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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富看到陈木的嘴时愣了一下,心想现在的城里人都玩这么大的。表面上不动声色,把从食堂打回来的饭递给陈木。 陈木耷拉着脑袋接过饭盒,这顿饭他没吃几口,心都乱了哪还吃得下去,陆续回来的人看到他都问他嘴怎么了,他支支吾吾,说不小心嗑着了,然后就闷声干活去了。 程锦明作为所谓的股东,自然要在员工面前亮亮相,讲讲场面话。 陈木就缩在角落低着头拧螺丝,程锦明说话文绉绉的,腔调柔和,旁边的几个小姑娘都看直了眼,嘴里小声念叨着这个人多么多么俊,多么多么温柔,陈木那边听了,把配件扔得啪啪响。 骗子。 程锦明的视线一直没往那边看,直到离开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张国富送他出去,他没多待,坐进车里的时候想了一会儿,对彭显说:“阿显,你那几个朋友还干活吗?” 彭显从后视镜里看他的明哥,他明哥弯着嘴角笑,肚子里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坏心眼:“我需要他们帮我一点小忙。” 一点点推波助澜的小忙就可以。 陈木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等员工都走光了,他才去了老板办公室,老板好像知道他要来似的,光是听见敲门声就说:“是小陈吗,进来吧。” 等陈木进来,张国富往椅子上一仰,笑眯眯说:“小陈,有什么事要讲,来,过来些,这边讲。” “老板。”陈木捏了捏手,走到老板面前小声说,“我……能不能不干了?” 张国富揣着明白装糊涂,大惊小怪的:“啊?怎么了小陈,怎么好好的说不干就不干了,是工资不满意啊,你可是咱们厂子里薪水最高的了。”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陈木抿抿嘴,嘴角的伤口让他嘴唇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两只眼睛像流浪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望着张国富,“老板,您就别问了。” “行吧,你一定有你的苦衷,老板体谅你,但是小陈啊。”张国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摆在陈木面前,那纸陈木熟,是前几天他刚签的合同。 “你要辞职,我当然不能逼你,但是咱们白纸黑字可都定好了,干活不满一年就走,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什么??”陈木上前拿起那几页纸翻得哗啦哗啦响,张国富站起来在最后一页给他一指,他才看见那里有行小字,确实写着工作未满一年离职,要赔付三个月的工资。他猛地抬头,“可是我连一个月都没干满,这不是诈骗吗!老板你,你当时也没和我说啊!” 张国富慢慢悠悠坐回老板椅里,特无辜地两手一摊,“那当时不都让你自己看了合同啊,是你签了字按了手印,怎么能是我诈骗呢。小陈啊,不然你再考虑考虑,有什么难处跟老板讲,我还能为难你不成。” 陈木捏着合同的手都在发抖,半晌,把纸递到张国富面前,忍气吞声地说:“老板,我下班去了。” “行,你先回去吧,刚才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 张国富看着这么个大男人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又窝囊又可怜,心里不能说没有一点同情,但是没办法啊,他可怜了自己才有钱赚,他还指望那位少爷能多感兴趣一点,这样自己的厂子说不定就越做越大了。 张国富乐得直抹嘴,陈木啊陈木,真是他的一大棵摇钱树。 这段时间似乎所有人都高兴,就只有陈木一个人天天过得煎熬。 他偶尔会想是不是要去算个命,为什么在他三十岁这年遇到了这么多倒霉的事,闹辞职还没过去几天,老板又派他去市里拉货,结果那天又出事了。 他在路上开得好好的,眼前一花的工夫,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几个骑着摩托戴着头盔的Alpha就把他拦住,说他撞了人了。 陈木没碰见过这么明目张胆讹人的,他下了三轮,就看见车子前头一辆摩托机车横在马路上,马路牙子还躺着个膝盖冒血的人。 