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论足
九唐——背靠福泉山,东北向东钱湖,是宁波的顶级湖景豪宅区。 夏祁把车泊好,推了推副驾驶上死猪一样的秦越。 “越哥,到了到了。” 得到的回应只有雷一般的鼾声。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座上的林凯东,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连脸没红一下。 “小子,酒量可以呀!” “能喝一点。” 林凯东不咸不淡的回答。 夏祁眨着眼睛看了一眼蒋文乐,又看了看他说:“那种一百毫升的江小白,你喝了五瓶,就是一斤。你管这叫能喝一点?我和你蒋哥都是滴酒不能沾的,在我们面前说这话,你会挨打的。” “我哥罩我。” 林凯东笑着推开了车门。 秦越已经醉得像摊烂泥了,反正夏祁是拖不动他,也不去拖。 把他从夏祁家的车库弄进夏祁家里这件事,醒着的三个人里只有蒋文乐才办得到。 蒋文乐也没啥好办法,拽着秦越两根粗壮的胳膊就把他背在了背上。与其说是背,倒不如说是扛,因为秦越的两条腿也是软趴趴的,好在蒋文乐够高,才没让他的脚拖在地上。 “哎!哥!小心点!别闪了腰!” 秦越的块头太大了,虎背熊腰的,壮得像头公牛,林凯东看着蒋文乐的小细腰实在是担心。 “没事儿,你蒋哥那个腰可是铁腰,看着细,腰力很猛的。放心吧,闪不了的。” 夏祁自信地说着,拍了拍林凯东的肩,伸出手掌去开门。 林凯东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个车库里停着的都是豪车甚至超跑。 居然只开个卡宴出门,还真是低调。 车库的门是掌纹锁,夏祁的手掌刚一放上去,就听到一声机械的:夏祁先生,欢迎回家。门应声而开。 夏祁进门后的第一件事是帮两人找来拖鞋,然后帮着蒋文乐把秦越弄到沙发上。 “嗯……蒋哥?” “别……祁哥祁哥……你来……” “那石头剪刀布吧?” “一盘定胜负?” “来。” 林凯东一脸疑惑的看着如临大敌的二人,直到蒋文乐出了拳头,而夏祁出了布。 “蒋哥,请!” “靠!” 蒋文乐一脸凝重的蹲了下去,夏祁则捻好了鼻子,还不忘把林凯东拉开。 只见蒋文乐抓着秦越的两只脚,心一横,咬着牙就把他的鞋子扒了下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到了门口。两只船一样的鞋子撞击到门上,发出咚咚两声响。 林凯东终于知道这俩人刚刚在干嘛了。秦越的脚味儿简直就像是发酵了的酸菜根,又酸又臭还很刺鼻,熏得三人作鸟兽散。蒋文乐是跑得最快的那个,一个箭步就冲上了楼梯。 上了楼,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洗手。拿洗手液连着搓了三遍,还得贴着鼻子使劲嗅,确定只有洗手液的芳香味了才罢休。 夏祁仰躺在沙发上,看着洗手间出来的蒋文乐幸灾乐祸的笑,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蒋文乐瞪大了眼睛,装作恼怒的样子扑到夏祁身上捶他的肩和胸口,一边捶一边骂: “羞!羞!羞!肖挠瓜怼脑喜呃!”(宁波话) 夏祁知道蒋文乐没有真的生气,所以笑得更欢了。蒋文乐笑着抄起沙发上的靠枕就往夏祁身上打,还喊林凯东来帮忙。夏祁被压在蒋文乐身下,活动空间被限制得很死,只能抓起手边的靠枕挥舞着抵挡。 到底是以一敌二,没一会儿夏祁就在这场枕头大战里落了下风,只能求饶。 “蒋哥我错了,不笑了不笑了!” 蒋文乐适可而止的起身,谁知夏祁却忽然发难,双手朝他的腰戳去。蒋文乐很怕痒,身体在这猝不及防的偷袭下猛地一震,下一秒反应过来后,有力的双手迅速抓住了夏祁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握,夏祁就受不了了。 “啊!蒋哥蒋哥!错了错了!疼疼疼!错了!” 面对好兄弟的果断求饶,蒋文乐再次放过了他。 夏祁揉着手腕看向林凯东:“那个,咱弟弟,叫什么来着?” 林凯东耐着性子回答:“祁哥,叫我小东就行,东南西北的东。” “哦,小东,要不要吃醒酒药?” “啊,不用,这点酒喝不醉。” 夏祁督了林凯东一眼,眼睛快速眨了几下,笑着拍蒋文乐的肩:“咱弟弟海量啊!” 蒋文乐笑眯眯地嗯着,随手抓来桌上的青枣问道:“洗过没?” 夏祁朝他点了点头,随口对林凯东说:“小东,就当是你自己家,随意点,哥就不招呼你了。