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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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不小心写太多,本章改为第二十二章 ※警告:本章依旧有血腥描写,主要聚集在旧堡垒桥段,不适者请自行跳过,谢谢! 【正文】 安德里克凭着印象来到谢尔顿军队的紮营处,军队成员看到凯伊都很讶异,原来凯伊失踪两个月、国王使者遍寻不着,听闻此事的谢尔顿担忧凯伊安危,将军队事务交给团员,自己得空便往来帝都打听寻找,四处探访之下,终於得知凯伊最後出现在贵族驻军的旧堡垒。过去谢尔顿多次写信给对方都石沉大海,今早谢尔顿下定决心直接前往堡垒,怎料谢尔顿前脚刚走,凯伊後脚就到,团员忙道:「你们现在过去,应该还能追得上!」 凯伊谢过团员後随安德里克驾马返程,两人又一路骑到旧堡垒外,远远看见谢尔顿在森林边缘下马,徒步走进旧堡垒。 安德里克勒马驻足,对身後凯伊说道:「你现在进去会引起骚乱,我们设法伪装混入,再看情况。」於是将马停在堡垒後方,走近侧门埋伏,一直待到贵族手下提污水走出,安德里克挥刀起落共斩死两人,将屍身拖往後侧,於自己与凯伊左手背上画下阵法,再分别将两副屍身的血液涂抹其上,扯下一撮头发握於掌心,口中喃喃念咒,随後两人竟各自变换外貌,说话方式与行走步伐皆与死去两人如出一辙,任谁见了都分不清真伪。 安德里克嘱咐凯伊幻化期间不可擦去血迹、放开头发,说完两人由侧门进入,混进旧堡垒。 此时贵族正好召集众人前往大厅,一睹当代传奇勇者真容。被唤来的众手下围着不算宽阔的主厅站立,将谢尔顿与贵族围在大厅中央。安德里克与凯伊来得晚,站在最後排角落,勉强听得厅中言语音声。 谢尔顿表明来意,直言自己只是想打听凯伊下落,没有其他要事,神态平和言语得体,并无半点逾矩或质疑。可贵族却听得眼中怒火、脸色难看。 许是英雄美人相伴总是引人遐想,凯伊与谢尔顿表面上是主仆实际是恋人的传闻一直为外人津津乐道,这事过去贵族等人也时有耳闻。今日亲眼见谢尔顿,其身形高大伟岸,气质沉稳威武,天生的王者气息令人望而生畏,果然是配得上传闻的英雄人物,贵族对比之下不由得相形见绌,心生妒火。转念又想起近日接触潘多霍斯内应,例如位居高位的权臣商贾与公会领袖,其中就有不少人想瓦解谢尔顿与凯伊势力,如今凯伊被自己关押,谢尔顿又自投罗网,心想:「正好,我这回就为从小没怎麽善待我的国家立个大功。」 可贵族也不是不自量力之人,谢尔顿这身体魄还有过去独挑魔族军队的赫赫战功,就是厅中二十余人一起上也未必能生擒,自己最多就制造点外交危机,再让王城里那帮善於操弄政事的卧底大臣借题发挥,最後能搅起多大水花就各凭本事了。 眼见手下都在身边壮声势,贵族开头便语气讥讽:「我早就和你们国王使者说过了,他不在我们这里,你们罗多利欧偌大国家、物产丰饶,怎麽尽养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那群脑满肠肥的使者两个月找不到国王的小男宠,把我们这刨完了还不满意,派你这国王的看门狗过来吠几声就能把人吠出来了?举国无能鼠辈,这麽多人口全靠吃跟生,同样都是大国,就你们他妈一点用处没有!一个人都找不到,你们全国上下全部眼瞎腿瘸、全部耳聋喑哑吗?」 贵族坐等着谢尔顿回骂或愤怒之余暴起伤人,自己便有理由扩大冲突,将此事上升至外交问题。而谢尔顿被骂得莫名奇妙,低头反思自己是否辞不达意,或这其中有语言用法差异,整理言辞说道:「抱歉,我只是想问阁下知不知道凯伊最後去了哪里,并没有怀疑你们把他藏起来。如果国王已经派使者来此探查,阁下也没有关於凯伊去向的消息,那我也不多打扰,就此告辞。」说完转身离开。 眼看谢尔顿转身便走一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贵族在後头劈啪狂骂,污言秽语无的放矢,甚至诅咒起凯伊,说不定早掉下山崖,或被森林野兽咬死叼走,谢尔顿找到人除了收拾残屍也没什麽意义。谢尔顿心中难受,加快脚步不愿多听,头也不回向门口走去。 这时安德里克悄声来至门口,右手凝咒,浮现一条无形的紫气细绳,他不动声色的将绳头弹往谢尔顿身上,谢尔顿奇怪的转头一瞥,没见什麽异状便迳自出门,走回森林驾马而去。 