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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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他不是很厉害的吗?” 我听过这个声音,可我想不起来那是谁了。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趴在地上狼狈的我的身上,他们都在谈论我。 “听说是他主动张开腿做了长官的婊子才拿到那么多荣誉的……现在一看果然是真的。” “我就知道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他又不是弗格斯长官。” “长官是玩腻了他吧。” 我握紧拳头,用力咬住自己的牙齿。 不…… 这些全都是假话! 我爬起身拨开人群从那一群士兵的身边跑开,不想再听他们议论我的话,可是无论走到哪儿我都能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所有人不是在嘲讽我就是在有意无意地躲开我,连平常关系不错的朋友都不肯看我的方向。 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他们都要这么对我?我真的没有……没有…… 人们知道我与弗格斯的关系时就彻底粉碎了我的骄傲。他们说是我主动接近的弗格斯,所谓的“私下指导”都是我图谋不轨想要勾引他。不管什么时候,从睁眼到闭眼都能听见不同嘲弄的笑声和议论声。连梦里都无法逃脱他们对我的评判。我的身上仿佛有什么致命的瘟疫,只要触碰我甚至与我说话都会染上。 我的朋友们在我接近他们时拐弯抹角地表达着他们不想再接触我,怕被其他人以奇怪的眼光看待。 我不再主动找人搭话。走路时低着头专注地瞪着鞋子上的泥土,吃饭时一个人坐在角落,每天直到睡觉时间都躲在训练场里,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意。 然而事实是我无法忍受每时每刻都像是煎熬的生活,我快要窒息了。明明在被弗格斯侵犯后我如此努力地保持生活的正常,但他一眨眼就轻易地决定毁掉我的生活。 ——我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之中,就跟我会做的大多数梦一样,融入了所有我害怕的东西。梦里的前因后果真真假假,可能曾经发生过,也可能没发生过。梦里的朋友的长相与名字我甚至勾勒不出来,在场景中只是模糊的影子。就算我知道刚才经历的一切不是全都是真的,心里的抗拒和苦痛还是残留了下来。 是不是醒来我又会看到大家嘲讽我的眼神?……我的脸上会不会早已满是泪痕? 我不想醒来,但梦里同样不好过。 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我恍恍惚惚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不在之前昏暗的屋子里,而是回到了弗格斯之前给我安排的房间。 我还没从梦里的情绪中脱离就被刺激得强行拽入另一种极端的状态,下身里似乎仍然被塞着什么……有温度的? 身体一僵,我稍微抬起头就看见弗格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抵住床头的我惊恐地往后缩,可是已经无处可退。霎时间我所有的感官都完全复苏,双腿肌肉绷紧,反射性夹紧在我腿间的男人。 穿着整齐的弗格斯的性器塞留在我的体内,好似提醒我般地完全抽出又再次狠狠插入。对比起他,为什么我总是不着寸缕地承受着他的凌辱。 我慌张地想用手捉住些什么,发觉双手与上身的捆绑还没有取下,只有脚是自由的。弗格斯趁我没完全清醒用力顶到最深处,我毫无防备地叫出了声。 “醒了?” 我没有回答他,难耐地在床上挣扎。体内被完全撑开的酸胀感有种下一秒他就会顶到我内脏的幻觉。催情药的影响在经过这么多时间后早就消除了一大半;可是之前没有真的完全发泄出来,现在谁来碰我我都会发情。 “唔……” 不合时宜地,昏迷前坐在木马上的画面窜进我的脑海中。让人可以失去理智的快感还残留在我身体中的某个地方,被弗格斯抽插的动作唤醒。木马和真实的性爱带来的感觉真是不一样,温暖的性器像是活物一般在我体内肆虐。 我走着神,弗格斯抓住我胸口交缠在一起的绳子,边拽起我的上身边低下头。我惊得回神,他的脸顿时与我只有咫尺的距离。