,坐在旁边感叹: “许嘉润你就不能摆摆烂吗?这么拼有什么意思?你还真要跟那几个贫困生抢奖学金啊?” 许嘉润喝了口他带回来的粥,难得愿意浪费时间回答乔书的问题: “不行,我过不了稀里糊涂的日子。” 晚上乔书要送许嘉润回家,许嘉润说他想做爱。 “大哥,你感冒才好,能不能少找点事。” 乔书说什么也不肯送他乱跑,握着方向盘不看许嘉润。 许嘉润这几天真是受大罪了,下巴薄得一捏就碎,他侧身靠着,眼神落在乔书的项链上: “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做爱的时候?” 乔书懒得和他说话,许嘉润精虫上脑的时候就是个神经病。 “我昨晚做梦梦见了,我都记不得那个男的长什么样了。”? 他们高二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下大雨,许嘉润浑身湿透跑来乔书租的房子,把乔书吓得不轻。 那时候许嘉润比现在要青涩许多,整个人纯得像校园剧里的男主角。 乔书着急地把他拉去洗澡,自己则在外头冲感冒药,然后他听见许嘉润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乔书,我好像是同性恋。” 后面怎么了来着,乔书好像是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连手上的碗都拿不住,玻璃碗碎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你他妈乱说什么?” 乔书冲进浴室,映入眼帘的就是许嘉润白皙漂亮的裸体。 “我没有瞎说。乔书,我知道你是同性恋,我好像也是。” 许嘉润说这话时面无表情,浴室的小窗户后头是漆黑一片,大雨瓢泼,不见天日。 乔书一把将许嘉润拽出来,反手就甩到床上,整个人压上去,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你他妈是个屁的同性恋,你能跟男人做爱吗?” 许嘉润的双眼沉静得恍若一潭死水,里面清楚倒映着乔书盛怒的面容。 “为什么不行?我上次看见你和一个男生去宾馆了,你可以的话我也可以。”? 外头打了一道闪电,那一瞬间的光照在许嘉润脸上,仿佛是要离近看看他到底多有勇气。 乔书按着许嘉润的手腕,半晌从他身上起来。 “不好笑。你就在这睡吧,我出去抽根烟。” 乔书刚转过身,许嘉润就拉住了他,从前乔书知道他性格里有种变态的执拗,但今天才清楚见识到这股执拗有多变态。 “我想跟男人做爱,乔书,帮帮我。” 从小到大,乔书帮许嘉润擦屁股不是一次两次了,许嘉润少爷脾气相当自我,大大小小得罪了许多人,这些事情都是乔书在后头处理的,他已经习惯对许嘉润有求必应了。 但当时他非常愤怒,愤怒中有相当一部分的失望,他再一次压在许嘉润身上,伸手就要往许嘉润身下摸。 几乎同时,乔书被许嘉润按住了,他说乔书,不要这样,我们是朋友。 瞬间一盆冷水浇灭了乔书所有的冲动,他站起来,整个人在阴影里,面容晦暗不清,然后居高临下地对许嘉润说: “你穿好衣服,我带你去。” 当时乔书没有驾照,他在大雨里艰难打到了一辆的士,和许嘉润两个人坐在了后排。他看向窗外,许嘉润也看向窗外,第一次乔书再也不愿意示弱去打破许嘉润可悲的平静。 乔书带着许嘉润去了star gallery,临进去时他还是没能强硬到最后,转身去门口买了个黑色面罩戴在了许嘉润的脸上。 “这里很安全。” 说完,乔书拉着许嘉润的手,带他走进了大楼。 许嘉润这种优等生,别人喝酒泡吧的时候他都在家里乖乖写作业,压根没来过这种地方。乔书以为他很快就会被吓跑,然后滚回去做他的天之骄子。 可是他没想到,许嘉润的适应能力如此之快。他拿了一杯很烈的酒,一口就下去了半杯,接着很自然地坐在了吧台边,修长的双腿交叠,随着低沉的爵士乐一晃一晃。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就走到了许嘉润身旁,坐下和他聊天。 乔书终于忍不住想赶走那个傻逼,离近了听见许嘉润说:? “好啊,可我是第一次,你能轻一点吗?” 他们站了起来,乔书上去一把拉住许嘉润,低吼道:? “够了。” 接着他转头看向旁边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骂了句滚。 那男人被冷不丁骂了一句,以为他们是吵架的情侣,刚想自认倒霉离开,袖子就被许嘉润拉住了。 许嘉润面具下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乔书,声音很冷: “乔书,你不要也挡着我。” 说罢,他拉着那个男人走出了这里。 许嘉润的初夜既潦草又尴尬。他收不起他的大少爷脾气,痒了打痛了骂,直到那个男人极有耐心地陪他胡闹了二十分钟,许嘉润才渐渐得了些趣,被埋在身体里的性器取悦了一些。 他们一共做了三次,第一次男人压着他,后来两次许嘉润压着男人自己晃着腰,把身下的男人看得血脉喷张。 “宝贝,你太棒了!” 许嘉润低头,面具下的眼睛打量着男人那张还算不错的脸,低低嗤笑,不做回答。 男人做完后就走了,许嘉润因为累直接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他推开房门,看见门口眼睛全是血丝的乔书,许嘉润外套披在肩上,没心没肺地冲他笑了笑: “你现在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