见谢尔顿离开,过程也没起什麽值得上报的冲突,贵族却丝毫不以为意,他从人群中选来步履快捷的两名手下,阴恻恻的说道:「你们刚刚都看到了,罗多利欧传奇勇者谢尔顿·恩德鲁克,以寻人不着为由,来到此处寻衅闹事,最终恼羞成怒、暴起伤人,冲突之下拿剑砍伤我们数人,全然无视两国合作情谊。如此举措,让我这位潘多霍斯贵族深感沉痛,并合理怀疑这是罗多利欧国王与大臣设法栽赃嫁祸,两个月来频频怀疑我们扣押人质、数度派人搜查打扰,却始终没有证据。这背後是否别有居心,实在令人不免怀疑…」说着朝众人喊道:「大夥是不是都看到传奇勇者伤人了?」众人纷纷说是,每个人都亲眼看见了!还有人佯作受伤,将身上的新创伤疤都推给谢尔顿,路上被魔兽践踏咬死的名单也都算在这次冲突头上,众人大笑一阵,贵族拿出一袋钱财让两个人前往帝都,沿途路经村落城镇,逢人便如此叙述,并聘用村民广为宣传,务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凯伊自贵族满嘴喷粪时便气得想上前咬死对方,如今见他欲以子虚乌有的事件污蔑谢尔顿,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在心底大骂:「小人、人渣、畜生、王八蛋!」从门口走回来的安德里克则平静道:「差不多该走了。」说完便走向侧门。 凯伊将其拉回角落,压低声音道:「安德里克,哥们、好兄弟、我的心腹辅臣、我肚子里的人形魔化蛔虫、我心脏血管上那块随时会置我於死的血管斑块,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看在终身主仆一场,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帮人渣全都弄死,或至少全部阉掉?」 「为什麽?」安德里克一脸事不关己:「我族残暴无耻的烂人也没少过,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抱不平,你是被人类同化还是被天使圣光侵蚀了?」 凯伊恳求道:「拜托了!回去之後我放你两天…三天给薪假!三天不能再多了,再多我会其他贵族当笑柄的!」 安德里克分析:「要对付这群人可不容易,他们身上各个有北方符文烙印,人数又多,不利於我们原本熟悉的咒术作战,直接用刀术或近身互搏也危险,要一次对付这麽多人,大概只能用人血召唤冥兵了…」说着无奈叹气:「但召唤冥兵又会折寿,为了这点小事实在不值得。」 凯伊不安问:「会折多少寿?」 安德里克:「一个兵半天。」 凯伊激动道:「才半天而已!吃一块酥炸三色火焰鸦带羽鸦腿块也差不多少一天寿命了,别那麽小气!」 注意到凯伊提高音量,安德里克示意他压低声响,回答道:「半天的生命也很珍贵,如果我先死了你怎麽办?政务那麽繁忙你一天就搞砸了,就当前我国运作情况来看,我早死一天就早亡国一天,这可至关重要。」 眼看奉命宣传的两人离开大厅,到外头牵马驾离,周围人也准备散去,焦急的凯伊终於道:「好吧,条件随你开!除了让我帮你口,辅臣福利书上你自由选一项!」 安德里克听见这句终於勾起微笑:「不用动用到那本书,你舍点面子给我放五天给薪假,我召唤十只冥兵让你玩。」 「唔,真是个没情没义的家伙…好吧,成交!」凯伊与安德里克一握手,表示契约成立。 於是众目睽睽之下,安德里克抽刀随机砍下一人头颅,原本哄笑着散去的众人呆立当场,笑闹声戛然而止。只见安德里克反手抹去手背血迹、放掉头发,以原形俯身抓洒无头人屍溢流的鲜血,喃喃念咒。 众人终於反应过来,纷纷冲上前攻击。安德里克催动咒术之下周身紫气转萤绿,十只骷髅冥兵就着血点托身现形,各个持刀横立胸前,发出如同哭号般的哀吼。 这些贵族手下很快被嗜血的冥兵挥击砍伤,一个个被按在地上肢解。冥兵举着残肢大啖血肉,有的硬生生从活人身上撕咬下来,挖心掏肠、拆骨食肝,一时鲜血四溢、惨叫不绝。吃饱喝足的冥兵同样不放过这些人的魂魄,一手抓一个拖下冥界,转瞬之间死伤惨重,存活者全被按在地上肢解啃咬,无一人有抵抗能力。 贵族这边正落下风,安德里克却让两只冥兵将他按回座位,拿出两把匕首分别插入他大腿骨,趁他疼痛喊叫之际,右侧冥兵掰开他嘴,左侧冥兵拉出他的舌头,从腰际取出一把小刀横切割断,贵族被回流的血液呛得咳嗽,呼吸间血珠不住往外喷涌。 「我见识过你的嘴臭了。」安德里克缓步上前,一把按住贵族心口,那逐渐消散的意识与魂魄竟重新凝聚、锁死在躯体之中。 