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奖励
路北骁迷迷糊糊得睁开眼,感觉浑身都透着乏力和酥软。他刚想起身却发现顾景言大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顾景言呼出的湿热气息轻轻扫在他的下巴上,激起酥酥麻麻的痒。 空气里的信息素香软而浓郁,像是万千娇贵动人的白月季缠绕在他身边。怀里的顾景言安静而乖顺,时不时像撒娇的小猫似的眷恋得蹭他的脖子。 顾景言忽然挣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雾蒙蒙的,像是落满了春日细雨的湖畔,静静倒映着路北骁的脸。 还没等路北骁搜肠刮肚想出什么情话,顾景言忽然支起身体,缓缓向路北骁靠近。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褥随着他的动作掉落,露出满是暧昧痕迹的脖颈。红的吻痕,青的牙印,斑斑驳驳一路从修长的脖颈落到紧实的腰身,无声却强烈得宣誓昨天晚上的性事有多激烈刺激,像是色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扉页。 路北骁看着撑着手肘伏在自己身上的顾景言,不由自主得激动了起来。他们嘴唇之间的距离最多不超过五厘米,却偏偏若即若离的,暧昧得让路北骁心痒痒。 “想要自己在上面?” 路北骁期待得看着顾景言近在咫尺的嘴唇,本能得用手去抚摸顾景言的胸口,却反手被顾景言大力摁在了床上。 “别乱动。” 顾景言的掐着路北骁的下颌微微抬起,他蹙着眉,表情很认真得去揪路北骁下颌上短却磨人的胡茬,却被路北骁吻住了手指。 路北骁声音还带着情欲的哑:“怎么了?” 顾景言:“扎人。” 路北骁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的暗示,他低声笑了笑说::“难道不舒服吗?昨天晚上我舔的时候,你……” 顾景言瞪着他说:“闭嘴,你也不嫌脏。” 路北骁揉捏着顾景言的腰,力道恰到好处。他贴着顾景言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动人:“你舒服我也舒服的事情,为什么要嫌脏?” 在看不见的被褥里两人的腿脚暧昧得摩挲着,顾景言的肌肤贴着他的身体,温凉的触感格外的舒服。 路北骁想起昨天晚上浴室里顾景言压抑不住的哭叫声就欲火难耐。他说着要抱顾景言去洗澡,最后却把人压在洗漱台上,托着顾景言的臀部去舔舐顾景言已经被操到肿胀的穴口。 顾景言浑身抖得不行,整个屁股都被路北骁的胡茬根给磨红了。他可怜兮兮得撑着身体,红着眼眶哑着嗓子让路北骁滚,又凶又委屈的样子让路北骁没忍住又摁着顾景言操了他一次。操的时候还恶劣得贴着顾景言的耳畔说:“上校怎么又发大水了,都滴到地上了。” 洗漱台对面就是那块又大又亮的镜子,把人照得真的是一清二楚。 路北骁在这种事情上有着无师自通的下流。他想顾景言这块肥肉想了足足五年,再开荤就怎么也忍不住,控制不住得想吃个回本。 贪婪和占有本就是Alpha的天性,反正他路北骁是忍不住只操顾景言一回。 路北骁垂眼看着揪着他胡茬的顾景言,他摸了摸顾景言光裸的后背,心情非常不错,勾唇笑了笑说:“好玩吗?” 他发现顾景言在床上会流露出罕见的懵懂和天真,比如被扔到床上时的表情,比如高潮后喜欢咬手,比如现在揪他的胡茬,不动声色得勾着人。 “不好玩。” 路北骁的胡茬实在太短了,顾景言根本没办法揪下来泄愤。他翻身挪到了路北骁旁边,一脚踢在路北骁腰上,冷着脸说:“滚下去。” 路北骁被踹到了床边也不恼,他重新挪回顾景言身边,把人拽到了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得按住顾景言的后颈就吻,直接封住对方的嘴唇把人重新锁在自己怀里。 他一边温柔得摸着顾景言的头发,一边吮着对方柔软的嘴唇,正要勾得顾景言的舌头再次释放诱导信息素,却猝不及防被顾景言咬了一口。 “嘶……” 路北骁松开顾景言的嘴唇,语气里满是情欲满足后的温柔和餍足,他温柔得哄着顾景言说:“怎么了?忽然这么凶。发情期还长着呢,” 要知道Omega发情期最多能有一个星期,期间会反复发情根本离不开身边Alpha。 顾景言看着他说:“我抑制剂打多了,根本不需要做那么次。你标记我后发情期就已经结束了,所以现在从我的床上下去。” 