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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成为欲望的走狗。【NTR文学】

    荆珣看着眼前一排试管针剂,略眯了一眯眼,心下思量打了个转儿。他沉呼一口气合上皮箱,转眼看着窗外湖水景色若有所思。

    费巴试剂是缅甸的新型精神类药物,极具成瘾性,有着罂粟花一样芬芳的色泽。简而言之,是一种精神控制类毒品。

    明明它们全都用在了莘梧身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莘梧身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别人,像是除都除不尽的蟑螂,源源不断……

    大概四年前,他就拿到了费巴试剂,在这四年间,他不知道从潮虫那里提了几次货,多少美金如流水一样从他指缝间滑出去,化作罪恶的触手,牢牢地将莘梧绑在原地。

    他远非表面看起来这么温顺,外表的惊艳或许能掩藏内里的腐烂,但思想不能,荆珣就是一只披着人皮游走的鬼魅。

    他占有欲强,嫉妒心也强,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怪物。只不过他的这些尖锐又疯狂的念头只对着莘梧。任何企图靠近莘梧的人都会逼得他不安,姜窈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是不安,他就越想要通过外物来控制莘梧,此间恶性循环之下,使得荆珣的独占欲更加张开森森大口,露出血淋淋的尖牙,将他一口吞下。

    他摩挲着那支暗红色的针剂,心中有了计较。

    三天后,是荆珣的生日。荆世昭和燕晓宴请了各界名流来参加长子的生日宴,场面盛大而隆重。

    席间名贵珍馐,美酒佳肴。教人直看愣了眼,云昧他们应邀参加这场宴会,一直知道荆珣家里非富即贵,但也没想到富到这种程度。

    其实能上的起里昂国际的小孩家里都不会太差,他家家底也还算得上可以,但也没接触过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一时间不由咂舌。

    荆珣看到了云昧一行人,他附到燕晓耳边低声,“我同学来了,我先过去一下。”

    燕晓点点头,“去吧。”

    她转头又含笑接上刚才同蒋夫人的话,蒋夫人夸荆珣小小年纪,画出的作品就已经能拍出六位数的价格,实在是出类拔萃,不像自家的混小子不学无术。

    荆珣朝云昧他们走过来,从侍者手里接过酒,邀他们一起举杯,“大家玩的愉快。”

    “小少爷,你家真是豪啊,勒桦酒庄的酒也拿来随便喝。”云昧笑着和荆珣撞了撞肩。

    荆珣但笑不语。他看到了商骊,商骊跟在商屹身后,远远的跟他对上一眼。

    荆珣朝他弯唇笑了笑,商骊一直紧绷的眉头才展了展。

    荆珣的房间是个大套间,区域面积极大的房间里囊括了书房和洗漱间。隔了一扇门的洗漱间,莘梧躺在浴缸里,前端额发深深,挡住眉毛遮住眼睛,只露出一张深邃轮廓的脸孔。

    荆珣蹲下来看他,他伸出手指描摹着莘梧的五官,划过他笔挺的鼻梁。

    费巴试剂的玻璃试管被砸碎在地上,剩余一点猩红挂在玻璃切口。

    那些液体,被完全的,彻底的被推进莘梧的身体,流进他的血液里消杀肆虐,杀死一切不好的东西,还给他一个一心一意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莘梧。

    冬日的霜花被揉碎在指尖,夏日的碎风贯于指缝。荆珣是一颗攀附着莘梧生长的菟丝子,长长久久的寄生关系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