凯伊这时擦去手背血渍、放掉头发,恢复原貌後朝座位走来。贵族看见凯伊在此心里很是慌张,心道:「为什麽要来这里?还不快逃!!」奈何口中无法言语,只能喊出哀嚎般的声响。 岂知凯伊仅是笑吟吟的走上前,周围冥兵并不攻击,安德里克还主动给他让出位置,让他站在贵族身前,近距离观看行刑。 凯伊满面笑意的低头看着贵族,眼中紫气浮现,笑得贵族心底发寒。他伸手捏住贵族脸颊,碍於自身攻击力限制,他能做到最多就是使劲捏疼对方,实则恨不得扒下整块皮。只听他语带寒意说:「从第一天遇见你开始,我就没有一刻不想把你碎屍万段。」 凯伊用另一手做个手势,安德里克知明其意,当即操控冥兵,使两侧冥兵各自挥起大砍刀,斩下贵族双手双足,并将他继续固定在座位上。 贵族血流如柱、吃痛喊叫,却始终没有昏迷或断气。凯伊笑意更深:「东西没用就剁掉,这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应证在你身上,知道痛苦了?」说完朝他脸颊轻拍两下,可惜的叹气:「可惜我无法自己动手,这实在有点美中不足。」 「我这有蛇怪酸液你要不要试试?」安德里克从随身行囊里掏出一瓶装着溶液的深色玻璃小瓶,递给凯伊道:「我也很好奇你不直接接触攻击,只是倒酸液的话,是无法造成攻击的契约会奏效,还是直接改变物理定律让酸液偏移?」 「我没想过,试试看?」凯伊让冥兵拨开贵族右眼、仰面固定头部,自己接过酸液直接往眼睛倒。只见强酸直接腐蚀贵族眼窝,穿过眼後头骨,直向後脑侵蚀,所经之处粉色大脑与脑汁血液混合溢流,同强酸一起流向後脑勺,安德里克思考道:「看来还是物理定律强点…但区区客观物理现象怎麽能扭转魔法契约呢?这没道理啊…」 强酸臭味相当薰人,凯伊单手掩鼻,但仍心情愉悦道:「哈~这可让我想起还没继任时驱逐边境反叛魔物的老日子,那时候我们…咦?他没呼吸了!」贵族惨叫声蓦地停止,像是没了呼吸心跳。 「嗯,因为把小脑部分溶解所以没有生命体徵,但他的灵魂还在身躯内、附着於神经系统,对痛觉与周遭动静仍有知觉…慢着,我想通了。」安德里克恍然大悟:「就这副身体状况来说,他早失血身亡了,你倒酸只是在虐屍,不算对他造成攻击。」 凯伊将玻璃瓶旋紧还给安德里克,问:「他会这样半死不活到什麽时候?」 安德里克将适才现象记录在行囊里的小笔记,同时回答:「最快火化结束,最慢土葬後慢慢被蛆虫啃食与土壤细菌微生物分解殆尽,什麽时候他的神经系统烂成渣了,他的灵魂才能该哪哪去。」 凯伊拍手道:「真是过瘾,你值得这五天假!简直是物超所值!」凯伊有意让贵族多承受些缓慢腐烂的痛苦,就此罢手放置,两人笑闹离去。 上马前安德里克凝出手中紫气丝线,只见丝线无限延伸,直指森林之外某个方向。安德里克载着凯伊驾马循线而去,眼见金乌西斜,时近傍晚,最终停留在一座附近小村落。 两人将马绑在村口,低调进村,依着丝线远远看见谢尔顿,他仍努力在这附近打探凯伊消息,无果後失望离开,骑马出村。 安德里克手里虽抓着丝线,却被村里的魔法石碑遗迹吸引注意,这可是三百年前的阵法遗迹,总觉得有什麽神奇的魔法在里面,不由得越看越是入神,直到凯伊叫唤才回过神来,两人出村牵马跟上。 过去这座小村庄靠着到森林狩猎与耕种为生,由於曾是三百年前两族交战的边境线之一,留下不少古老魔法素材,如魔兽颅骨、附魔残甲碎剑等事物,本来需求量不大,但自从凯伊产业发达、部分工业需要魔法推动,连带魔法市集商业繁荣,各种素材供不应求。随後有人牵线指引,让这里的人捡拾素材卖至帝都魔法市集,许多人因此发家致富,凯伊也在此村设立美食与生活用品分店,村民就此放弃耕种,全村靠捡拾附近魔法素材运送至帝都,再用赚来的钱购买饮食用品维生。 这份兴盛繁荣一直持续到去年冬季两族开战,边境与跨城镇买卖变得危险,村民才不再出来捡素材,只有偶尔到森林狩猎,拿肉温饱而已。 仰赖兴盛时期的建设,在森林边缘、靠近古战场的地方建有一处供人休息的旅店,最初用於捡拾素材初级分类运送、捡拾者往来跋涉休息之用。可两族开战後此处无人敢留守,也无人打理旅店,只剩狩猎者偶尔路经歇脚,其余时间空无一人。 两人沿着丝线来到此处,见谢尔顿将马寄放马厩,拾添尚可食用的乾草料,迳自走进无人旅店,朝空无一物的柜台抽屉里放置数枚铜币,选间相对乾净的空房入内休息。 两人自旅店外围摸往谢尔顿所选的房间窗外,听见谢尔顿似乎提盆子到後院取井水,安德里克最後询问凯伊:「如果没有更好的方案,就由你负责将剑拿来。」 