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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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薄薄云层的阳光像一浪浪金波,温暖的透过玻璃洒落进屋。明净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个女人,她浓黑的长发如瀑,静静垂落在椅背后,白净的肌肤双颊少有血色,只有一双饱满的唇透着些许淡淡的樱粉。 她坐在那,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安静得如同一具精致的人偶。在她身前则蹲着一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男人的头枕放在她的膝头,漆黑柔软的发丝有些调皮的嵌进女人交叠的指间。男人的肤色也很白,只不过是一种更不健康的苍白,阳光照亮了他轮廓鲜明的半张脸,他的脸在投射的光下白到几乎透明。 他有两道浓黑的剑眉,斜飞而上,压下的眉心中蕴结若有似无的忧郁。他的眉骨高高的,由此眼窝有着深邃的阴影。他闭着眼,只能看到浓密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的睫毛,那翘起的睫毛尖在光照渲染下呈现一种夹杂着点漆的淡金色,与挺直的鼻梁一起融合成一副宁静安详的画。 画面记录应该是永恒的,但这幅画面不是。 铃声突兀响起,男人倏地睁开眼,漆黑深沉的眼眸飞快闪过一抹戾色,稍纵即逝,快到无法捕捉。 明媚的光线落到他眼中只剩灰白,他世界里唯一的彩色就是眼前的女人。他抬起左手,掌心里有一道截断整个掌面的可怖疤痕,修长的手指轻柔捋顺女人的长发,他低声喃呢道:“萱萱,我会为我们报仇的。”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宇昂。距离民宿发生的那件事已过去九年,除了当事人和医生,无人知晓当时被紧急送往医院的这一男一女情况有多惨烈。 身体的创伤是其次,最重的是精神上所遭受的冲击。 林萱受了极大的精神刺激,长时间昏睡醒来后除了傅宇昂谁都不认得,连自己的父母也是。 而傅宇昂,他的左手前后经过四次手术才得以保全,到现在握拳使力都有障碍。 他的精神创伤尤其糟糕,完全陷入疯癫,醒来后粗鲁扯下身上的针头和仪器跌跌撞撞满医院寻找林萱,期间攻击了很多企图阻止他的人。同时还伴随严重的自杀倾向。围着他的人怕刺激到他只能远远跟着,间或主动指引他去找林萱。他找到林萱后抱着昏迷的林萱又哭又笑,谁也不能把他从林萱身边拉走。 林萱的父母本来还在怪罪是傅宇昂没有保护好林萱,可当他们见到傅宇昂糟糕的模样,齐齐沉默了。 他们不知道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从医护口中得知只言片语,傅宇昂才是最凄惨的那一个。 傅宇昂疯了半年多,期间楚昊林多次来看他。他一见到楚昊林就厉声尖叫想要躲避,被气到发疯的楚昊林逼到角落逃不了时就紧紧蜷缩起自己,不停干呕,呕到死去活来。 “他怎么回事!见到我就跟见到鬼一样!”楚昊林气急败坏地大吼。负责送傅宇昂和林萱到医院就医的手下遵照他的指示说傅宇昂是他的弟弟,当时负责救治的医生在傅宇昂体内提取到大量精液,医生建议报案,却被手下拦住。 这是一家高级私人医院,医生本意是好心,被威胁一通后也不敢再提。以为他们是不想让这件丢脸的事传扬出去,毕竟能进这家医院的病人都非富即贵,而富人家的情况通常千曲百折的复杂,不是他们普通人能插手的。 医生诊断傅宇昂是遭到强暴受了巨大刺激,还劝“哥哥”楚昊林不要着急,他们保证傅宇昂没有生命危险。殊不知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位一身纯白西装道貌岸然的恶魔。 傅宇昂对除了林萱以外所有接近他的人都很抗拒,特别是楚昊林。 楚昊林脸色一天比一天臭,但还是遵照医嘱不再继续去刺激精神崩溃的傅宇昂。 本以为他会就这样疯下去,疯一辈子,时间持续了半年后一天迎来了转机。 那天傅宇昂躺在病床上,睁眼就看到床边坐了一个人。 是一个戴着墨镜的成熟男人。傅宇昂翻了翻脑内的记忆,一道人影浮现,是A先生。 傅宇昂断层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耳边回荡着楚昊林那句“利用我爸……”的话,与此同时,他记起自己从昏迷中醒来后刚好看到A先生狠狠扇过楚昊林耳光。 