    但是莘梧打破了镜花水月的过往,在荆珣收到的来自境外的邮件里。有风,有雨,有人相伴的莘梧,眼里带着笑,脸上挂着汗水的莘梧,伸出手去揉同伴的头的莘梧。

    军绿色的迷彩是最好的修饰色,它们将莘梧囊括其中,彻底与他划开界限。

    冬日里彻骨的风伴着冷冽的雨,冰凉凉地落下,荆珣被留在原地,黑暗笼罩住了他。

    他看着莘梧毫无知觉的脸,指甲咬在齿尖厮磨,眼神恨恨。

    他拂过浴缸壁沾着的水珠,站起身朝外走,却在刚关上浴室门是落入一个蓄谋已久的怀抱中。

    木质尾调的香水味充斥在鼻翼,荆珣心脏狂跳,背对着莘梧,脑子里快速思考对策。

    然而不待他思考,商骊抱着他往他耳朵里恶意地吹气,气音喷薄,温热的气息争先恐后钻入耳阔,在敏感的耳后带起一阵酥麻。

    他轻抚着怀里人一瞬僵直的脊背,不动声色地眯眼,“这么紧张,里面藏了人呐?”

    隔着喧嚣的大厅,厅内熙熙攘攘,宴会气氛如火如荼。却在偏于一隅的卧室里,商骊把他压在了门板上,捂住了他的嘴。

    “嘘。”商骊舔了舔他的耳朵,黏腻的触觉登时填满耳廓。

    荆珣不自觉抖了抖,眼皮更红了。刚刚结束了亲友略带寒暄的祝福,荆珣就被商骊拉进了这里。

    商骊看他这幅可怜样子,沉沉笑一声,另一只手伸向了荆珣的下体,他逗弄着手里蔫蔫的小东西,挑逗着荆珣紧绷的神经,踩着他的敏感点剐蹭,把荆珣逼到欲望的边缘摇摇欲坠。

    他失笑,“一会儿可别哭啊,搞得像我在强奸你。”说罢手指弗然用力,微微粗砺的指尖抵着顶端的饱满厮磨,却又在荆珣快要攀至顶峰时遽然停下来,荆珣半睁着一双含泪的眼,哀哀地看着商骊,绯红的唇瓣轻咬。

    实在是,太漂亮了……

    商骊想。

    就是这一副含着细碎水光的眼,带着半圈齿痕的唇。在午夜梦回之际,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手腕上捆绑的红绳,眼睛上覆着的领带,嘴唇上一点淋漓,一声又一声呜咽的喘息。

    所以他也就这样做了。

    黑色的领带绑住荆珣细瘦的手腕,荆珣连一声拒绝都没发出来就被提起来亲,他被迫踮起脚尖配合着商骊的身高,用力支撑着自己。

    “唔...唔嗯……”荆珣睁大眼睛,雾气迅速迷蒙住双眼,却被挡在黑色的领带下不见天日。

    被剥夺了视觉的荆珣像是被丢进狼群的羔羊,遽然受惊却又不敢哀哀地叫,因为那样会引来更多只狼的觊觎。

    “嘘,别出声。”商骊剥掉了荆珣的衣服,小而逼仄的杂物间里燥热憋闷,隔开嘈杂的环境,商骊把荆珣困在这一隅之地里放肆地逞着自己凶恶的性欲。

    荆珣忍不住挣扎起来。

    ——莘梧,莘梧还在里面......

    荆珣避开了长辈的问候,谎称宴会前莘梧被自己支使去房间里找东西,长辈们闻言失笑,两人关系要好是两家长辈都深知的事,也就随他们去了,没人怀疑。

    但他就在荆珣卧室的隔间里,最后一支旧型费巴试剂注射后,根据以往的经验,注射后会出现一段短暂的不应期,但莘梧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

    荆珣赌不起,也不敢赌。

    他朝商骊摇着头,吃力地开口,“不能在这里......”

    商骊看着荆珣惊慌失措的眼睛,联想起荆珣不正常地拒绝,古怪地笑了笑,他揉捻着荆珣软软的耳垂肉,看着荆珣在他身下小幅度地抖,“这么害怕,里面果真藏了人?”

