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胸小,现在是小苏摸大的,你有吗
这是苏江锦和顾洛河交往的第五年。 说实在,小苏同学一开始对两人间的感情没什么信心,毕竟此前他同样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允许对方靠近的。 当然随之而来诞生的喜爱与快乐之情作不得假,只是……他还是觉得有种违和感。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苏江锦在近两年间打着哈哈哈三番几次把顾洛河精心准备的求婚敷衍掉,当然之后也会出于心虚给很多“补偿”。 毕竟小苏同学比谁都清楚,自家狗狗哪怕是真生气,其实也只需要他勾勾手指就会重新摇起尾巴。 他喜欢这样的顾洛河。 苏江锦在等待着什么,可随着日子日复一日的过,他面对顾洛河时心底虽然越发从容,但还是有柔软的部分自心底蔓延开来。 百分百的喜欢就是爱,苏江锦喜欢顾洛河,但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爱他、会不会永远保持着对对方的喜欢。 其实这中途有过动摇。 顾洛河上大学时学的专业是金融,对方不擅长也不喜欢这个专业,但小苏知道他选择这条路的原因。 顾洛河想要照顾他、想要把他养的好好的,而金融是个只要本金够多就来钱很快的职业,加上顾家的公司以后狗狗肯定也要过去帮忙,于是从高考成绩出的那天开始,他就开始纠结到底是陪小苏学艺术、还是去赚钱养老婆。 在苏江锦的劝阻下,顾洛河最终还是选择了养老婆。 “毕竟要养我可是很贵的哦。” 苏江锦这样说着,随后往前一步“啾”地在顾洛河脸颊上亲了一口,眼底似有融化的蜜糖在流淌。 虽然之后他就被狠狠地“还了回来,舌根被吸到发麻,差点被吻到不会换气。 那是顾洛河第一次确信他和苏江锦是相爱的。 这种喜欢绝对作不了假,但两人间的隔阂还是从此刻就定下,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差距越来越大。 而顾洛河在努力追赶并想尽办法缩小这个距离。 小苏同学喜欢的东西、画派、逐渐增多储存在家里的各种颜料用具、逐渐对顾洛河减少的注意力,这些都是顾洛河讨厌的。 已经不是少年的青年小顾总在这种时候满心怨念地粘在苏江锦身侧,眼睛好像要粘在小苏同学身上。他在苏江锦看不见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压榨着自己的时间,白天努力学习,晚上在小苏同学身旁唧唧赖赖,撒娇讨亲。 小狗知道苏江锦有自己的生活,但小狗只想也只有苏江锦一个主人,只要和主人待在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就已经无比满足。 顾洛河的世界中、他的眼中,从来都只有苏江锦。 原本,小苏认为自己不会动容的,但他还是失算了。任何一个正常的有感情的人,哪怕再优秀自控力再强,他也无法保证在这种蜜糖炮弹下全身而退。 而苏江锦从来不是什么意志力坚定的人。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顾洛河一人,甚至他已经对其他人动过心,毕竟好奇心是最难以控制的东西,特别是他这种旁边有毛绒球就想去抓过来的小猫咪。 第一次的时候还只是暧昧。 苏江锦在被那个同学邀请出去谈论上次教授布置的新作业,两人刚坐下起了个话头,苏江锦就在眨眼间发现…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只顾洛河。 “嗯…你是?” 面容清秀俊美的男同学显然没见过这种阵势,手中的茶杯差点没端稳,滚烫茶水烫的他指尖微缩。 苏江锦有个占有欲很强的男朋友这件事他们系谁都知道,而眼前这位男同学很明显就是有爱好他人之妻的优良品格,从见到苏江锦的第一眼就明里暗里暗示,死缠烂打。 “啊,”苏江锦说话间不自然地停顿了下,顺手揉了揉顾洛河偏硬的发顶,对方很明显就是刚听到风声就从教室里跑出来了,衣服被风吹得凌乱,此刻这家伙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苏江锦的脸,上面写满了悲愤。 “是我男朋友。” 苏江锦极其自然地身体前倾,在顾洛河唇瓣上留下一吻,扭头对男同学扬起个温柔的笑。 “不用管他,我们继续吧。” 男同学:继续什么? 那时脸皮还很薄的男同学看看对面抱住苏江锦半边身子就不动了的对方男友,再看看面露疑惑歪头的苏江锦,终于还是结结巴巴地找了个借口跑路。 对方走后,苏江锦只在顾洛河额头上抱怨地点了点。 这只在苏江锦能否出轨这件事上严防死守,根本不听话的小狗在背地里欢快的摇了摇尾巴,虽然刚才小苏差点把他头上这玩意染成绿的,但是小狗也确定了。 在苏江锦眼中,自己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每每想起这个事实顾洛河就兴奋地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在床上左滚右滚,看不见的大尾巴摇的像个螺旋桨。 