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老攻干掉变态养父,老攻和我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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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了,透不过一丝一缕的光,黑黑暗暗封闭的屋子里一个高大的男人颓废的缩在角落处。 不知坐了多久。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 他跟着阿爷去山里挖野薯,掏山土豆。 他生长的那个山是有名的穷地方,还偏,里边的人都生活的很苦,所以他做梦都想带着阿爷走出那座大山。 不为别的,太苦了。 后来大山里来了一群人盖学校,鼓励孩子们去上学,他才有机会接触到知识,才有机会摸到那些课本。 那年他才七岁。 学校里有几个老师人很好,他们走家串巷的鼓励山里大人送他们孩子去上学。 阿爷那天晚上对他说:“好好读书啊娃子,要跟你爸一样的有出息。”带着沟壑的枯槁的手抚摸着他的头顶,年迈浑浊的眼里似有泪光。 他从小就没有爸妈,爸爸在他出生前得病死掉了,他的妈妈也改嫁到外面不回来了。 陪着他的,只有一直坐在村头等着他放学的阿爷,还有一只大黄狗。 那年他才七岁。 有一天他听到老师说村南的一家有个男人一直不肯让他的儿子过来上学,而且一直见不到那小孩的妈妈。 “好可惜哦,那孩子我见到了,白白净净漂亮的很……”老师叹了一口气,其他老师也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瞿沉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村南的王侉子,和他买来的据说是疯了的媳妇。 侉子,在他这边是骂人瞧不起形容小混混的词。 阿爷也很不赞同那些人买卖的脏事,可是人比鬼魔可怕,泥泞腐烂的最不缺人心和欲望。 他以为自己会袖手旁观,可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一生中最不能忘却的场面。 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小孩,还有一个变态在舔舐吮吸着他的脖颈。 白皙,脆弱,破碎。 晕晕沉沉黄昏的灯光照映着小孩秀气至极的侧脸,一双乌黑透不进光的眼眸沉沉看了他一眼。 而他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阿爷问他去哪了怎么那么晚,他说是去山后面摸鱼所以晚了些。 阿爷点点头。 而他手心里都是冰冷的汗。 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拿镰刀捅进了那个男人的心口,红色的鲜血乌拉乌拉的流,身下那个男孩乌眸黑沉沉的看着他,突然甜甜的笑了起来。 “你是来救我的吗,大哥哥?” 他好像听见他说。 我隐在最深的绝望里,遇见最美的惊喜。 …… 后来,那个男人死了,被人发现掉在沟里好像淹死了。村里人见到这种也是不轻不淡的麻木的很,最多也是有人说了句“真晦气阿大过年的……” “估计是遭报应了呗……” “小孩怎么办才四岁阿……” “谁知道呢……” …… 他手里牵着他小小的手,握的紧紧的。 跟看戏的看热闹的站在一起,好像也成了看戏的看热闹的。 小孩跟他一样也没有妈妈了。 他的妈妈被人发现吊死在一直紧锁着的屋子里,脖子上青青紫紫的一圈勒痕。 走的却很安详,至少是笑着的。 瞿沉牵着小孩一步一步的走开后,突然回头看了正在被大人装殓着的女人,惨白病弱眼睛紧闭,却依稀能看见往昔的美丽。 他突然想起那天夜里慌慌张张走过那个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时,那个女人却是面容祥和的看着自己。 带着淡淡的笑容。 不像一个疯女人。 他这样想着,牵着小男孩一步一步离开了。 没有再回头。 …… 唰,厚重的窗帘被人一下子打开,带起了尘灰在浮动的日光里飞扬。 他刚想睁开眼,一只柔嫩的手的手心遮住了他的双眼。 “找到你了,哥哥。”耳畔那人柔声说道。 他不自觉嘴角微微勾起,拿手轻柔的握住那人的手。 移开后睁开了眼睛,那人甜甜的对着他笑。 明媚,阳光,美好。 他也不自觉笑了起来,眼边带着点湿润。 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的铭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