    有那么一瞬间,荆珣惊骇地睁大眼睛,未及反应就被商骊掼到了隔间的门上,在寂静的周遭发出重重一声响,商骊手掌垫着荆珣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荆珣一个劲儿地挣扎,却都被商骊压下去。

    商骊看着荆珣,腾出一只手握上了门把手,眼见就要打开它。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在里面藏了谁?”

    弯弯绕绕的心思在脑袋里打了个转儿,荆珣眼疾手快地抱住商骊的胳膊。他靠近商骊,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柔软的脸颊肉贴上商骊的颈窝,带着一点楚楚可怜,“别。”

    商骊看笑话一样,舌尖在后槽牙滚了一圈,终是沉沉笑了一声,他垂着眼打量荆珣,手指抚着金属质感的门把手一遍遍摩挲,迟迟没动。

    “行,不开也可以,但你总要拿出点诚意。”

    “去床上。”荆珣巴不得在这个时候支开他,此刻也算是瞌睡有人送枕头。他狠了狠心,踮起脚尖朝着商骊亲过去。

    这一举动却招来一声哂笑,商骊把玩着他细白如玉的颈子,粗粝的手指细细摩挲着,轻轻的力道宛若拨在琴弦上,指尖带起隐忍细微的声响。

    他俯下身,恶意道:“去床上多没意思啊,站着肏才好玩。”

    商骊搂着他的腰,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将这个吻加深。细微的声响在房间里幽弱地起伏,荆珣被吻得喘不上来气,脸颊被逼的发红,他勉强环住商骊的脖子,跌跌撞撞地被商骊带着往前走。

    他在此刻已然明白,商骊是个欲壑难填的人。

    商骊扯开荆珣繁复的衣服,高定的衣服设计繁琐,格外的不好脱。

    “刺啦”一声。

    精虫上脑的男人索性直接暴力撕开了这件白衬衫。他揉着荆珣发红的眼尾,眼神带上了痴迷,“怎么这么漂亮,啊,宝宝怎么这么漂亮。”

    荆珣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破布一样勉强挂在身上。他皮肤白,又容易留下痕迹,每次做完身上都不能看。但商骊就是喜欢在他身上留印子,孜孜不倦。

    商骊扯着他的手摸上了裤链,链牙被拉开,露出鼓鼓囊囊的一团,包裹在子弹内裤里,温热的侵袭着皮肤。

    就算做过再多次,荆珣也无法适应,他被烫到一样想撤回手。商骊紧紧箍住他的手。

    紧锁的门不仅隔开了他们和莘梧,同时也将商骊从看不见区域里无声地驱逐,并且那扇门上明晃晃写着:生人勿近。

    那四个字刺眼地向他昭示,美人永远都在流连之间,不会独属于任何人。

    但商骊并不甘心,他想打破这个界限,让荆珣朝他走来。

    “宝宝,想钓我?”指尖捏着荆珣的下巴慢慢揉捏,轻柔的触感背后竭力遏制的,是捻碎他下巴的力道。

    “没,没有。”

    荆珣被桎梏住,喘息间宛若暴雨中翻飞的蝶,垂着被打湿的翅膀在狂风骤雨中震颤。

    商骊唇角挂着戾气的笑,“钓也不好好钓,手里勾着一个还想来睡我。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个习惯可不好啊。”

    灵活温热的舌头钻入耳廓,酥麻的带来一阵阵颤栗,“得改。”

    荆珣手指曲张,薄薄的一层指甲陷入肉里,皮肤是滚烫的,苍白化作潮红。雨后新檐上滴答的雨水落下,空气里泛着潮湿黏腻。

    荆珣颤着手指,呼吸滚烫错落,鼻尖渗出的细汗滚成饱满的一滴,咻地落入下摆,隐没不见了,全然不若来去能烧得人面红耳赤的性欲。

    “慢,慢一点……我受不住……”