事到如今,凯伊也确实无计可施,只能忍痛盗取神剑。可他想起谢尔顿如此记挂自己安危,甚至四处打听、不畏受辱,心中便纠结万分,犹豫半晌道:「能不能别让他知道是我背叛他?趁他睡着我再进去拿,或是用迷香迷倒他,你行囊里有迷香之类的东西吗?」 「这麽一说好像有。」安德里克从行囊里抽出一支生着灰白霉块的燃香,观察道:「就是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过期,还管不管用…」说着房门里传来声响,是谢尔顿提水回来了。 两人有默契的噤声不言,用眼神交换意见,最後安德里克用魔火燃起迷香,凑近破窗窗口,调整角度不让谢尔顿看见香火,却又让烟雾缓缓进入屋内,弥漫整个房间。 屋内谢尔顿很快感到昏昏欲睡,想来自己奔波一日,却无任何有用讯息,不免心中担忧,精神疲惫,暗想今晚不如早些休息,明早再到别处去打听。想着很快整好床铺,将神剑依习惯藏於床底,盖熄烛火,闭目就寝。 两人见房内烛火暗去,再从窗户破洞确认,知道谢尔顿已然就寝。两人绕至旅店门口,从屋内走近房间,在开门前凯伊却略显迟疑,回头对上安德里克怀疑的眼神,叹息道:「我没反悔,只是需要调适心情。」 安德里克知他心中纠结,点头道:「反正那迷香作用很久,你慢慢调适吧。话说村庄里有座三百年前的石碑遗迹,我想回去了解一下上头记载的魔法。这里就交给你了,完事後我在森林那头等你,你纠结到天亮也没关系,反正最後拿到那把剑就好,就这麽定。」语毕快步走回绑马处驾马返程,留下凯伊一人面对攸关国家兴亡的盗剑任务。 凯伊照例在心底问候安德里克祖先以及质疑两位先王挑选辅臣世家的眼光,随後独自蹲在房门进退两难,心乱如麻,直到思来想去实在没有退路可走,这才深吸口气,起身推门进房。 凯伊凭藉良好的夜视能力来到谢尔顿床边,两人一年未见,凯伊这才发觉自己对对方很是思念。想起过往两人同甘共苦、互相扶持数年,自己是真的打从心底崇敬、欣赏着这位英雄人物,相识以来谢尔顿对自己也总是赤诚相待,甚至为打听自己消息四处奔波。一想到盗剑此举将置他於危险便万分不忍,低头见谢尔顿睡得安稳,内心感慨万千:「如果这世上真有你说的神,为何把我们分派对立两族呢?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您能安享天年、寿终正寝,最起码不是由我取走您性命…」想起自己国家内忧外患,非这把剑不能救,於此家国存亡之际,凯伊最终把心一横,俯身捞出神剑,将其抱在怀中,转身向门口走去。 「凯伊?」 听见熟悉的叫唤声,凯伊双脚如同被钉住般寸步难行,迟滞之间,身後火光随之燃起,是谢尔顿睡醒了。 原来神剑被拿起时谢尔顿忽有感应,加上那迷香久放效果有限,他听到声响便醒,只见黑暗中出现一副模糊的纤细背影,点烛一看,竟是使他日夜牵挂的凯伊! 「凯伊!真的是你!」谢尔顿翻身下床,急欲上前查看。 凯伊一点也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盗剑意图,情急之下催动幻魔族幻术,使空间变得如梦模糊,自己周身也变得迷茫,如同罩着一层薄雾。他抱着剑转身面向谢尔顿,笑脸迎人道:「谢尔顿大人,好久不见了~」说着若无其事退到墙边,将神剑暂放一旁、斜倚墙角。 谢尔顿激动上前一把抱住凯伊,语气担忧:「你这段期间去哪了?我们四处找你,很怕你遭遇不测、出了什麽意外。没找到你我整日担心,又怕找到时只剩一具冰冷遗体…」 凯伊轻轻回拥,却强撑起微笑说:「别急着高兴,谢尔顿大人,你还没有找到我~」谢尔顿听得一头雾水,只听凯伊继续说:「这只是场梦,谢尔顿大人,你做了场梦,梦见我回来了,但这只是梦境,我并不真的在这里。」 这话绕得谢尔顿头昏,但周围景色确实如梦境模糊,就连凯伊也像蒙层薄雾,他奇问:「这是梦境…?」 凯伊有心说得谢尔顿头昏,让迷香残余效力与幻术共同作用,继续道:「是的,这只是梦境,您太想找到我了,於是做了个梦,梦见我在这,我是您日里所思的投射,并不是真正的那个人,真正的凯伊还没被您找到,他至今生死未卜…」 谢尔顿听着逐渐露出失望神色,重复似的确认凯伊所言:「真正的凯伊还没找到,而你只是我日里所思的投射…」 凯伊见谢尔顿相信自己所言,打算说服对方:「是的,真正的凯伊仍下落不明,您赶快回床上睡吧,睡醒後您就能启程去寻找真正的凯伊,真正的凯伊…唔唔?!」凯伊话未说完,谢尔顿忽然将凯伊按在墙上,伏身用力堵住凯伊的嘴,朝他嘴里掠夺吸吮。 