冻在原地,我被迫眨眼望着无限接近过来的灰蓝色眼睛。他的瞳孔、睫毛和皮肤的纹理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时间仿佛静止了,我耳边只有自己鼓噪的心跳声。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我想要闭上眼,又觉得那样不合适。 在我们嘴唇快要碰上的前一秒,他恶作剧般地翘起嘴角,蓦地松开手,我立即直直坠落回床上。 下一瞬他捉住我的性器从上到下开始撸动。他在我体内的凶器配合着手的动作,十分有技巧地继续抽送。加快的心跳声短时间内无法平息。 老实说,我并不适应他的温柔(如果这也算得上温柔的话)。适应了情欲的我特别想抓住点什么,可惜我只能握紧被绑住的没有任何着力点的双手。 弗格斯每一次顶弄都直直破开我缩紧的内部,不亚于早些时候的刺激。没有故意的折磨,他的一切动作都像是一场正常的性爱一样,我却非常不适应。不知过了多久,他射到我的肚皮上后才允许我射出来。 光是被他干到高潮这件事已经够让我丢脸,连否认的余地都没有了。 我从与弗格斯的性爱之中居然能感觉到快乐,我甚至还能在他手中高潮。这怎么可以呢? 一定是药物的影响,一定是。 要不然我该怎么面对自己?我该怎么否认别人对我的评价? 弗格斯解开我手臂的捆绑,无力再做些什么的我躺在床上,浑身的温度快速冷却下来,耳边回响着梦里的人对我的侮辱。而了解到我最不堪样子的普莉玛,是不是会像他们一样对我?小镇里我谁的看法都不在乎,只在乎她的。 不再被情欲困扰的脑子此时想起了关于她最重要的一件事:“普莉玛她……在哪里?” “有人看上了她,我把她送人了。”弗格斯站在床边整理着自己的上衣,“越不常见的东西才越会让人觊觎。那只绿眼睛小猫的魅力非常与众不同。” 他不会真的把普莉玛……那我所承受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你看起来想要杀了我。” “没有。”在确认普莉玛的安危之前,我不能再做出惹到弗格斯的事。 “要是你现在跪下求我的话,我会考虑放过她。” 我立即回答:“只要她能平安回家。” 他轻笑两声,转过身往门的方向走:“不用了。别担心,之前我说过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她住在一楼的客房,早上我会叫人送她回去。” “我想见她。”不管弗格斯说什么,我应该亲眼确认普莉玛的状态。我气势十足地从床上翻身下去,结果差点腿软得跪倒在地。 弗格斯过了几秒后才回我:“随你。”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各种情欲的痕迹还有没解下的绳子,这实在太不堪入目了,我总不能以现在的样子去见普莉玛。我慢慢给自己松绑,找来干净的水,忍住痛,把所有精液和别的奇怪痕迹慢慢清理掉。皮肤上每个伤痕都在提醒着我度过了怎样的一晚,而她亲眼也看见了我是怎样沦陷在弗格斯的手中。 我忽然有些退缩,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这个肮脏又下贱的样子,她真的还想再看见我吗?万一普莉玛跟他们一样露出嫌恶的表情还不愿意和我说话的话,我该怎么办?被如此重视的人讨厌的话,我活下去的理由又少了一个。 不想……不想再重温在第八部队时的痛苦了。 我重新穿上衣服遮盖掉我皮肤上的所有痕迹,无法决定我是不是该去探望普莉玛。可不去看她的话,我的良心无法接受。说到底,她是因为我才被带到这里然后卷进这一切的,我不应该放着她不管。无论我自身的意愿是什么,这是我必须承担的后果。 我全力控制住自己的双腿,出门下楼走到一楼门口,立即就发现亮着灯的一间客房。 走到门口,我的手停滞在半空。 不能退缩,不能退缩,不能退缩。 我狠下心敲了敲门:“普莉玛,是我。” 她听出了我的声音,闷闷地回了声让我进去。 我推开门,一眼就瞧见窗边的她。普莉玛的衣服换成了新的,仅看昂贵华丽的外表就能看出是弗格斯给的衣服。她还缩在角落地靠椅上低声抽泣,眼睛仍然红肿着。 “普莉玛,你还好吗?” “雪莱先生!”她泪眼朦胧地吸着鼻子望着我。 “我没事。之前你直接晕倒在那个地方,我真是非常担心你。”普莉玛快速抹干净自己的脸,显然是又想到之前的事,目光乱窜,就是不肯落到我的身上。 幸好她还愿意与我说话。幸好我来了这里。我想过的最糟糕的情况一个都没发生,她甚至依旧担心着我的安危。 “是因为我才把你牵扯进来的,真的对不起。”我勉强蹲下来,忍着酸痛半跪在她面前。 