路北骁挑了挑眉:“这么短的时间?”他搂着臂弯里的顾景言,贴着对方的额头,软下声音故作委屈得说:“这么快就用完我就扔吗?我又当按摩棒又给你信息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顾景言不为所动,他捏住路北骁的脸,把路北骁的嘴唇都挤成了蝴蝶状,面无表情得说:“我本来就没说你可以上我。路北骁,你活是不错,也搞得我很舒服,但不代表你可以出尔反尔。” 路北骁睁着那双漆黑无辜的大眼睛说:“我怎么出尔反尔了?我是你的人,睡在你的床上,陪你渡过发情期,不是应该的吗?” 顾景言冷哼一声说:“还知道自己是我的人?那是谁前脚人模狗样得说要听我的话,后脚就趁人之危想用信息素造反了。”他翻身把路北骁压在身下,按着路北骁的手腕,居高临下得看着对方说:“我感觉你很熟练,以前去嫖过吗?” 路北骁感觉自己像是被审讯似的,他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有老婆,我很洁身自好的。至于技术好,那是因为我这五年想你想的。” 他垂了垂眼眸,随后又笑着看着顾景言,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显得格外纯情:“想得次数太多,技术……就上来了呗。我只想睡你老婆,其他人我都看不上的。” 顾景言的力气大得惊人,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脸。他低头看着路北骁说:“嫖过我也无所谓,跟了我以后断干净就好。军营里这种麻烦事太多,所以我来问问你。” 他抬手碰了碰路北骁的嘴唇,直视着路北骁的眼睛,若有所思得说:“你是真的很会装乖,一般会装乖的都很会撒谎。” 路北骁轻声笑了笑说:“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您的,有什么好装的,又有什么好撒谎的。” 他就知道顾景言醒来后肯定要生气,却没想到对方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这么快。 不过他也摸清了顾景言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对方向来对柔弱无害的事物心软,就比如家里养的那两只孱弱难搞的猫崽子。 路北骁接着说:“老婆,你这么摁着我跪在床上腿会疼的。换个姿势好吗?你坐我身上问,想问什么我都实话实说。” 顾景言看着路北骁眨了眨眼睛说:“你还挺体贴。”被路北骁面对面抱在怀里坐着的时候,他看着路北骁说:“我早晚要用刚刚的姿势也强奸你一次。” 眼前的顾景言浑身赤裸,身上满是斑斑驳驳的暧昧咬痕,完全是刚刚被人欺负过的样子。然而他却浑然不觉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反而依旧冷着一张俊脸,如同平时那样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 “把枕头拿过来,你的腿坐着不舒服。” 就像是一幅精妙绝伦的色情油画,这种无比矛盾的反差,产生了冲击力极强的视觉效果,有着浓墨重彩的欲念感。 路北骁不动声色得舔了舔嘴唇:“你想强奸我多少次都可以。”他抬眼目光灼灼得看着顾景言,视线从顾景言的脖颈落到满是指印的臀部,跃跃欲试得想要揉捏那团软肉:“就怕你自己受不住。每次射出来的你都要浪费,流到腿上很多……” 顾景言掰着路北骁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语气波澜不惊得说:“你自己要射那么多,以后你自己负责舔干净。” “路北骁。”顾景言看向路北骁的表情格外认真,“以前很多人想用金钱,权势来换我。你不用像他们这么麻烦,但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命。我不是普通Omega,不会讨好不会乖顺,更需要你陪我上刀山下火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军营的哪次任务里,你想好了,现在还有机会反悔。”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温柔得笑了笑说:“就算明天就让我去死,我也不反悔。”