A先生打楚昊林的原因不是楚昊林差点把傅宇昂搞死,而是因为他太过放肆差点弄出丑闻,这对楚氏的声誉极为不利。A先生是个好面子的人,从他包养情人一直都用化名这点就能看出。 第二点则是,楚昊林受到警告仍不思悔改,竟然在知道傅宇昂是自己老子的所有物之后依然敢染指。 从这一点来看A先生和楚昊林不愧是亲父子,在他们眼中没有所谓的三观正确与否,有的只是是否遂自己的心愿。 他们同样霸道,自己看上的东西绝不允许第二个人触碰。A先生作为父亲可以原谅楚昊林第一次不知情,不代表他会原谅楚昊林第二次明知故犯。 就像自己手中的权力被挑衅,对这个叛逆过头的儿子,A先生当然要出手教训。 于是楚昊林迅速被A先生下令赶出了国。 傅宇昂神智清醒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A先生和楚昊林之间是父子关系,他想利用A先生的手除掉楚昊林的计划一开始就注定彻底破空,并且为自己招致灾祸。 林萱需要休养,他与A先生的合同已经到期,傅宇昂曾想带林萱离开这座城市,不想遭到了重重阻挠。 A先生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对于傅宇昂,他确实喜欢这个小家伙的样貌和让人食髓知味的身体,最开始也承诺过半年后就会放手。 谁知中间插进一个楚昊林,这人冒犯又放肆,却也勾起了A先生对傅宇昂更深层次的兴趣,好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竟能让他那个眼高于顶的儿子沉迷至此。 A先生有想过是征服,或许是爱情,不过看傅宇昂惨兮兮的样子,他否认了第二种可能,也觉得不像是第一种。 精明的他想错了,一个人最吸引人的一点往往就是他不易被征服,而为了征服,人往往可以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比如楚昊林的疯狂。 A先生毫无心理负担选择了食言,半年之期已到依旧不放傅宇昂离开,并且以傅宇昂老家重病缠身的亲人相威胁,如果他这时断了傅宇昂的收入来源……对了,傅宇昂不要想着自己还能找其他工作,只要他一句话,傅宇昂在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都求助无门。 他终于撕开自己虚伪和善的面具,那一刻起傅宇昂明白了,从他在奕锦遇见A先生开始,从他天真答应A先生开始,自己命运的前路就被自己亲手毁去,并且连累了林萱。 他又疯了,这次是他自己选择发疯,神情虽疯狂,神智反而清楚。 他知道自己为今之计该怎么做,他恨楚昊林,恨A先生,更恨贪得无厌的自己。 抱着林萱,傅宇昂下定决心,他要复仇,为林萱复仇,为自己复仇。 而他的复仇对象是楚昊林,是A先生,还有他自己。 傅宇昂彻底清醒了,短暂休养一段时间,他不仅是A先生豢养的金丝雀,对外他是A先生的得力助手,是他机缘巧合下认下的义子,对内他则是A先生聪明又乖巧的奴隶。 顶着林萱父母惊讶的目光,傅宇昂给了林萱父母一大笔钱,希望他们能将林萱交给他来照顾,然后把她送到最好的疗养院去,隐秘且保护周到。 远方的家人也在傅宇昂刻意为之下逐渐与他失去联系,除了卡里定期汇进来的钱,他们也不清楚傅宇昂究竟身在何处,又在干些什么。 名为傅宇昂的幽魂不知不觉渗透到楚氏的各个角落。员工眼中的傅总从九年前作为一个普通员工入职,凭自己的才干当上高管,与他俊美到叫人移不开眼的相貌相媲的是本人的精明强干。 他们不知道,在老板的办公室里,傅总抛去精英的外皮,内里就是一个乖巧的婊子。笔直干净的性器锁着贞操环,至于身后的肉洞,又紧又软,只要老板需要,他的肉棒随时可以塞进傅总的骚洞里。 “嗯啊啊爸爸~肏到了啊啊啊啊干到骚心了啊啊啊……”傅宇昂攀住A先生的肩,自己坐在肉棒上上下起伏,除了褪到膝盖的西裤,他和A先生身上穿着都一丝不苟。 傅宇昂本是来向A先生汇报公司经营情况的,可当他偶然瞥见A先生黑白斑驳的头发时,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悲伤,于是他停下汇报,转而跪在A先生身前,主动把肉棒从A先生的裤中解放出来,吞吃的津津有味,接着自己脱下裤子把紫黑的肉棒塞进流着淫水的肉穴里肏自己。 A先生上了年纪,性欲没有以前强了,但傅宇昂还很年轻。他不会学以前那样因为羞耻去压抑自己早被玩到敏感万分的身体。A先生既然希望威胁掌控他,那自己就如他所愿被他所掌控,通过这种方式。