那几个Alpha把他一围,就说要带他去局子。 “不是,我没有撞他,你们这不是讹人吗!” 陈木急着争辩,对面那个个子最高的Alpha摘下头盔,看样子又是二十出头,染着一头黄毛,上下打量了陈木一眼,戴着手套的手一拳捣在陈木腰侧,“话怎么那么多,就讹你了,怎么着吧,这地段的监控前一阵子刚坏,我兄弟现在躺这儿爬不起来了,你他妈找谁说理去,不是你撞的是我撞的??” 陈木捂着腰蹲下来,汗从脑门上掉下来,“你想怎么样?” 黄毛蹲在他跟前儿,“我这兄弟体格弱,没有五十万治不好啊。” 陈木急道:“五……我上哪儿给你弄五十万,你,你杀了我我也弄不到啊!” “那我不管。”黄毛使了个眼色,旁边那几个人照着陈木的三轮车就去了,一人手里拎个家伙,先把三轮掀翻了,然后胡乱地又砍又砸。 “别,别,我的车!!”陈木跑过去要拦着,推了几个人,倒把那些人推恼了,一个人抓不住他,就三个五个把他按在地上揍,拳打脚踢的。 陈木发出几声闷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三轮车被砸得变了形,心里疼得简直要滴血了。他大喊道:“去!去公安局!把我抓起来行吧,我没有钱,我一毛钱也没有!” “你没有,你家里总有吧?”黄毛收了手,看着陈木一瞬间煞白的脸,知道说他软肋上了,就放低声音吓唬他,“不赔钱,就砸车,砸人,砸房子,闹得你鸡犬不宁,反正你蹲局子去了,也无所谓不是么。” “别,我给,我给。”陈木说,“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出,你能宽限我几天吗。” “三天,少一分你就死定了。”黄毛从陈木兜里翻出身份证和手机,拍了照,录了号码进去,把身份证啪地往他脸上一摔,“陈木是吧,我们就安心等着你的救命钱了。” 等这帮人嘻嘻哈哈风风火火地走了,陈木才坐起来。 他守着自己被砸烂的三轮车,这车陪了他好些年,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下岗了,陈木浑身疼得不行,心里又慌又怕,自己一个人无所谓,那帮流氓如果真去他家,他爸要怎么办。 可是五十万又不是五十块,他上哪儿去搞那么多钱。 陈木坐在马路边,抱着砸歪的车头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他太难过了,这几天的情绪如海潮般扑压到他身上,逼得他喘不过气。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难过太久。 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 眼见着第三天快要到了,催债的电话响了又响。 陈木握着手机,那一刻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程老板。 想到了那一笔勾销的二十万。 程锦明看到来电显示时并没有表现得惊讶,他先是让铃声多响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放到耳边。 听筒里是男人努力克制的哭腔,声音低落地叫了他一声程老板。 “不是说要当作谁也不认识谁吗,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程锦明明知故问。 陈木听到这句话眼眶更红了,深呼吸后说:“程老板,之,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么?” 程锦明说:“哪句话?” 陈木说:“就,就你说的,我和你那啥……你给我报酬。” 程锦明笑了一下。 这一声笑像根刺扎进陈木的耳朵里,他觉得自己忒不要脸,他心里又想程锦明骂他一顿然后拒绝他,但是又怕他是这样的回答。 幸好,程老板不是个爱计较的人。 他笑着说,当然算数。 “程老板,我比较急,能不能先预支一下。” “可以,你要多少。” “五十万……” 陈木把这天文数字报出口,原以为程锦明会吃惊他怎么会要这么多钱,但是人家却连眼都没眨一下,直接说可以,让陈木给他个账户,他把钱打进去。 钱预支了,欠条也得打,程锦明说明天他会来电子厂,到时候会叫他过去。 陈木垂头丧气的,把钱转给了那几个王八蛋,第二天去厂子上班,果然看见门口停着辆黑色的轿车,这车子他上次坐过一回,就不想再坐第二回了。 “陈木,你出来下,把上次拉的货自己盘对一下。”张国富站在车间门口,给他打着幌子。 