他摸着顾景言小腹上一道淡色的横切疤痕。顾景言的身材很好,腹肌分明,线条流畅紧实,像是一把出鞘的长刀,轻盈却有力量感,然而这里却曾经孕育过一个无比脆弱的生命。 “我从小就漂泊无依,一直想有个家。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我也想对你们负责任,想守护自己在意的人。” “你们Alpha向来很会花言巧语。”顾景言双手搭在路北骁肩膀上,面无表情得静静看着路北骁说,“但是对比之下你还算不错,我暂时相信你。” 他用手指挑起路北骁的下巴说:“如果我说小花的名字和你有关,你会更喜欢她更爱她吗?” 路北骁有些茫然的懵了懵,随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和我有关?”他把顾景言紧紧得搂着,两人的胸膛贴着胸膛,按捺不住语气里的激动:“什么意思?有什么关系?” 路北骁抱着顾景言把人压在墙上,他看着自己怀里的顾景言,像是终于等到主人回家投喂的小狗似的,眼睛里写满了亮晶晶的期待。 “老婆,老婆,我的好老婆。”路北骁一下又一下得贴住顾景言嘴唇亲,抓着顾景言的手晃来晃去。他整个人都压在顾景言的身上,眼睛巴巴得看着顾景言,贴着对方的额头说:“老婆当时也是有点喜欢我的是不是?老婆你可真好。” “你至于这么高兴吗?就算名字没关系,你也是她亲爸。”顾景言压低了声音很小声得说,“别亲我了。” “当然至于,这是老婆对我的心意。”路北骁的鼻梁贴着顾景言的侧颈缓缓得蹭,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兴奋得恨不得拿个喇叭昭告天下,“所以,为什么叫小花呢?” 顾景言被路北骁压在墙上避无可避,眨了眨眼睛说:“你自己想。”他沉默了两秒,最后无声得叹了口气说:“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打算留下她,相反我恨急了你。我当时在逃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怀孕,直到我身体素质直线下降被抓了回去。” “内战结束后,南屿被塑造成了北区的英雄,哼,他就是个畜生还英雄。我进入军营的第一天就在想怎么杀了那个畜生,就算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挑起南北区的矛盾,我也从不后悔。”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因为怀孕,他们暂时放过了我。我本来不想留下她的,父母不相爱的小孩注定会活得很痛苦。更何况她当时只是个利用工具。但是顾将军不允许我死。” “军营为了保我,动用了很多手段,去制造舆论。让姓南的以为我怀的是南屿的孩子,让他们以为我杀他是因为他强暴我。” “贱民的命是真的一点都不值钱,他们是随时可以踩死的草履虫,是权贵鞋底看不见发灰。他们宁愿相信是南屿强暴我,宁愿相信我是南家仇人的私生子,也不愿意相信我就是想为了她报仇。” 顾景言面无表情的说着自己的曾经,冷漠的表情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难道只有出身高贵的王子公主才有资格报仇吗?”他抬眼看向路北骁,眼神里满是哀伤:“我对不起小花。她的诞生是为了让我苟活,是为了拖时间击垮南家。所以我总是惯着她。” 顾景言看着路北骁,他紧紧皱着眉,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很好很好,很乖很乖,也很喜欢你,你要多爱她一点。” “我会的,老婆。”路北骁凑上前又亲了顾景言几口,力道有点重,他总觉得不安和忐忑像是头顶散不开的乌云笼罩着顾景言,让他也没来由的感到心慌,“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小孩。你真的很爱她,她以后会知道的。” “我不会像我父母一样,也不会让她像我一样。”顾景言搂住路北骁的脖颈,抬眼看着他,缓缓呼出几口暧昧的热气,“这是奖励,做完你就滚去训练。” 然而路北骁并没有得到全部的奖励。顾景言刚刚扶着他的性器坐在他身上,军营就打来了直属紧急电话。 狮虎队唯一的幸存者梁宏在医院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