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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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竹林见面，宋元在第一天就找到墨成坤，恰好武铭有点事，宋元就在这空档找上了墨成坤。墨成坤显然很意外。 墨成坤：“怎么？那个人不够你胃口吗？宋公子，又来寻我？” 宋元：“你又这么说了，还是一样风趣……”他在想怎么跟墨成坤说赔偿的事，他可以赖掉，但那是邵城钱庄的主儿，得罪了邵城钱庄，得得罪多少人？况且也确实是他们先动的手，没有理由不补偿邵金。 宋元说：“我不是来说这个的，你明知道我倾心于谁。” 墨成坤：“……” 心动了吗？心动了吗？对我这张脸果然会心动吧，虽然这么说很自恋，但很少有看到我这张脸不心动的，就算是你，也会心动吧？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纠葛……果然第一次跟你认识的时候，你就…… 墨成坤拿出本子：“让我看看，你最近好像跟花时雨和郑多俞……这边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呢，做过了吧？但是我猜你最喜欢的还是明月公子，只不过他在他的山庄。” 宋元：“……” 宋元思考，居然比我还清楚这种问题。 宋元：“等等，那种事情还是不要乱猜测，你又没有亲眼所见。” 墨成坤耸肩：“你跟我打感情牌。这比叫我回头是岸还要无力。” 宋元：“这样，暗器正当化，墨成众成为三门五派之一。” 墨成坤：“……！” 到了衙门，墨成坤说：“你什么意思？” 宋元：“乖一点吧，这样没准我们不会因为没钱赔坐牢。” 墨成坤：“……” 墨成坤：“你觉得，我的底线有高到会赔别人的东西吗？” 宋元：“我也不是那么想，只是你跟我一起赔我可以减一点负担。”他们开始激烈地扭打在一起，宋元拽住了墨成坤的手，墨成坤说：“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绝交吧。”宋元：“是你打坏的吧？要是伤着邵家公子，可就不止是钱的事了。帮你赔我已经仁至义尽。” 墨成坤：“既然这样的话，就加入墨成众啊，打坏东西也不用赔偿……” 邵金：“画下来了吗？” 画师：“已经都画下来了。” 宋元和墨成坤：“……” 邵金：“要是不赔的话，我会买你们的人命，江湖就是如此吧，只要给的钱够多，就什么都到位。” 墨成坤：“开什么玩笑，只要把你们杀了把画烧毁了不就没事了！” 宋元：“不要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第一次相遇，绝不算好事，也没有一见钟情，赔了几年的债，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又见到尹自成，认识尹自成很简单，他永远蒙着面，他说：“我的脸不能给别人看到，我非常害怕跟人面对面接触，这种感觉就跟没有衣服一样。” 尹自成是个麻烦的人，永远只在字条上交流，如果不是没有好几年的交情，他绝不会轻易开口。在踏雪派，只有宋元，尹自成，朱砂三人，尹自成总把自己关房间，朱砂跟宋元交流，宋元就去找尹自成，他看样子好像是不太喜欢朱砂的，可能是嫌朱砂过于聒噪。宋元宁可跟尹自成纸上交流也不愿意跟朱砂说话，朱砂是不会进尹自成的房门的，尹自成非常欣赏宋元的字。 “友人写得一手好字！找我杀人可以打折，交一副作品罢。” 尹自成总是说跟杀人有关的话题，宋元偏聊风花雪月，尹自成写：“友人学踏雪无痕不是为了杀人？” 宋元答：“只是喜欢无痕的概念，想向掌门学习一种心境。” 朱砂在窗外探头，宋元并没有看他。 尹自成：“朱砂跟我都是疯子，友人看来并不疯狂，到踏雪派，小心变得跟我们一样。” 朱砂扔了雪球进来，宋元一偏头，雪球滚落在地上，尹自成早已没了人影，他瞬间到朱砂的身侧：“杀了你。” 朱砂笑嘻嘻地：“自成还是一样风趣。”他们转而变成极快的几道人影，雪上并没有痕迹，只看见血光，尹自成把剑向朱砂插去，宋元握住尹自成的手，两人都用了很大力气，朱砂微笑着看着宋元，舔了一口唇上的血。 “你以为自成会杀了我吗？” 尹自成说：“真想，可惜师父不让，若我出去有人通缉你，我便是第一个杀你的。” 尹自成说的没错，他跟朱砂都是疯子，但宋元不这么认为。 宋元：“你想打雪仗吧？” 朱砂眨眨眼：“也许我可以跟宋元做更有趣的事。” 宋元：“那我们还是只打雪仗吧。” 尹自成回到屋中，进行大清扫，就算雪会化掉，但他决不允许他的房间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他的房间必须干净无暇，只有蜡烛，笔，纸，还有剑。 但是宋元还是见过尹自成的脸的，他很好奇，朱砂说可以帮忙，但是要宋元跟他做点别的，宋元没答应，只是给尹自成下了药，他身边有罗应笑，他虽记不住药方，却有纸记着，他做药的时候走了出去，朱砂进来过，踏雪无痕，自然留不下任何痕迹，他冷笑，说：“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尹自成就该死了。” 让宋元见见尹自成的尸体也没什么，朱砂心情颇好，但还是帮宋元调换了一下，又走了。 真让宋元成功了，乐了，尹自成什么也做不了，就安静地睡着，宋元摘下一看，这张脸也没什么特别。有的话，就是特别好看。不过，这真的能算什么……有故事的脸吗？本来以为是满脸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