凯伊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呆立当场,只见谢尔顿结束了吻,伸手捏住凯伊嘴角渗出的银丝,用拇指指腹摩挲凯伊唇瓣,说道:「如果你是我日里所思的投射,应该明白我想做什麽。」 凯伊惊疑不定:「咦??!!」 只听谢尔顿深情道:「从初次见面那日起我便为你深深着迷,我为这份感情备受煎熬,既然你已在现实与他人私定终身,我会将这份感情藏好,不会令你为难。但至少在梦里,请让我倾诉思念之情…」 凯伊听罢愕然:「哈!!??」 谢尔顿将手伸进凯伊衣襟,粗鲁扯开,凯伊被这惊人发展吓得不敢妄动,谢尔顿抚摸着这身滑腻的肌肤,就着火光低头观察,凯伊身上点缀浅浅的瘀青跟咬痕,那是早上在了望塔地牢留下的,过了半天自癒大半,但还是留下淡淡痕迹,有这些伤痕点缀,那道圣印疤痕反倒稀松平常,与一般伤痕无异。 谢尔顿看着激动道:「你确实是我日里所思的投射!我一直很担心你失踪这段期间是不是被人关起来日夜欺辱,那些人咬你捏你欺负你,这些伤痕确实跟我想像的一样!」 「唔…」凯伊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顺着谢尔顿的话,重复道:「是的,我是你日里所思的投射,我呈现出你想像的样子…」 「我想像的样子?」谢尔顿听着脸面发烫,口乾舌燥,当下不再说什麽,伸手将凯伊的蔽体衣物拆了个门户大开,并将裤子一把抓下,自己则解下裤头,提起那粗壮的火热之物,在凯伊面前搓揉胀大,精神挺立。 凯伊盯着那东西两眼发直,自己几个月来不是没被喂饱,但时隔一年再见神物心中震撼不减,体内魅魔基因燥热鼓动,史莱姆的部分积极准备,在久违的迷乱与催情效果之下,凯伊咽了唾沫,双颊翻红,心中改变策略方向:「以理性角度判断,这种情况直接带走剑是不可能的,看来只能顺势而为、寻隙离开,再不然就用昨晚的成功模式,把人榨乾昏厥再走!」想着自己都觉心口发热,兴奋异常。 想通之後凯伊心中再无障碍,眼前如同面对坦途光明一片,当即仿造昨夜模式软言求欢,主动亲吻後将谢尔顿搡开半臂距离,自己跪下直面巨物,伸手握住甜声道:「谢尔顿大人您真是壮硕神武~」说完饥饿难耐似的启口吞含,伸舌舔弄,巨物不能尽入口腔者则覆掌套弄。凯伊着迷的勾弄舔舐,自根底沿筋向上,细品至冠状沟、着意刺激包皮系带,并将舌尖来回扫刮马眼内外。同时一手就着唾液旋揉茎身,另一手则去爱抚巨卵,刺激茎身同时也不忘捧蛋玩毛。 谢尔顿惊讶於凯伊舌技高超,犹如从某种训练营训练两个月出来的技术,这个可超越自己想像太多。出於对这份手艺的赞赏,下身毫不保留的肿胀挺立,前端泌出清亮黏液,他揉着凯伊金灿灿的卷发,呼吸越加粗重。 凯伊将泌液的前端送至自己唇颈描摹,伸手将黏液来涂抹脖颈胸项,跪姿两腿大开,抹了一部分自下送至身後股道,口中含舔刺激更多黏液,过程不住以讨好的眼神上看谢尔顿,渴求的目光紫气浮现,发出品嚐美味的甜腻鼻音。 谢尔顿看着凯伊这淫靡饥渴的模样,一想到对方现实中还有私定终身的未婚夫,马上硬得胀疼难耐,抓住凯伊的手臂拉他起身,让对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抓着自己手臂,自己再将他一只腿抬起,使其斜露出股间花心,最後抱着他抬起的腿根对准挤入,藉着黏液润滑深浅来回,逐渐顶开紧致窒室。 「哈啊…好粗好大啊…」这句话里头毫无夸饰成分,纯然照着现实平铺直叙,凯伊被後庭逐渐入侵的饱胀感满足得四肢发颤,吞吐间泌出黏液,摆弄着臀部帮助对方持续深入,一心想将如此神器纳入体内。 「唔...里头比我想像得还要好...」谢尔顿被这湿软小道包覆得酥麻不已,凯伊着意慰留如同数双软唇同时服务下身,那颇有刺激效果的黏液使他又麻又痒,迫使他不停挺动以止痒。 谢尔顿先礼後兵,忍耐着猛力暴冲的冲动,先伸手搓揉凯伊那副可爱的下身,并扳回凯伊脸面来与自己拥抱接吻,两方情动之余互相吸吮,口中舌头翻搅,鼻音甜腻。谢尔顿备受鼓舞,凯伊的唾液同样使他热血沉降,接吻间蓦地一个猛撞将下身深嵌体内,凯伊惊得倒抽凉气,随即因体内充塞、巨物排壁而背脊酥麻。 两人甜蜜接吻时同样进出有致,一直到谢尔顿尽根埋入,并开始着意在股道中以蕈顶刺激蕈缘刮弄时,凯伊这才意识到一件大事。 原来他来到人类国度数年,还从未有人到得了如此深入的地方,就是之前自己与谢尔顿的肌肤之亲,难得深入到尽根没入并加速挺动,自己也都有意抗拒拼命挣扎。