我到楼下看看去,他就那么躺着,不盖点东西会着凉的。” “噢,好。” 林凯东乖巧的回应。 夏祁皱着眉头下楼后,蒋文乐朝林凯东招了招手,长长的手臂一捞,就把刚起身的人儿揽进了怀里。 “今天,表现不错。” “那……值得奖励一个亲亲吗?” 蒋文乐心虚的看了一眼楼梯,见夏祁还没有要上来的迹象,吐了枣核,嘴唇迅速在那张坏笑的脸上点了一下,林凯东却突然偏了偏脑袋,那颗尖尖的小虎牙和红润的唇撞了个正着。 “哎呀,亲歪啦~”林凯东故意说。 斜着眼一瞥,蒋文乐的耳尖又红了。 “哥,我们洗洗睡吧?” “嗯……好。” “睡哪?” “走吧,我带你去。” 走到客房脱掉袜子正准备脱衣服,蒋文乐忽然停住愣了愣。 “哎?不对,咱俩的换洗衣服没带上来。” 然后朝林凯东吐了吐舌头,快步走出房间没过多久又拿了一条浴巾过来。 “我下去拿换洗的衣服。你先去洗,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他们家的热水很热,从中间试着往左拧。” “噢……好。” 蒋文乐离开房间后,林凯东却没有直接去洗澡,而是捡起他扔在地上的袜子,贴着鼻尖用力嗅了嗅…… 等蒋文乐也从浴室回到房间,林凯东已经在床上眼巴巴的等着他了。 “哥,你经常来夏祁哥家里玩?” 林凯东说着,手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在蒋文乐腰上围着的浴巾。 蒋文乐索性扯下浴巾扔在床上。 “嗯,他爸妈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经常就他一个人。高中那会儿我和秦越经常来他家玩。” “难怪你们关系这么好……” 林凯东说着,嘴已经贴上了蒋文乐的胸。 “嗯……呃~”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蒋文乐还是在乳头被嘬住的瞬间浑身一颤,抖了个激灵,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呃……你为什么……总喜欢亲我奶头。” 林凯东抱着蒋文乐的腰,打了个滚,把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因为你咪咪好吃呀~” 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那颗粉嫩的乳粒,蒋文乐的身体又敏感得一颤,反应特别明显。 林凯东干脆整个人趴在蒋文乐身上跟他说话。 “你奶头真的特别漂亮。一般人的奶头都是棕褐色的,型状要不就特别尖,特别大,要不就很小,基本上是瞎的。你这个就是颗圆圆的小肉粒,还特别粉,而且奶头边上还几乎没有小疙瘩。真的~特~别~诱~人~” 说完,抱着蒋文乐的腰,埋头又去舔他的胸,嘴唇和舌头还刻意照顾了一下那两颗肉粒。 “啊~别……” 蒋文乐本能地抗拒着,下意识地手推搡着林凯东的脑袋,手上却没使多大的力气,半推半就间,胯下那根尺寸骇人的巨物就抬起了头。 林凯东舔着舔着就感觉到小腹上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触感滚烫,笑着往下抓去,轻而易举地就拿捏住了蒋文乐的命根子。 那根东西特粗,特长,也特硬,还在发烫。 “哥,你硬了。” 低沉的嗓音挑逗意味十足。 “你这么弄……不硬才怪了……” 蒋文乐放下手,大字躺在床上,微眯着眼回应。 “我帮你?” “别……这是在夏祁家里……差不多得了……” 蒋文乐挣扎着推开林凯东,把浴巾扔到床头,掀开被子就往里钻。 一副被调戏后的害羞样子,可爱得要死。 林凯东挑着眉,也一起钻进了被窝里,双手环上蒋文乐的腰,嘴又凑上了他的胸。 “那咪咪再给我吃一会儿~” “喂!啊~” 蒋文乐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会儿,就由着林凯东去了。 见蒋文乐不反抗了,林凯东就放开了去舔他的胸。 也说不清楚怎么就这么想舔他的胸。 也许是想听他的呻吟声;也许是想看他一脸娇羞的模样;也许就是单纯的想舔。 酒精这玩意儿,未必是醉人的,反而往往能让人更清醒,更清晰地看见自己内心的想法。 要不怎么说酒后吐真言呢。 林凯东是喝不醉的,但不喝酒,还真就不敢干这些事。 蒋文乐一只手扶着林凯东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任由这个一身酒气的色鬼猥亵。 