傅宇昂现在努力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外人面前过得体面,每当夜晚他站在A先生面前时,就是蜕下人皮心里只有欲望的野兽。 傅宇昂逐渐让A先生信任自己,离不开自己,但他再怎样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对于楚氏而言他依旧是个外人。 A先生这两年身体有些不太好,对庞大的公司渐渐力不从心,流放到国外几年的楚昊林在楚氏叔伯的帮助下召了回来。 楚昊林刚回来的那天,他在自己父亲的私人别墅里看到被父亲压在餐桌旁狂干的傅宇昂。 几年不见,这骚货身上的皮肉嫩的出水,修长的双腿肌肉绷得直直的,被肉棒干得踮起脚尖,还有那肉乎乎的屁股,似乎更翘了。 傅宇昂余光瞄到楚昊林,挺起胸膛嘴里呻吟更加厉害,无数淫词浪语从口中流泻而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偏过头让自己潮红的脸对着楚昊林,后者亲眼看到自己曾经肏过的婊子在自己父亲身下怎样扭腰摆臀恬不知耻的吃着肉棒的淫贱模样。 A先生射过后就丢开了傅宇昂,失去了支撑的傅宇昂顺着桌腿滑坐下去,肉穴红艳艳的流着精。澄澈的黑眸水光盈盈望向站在门边的楚昊林,在大腿内侧勾了一指精液送到嘴边伸出红舌慢慢舔着,像只调皮的猫儿般满意眯起眼。 楚昊林例行问候完A先生后就离开了私人别墅,那天晚上,他在奕锦里遇见了傅宇昂。 如同第一次在奕锦里相见一样,楚昊林把傅宇昂拖上了车,但过程存在些许不同。 傅宇昂确实挣扎过,几下后便放弃了,与楚昊林在车里翻云覆雨了两个多小时,后来楚昊林送他回去,车刚停进车库,缩在后座的傅宇昂身形灵活地钻到前座窝进楚昊林怀里,翘臀有意无意摩擦硬挺的肉棒,融融的呼吸吐在楚昊林颈间小声喊着昊哥哥。 楚昊林心想你恨我恨到巴不得我立马就去死,怎么几年不见倒主动喊起我哥哥来,而且还投怀送抱。 后来经过调查得知傅宇昂因之前的事换上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是恨楚昊林没错,正因如此,楚昊林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最深,直到楚昊林被A先生流放到国外,这个生命中最恨的人突然消失,一时无所适从的傅宇昂反倒对楚昊林思念起来。 这份思念在病态腌制下渐渐变质,最终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以前还想把傅宇昂关起来当他的性奴,如今不用付诸实践,傅宇昂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给他当情人。 他服侍A先生,私下里又跟楚昊林偷情,并且帮他重新在楚氏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表现得离不开楚昊林,而楚昊林同样不能没有他。 傅宇昂没有对楚昊林隐瞒他在照顾林萱的事,每次来疗养院,楚昊林都是陪着他来的,到时间就会给傅宇昂通电话,接他走人。 这次的电话就是楚昊林打来的,把车停在疗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他的小宇就出来了。 傅宇昂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等他坐进车来后就看到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奉上薄薄的唇与楚昊林激吻好一会儿,才在楚昊林捏了一把屁股下乖乖坐回副驾驶。 “小宇又想吃肉棒了?”楚昊林笑着问。 傅宇昂垂下眼睫,苍白的脸上飞起一抹红,抬起脸,漆黑的眼瞳里满是悲戚和无尽的渴望。 “怎么了?”楚昊林摸了摸傅宇昂的脸,吻吻他漂亮的指尖。 傅宇昂欲言又止,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一通电话,短暂通话过后,他转过手机画面让楚昊林能清楚看到上面挂断的显示。 是他父亲秘书的电话。 他知道,傅宇昂要离开他回到父亲身边去了。 楚昊林深沉的眼眸幽暗下来,九年前他因为动了父亲的金丝雀被赶出门,九年后,他眼睁睁看着属于他的东西一次次被父亲夺走。 父亲夺走了属于他的东西。 他想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