过去自己後庭高潮全靠刺激前列腺或魅魔本身肉壁的敏感、史莱姆的泌水系统带来的肿胀挤压。而他过去听嫖客说过肉道深处还有一个神经聚集的高潮点,有人有有人没有,位置状况也不尽相同。由於从未体验,他一直以为自己没这个配置,就连与对方相守数年的梦境中也不知有此奇事,岂料今天在这根巨大神器无死角的充塞刺激之下,竟然让他发现他体内深处这个点的位置! 「啊啊!」由於谢尔顿逐渐加快速度,凯伊股内前列腺与高潮点被同时挤压刺激,肉道深处酥麻感竟直接冲上头顶,顶得他全身紧绷,胸前挺立,无助下胡乱抓挠,最後紧攀谢尔顿手臂。 谢尔顿见他得趣,逐渐摆开角度、大开大阖,甚至直接分抱凯伊双脚膝窝使其悬空,将手环过凯伊後腰际,抱着对方用力压往自己下身,自己腰际蓄力,大力进出。 「哇啊啊!」失去支点的凯伊紧抱着谢尔顿壮硕的肩背,抓得指节泛白,兴奋得脚趾回卷,体内强大快速的刺激令他不知所措,奈何这副身体又全在对方掌控之中,自己只能被动承受这直奔要害的猛烈撞击,过去经历与这全然不能比,身经百战的他竟然只能被撞得销魂尖叫,颤抖求饶:「啊啊啊!谢尔顿大人!慢点!慢点啊!」无助的史莱姆系统赶忙泌出眼泪,使其喊声带着哽咽,让这场两个成年人的欢愉看上去像无耻大人欺负初嚐禁果的小孩。 谢尔顿当真彼物如个性,不偏不倚、居中梗直,且丝毫不知懈怠,每次攻击都直攻要害,也不丝毫为凯伊的哀声求饶放缓速度,只在凯伊出言哀求时按住後颈亲吻,安静後持续撞击。 凯伊只觉被顶的时候灵魂飞散,抽的时候又将魂魄抽回,这快速往返使得他头脑发昏,眼前模糊泛白,整副身体如同火烧,浑身沁汗,下身在两人间磨蹭肿胀,直奔临界。 凯伊紧张得咬住谢尔顿肩臂,谢尔顿不知该怎麽安抚,只好一手按住他肩膀让他背靠墙壁,伏身去舔吻他胸前,这一举动直接让凯伊痉挛爆射,浑身颤抖如筛,脱力之余险些向旁边倒去,幸亏谢尔顿赶快抱紧头才没撞到墙壁。 「嗯?终於听话了?」谢尔顿感觉凯伊浑身发烫,虚软的挂在自己身上,心想反正是梦境,对面的人应该只是自己的幻象,索性继续挺动止痒,不时舔吻凯伊胸颈,凯伊被肏得直抽冷气,心脏猛跳,暗想自己这回算是栽了。 「啊啊啊…」凯伊紧抱谢尔顿肩背哽咽呻吟,虚软的身子重新被刺激发热,谢尔顿正准备奔赴临界,将凯伊按在墙上快速挺动,几乎要将凯伊戳穿。凯伊被猛烈撞击撞得头昏脑胀,在谢尔顿肩背上按出红痕,口中胡乱呼救:「啊啊…到点了到点了!哈啊啊…谢尔顿大人您慢点啊!」可谢尔顿仍无情的埋头冲撞,凯伊又被顶至高潮,在浑身痉挛之後箍得谢尔顿缴械。 谢尔顿紧抱凯伊,在对方深处猛灌数股浓精,同时按着对方後颈深吻不止,之後才缓缓拔出下身,带出一大滩混合浊白的黏液。 「啊啊…哈啊…」凯伊浑身瘫软,被谢尔顿以这个姿势抱到床上休息,按在身下搂抱接吻。此时凯伊体内魅魔基因激动分食谢尔顿精华,给凯伊带来未曾有过的舒畅与能量。享受之余又将视线移向谢尔顿下身,只见巨物因黏液刺激不见疲软,看上去依旧龙精虎猛。 凯伊眼神迷乱,胸颈发烫,身後在粗壮阳具抽离後空虚寒冷。明明适才求饶高叫还认为自己会死,可在结束之後却又寂寞难耐。他主动抱着身上谢尔顿接吻,却空出一手向对方下身抓握抚弄,语气甜软:「谢尔顿大人,您说您自初次见面那日起便为我深深着迷,为什麽我从来不知道?您能不能多告诉我一点?」说着牵过谢尔顿的手放在自己丰满的臀侧,自己则继续抚弄巨物。 谢尔顿被他摸得胀硬难忍,口中残唾重新使胸腹发热,面对凯伊的问话,他并不擅长甜言蜜语,只是告解似的将这段时间的感情与纠结说了:「在宴会上你主动找我说话,那时我便被你可爱的举动吸引…」同时将凯伊洁白纤细的双腿分立两侧,抵着穴口重新进入。 「啊啊好棒…」感觉身後再次饱胀,凯伊满足叹息,初相识的愿望终於实现,如愿以偿的被眼前这强壮如同山岳的男人压在身下,着意攻击、挺动进出。 如电酥麻再次袭上,凯伊听着谢尔顿说到对自己的黑暗慾望,囚禁强奸据为己有,直觉兴奋异常,兴致高昂之下抱着身上人连连亲吻,引导对方来是欺负自己胸前,顺着对方幻想喘息道:「哈啊啊…把我关起来欺负我…让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哈啊…你每天都来肏我,除了服务你的肉棒我再没见过其他人…让我只为你的勇猛与欺辱尖叫呻吟…」 谢尔顿被他的回应说得兴起,心口发热、下身胀疼,环过身下人肩背越发猛力进出,口中说:「你只能是我的,到死之前都是我一个人的…谁碰了你,我就把对方手脚砍断,哈啊…你敢跟谁离开,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抓回来…」谢尔顿沉浸在欲念妄想中,对身下人吻咬不止,解开心中禁锢彻底暴冲,撞得床板摇荡,凯伊淫声浪叫不止。 