所以、所以、他是被纵容的。 所以,才要把所有情敌都杀掉啊。 大学毕业后,顾洛河才终于抽出空开始了解小苏同学喜欢的东西。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有足够能力可以养活老婆、陪伴对方,大四那年他几次向对方求婚却不得而终,顾洛河这次并没有慌忙,他想起高三毕业时,于是也耐心地等待着,大四毕业当天再次对小苏同学求婚。 可这次得到的结果依旧是否定。 此时的顾洛河早已变得人模狗样,乍一看和当年的小苏老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金丝边眼镜黑西装三件套,冷下脸来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苏江锦见他这副打扮时狠狠惊艳了一把,然后被对方拉到床上干了个爽♂~ “小苏…啊、老婆,”他在高潮时听见顾洛河凑到自己耳边,委屈巴巴地询问为什么不答应求婚,是不是不喜欢他了是不是想丢掉他。 “不是的…呜…再等等、呼…不要” 他当时这样回答,对方得到回应后也终于心满意足,于是又是一年过去了。 * “呜…老婆……” 今天是周六,闹铃声响了很久,小苏同学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今天上午还有工作,昨夜顾洛河加班到三点才回家,第二天是休息日,苏江锦还答应对方今天和对方一起过二人世界黏黏糊糊来着,这下只能失约了。 他从顾洛河温热的怀抱中醒来,被子被对方体温烘得暖洋洋,小苏同学喜欢软乎乎的温度,于是又把脸埋在这人脖颈处蹭了蹭。 当然闹钟声早就摁掉了,现在才是早上八点半,对于平日里基本上十二点起床的苏江锦来说已是极早。 顾洛河睡觉时不老实,嘟嘟囔囔地说着梦话,平时叫他要么叫“小苏”“苏苏”“老师”,在梦里就统一叫“老婆”,苏江锦第一次听见时差点恼羞成怒,结果被对方一亲就又啥都忘了,也算默认了这个称呼。 而且还经常抱他跟八爪鱼一样,一定要四肢都缠上来把他捆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睡得,总之苏江锦自己没感到压迫和不舒服,也就任由对方攀上来。 不过…这种情况下他万一起的比对方早就很难不被发现了。 苏江锦鼓了鼓脸,凑过去咬了一口面前人的耳朵尖才准备起床,结果刚扔下去一只手臂原本熟睡中的人便哼哼唧唧着重新把他抱回去,这下抱了个严严实实的。 苏江锦:…… 那苏江锦就只好把这人叫醒放他走了。 “起床啦——” “笨狗狗。” 他拖长嗓音,一抬头就是对方耳边,于是声音不自觉降低,刚喊了没两句刚才还打着呼噜的顾洛河就拱过来精准堵住小苏同学的嘴。 “唔、” 可能因为还没完全睡醒,这次亲吻是难得温柔,对方试探性地将舌尖从唇缝中伸进来,苏江锦想往后退,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面前这人握住了,他迷惑地抬头看去,原本应该刚从熟睡中苏醒的小狗便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神清明。 “你…嗯、呼…你又骗我!” 小苏同学此刻特别像那种…被人类白嫖摸了全身上下,结果人类居然一根小鱼干都不给他的生气小猫咪,恼怒地咬了一口口腔中的舌头惹得对方呼痛,他虽然觉得人类又在骗他却还是诚实地伸舌头碰了碰刚才咬过的地方。 结果,这只天真的小猫咪就成功被坏蛋大狗狗吃干抹净啦。 两小时过后,本来八点就可以出门的苏江锦气呼呼地推开顾洛河,像每个爽完就不认的渣男一样胡乱穿上衣服,因为急着去工作扣子还扣错了,刚刚顾洛河怎么欺负都没欺负出来的小珍珠啪嗒啪嗒往光滑不着一物的大腿上落。 此刻青年的大腿内侧都被男人打上印记,大腿上还有几个不清不重的齿痕,自然是不会痛的,但他只要一看见这些痕迹就想起刚才的—— “小苏答应我要跟我过二人世界的吧,这下怎么办呢,宝贝你又食言,我好伤心呀。” 彼时顾洛河刚放开亲吻小苏同学的嘴,手掌向下侵入到被子深处,一把抓住苏江锦晨勃的阴茎撸动起来。 苏江锦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这下可好了,只听见了“食言”,于是他想了半天想出个折中的办法来。 “呼、那…你想要什么补偿。”苏江锦整个脑袋都变成了小苹果,眼圈红起来冒起水雾,但凡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点到为止的男人就不会继续欺负下去,可众所周知顾洛河不是男人,是狗。 这恶犬就等着小笨蛋美人的回应,他把唇瓣凑到苏江锦耳边恶劣地呼了呼气,才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抱我。” 苏江锦理解的是片面意思,于是他点点头答应,张开双手想要给顾洛河一个抱抱,就被迎面扑倒在床上,在被子中被扒光剩下的衣服。 想到这里苏更是委屈,他扭头狠狠瞪了正揽着他细腰、手不规矩摸上摸下躺在床上满脸餍足的男人,穿好衣服站起身就六亲不认地离开了房间。 没办法,大腿根现在一摩擦就痛,只能这样走了。 