陈木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走出去。 程锦明坐在办公室里,手指落在膝盖上轻轻点着,朝站在门口的Beta说道:“做一次两千块,这笔账我不急,你慢慢还,唯一的条件就是我要随叫随到。” 陈木一听有点发懵,他慌张地走到沙发前,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程老板,上次,上次还是一万的,这次怎么就两千了……两千要做多少次,我……我不行的。” “你怎么不行,你身强力壮的,还怕我把你操怀孕了吗,你又不会怀孕。”程锦明笑道,“上次是三天,那三天我发情期,做了多少次你也不是不清楚,两千已经很贵了。” 露骨的话让陈木的脸唰地一下变了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感觉自己就像在拿屁股跟人家讨价还价,毫无尊严可言。 他垂下头,又不说话了。 程锦明却心情大好,身子靠在沙发上,把交叠的腿放平,淡淡道:“今天就先做一次吧。” 陈木猛地抬头,“今天,现在??” “嗯。”程锦明目光狼似的盯住他,这次他没那么宽容了,但凡眼前这个Beta想跑,他一定会伸手抓住他,有力的胳膊禁锢住腰身,圈住他,锁住他,操到他像柔弱的Omega一样腿软。 程锦明有些口干舌燥,沉声道,“就现在,陈木。” “可是现在是在厂子里,外面都是人。”陈木求他,“程老板,晚上行吗,晚上下班了我……” 他的话说到嘴边不说了,程锦明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边就让他无话可说,是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人家谈条件,人家可是帮了你大忙了。 “我知道了,程老板。” “那你过来。” 陈木慢慢挪到程锦明面前,表情就跟上刑一样,程锦明无奈地笑了下,问他,“会口吗?” “口什么?”陈木发懵,手就被Alpha握住,按在那已经鼓起来的裤裆上。 “你说呢,用嘴巴含住这里。” 陈木吓得要抽手,死活抽不出来,“不,不会!我不会!啊——!” 程锦明胳膊一用力,把慌乱的Beta拉到了自己的腿上,那两瓣肥肥的肉屁股便把鼓起的东西完完全全吃进臀缝里。 程锦明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现在也没多少耐心了,那就留着以后再学吧。” 程锦明手贴着陈木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按下来,自己仰起头去吻他的嘴,陈木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有心理阴影了,以为他又要咬自己,吓得急忙往后缩,程锦明没由着他,另一只手摸着腰伸进他裤子里去揉他的屁股,陈木的腰一下子软下来,被人追着深吻。 程锦明吻得比上次还要凶,舌头堵着他的不让逃,含着他舌尖又吸又舔,嘬得空气里都能听见啧啧的水声。 陈木的脸又红又烫,被这声音羞得无地自容,再加上男人实在是吻得疯狂,他觉得自己都快无法呼吸了,下意识地扭着腰想逃,肉屁股左右摆着,包着勃起的那根东西磨蹭。 “……你是故意的么,陈木。” “啊啊啊啊!!” 程锦明松开他的嘴巴,胳膊将他圈起来用力往自己身前一带,屁股被迫撅起来,那根在穴口不停揉按打旋的手指就直直戳了进去,并且一次就戳进两个指节。 “疼,疼!”陈木的眼泪被激了下来,“拿出去吧,程老板,太疼了……” “拿出去的话,五十万你能还回来吗,你能还回来我就拿出去。”程锦明眯着眼看他的脸,陈木嘴唇抖了抖,两只手慢慢捂住嘴巴,“对,捂着点,这办公室不隔音,你叫这么大声,别人都要听见了。” 陈木膝盖分开跪在程锦明腿两侧的沙发上,程锦明箍着他的腰,手指在那穴口里戳戳刺刺做扩张,等三根手指能顺利进出的时候,他抽出手,从茶几柜子里拿出瓶早就备好的润滑液,解开裤子往那根高高竖起的肉柱上抹,然后又在指头上挤了一堆抹在Beta的穴口里。 陈木脑袋伏在程锦明的肩膀,冰凉的液体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垂着眼,看到那根狰狞的大东西时还是忍不住心悸了。 这根东西比自己的都大,完全勃起时整根肉棒都是暗红的,血管盘亘在柱身上,陈木甚至能看到青筋在突突跳动,进不去的,这种东西要塞进他屁股里,会把后面撑坏的。 陈木又想起不能走路的那几天,他害怕了。 “不,不,程老板,我不要了,不做了!”