没错,就是猥亵。 林凯东陶醉的舔着蒋文乐的胸肌,手还不忘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抚摩,指尖在他牛奶一般白皙的肌肤上游走。蒋文乐则是几乎不反抗的,一身奶白的腱子肉任摸任舔。 “哥……你皮肤真的好嫩……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从来没见你保养过……咋能……嫩成这个样子……” 林凯东在舔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喃呢着。 “不知道……可能……是我妈皮肤好吧,遗传的……” 蒋文乐忍着痒和被撩拨起来的欲火,勉强答着话。 林凯东突然停了下来,紧紧搂着蒋文乐的腰,贴着他的胸膛喘息:“呵~你这肤色跟玉似的,又白又润,真好看。” 蒋文乐揉着他的头发,轻声应着:“嗯。” “我看你那张十八岁的照片,跟现在都没有什么分别,他们两个倒是变化挺明显的……虽然也挺帅的,但是还是以前更帅……知道吗……我特别喜欢那种元气满满的阳光少年……” 林凯东顿了顿,又补充道:“像你这种……” “嗯……” 蒋文乐继续回应着。 “哥,我好喜欢你哟。” “嗯……知道……” “你十八岁的时候真帅……现在也帅……超级帅……” 蒋文乐忽然笑了,修长的手指微微屈着,指尖在林凯东后脑勺上轻轻点了点。 “我……听过一句话。帅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十八岁。可是……我……到底是会离十八岁越来越远的。” “没事……我陪你一起长大……咱俩一起变老……” 蒋文乐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搂着林凯东腰的那只手轻拍他的背。 也不是不信,只是也曾对人许下过诺言。 诺言这东西,说出口的时候谁都信誓旦旦,可哪天要是做不到了,又总有一万个理由宽慰自己。说到底,诺言就不该被铭记,它就只能用来表达当时的情感和想法。 “小东……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永远有人十八岁的……” 林凯东猛地抬头看向蒋文乐,盯着他那张无双的帅脸,然后身子往上挪了挪,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使劲嗅他的味道。枕着他宽阔的肩,把他的腰搂得更紧了些。 “别人……关我屁事……就爱你……只爱你……” “你是不是醉了?” “没有……我清醒得很……我喝不醉的……包括那回……我都是很清醒的……” 蒋文乐忽然打了一下林凯东的屁股,“啪”的一声脆响,笑着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还敢提那回!” “嗯……我就是小王八蛋……我不是人……你那么信任我……我居然在那个时候……在那一天……对你做了那种事……我真不是个东西……” 林凯东小声嘟囔着。 蒋文乐心头狠狠一软,却硬气的提了提嗓子:“事要过去,人要过来。我早都没怪你了,你在意个屁。” “哥……你真好……” “我只是想得开。毕竟……不想跟你交恶……去年那段时间……真的多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你是我哥,她是我干妈,我该做的……而且最后……也没帮上什么忙……” “咱能不扯这些情绪低落的东西吗?我宁听你说说骚话。” “真的可以跟你说骚话?” “想说就说呗,你还说少了?” “对你,我有一肚子的骚话。但真要对你说出来,我又怂了。” “说呗。”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蒋文乐无奈地起了个头。 “你最喜欢我哪里?” 林凯东不假思索地回答:“脚。” “唉……猜到了……” “叹啥气?” “提起这个事,挺无语的……” “咋?是觉得我这个癖好很变态么?” “那倒不至于……主要是我特别怕痒……尤其是被你舔脚心和脚趾缝的时候,简直痒得要疯……” “知道吗,我只舔过你的脚。” “听说过……你之前把杨源……虐得挺惨……是舍不得虐我吗?” “是,也不全是……你的脚生得太好看,哪舍得虐哟,第一次见的时候,除了惊叹还是惊叹,只想把它捧在手心里好好欣赏。” “知道吗,以前学跆拳道的时候,要光着脚的。