到门边时他还转身朝突然失去怀中温香软玉,正起身想跟过来的顾洛河恶狠狠地凶了一嘴:“等会不许跟过来!先把你屁眼里的精液清理干净好好睡一觉吧!” 确定不是关心人家昨晚三点睡今天不补完觉会很不舒服吗…所以说傲娇啊…咳咳。 顾洛河当然不会听话,别说他今天要是不追过去哄老婆说不定那小猫咪又会凶巴巴地三两天不让他碰,再者…没有对方在的家里,他才睡不着觉。 大一时他们就是自己在外面的房子住的,顾洛河换了个更大的高层公寓,这个地方离学校更近早上方便小苏赖床,于是小家伙自然也没说什么,这五年来他们都住在这间房子中,正可谓是…咳咳,他们的爱巢,其中每个角角落落顾洛河都很熟悉。 比如说床边的落地窗阳台,对面是青山绿水,顾洛河经常趁小苏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突然抱过去袭击对方,把这小猫咪面对面抱在怀里两人的性器紧贴,呼吸交缠。 比如说旁边的床头柜,他把小猫咪弄炸毛之后就经常被按在上面惩罚,手搭在上面屁股对着苏江锦,被要求不许回头看对方、被要求不许夹肉棒…… 总而言之,这是个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不过苏江锦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顾洛河心情愉悦地穿好衣服去了浴室,按照小苏同学的要求亲手把射进去的精液清理出来,还还拍照存证发给了苏江锦,果不其然得到了对方猫咪超凶.jpg的表情包,他心情愉悦地点了存表情。 洗漱,今天是少有的两人不在同一时间洗漱的日子,平时这个点他刚结束上午的工作回到家做好饭,把赖床小苏叫醒狠狠占便宜,才半抱半托着对方来洗浴室刷牙。 顾洛河眼神在两根一模一样只是漱口杯不同的牙刷上漂移着,眼神一直死死盯在左边天蓝色的杯子上,手却老老实实地伸向了自己的杯子。 唉。 洗脸时他也作出与其如出一辙的神态,眼神眷恋地停留在苏江锦刚用过还未变干的毛巾上,随后念念不舍移开目光,胡乱地擦了擦脸。 唉。 他换好休闲装草草吃了顿饭才准备去画室找应该还在工作的苏江锦,打开门便和对面同一时间走出来的青年对上视线,两人目光同时一凛。 顾洛河极其不自然地清咳两声,边说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啊”边伸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上新鲜出炉斑斑点点的吻痕与咬痕。 任谁看上眼都知道战况会如何激烈,他还挺了挺近些年来由于自己经常没事就手把手带着苏江锦开发揉弄、一不小心就被玩得有些大过头的胸膛。 胸肌随着顾洛河动作微不可查地晃动,他见对面人的表情逐渐扭曲,眼睛中蔓延上愤怒与妒忌,才轻飘飘地瞟了眼隔壁邻居那没二两肉的胸肌。 好好呛了一顿情敌,顾洛河现在就像只斗胜的小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花店,在店员小哥哥的推荐下尝试着亲手插了一束花,虽然成品他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作品。 唉,他从以前开始就弄不明白这种和艺术沾边的东西,以前把蓝色颜料拿成绿色递给小苏的时候就被对方微笑着拒绝说不需要他好心“帮忙”了。 顾洛河又看了看怀中新鲜出炉的崽儿,这也是跟苏江锦学的,小苏喜欢把自己画出来的画当儿子养,他也就跟着把这束花当成他和苏江锦的小孩了,倒是没产生什么慈父心理,反而越看越不顺眼了。 不过想起这束花所包涵的寓意…… 栀子、满天星、向日葵; 永恒沉默,不灭的爱意。 顾洛河勾起笑容,抱着这束花推开画室的门。 明明其中还有着不少多余的人,顾洛河就偏偏只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那块偏僻但采光很好的角落中,正专心画着画的青年。 对方也像对此早有预料,一回头就白了眼他,随后很明显地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块位置。 苏江锦在身旁拍了拍示意自家不听话的狗狗过来坐,顾洛河径直加快脚步走过去,从后面将花递给苏江锦。小苏同学接过后倒没说什么,只是顺手将其放在了颜料架上还夸了一嘴:“比上次那束插的好看。” 顾洛河便嘿嘿嘿地笑,随后很自来熟地把脑袋埋在苏江锦柔软的大腿上,神情专注又认真地看着自家这只认真工作中的小猫咪。 顾洛河:“小苏好可爱,爱你。” 苏江锦:“闭嘴。” 顾洛河:“哦,好的。” 顾洛河:“喜欢小苏。” 苏江锦:“……” 苏江锦没再说过话,只是伸手撸了撸狗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绯色。 也许…是被太阳晒的吧。 顾洛河觉得…自己似乎又对小苏同学一见钟情了。 如果每天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你都觉得自己在一见钟情,那么恭喜,你已无可救药、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