他大叫了一声,想要逃跑,腰才晃动了一下就被程锦明牢牢抓住,下一刻毫不犹豫地朝那狰狞的凶器按了下去。 “啊啊!!不要,啊啊——!” 硕大的肉头把那个紧闭的穴眼撑开,不留情面地捅了进去,只是这一下太急了,穴又紧又涩,阴茎只进去了一半。 陈木一瞬间有种被钝刀从后面劈开的错觉,撕裂的痛觉一路涌上大脑,他张了张口,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巴里。 他不该想跑的,程锦明手抚上陈木的后脊背,呼了口气,轻声道:“陈木,你真是蠢。” 身体开始动起来,程锦明挺腰,就借着现在的姿势,一下一下往穴里顶,一寸一寸往最深开拓,陈木抱着程锦明的肩膀不敢再动,没多久,整根阴茎就全部塞进了他的穴肉里。 “疼啊,好疼,好疼呜呜……”陈木抱着程锦明的肩膀哭,一边哭一边抽气,底下的小穴就一下一下缩紧,就像在吸他的鸡巴一样。程锦明咒骂了一声,被折磨得快要疯了,抬手拍了一下陈木的屁股。 “太紧了,要被夹断了。” “那要怎么办,我不会弄,我好疼,我不想做了。”陈木呜呜地哭,然而听到的却是男人沙哑的话: “你自己动动,自己弄就不疼了。” 陈木抬起头,脸上挂满了哭花的眼泪,三十多岁哭成这样,也怪没出息的,他手背擦一擦眼睛,不相信地看着程锦明:“真,真的吗?” 程锦明手揉着他软软弹弹的奶子,两根手指头夹着他的乳头玩,轻飘飘嗯了一声,“不骗你的,你试试。” 陈木吸了吸鼻子,屁股里含着男人的鸡巴,慢慢地扭了扭腰。 程锦明说:“不是你这样动的,腰用点力,屁股上下抬一抬。” 陈木照着程锦明的话,结果稍微一动,后面就疼得不得了,他简直想抬起屁股走人,阴茎从他穴眼里滑出来,就剩个硕大的龟头卡在穴口,只要再稍稍抬一下屁股就能拔出来了,程锦明却忽然掰开他的臀肉,用力挺胯一顶,那根东西又完完全全捅进去,恨不得把囊袋一并塞进这紧热的小穴里。 “啊啊,你骗我,你骗我!!”陈木尖叫了一声,眼泪又瞬间淌下来,程锦明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眼泪顺着他皙白漂亮的手滴滴答答落到两个人的小腹上。 程锦明实在忍不住笑了,还要边笑边叮嘱他,“嘘,外面有人,你小声点叫,这回又不怕被别人听到你在被我操了?” 陈木一听果然紧张了,睁大双眼竖着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大大的眼睛里包了一包水儿,盛不下了就落下来,他呼吸急促,紧张得小穴又一阵收紧,程锦明再也受不了了,按着陈木的屁股大开大合地深操,脸埋进陈木胸脯去咬他的奶子,把那鼓囊囊的肉咬得一口一个牙印,又去嘬浅褐色的乳头,在乳晕上重重一咬,衔着乳肉拉扯研磨。 陈木疼得浑身激颤,上面也疼下面也疼,嘴巴还被捂着,呜呜嗯嗯地发不出声,还不如上刑场人家刽子手往脖子上一刀来得痛快。 等外面没动静了,程锦明松开手,两手搂着陈木的腰干他,他这一会儿才发现陈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腰侧那里都有淤青了。 程锦明一怔,“被人打了?” “就,就那帮人。” 程锦明眯了眯眼,掌心揉着起淤青的地方,狠狠地操他。 陈木被干得直不起身,眼泪口水流得程锦明满肩膀都是,断断续续地求饶,“程老板,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我屁股疼死了,这次先欠着,算一千的行不行,停下吧,我真的好疼呜呜呜……” “陈木啊。”程锦明猛地一个深插,伏在身上的男人嗯啊地呻吟出声,程锦明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捧着他脸吮他的唇肉,在他嘴角之前被咬伤的地方轻轻啄了一下,笑道,“你这样欠来欠去的,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债呢,嗯?” 程锦明抱着他又抽插了十来下,没再折磨他,自己拔出来撸射了。 但他这一句话戳到了陈木的痛处,一想到自己还要被上那么多次,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就他这么惨呢,老天爷怎么就逮着他一个人欺负呢。 陈木光着屁股蜷缩在沙发里,坐又坐不下,侧着身子扒着沙发背,伤心地抹着眼泪。 他其实不爱哭的,他三十岁的人了,从小到大都没哭过几次,陈木一边哽咽一边想,眼睛是坏掉了吗,怎么里面的水老是想往外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