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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行舟收到了一封邀请,署名宋冽。 他知道这个男人,他第一次和陈宁父母见面时碰见的那个,当时陈宁被他抵着树上亲,那个男人在旁边看完了全过程。 他大约能猜到宋冽找他做什么,不外乎让他离陈宁远远的,跟陈琛一样,自己得不到还不想让别人得到。 宴行舟坐在咖啡厅里,手中的摩卡从热到凉,他轻轻搅动,喝了一口,宋冽还没到,这人真没意思,约他来还故意来迟,下马威做的这样没手段,怪不得阿宁看不上他。 “来迟了,抱歉,有点私事。” 宋冽姗姗来迟,他斜着眼轻视着看他,在他对面随意坐下,他衬衫领口松松的开着,脖子上的吻痕大喇喇的冒出来,也不做些掩饰。 “没事,宋先生夜里忙碌,想来是睡迟了。”宴行舟直白的对他身上的痕迹嘲讽,在外面玩些莺莺燕燕,还跑来找他争取陈宁,真下贱。 “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何贵干。” 宴行舟放下杯子,向后靠坐,他也没什么心情跟宋冽打太极,有话直说,省得他看他心烦。 宋冽看他这幅作态,心知他想什么,也不瞒着他,咧着嘴对宴行舟笑的不怀好意,“夜里是有些忙碌了,比不得宴教授,看不住人。” “您竟是看不住人,索性就别平白担着个人男朋友身份了,早点跟阿宁分手,平白担着顶帽子还喜滋滋的。” 他说着挽着袖口,手臂上也是几处抓痕,附上一个很熟悉的咬痕,陈宁惯常做的舒爽了喜欢给人打标记,宴行舟不会不知道。 宴行舟暗暗握紧扶手,这下用脚想也知道跟他夜里忙碌的是谁了,摆着个袖口衣领在这穷显摆什么了。 他扯出一个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宴行舟惯常会装,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几个男人里他看起来最不争取,但争取到最多的也是他,沈邱也比不得,要陈宁在心里排位的话,沈邱就是那种宫外尝尝的小情人,宴行舟正宫的位分是没人抢的去的。 宋冽也不在意,他知道,他两句话要是能让宴行舟放弃的话,那陈宁的面往哪放,谁舍得放弃他那样的一个稀罕人儿。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阿宁那是打小的情意,你们这些个野花,他迟早吃腻,最后肯定是要跟我结婚的,倒不如现在早分了好,省得以后难受。” 他说的狂妄,话里意思也越发轻视,“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说不定以后阿宁想尝尝外面的野花,我还能让你洗干净了送上他的床,好过以后也没个机会。” 宋冽自认他在陈宁那是不一样的,陈宁现在恼他不过是因为他哥,他们十几年的感情他就不信陈宁会一直恼下去,上次说什么一三五,二四六,他也不可能舍得,独占阿宁才是他最想要的。 宴行舟一直不出声,宋冽也沉得住气,他以前找陈宁那些个小朋友也是这流程,先搬出他俩情分,明里暗里给他们看看自己跟陈宁的亲密,打击几番,还不是一个个走的走,分的分。 他张口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宴行舟却是动口了,他用勺子把那杯摩卡搅弄来,搅弄去,轻飘飘的:“你连戴帽子的资格都没有,就别在这争什么阿宁了。” 宴行舟也不是个好打发的,宋冽从前面对的都是陈宁未成年时期谈得那些个幼儿园式的恋爱,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玩这些也没意思了。 “我戴了几顶帽子我乐意,宋先生连个帽子的资格都没有,就别逞强了。” 