「啊啊,真浪漫…您多说一点…哈啊啊…再说说您是怎麽用大鸡巴惩罚我的…啊啊啊!惩罚我这个跟人私奔的淫荡骚货,快!多说点…啊啊啊…好棒啊…」凯伊享受着巨根埋入的刺激,与身上人激情拥吻,听着眼前这个一生光明刚直的男人诉说对自己的黑暗占有慾,心中很是受用,在谢尔顿发泄与告白中高潮两次。 谢尔顿将浑身虚脱的凯伊翻过身,以不符合戒律的体位进出,捧着凯伊丰润的臀部狂抽猛送,大力挺动撞击同时伸手去抓凯伊胸部,掌中厚茧刺激搔刮。凯伊配合的耸臀摇摆,口中呻吟喊爽,巨物撞击让他很快奔赴临界,尖叫着射在床铺上。谢尔顿在对方紧箍之下,将体液用力灌入凯伊体内,停留其中享受被包覆的余韵。 正当凯伊疲惫得双腿瘫软,虚弱喘息,重新被黏液刺激的谢尔顿卵囊发烫,很快又来了精神。他见凯伊虚软,便以坐姿将其面对面抱在怀里,大腿分跨腰际两侧,一边舔吻凯伊颈胸、着意刺激胸前茱萸,强壮的手臂一边托着凯伊臀下,重新进出。 由於谢尔顿又猛又持久,所获能量往往不及补充凯伊自己体力消耗,几番鏖战下来凯伊逐渐虚软萎靡,可又架不住谢尔顿强壮体魄的箍紧控制、猛烈连续的高潮点攻击,原本还有余力能摆动腰肢软言承欢,到後来只能无力呻吟被动受干。凯伊抱着枕头哭着呻吟、胸前磨着粗糙被单,承受来自背後的蛮力撞击,暗自懊悔:「呜呜…还想什麽榨乾计策,我他妈太高估我自己了…」沉痛之余哭叫着被肏射。 谢尔顿百战不殆、勇猛无匹,就这麽压着凯伊折腾至夜深,最後凯伊只剩哭着求饶的份了。可谢尔顿看着只是感慨:「你哭着求饶的样子和我想像得一模一样。」持续挺动不止肏射凯伊三回,要不是谢尔顿最後射入,凯伊只怕要脱力昏死过去,比被多人轮奸还可怕。 谢尔顿虽不见疲态,奈何凯伊实在哭得太惨,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我见犹怜,就算是幻觉也瞧得谢尔顿於心不忍,只好勉为其难的再肏射五次、自己狠狠发泄两回才罢手,至此凯伊感觉自己差不多废了,能存活简直是魔神眷顾,人间炼狱差不多也就这麽回事。 两人躺在床上稍作休息,窗外月光映照彼此如同薄雾,凯伊身上布满浊白湿黏,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东西。他疲惫等待魔族自癒能力让身体勉强能走,身侧的谢尔顿逐渐响起沉稳鼻息、规律鼾声。 回想起今夜疯狂,还有谢尔顿的真情表白,与对方相识的种种浮上心头,凯伊双颊发热,心绪起伏。 「谢尔顿大人,如果我能想到更好的方法,绝不会像这样置你於险境…」凯伊想起自己必须得拿着与他性命相连的神剑回去,不由得心生难过,悲从中来。 凯伊随意整衣,准备带着神剑离去,可临别前没能忍住感情,伏身朝对方唇上轻轻一吻,想到这样的英雄人物可能因自己而死,不禁暗自垂泪,满心不舍的亲吻连连。 「嗯?休息够了吗?」 岂料这举动直接将本就浅眠的谢尔顿吻醒,他翻身将凯伊按回床铺,解开凯伊捋好的衣裳,低头朝凯伊胸颈舔吻,分开身下人双腿准备再战。 当谢尔顿再次提起那不知疲倦的火热长枪,凯伊暗自懊悔自己的情圣行为,恨不得狠甩自己两巴掌,想死的心都有。 好不容易恢复零星体力的凯伊就这麽被按在谢尔顿身下进出激吻,在失神、兴奋、虚软、激动来回反覆中数度高潮,这会凯伊已经射不出什麽东西了,只剩下史莱姆部分为他分泌黏液,要不是谢尔顿愿意让他中途停下来喝口水,他可能会脱水死在床上。 喝完水被抓回来後谢尔顿将其放在床沿,自己站在床边按着他继续进出,不时伏身舔吻,并在凯伊再度启口求饶时堵住嘴,抱着凯伊腰臀、从上而下用力攻击,凯伊都觉得自己快被磨坏戳穿,那火热巨物似能直接透过他顶上床板。 「我…我快撑不住了…啊啊…请您放过我…呜呜呜…别再来了啊…」这时谢尔顿已经换了姿势,让凯伊跪趴在床铺上承受撞击,又不时伏身去亲吻凯伊颈後,以手搔刮胸部、揉按下身那只会流泪的可怜小家伙。 做到这个份上凯伊体内魅魔基因都蔫了,魔气也几乎被此物顶散,凯伊头昏脑胀、身体虚弱的无力呼求,浑身疲惫颤抖。此时一阵尿意不合时宜的袭上,本已肢体虚浮的凯伊竟生出力量奋力挣扎,嚷着让谢尔顿放开自己。 可谢尔顿正在兴头上并不打算放人,问明凯伊意图後,直接抱着对方翻过身,让他下身对着床边地上,自己也不抽离,手中刮弄着凯伊胸部,继续挺动到凯伊失禁,朝床下排水。 