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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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权西给男人做了个假肢,虽然像是一件好事,但让他们三个做这种事,反而虚伪。 毕竟霍虞冠冕堂皇给出理由而赵宸出手敲断时,权西也就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之后的医院治疗也在权西的监管下进行——没一个人无辜。 只不过好在魏乙在被连夜的梦魇、层出不穷花样繁多的玩弄性交、长期言语羞辱和催眠的折磨下,思维方式已和最开始大不相同,他接过假肢时,甚至觉得幸福,也感恩于“好心”的权西给他能够再走路的机会。 莫大的讽刺。 谁也没想到三个人会因为魏乙昏头昏脑时下意识的一句话而改变了心思,或者说发现了自己早已悄悄改变的态度,这时候反倒像是情人一样旖旎了,只不过魏乙不会觉得心安或者别的,反而惴惴不安害怕这或许是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 分歧来得很快,三人原本对关于魏乙的态度都暧昧不清,不挑明也不撇清,无论是谁单独和他玩或者要带他出去,另两个也不会多说什么,基本保持着共享的姿态。如今霍虞和权西暗自因魏乙不掩饰地依赖赵宸而对后者有了嫌隙,甚至想要设计让老男人厌恶赵宸,只不过无论用什么阳谋阴谋,受苦的总是魏乙,他也不知道三个看起来统一战线的人现在又有了怎样的矛盾,只知道依附偶尔展露出温柔和关心的赵宸,然后不说话也尽量不做动作,收敛情绪和表情,好让自己远离风暴中心。只不过他本身就是那个中心,无论怎么逃避都会被拎回来玩。 再一次被逮住机会“修理”的魏乙欲哭无泪,他那双本来应该桀骜又带着堕落却锋利的眼睛现在总是半垂着,下吊眼看起来苦闷极了,被摁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敢掀起眼皮来看青年的表情。 “赵宸说……有点烦你了。”霍虞舔着男人的嘴唇道,他丝毫没有陷害别人的自觉,反而仗着男人不敢反抗只能死死抿着嘴,娇笑着俯身舔弄脆弱的喉结。 小小的软骨在舌头色情的攻势下不安地上下移动,稍微一摁就会带来近似窒息的恐怖感。 男人不安地抬了下眼,快速扫了一圈确实没有赵宸的身影,此刻的他也失去了应有的辨别能力,基本上说什么就听什么,可能过了一段时间才能琢磨出真假来。再者说,男人长得也只能说周正,骇人的刺青加上缺笑的脸总让人觉得凶恶不好相与,更别提练的一身肌肉,除了黑帮那些兄弟自己没有女人缘也没有路人缘——被赵宸这样的人厌烦也是应该的。 他面上难掩失落,霍虞计谋得逞同时又十分不爽,感觉是在给自己找罪受,正想着,赵宸反而回来了。霍虞愣了一下,明白怎么回事了。 合着自己被人下套了。 说的是权西找借口带赵宸出去,霍虞做挑拨离间的工作,现在赵宸提前回来了,他不就成了使下三滥手段的人了么?……虽然他确实是。 仔细一想权西肯定是觉得魏乙对自己的愧疚比对其他人要重,所以决定先将他踢出局,或者说他想看另两个有芥蒂自己坐收渔网之利。 霍虞想明白这些事,心里恼火,低头一看魏乙那欠虐的隐隐惊喜的表情,也甭管其它的了,扶着鸡巴操了进去。 真他妈松货。 魏乙猝不及防之下“呃”了一声,抖着嗓子说疼。 打开门的赵宸没观望,直接大步走近,面上还是一派冷清,不咸不淡说道:“轻点。” 又是这种话。 反正好事都让你做尽了。 霍虞这样想着,也这么说了,他掐着魏乙的脖子朝赵宸挑衅道:“他现在敞着腿任我插,是轻是重你管得着么?” 赵宸蹙了蹙眉,却扯出一个凉薄的笑:“这我确实不管,只不过说了总比不说得到的回报多。”至少魏乙就吃这种小恩小惠。 也别管那些话是真的关心还是虚假的利用,反正赵宸总能想着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来,单论他对男人的了解,其他人永远赶不上。 此时因调教已久的身子再次陷入情热中的魏乙,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动。 番外 虽说三人暂时达成了协定,但赵宸本身想的比其他人多。说到底是因为自己确实更在乎男人,从一开始就不是纯粹的报复心理。执念从十几岁开始,就再没改变过分毫。 早早便对自己与魏乙的性格大变存疑,如今眼瞅着另两个心思也不再单纯,不由地重新开始思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自个儿想了许久,将时间大致定在半年前那次车祸上。 