在道馆里,也有一个男孩子特别喜欢我的脚。” “不稀奇呀,你的脚真的特别特别好看,都不能说是极品,简直是绝品、孤品,我觉得世界上没有第二双这么好看的脚了。” “不至于吧。” “至于,特别至于!” 林凯东说着,激动的坐起来,把蒋文乐的脚从被子里抽出来捧在手上。 “我跟你说,大部分人的大脚趾,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拇外翻的毛病,有些脚趾长的,小脚趾还会有拇内翻。” 然后捏着蒋文乐两只脚的脚趾指给他看。 “你看你的脚趾头,每一根都特别直,又长又瘦,每一个骨节都很清晰,骨头长得特别好。而且你的脚指甲也特别好看,一点也没有长歪,每一片都方方正正的,不会过大有不会过小,还都有月牙。” 蒋文乐把两只脚由林凯东抓着摆弄,一本正经地听着他说。林凯东越说越起劲:“你脚型很修长,三条足弓都很明显,也不会过高,都是刚刚好的完美。然后脚心这一里还一个窝窝,这个脚底板简直看一次让我硬一次。而且你的脚上没有多少肉,属于那种很典型的瘦脚,脚上的筋还特别粗,特别显眼,尤其是你的脚后跟,这个跟腱简直能馋死我。” 林凯东放下蒋文乐的脚,低头在他的脚踝上亲了亲。 “得亏你不喜欢穿短袜,不然你要是这个脚踝怕是要馋哭我的,我真的想抱着啃。” 蒋文乐忍不住打岔:“嗯……那你啃呗……” “舍不得下嘴呀,你脚踝上又没有什么肉,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这么美的脚踝,还是拿来欣赏更合适。” 林凯东舔了舔嘴唇,然后亲了一口蒋文乐的脚踝。 “突然好想挠你脚心。” “为什么?” “你脚丫子好看,想看它动。你声音也好听,想听你笑。” “不怕被我踹的话,你就挠呗。” 蒋文乐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林凯东真的不怕。 “啊!哈哈哈!!!操!!!不要!!!啊哈哈哈!!!” 林凯东也不顾忌这是在别人家,蒋文乐笑得有多大声,会不会引起他兄弟的注意。就是忍不住想挠他的脚心。就想看看他那双完美的大白脚挣扎起来脚趾乱动的样子,就想听听他醉人的阳光声线,开怀大笑时的声音。 蒋文乐已经很克制了,可还是没憋住那股从肺里高速迸出的空气。它经过喉咙,变成爽朗的笑声。 还是担心动静太大会引来夏祁,蒋文乐猛地收回了脚。 “别闹!等下让夏祁他们听见了!” 林凯东挑着眉问。 “咋?你怕痒还是个秘密?” 蒋文乐红着脸说:“没……我从来不让人碰我的脚……他们也不行……等下被他们看见了……不好……” 林凯东伸手去抓蒋文乐的脚踝,蒋文乐顺从的让他把脚又拉了回去。 “所以,这是我的男友特权吗?” “除了你,也没有几个人这么惦记我的脚的……” “谁说的?你不是说以前在道馆就有一个男孩子很喜欢你的脚吗?” “啊……他呀……我以前在道观经常弄丢自己的袜子,然后我的鞋里又摆着别人的袜子。当时以为是穿错了,后来才发现是他偷换的。”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被我发现之后,他就跟我坦白了呗。” “坦白了之后呢?” “还能咋,当时我还小,不太懂这里面的事,只是跟他说以后别偷换我袜子了,然后训练的时候尽量避着他。” “啧啧啧,那他现在呢?” “现在?我靠,这都多少年了,除了一起练跆拳道,也没啥联系的。当时我才十来岁,现在连他长啥样我都忘了。” “那他怕是忘不了你的脚咯~” 林凯东说着,得意的在蒋文乐的脚背上亲了一口。 “我跟你说,除了他,肯定还有不少人惦记你的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蒋文乐伸出左脚,在林凯东的脸上揉了揉。 “我知道你就行了。” 林凯东顺势摸着他的脚背,托着他的脚后跟就把他这只送上门的脚往嘴里送。 五根修长的脚趾挨个吮吸了遍,白玉似的脚趾沾了口水愈发显得鲜嫩,泛着水光,看了忍不住又想张嘴去含。 蒋文乐痒得受不了了,猛地把脚收回来,扯过被子盖住。 “差不多要睡觉了。” 林凯东玩味的盯着他赤红的耳根看,胯下那根烧红的铁棒再不甘也只能偃旗息鼓。 “好~听哥哥的话。” 令蒋文乐也没有想到的是,关了灯后林凯东居然真的就这么钻进被窝里,老老实实地在自己怀里一动也没动了。 将信将疑的往下摸了摸。 果然…… 还硬着。 唉……憋一憋吧……毕竟不是在自己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