宴行舟把冷掉的咖啡喝完,也不管宋冽黑沉沉的脸色,径直离开,走之前他轻飘飘留下一句: “与其在这里找我的麻烦,你不如去试试另外几个小朋友,招惹不了我还不如去他们那耍耍威风。” 宋冽恨恨的敲了一下沙发,软绵绵的,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憋屈至极。 他也不想想陈宁现在男朋友的质量跟以前男朋友的质量,校园里谈的纯情男高哪比的上浸淫社会多年的老男人。 宋冽咬牙,他想到宴行舟走之前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另外几个小朋友,他这些年在国外放陈宁自由,再也没有找人看着他,也是真的不知道陈宁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宴行舟是他摆在明面上的男朋友,保不齐私底下还有几个呢。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很久没有拨出过的号码:“给我查陈宁,查他这两年都干了什么。” 电话对面的人回了声好,并不意外他突然的来电,毕竟这样的工作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次也不例外。 这头宴行舟刚被宋冽敲打,后头就被侄子偷了家,流年不利。 陈宁去找了裴延,自然不是去找他上床,虽然他俩现在情况离上床也差不了多少。 陈宁摊在椅子上,裴延握着他双腿亲吻他大腿内侧,舌尖灵巧的像条小蛇,在上面蜿蜒着留下水痕,时不时撮他的软肉,在上面留下红痕。 “你又在这里发什么骚,才几天没做。”陈宁用脚抵住裴延想替他口的头,这次他戴了眼镜,是陈宁喜欢的那种斯文败类味道。 “你应该问我们有多少天没见,上次去哄你那小学弟了吧,人娇娇弱弱的,一看就心疼,哪还记得我呢…” 裴延阴阳怪气的呛他,脸凑到他性器上亲吻,侧脸贴着,拿舌头舔他的卵蛋,轻轻的吮吸,带起陈宁一阵激灵。 “我找你是有正事…”陈宁看着他在他下身动作,舌头几次含住他龟头又吐出来,终是受不了的推拉开他,“等会再干。” 裴延被他抵住了额头,眼镜歪歪的戴着,薄而锐利的唇上是湿润的水意,他眼角斜斜的一抹红,人乖顺的趴在陈宁膝上。 “跟我做爱也是正事。”裴延嘀咕。 陈宁欲要捏他,他摆起正色,又靠近了他胯下几分,贴着那被玩的泛红的性器说话,“你说吧,我不作弄你了。” 嘴上这样说,只是手却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撸动性器,热气喷洒着他敏感的冠状沟,生怕陈宁软了一样。 “宴行舟是你小叔吧,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 陈宁手指插在裴延的发丝里,细细的摩挲他的头发,丝毫不在意他这话是否给裴延炸起一道惊雷。 裴延迟疑了一下,僵持着动作去亲他的性器,“知道,怎么了。” 裴延在跟陈宁在一起前调查过一些,他房间里的照片有不少都是陈宁和各种各样的男人,其中自然有宴行舟,要说就现在,他也是清楚陈宁和哪几个牵扯最多的。 “我爸妈说要正式见见他家里人,我想他可能会带你去,过来先给你提个醒,不要暴露了咱俩的关系。” 宴行舟父母早逝,哥嫂他寻思也不熟,唯一能说的上话的好像就裴延这个侄子,虽然也不见得有多熟,但比起约裴延他爸尴尬的吃一餐还不如约这个小辈。 “我爸妈好像对他挺满意的,虽然我不可能真的跟他在一起,但是我爸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陈宁想的挺简单,先带他爸妈看看,就做出一副稳定下来的情感状态,等他爸妈出国了,他再找个理由跟他爸妈说两个人不是很合拍,分了。 宴行舟反正也不会介意,他俩关系本来也是假的。 