似乎自魏乙发生车祸后,但凡是想到他,赵宸心里就会腾出不寻常的暴怒,而往往这种情绪在对魏乙做了什么事之后才会逐渐平息。那时的他将这种变化归因于魏乙发生车祸后害怕男人真的有一天会遭遇不测而消失掉,再加上四处找不到男人发现对方完全将自己抛弃的认知,使得他没有将自己的变化太放在心上。 而与此同时,魏乙发生车祸后完全失去了那些当混混时鲜明的性格特点,无论是热衷于打架热衷于找女人热衷于撒谎成性,都随着车祸一并消散了。 曾经男人再落魄穷苦,姿态也是意气风发的,在阳光下朝着兄弟和赵宸许诺不会自己一个人离开,不会丢下每一个人,车祸后食言了,金盆洗手换了出租屋,连通知赵宸一声都没有。 他喜欢观察别人的脸色,因为从小被抛弃流浪过一段时间,加上后来被魏乙想办法扔进学校里时时受到不成熟同学的议论偏见,在家里也时时刻刻惶恐会被穷苦的男人抛弃,所以做任何事时总会不自觉思忖旁人的言语举动背后的含义。 权西和霍虞他也在观察着。 就他所知霍虞原先和现在性格大相径庭。那时候……大概也是七八个月前,魏乙喝了掺了点料的酒后想强奸霍虞,(最后被赵宸打断了没有成功)这人还不是一个顶强势的人,甚至有些懦弱了,尽管长得也不错身材也够本,却总缺着那股做牛郎的劲,富婆们也更愿意点那些风度翩翩又温柔的男人。 如今学了魏乙撒谎成性性格的青年处事更加圆滑,无论是套用在客人身上的油嘴滑舌温柔体贴,还是套用在不对付的人或者魏乙身上的冠冕堂皇虚假伪善,都让人难免生疑。 权西就更别提了,家境良好管得也严,别说声色犬马,连床估计也只和魏乙上过,一个刚摆脱处男身的富家公子会把之前20年的精英教育扔得一干二净这种事他是不会相信的。 除却日常需要处理的业务和熬夜赶制计划日程,权西将大量的时间精力用在了如何满足色欲上,估计他爹要是知道家中独苗兼希望兼骄傲的儿子在外面金屋藏娇,藏的还是个大老爷们,还跟其他两个男人共享,估计当天就能一口气散了请全村吃一顿饭。 一个不切实际荒唐的念头在心里越发清晰而确切。 听起来耸人听闻,然而一旦带着这个猜测去看这几个人,就会觉得合情合理。 ——魏乙失去的那些脾性分别到了他们三个人身上。 时间在车祸以后。 因果报应吗?赵宸舒了一口气,却觉得好笑,自己且不说是不是完全的无神论者,单看这种事,无论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发生。魏乙做了一堆破事,招惹来三个人,也所幸招惹的人只有三个,再多了恐怕就变成可笑的后宫争宠了。 他并没有把这种事告诉旁人,就好比权西也没有把魏乙鸡巴废了的发现广而告之一样,他们都愿意将一件事变成秘密任自己独享,不同的是赵宸的这个或许真的是事实的猜测,而魏乙本人也丝毫不知情。 他现在比之之前更加堕落,拥有自我意识的时间少得可怜,权西霍虞都像是疯了一样得了空就去找魏乙麻烦,似乎不抓紧机会的话等完全撕破脸了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然而赵宸本身喜欢陪伴——成长环境使然——虽然有时候也会草魏乙,但比起沉沦于性事,他往往更愿意抱着魏乙睡上一觉,就像是初高中时相拥在狭窄的小床里的那些回忆。他有点怀念那个逼仄少见阳光的地下室,空气里是微微发霉的味道,窗户外看出去没有天空的蓝色,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跳舞,但男人有力的臂膀搂着他,温热的身体靠得很近,鼻腔萦绕的是男人淡淡的汗臭与烟草香。虽然可能那天挨了揍、伤口刺痛感逐渐泛开,但一切想起来都是甜的。 就算被别人说是病态也无所谓,至少给了他鲜少温暖的是魏乙。 他甘之如饴。 赵宸从梦中惊醒,披了件衣服下床,没有惊动隔壁的霍虞缓步走到男人的卧室。 今天他没有遭受那些事,睡得有些安稳,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变得浅淡,薄被滑落大半,他伸手给掖好。 权西送的假肢倚在床头柜边上立着,他下意识去看被子下男人突兀缺了一截的小腿。神色复杂得盯了良久。 青年的脸庞在拉了窗帘的室内看不清表情,他人也是静默的,像一尊雕像站在床边。想了想,伸手从披着的外套内衬口袋里取来烟盒,熟练地轻敲盒盖弹出一根烟,并不点燃,只是咬在嘴里,苦涩的烟草气息萦绕唇齿间。 外面安静地很,富人区的高档管理让车声也远到听不见。偶尔会有几声虫鸣,更衬着静谧。 赵宸想,到底是喜欢成了执念,执念又裹挟着自己做了些错事。那些人却是执念成了喜欢,难以挽回曾经做过的错事。 但至少,他还能站在这里,在沁凉如水的夜里给着凉的男人盖一下被子。 梦里,他趴在男人宽阔的背上,叼着烟的男人带着他走过了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