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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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弗格斯会带我到第八部队去,然而快到巴塔城时还没看见任何法拉军队的痕迹。我们骑着马左拐右拐,最后停在巴塔城边缘的一座庄园外。虽然黑夜与树木隐藏了庄园大半的样貌,却无法掩盖它本身的奢华气派。 借着月光,我立即注意到门外弗格斯家族的名字与徽章。 我差点都忘了弗格斯是个贵族,奇怪的贵族。 在军队里绝对不会有人质疑弗格斯作为长官的资格,也没有人会提起他的背景。拥有绝对实力的他不需要家族的帮助也迟早能坐到第八部队长官的位置。提起弗格斯的名字我们军队出身的人只会联想到他一个人。 而对弗格斯的印象绝对与贵族沾不上边。 弗格斯与我下了马朝主宅走去,还没走到门口,门就“嘎吱”一声从里面推开来。一道明亮的光束立即打破面前的黑暗。我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站在门口的男人的身影背着光,朝弗格斯的方向微微低下头:“欢迎回来,主人。” 弗格斯随意嗯了声,越过管家大步跨进门。 我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低头快步跟着弗格斯挤进去。 走进门抬起头,我瞬间有些呆滞,顿觉自己的格格不入。脚下不远处铺着奢华的地毯,墙上挂满了装饰与画,更不要说那些看起来就很昂贵的家具。 我并不了解那些东西的价值,不过我猜这里的任何一个装饰都是我花几年的补贴也买不起的。 仅仅只是我们所站的门口部分已经比我住的屋子还要大了,这还只是弗格斯家族在巴塔城的一处庄园而已。虽然我一直很清楚自己与弗格斯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但亲眼看见还是超出了我所有的想象。 倒不如把我带去第八部队会好些。 弗格斯不知道我心里这些想法,脱掉外套递给在一旁等候的管家,勾勾手指让我跟过去。我杵在原地,迟迟不敢用自己被泥巴污染过的鞋踩上面前的地毯。 他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意识到我没跟上后回过头:“是不想用走的方式过来吗?” 我闭眼咬牙快速跟上去。既然弗格斯都不在乎为什么还想那么多? 上楼后他把我领进走廊最里侧的房间告诉我晚上睡在那里。没再给出任何解释,他关上门留下我独自在没有照明的房间里。 我站在黑暗中,半出神地凝视着那扇关上的门。弗格斯的脚步声没有停留地逐渐远去,我瞬间有种自己被关进柜子的错觉。从昨天到现在,没有一刻我不觉得自己像个物品。 弗格斯大概从小就是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不,肯定是在比这还要豪华得多的地方长大的。管家与仆人会听从他的所有指令,周围的人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尊重他,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反抗普兰·弗格斯。 所以弗格斯觉得我也必须对他顺从……是吗? 我转头看向窗外,远处庄园的大门已经紧紧闭上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这趟旅行除了身上穿着的衣服我就只有兜里的铁牌、几枚金币和夹在口袋最深处的少量药片。 只能暂时呆在庄园里了。 几乎快一天没睡觉,我的精神松懈下来后困意很快就袭来。脱掉衣服与鞋子,我把口袋里那些东西藏到床下后爬上那张过于柔软的大床,连药片都没吃,很快就坠入梦乡。我一夜无梦,身体陷进大床之中直到中午才渐渐转醒。 睁开眼的瞬间印入眼帘的不熟悉的华丽装饰让我有些恍惚。为什么我会躺在这像是宫殿的地方? 揉了揉脑袋,昨日的回忆才缓缓涌回我的脑海。叹了口气,我用手遮住眼睛,只想多在床上躺一会。 没人叫我起床,也没人过来打扰我的睡眠。 意识到有些什么不对,我套好昨天的脏衣服下床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间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地上已经放着一个装好早餐的托盘。 我没立即去拿早餐,又把门推开点,偷看着走廊。半夜我看过的那位管家就站在尽头,旁边还有一位女仆。我叹气,垂下肩,只能把早餐从门口拿回房吃得干干净净。 晚餐……同样如此。 弗格斯大概是去第八部队了。 吃过晚餐我稍微大胆了些,从房间里出来也没有任何人管我。只是那位管家会默默地跟在我身后,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不可能会蠢到在监视下尝试一些不明智的举动。 “你好。”我与跟过来的管家打招呼,他只对我快速地点了一下头。 “你知道弗格斯去哪里了吗?” “主人只说请您先在这里休息。” “……” 回了这句话以后的管家自然地无视掉我后来提出的其他问题,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在庄园里四处逛着。那位不苟言笑的管家并没有阻止。其他的仆人基本只把我当作不存在的空气,一整晚我都没有成功与他们对话过。 他庄园里的人或许都知道我与弗格斯的关系,知道我是他们主人的玩物。想到这点,我不自在起来,连最后那点想与他们交流的欲望都退却了。 望了半晚上的月亮,直到天微微转亮我才闭眼。 第二天中午,管家敲了敲我的门:“雪莱先生,主人请您下楼用餐。” 他直接推开门,在床头摆好了新的衣物,比我之前穿的看起来要高档得多。 等我收拾好跟着管家下楼时,弗格斯早已坐在餐桌的另一头。长长的餐桌只有我们两人,周围的仆人全都消失了。 我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菜肴,连餐具都有好几种。 弗格斯不讲究什么餐桌礼仪,随意地吃着东西。我坐在另外一头觉得有些尴尬,连随意都不知道该怎么随意好。 每次和弗格斯在一起他都是在换着花样折磨我,现在他是准备改变方法了? 我嚼着嘴里的肉,心思根本无法放在食物上。 弗格斯的目光离我这么远仍然有些扎眼,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你的气色似乎看起来还不错,这两天休息得怎么样?” “还好。” 弗格斯拿着叉子的手停了几秒,若有所思地问我:“对了,之前给你送饭的那位特思小姐……还是你叫她普莉玛?她看不见你一定会很担心吧,你与她告别了吗?” 他果然还是去调查了普莉玛。 “你要做什么?”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别这么紧张,你总不会认为我是会对无辜的人下手的类型吧。”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弗格斯,她什么都没做。” “嗯,我好像还不需要拿别人来威胁你,你说是吗?”弗格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就算弗格斯这么说,我无法真正放下心来。他一定是在盘算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昨天晚上的失眠果然还是追上了我,光是摄入这点食物都让我觉得有些疲倦。或许昨晚我该吃点药片的。 “晚上这里会举办一场小型聚会,我想你会喜欢的。”他咬下自己叉子上的肉,看不出丝毫奔波后的疲惫。 我沉默,反正参与不参与并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我算是被弗格斯软禁在庄园里了。 弗格斯比我早吃完,但他没有离席,撑着下巴等我喝掉碗里最后一点汤才站起身。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看到他站起来我也想回到二楼去睡一会儿,可是我没踏出几步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柔软的地毯倒下,随后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