    但是商骊仿若没有听到,依旧照着原来的节奏往内里狠狠地掼,穴口的唇珠被挤成秾艳的一点,唇肉外翻挂着精絮,绵软的阴唇被干的潮湿,泛着热气蓬勃,生命的泉水从那里滴滴答答地落下,敲成一段淫靡的乐曲,配着踮起的曲张伶仃的脚踝,兀自凝成一幅绝艳的画。

    商骊瞥着不远处紧锁的门,目光宛若实质射穿它,直直打进里面暗藏的祸端。他握着荆珣的命脉,没打开那扇门,却已然窥见一息端倪。

    荆珣颤巍巍地踩在商骊脚背上,他半干的睫毛低垂着,一张清白秾艳,被情欲催红的脸被身后的镜子照了个明明白白。

    狂乱的风吹去阴霾,将将显露出两人相接的轮廓。

    此刻商骊仿佛一瞬参透了,莘梧是荆珣刻在骨子里的毒,得戒。

    荆珣毒瘾深种,在稍稍有外物撼动时便椎痛刺骨,冷汗淋漓浸泡了他,将他原来的骨头泡得酥软,但荆珣似乎毫无察觉。

    商骊摩挲着荆珣后背凹陷的线条,感受着胯下不息胶黏的含吮,热浪裹挟而来,牢牢将他禁锢。

    这间房子是牢笼,此刻困住了三个不知途的旅人。

    淫声浪语全然被捂在这间房里,顺着门缝爬进浴室,一寸寸钻入本该沉睡的人的耳朵,它们化作一柄柄细长的钢针,深深插入莘梧的耳朵。

    莘梧动了动全然麻了还没知觉的胳膊,面无表情地听了一阵,其间额头青筋暴起,一双深眸里烧着炽热的火。

    那一刻,他面目狰狞,流于表面的英俊被愤怒灼烧殆尽,徒留下一地名为理智的碎屑,微风轻轻吹拂,什么都不剩了。

    ——是娼妇求欢的叠声软语,是恩客低沉喑哑的喘息,一唱一和两相交织,化作震耳欲聋的声响。

    原来不是强暴,是合奸啊……

    哈!哈!哈!

    他捻过地上的碎玻璃渣,深深按进手心,猩红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漏。

    ——“咚”的一声响。

    门突然被撞了一下。

    荆珣大睁着惊慌失措的眼,黑沉沉的眼珠里盛满慌乱,他艰难的发出涩哑的声音,惊恐地摇着头。

    商骊垂下脑袋,额头亲昵的蹭着荆珣软红的脸颊,胯下却更快地耸动。他看着荆珣明明怕得发抖,却还是竭力含吮他、讨好他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疯。

    就这么害怕他打开这扇门,撕开这块遮羞布吗。

    不要成为欲望的走狗。

    这句话昏昏沉沉地在脑海里回荡。

    “哈?欲盖弥彰。”商骊在荆珣耳边低声说。荆珣眼神松散,已然没了焦距,漂亮的眸子罩着一层水膜。

    更用力地冲撞撞入内里,这种肏人的力道简直可以杀人了。

    荆珣低叫一声,感觉自己腰以下没了直觉,穴口被撞得发麻,穴里不知道被商骊射进去多少精液,被粗硬的孽根堵着,一滴也漏不出来,随着身体的摆动,仿若在肚腹里流淌着,商骊的性器尽根没入,顶到了一个让荆珣苦不堪言的深度。

    龟头被肉嘴儿堵着,软软的煨着它,其中的滋味销魂难忍。

    荆珣强忍着被逼着叫出来的恶意,臀尖被囊带拍打得艳红,淋漓的水液挂着,仿佛妓女搽了胭脂的脸。

    胸口被亵玩的软糯,乳尖硬成了豆子,尚挂着商骊吸食逗弄后残留的口水,在灯下折射出淫靡的光。

    红的,白的,掺在一起,揉成了一幅枯竭的画。

    “嗯……唔!”荆珣臀尖抽搐,眼白翻着。

    一副被干傻了的模样。

    商骊知道他高潮将至,恶劣地摸上贴着小腹秀气的阴茎,微微粗粝的指尖磨着翕动的马眼。

    “我是谁?”