凯伊失禁後泪流满面,只觉得尊严尽失,内心哭道:「被人类肏哭整晚又失禁,还自诩什麽传奇魅魔呢…呜呜…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撒拉逊人*都没这种体魄啊…」 谢尔顿对此事满不在乎,等凯伊尿完又把人抱回床铺继续进出,托着凯伊臀部让自己自上而下深入,沉迷於使用凯伊这副销魂肉体发泄挺动之中,丝毫未发觉凯伊已经快被自己胯下神物送去见神,仍对着眼神迷茫脸色苍白的凯伊亲亲抱抱,舔吻刺激。 这晚像做了一辈子一样久,中途凯伊力竭昏迷,也不知谢尔顿又使用自己多少次,等他再次苏醒,窗外透进微弱光线,已时近清晨。 身边谢尔顿一脸满足的抱着他入睡,凯伊撑着快散架的身躯起身,看两人身上一片凌乱,暗想:「留下这些痕迹,要说是梦没有人会信的。」於是打起精神撑着身体,给两人用布沾水擦净,幸好这回谢尔顿是真的熟睡,并未对凯伊的整理有什麽反应。 凯伊清好了谢尔顿,又走到地上清理半乾涸的尿渍、墙边混着精白的黏液,羞耻得满脸通红,将污水连盆拿到屋外倒掉,又从井中汲上一盆清水带回房间,可回房时却发现谢尔顿睡醒了。 坐在床边的谢尔顿神色怅惘,看到凯伊回来後喜逐颜开。凯伊也只是叹气认命的将清水放回去,在谢尔顿不由分说冲上来抱住自己时,无奈的再一次後背靠墙,以站姿被肏得连连高潮、高亢呻吟。 等谢尔顿再次满足休息,外头天色全亮、艳阳高照,凯伊靠着一份对国家的忠诚与责任心,吊着一口气不死,这回他再也不管什麽狗屁感情跟他娘的收拾环境,抱着剑拖着身体往外奔,头也不回、踉踉跄跄的走到森林边缘,找寻安德里克的踪迹。 凯伊注意地上马蹄痕,终於找到在森林树荫下升火烤肉的安德里克。安德里克这时正烤着一只拔毛的魔化雉鸡,旁边放着一些刚烤好的食物,眼见凯伊带着剑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起身接过剑,让凯伊坐下休息。 凯伊并不坐下,迳自趴着休息,看着火堆疲惫问:「有烤兔子吗?」 「有老鼠你先吃,兔子得等我一下。」安德里克将一串烤野鼠递给凯伊,自己回森林绕上一圈,手中提着陷阱和两只魔化野兔,烤好後与凯伊分食。 凯伊接过自己最喜爱的食物,看上去却面色惆怅,心不在焉,安德里克知他心中所想,劝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阵营不同,迟早有这麽一天。」 凯伊深叹口气,撑起上半身捧着兔子边吃边问:「所以村庄里那块魔法石碑研究得怎麽样?」 安德里克语气平淡:「那上头主要记载超因果跨时空预知意念与命运走向实用型魔法袋的初阶版咒语,说人话就是放进袋子里的杂物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这个早就会了,没啥意思。」 各自吃饱喝足後,两人驾马回帝都,凯伊被颠得停下来呕吐几回,好不容易撑到了久违的帝都酒铺,凯伊进门被员工欢呼簇拥,安德里克则背着剑,由藏在空屋的传送阵传回魔王城。 当晚凯伊在三位仆人的守护下回到家中,一路上凯伊了解近期产业运作与战争局势,粗拟应对方法与分派工作,又留三人在家中讨论许久,天色已晚才各自回去休息。 夜晚凯伊躺在床上,脑中却不住回想昨夜发生的事,心里对盗剑之事愧疚至极,身体却逐渐因回忆起谢尔顿火热勇猛而兴奋发烫,浑身发热之余找寻各种可用之物都无法缓解,内心感叹:「之前我是怎麽认为做一次他就离不开我的?是我根本离不开他啊…」遍尝道具无果後深深叹气,空留寂寞无奈传送回魔王城。 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安德里克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对方正伏身抱住自己,低头亲吻。 【第二十二章】(完) 【注释】 *撒拉逊人:中世纪统称阿拉伯人,据说阿拉伯男人性能力超级强,到八十岁平均一天还能有一次性行为。(20-40岁平均一天5次、50-60岁一天3、4次,80一天1次)基因遗传、食物、文化观念都有影响,看着挺厉害的。 ※下礼拜恢复周更,这阵子太透支了,我想保养保养我的肾,以免未来哪天忽然想买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