裴延了然的点点头,心下稍许安心,知道陈宁怎么想的就行,他炮友多是一回事,炮友之一上位是另一件事,人都是有端水心理的,大家都是炮友没什么好争的,谁占了一席之地就有的说了。 “那你现在要不要跟我做……”想清楚的裴延又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心,含住了那根暴露在空气里的阴茎,拿牙尖去磨咬它,含的那根东西水光潋滟。 陈宁是有那么点性瘾在身上的,不然他也不会找这么多情人炮友,做了一次又一次还不满足。 他轻微的点了点头,裴延便一把抱起他扑倒在床上,他们俩约在酒店见的,情侣房里的水床荡漾,他死死的压着陈宁,在他的胸乳上扫荡。 “这里之前被谁弄过,怎么还泛着红?”裴延含住他的乳珠,舌头卷过带起一片水痕,右手掐在他另一颗乳珠上,轻轻的提起,那乳珠立时硬的像颗石子。 “你不认识…给我好好舔……”陈宁按着他的头,对他来说,每个男人做爱的方式都不一样,每次做爱的体验也都不一样,乳珠被人含住吮吸的感觉太过刺激,他下身又硬起几分,在裴延的腹部摩擦。 这就是跟男人做爱的好处,两个人无论弄哪里都会舒服,坚硬的肉体碰撞着,陈宁用性器顶弄裴延的手掌心,他其实很想裴延给他口一发,像上次一样,这次可以射到他眼镜上。 裴延似乎是有所感,低头趴在他腿间,深深的俯身下去含住他的龟头,是完完整整的含进去的,口了几下,他似乎想起什么,酒店的房间里一般是有一些玩意的,他随手翻了翻,发现两包跳跳糖还有果冻。 “阿宁要哪个?”他看着迷蒙着眼的陈宁,他下身早就软在裴延的动作里,后穴发软,那一圈褶皱都窸窣着流水,湿乎乎的一圈打湿了被单。 “跳跳糖。” 陈宁还是有分清醒在的,他看着裴延撕开一包小孩子吃的玩意,倒进了嘴里,又去含他的阴茎,猩红的性器被他含进嘴里,温热的口腔混合着不断跳动的糖果,龟头被炸起的糖果轻轻砸中,像有小虫一样,细细密密的啃咬,不疼,但是酥酥麻麻的。 他闭着眼睛,细细的呻吟,感受裴延用嘴伺候他的器物,肉穴不断翕动收缩,张合着想让人进进出出,他大开双腿,夹住裴延的头,赤足摩擦过他的脊背。 “含深一点,可以玩我的穴,戳一戳它……”陈宁揉弄着裴延的头发,眼镜的边框砸在他的小腹上,冰冰凉凉的,刺激他的皮肤收缩着,指腹从腿根摩擦到穴口,裴延指骨在上面磨蹭,不进去就只是单纯磨蹭他,任由淫水滴答流了他一手。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穴口试探,陈宁颤抖着臀部,拿穴口去吸咬那东西,一串冰凉凉的串珠抵上了穴口,陈宁抽空瞟了一眼,裴延从柜子里拿的刚拆封的,串珠没被弄上润滑,全被他的淫水浸湿。 “阿宁…玩玩这个……”裴延跪在他胯间,拿珠子最小的一颗那头塞进他穴里,珠子冰凉凉的,穴肉却是温暖炙热,冰火两重天。 陈宁能感觉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慢慢的被塞进了穴肉里,缓缓的撑开他的肠壁,摩擦过他的软肉,碾压那些敏感的地方,“啊…啊……在放一颗……好舒服…嗯啊……” 他穴口大开,小小的一点殷红被撑进去的珠子塞得满满的,裴延给他吃了五颗,由弹珠般的大小到硬币般大小,一齐吃进去了,串珠到了最深处开始升温,肠肉紧紧的咬着那珠子不放,裴延还在他的性器上作乱。 串珠最快乐的玩法不外乎从里往外拔,那像是有种排出的异样感,一颗一颗碾压敏感点,在穴肉里凹凸不平的摩擦碾压,陈宁用脚踩裴延的脸让他快点拔出来,双腿大张,一瞬间的拉扯感刺激到脑神经,一片空白,他尖叫着射了出来,白色的浊液对着裴延的脸,射到眼镜上。 淅淅沥沥的水液顺着马眼滴出来,那不是白色的精液,反而是泛着透明的,竟然是爽到尿出来了。 “呼…呼……你…不错……让我很舒服……”陈宁一点也不会为爽到射尿这种事羞耻,他很坦荡的让裴延抱他去浴室,床上脏了,还可以在浴缸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