    荆珣竭力睁大眼,但还是被眼前五光十色的模糊撞散,他看不清,只得咽着哭腔呜咽,下面脂红的湿洞却诚实地吞食着作孽搅动的恶棍。

    “唔……商,商骊。”荆珣松软在门板上,被商骊鞠着腿口齿不清地哭噎,“慢……”。

    商骊抽出来一点,又全部撞进去,龟头也撞进另一处湿软地。他摸着荆珣细颤的窄腰,冷酷地抛出下一句话,“跟我说,‘我是你的’。”

    这句话太难了,荆珣消化了半晌,迷离的眼泛着水光。

    商骊捏起他的脸,不由眯了眯眼,“说不说?”

    荆珣被胯下孽棍教训了一通,此刻已然长了新的教训,他吃吃地张口,“我,我是……”

    涎水顺着开合的嘴唇留下,商骊毫不嫌弃地刮下,鼓励道,“乖,继续。”

    荆珣闭了闭眼,翕然低下脑袋,朦胧间看到的是两人相接的下体,是消失不见的负距离。

    “我……我是,你的。”

    磕磕绊绊说完的一句话,仿若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房间里回响。

    商骊听到了,莘梧自然也……

    ——听到了。

    商骊嘴角勾起,奖励般给了荆珣一个痛快。荆珣射出来,稀薄的精液打在商骊小腹。

    荆珣努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眼前人,却只能觑见英俊的五官,模糊不清的脸在眼前浮动,分辨未果,他索性阖了双眼不再去看,将自己抛进晃动沉浮的海。

    莘梧捏紧了拳头,胸腔内是横冲直撞的怒气,他眼底翻覆着深沉的海,波涛汹涌吞噬热浪,将一切都湮灭。

    眼前变换着叠色摇曳的昏暗,横冲直撞化作封骨噬喉的钝痛,敲击得脑子轰鸣作响。

    莘梧仿佛瞎了也聋了,此刻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只能按住自己钝痛的心口,脊背曲张勾起,肌肉暴起。

    只能大口用力喘息来抵御颅内汹涌澎湃的灼烈。喉口漫上灼热的血腥,他仓促间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

    ——“废物。”

    有人在他耳边嗤笑。

    ——“畏手畏脚的,既然做不到,那就换我来。”

    莘梧狰狞咬着牙,眼神根本没有焦距,他半盯着虚空,身体痛苦的轻微痉挛。英俊的脸上挂着汗,一滴滴打落在衣领里。

    不消片刻,他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得体的西装包裹着悍利挺拔的身材,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像是头狼蓄满了力气却不急于给人致命一击,反而慵懒的舔了舔肉垫。

    虽悠闲,却致命。

    他将领带在手指上缠绕几圈,动了几下脖子扯松领带,掌心细小的伤口被撕裂,带起丝丝刺痛,他丢掉领带看着那团干涸的血,垂着眼睛凝视了一番,目光划过地上的碎玻璃渣和注射针头。他眯着眼捏起来看了看,直至认出瓶底的阴刻小字,半晌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莘梧从浴缸里站起身,西装外套不知早在什么时候就被扔在一旁了,上身穿着黑衬衫,肌肉轮廓撑起衬衫。他双手撑在与洗池上,复而鞠了一捧凉水拍在脸上。

    他注视着镜子里的人,虹膜透着无机质的暗光,带着不近人情的冷然。

    掌心干涸的血被冲刷掉,细碎的玻璃渣黏在手心,他面无表情地搓掉,他感觉不到疼,痛觉在他这里仿佛发了麻,没起一点作用。

    裤缝间手机振动,他掏出来看了一眼。

    ——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