普莉玛摇摇头,安抚似地抓住我的手:“雪莱先生,你没有做错什么,请不要责怪自己。任何发生的事情都不是你的错。”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告诉我我没有错,我有些堂皇,不知该怎么回应。 “那个人…弗格斯?对你这样……多久了?” “……”我忽然觉得口渴,吞了吞口水,“从我在兵营的时候就……” “以前在镇子里也是因为这样你才——”她边注意着我的表情边说话,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半。 “是的。”她看到了很多,我没什么好再隐藏的。 “他怎么可以对你…对你这样?” “我不知道。这就是他们与我们的不同吧。”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可以为所欲为地伤害别人。 “雪莱先生……对不起。” 普莉玛一把扑过来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了很久。我就那么抱着她,没有移动分毫,哪怕我衣服下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她含糊不清地拽着我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话。她告诉我昨天忽然有法拉的士兵出现在她门口说要带她去巴塔城,甚至没给她准备的时间就把她带上马车。一路上没有人对她解释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把她带走,她很害怕会再也回不去自己家。 然后普莉玛被送到庄园里见到了弗格斯……和昏迷状态的我。而弗格斯告诉她听话的话才会放她回去。 “我也不想那么对你,真的很对不起。”她握着我的双手对我道歉。 我不可能会责怪她做出的选择,反抗才不是明智的做法。我只害怕她会因为看到的那些场景而抵触我。 “没关系,我都明白的。” 还好…… 她毫无芥蒂的触碰与温热的泪水拉住了在悬崖边缘即将崩溃的我。其实不止是她在我身上寻找安慰,我从她身上也得到了同等的安慰。 她还愿意在意和拥抱已经如此肮脏的我,我很开心。 我情绪很糟糕时总是不敢确定忽然冒出来的回忆是真是假,那些噩梦与现实混淆在一起一同折磨着我。独自一人咀嚼着那些记忆的我没有任何人可以诉说,只有痛苦。 而至少我能够确定此刻是真实的,怀抱中的她是活生生的。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肩膀。 弗格斯没说错,普莉玛是特殊的存在,所以她更加不能被污染。 留给我们之间的时间不多了。 “普莉玛,早上他们就会送你走。你回去以后就忘了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要对别人说,可以吗?” “可是……” “可以吗?”我再次询问。 她明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好的。” 我从口袋最底部掏出屋子钥匙塞进普莉玛的手中,没给她还给我的机会:“你拿好,我家里留下的一切都归你了。这阵子攒下来的金币在床边的第二个柜子里,你记得去拿。” “雪莱先生,我不能……”听见我的解释,她把手推回来。 “如果你不拿走的话我也用不上了。普莉玛,你值得更好的生活,就当作这是我的谢礼吧,为你所做的一切。” 她没有再推卸,攥紧手中的钥匙,哀伤地凝视着我,又流下两行泪水:“雪莱先生……” “我这个酒鬼麻烦了你那么久,一直都只会让你操心。不管过了多久我都会记得普莉玛做的玉米浓汤是我喝过最好喝的。” 她带着鼻音嗯了声,克制地点头,仿佛再出声就又会哭泣。 我抬手用袖子仔细擦干净她的脸:“还有,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普莉玛努力微笑起来,只是怎么看还是像再哭。 “我还有一个任性的要求,今后可以叫我莱斯特吗?” 普莉玛扑到我的怀中点点头,我安抚似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再见,普莉玛。” 她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始终无法说出道别的话:“一定要再见,莱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