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体育课
坐……坐在脸上…… 郁然快速地看了男生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他从顾辞远身上起来，扶着沙发靠背，脸上沁着汗，红唇不断地吐出热气，看着可怜又可爱。 “怎么了？” 郁然将手腕上的红色发带扔到顾辞远怀里，声音气恼：“又在乱说，谁，谁要……” 那几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气得要从沙发上下去，被顾辞远一把拽住：“宝贝要去干嘛？” 郁然哼哼唧唧地去掰他的手，当然没掰动，用力地拍了两下：“还不是你，非要在这儿……我不处理一下还怎么回去上课，都怪你！” 顾辞远这时候又好似变得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笑眯眯地说：“我来帮你弄，你在这儿待着就好。” 他不知道从哪打来一盆温水，用干净的毛巾一点一点地给郁然擦拭，郁然本来想把毛巾抢过来自己弄，没得逞，顾辞远亲手将自己制造出的痕迹一点一点消除，末了，又在被舔得泛红的小逼上亲了一下。 “嗯……” “然然好敏感，只是这样碰一下也受不了吗？” 郁然被羞恼得抬脚去踩顾辞远的肩膀，从沙发的另一头捞过自己的衣物，他都不知道顾辞远是不是早有预谋，一开始就把他的裤子丢开，才没被两人祸及。 下午的课郁然好歹没再犯困，下课的时候借了别人的笔记，老老实实地将上午打瞌睡错过的内容补回来。郁然的成绩不是顶尖，只能算得上中上游，不过他对此已经很知足，只希望能继续保持，高考稳定发挥，也没什么高心气非要当那一匹黑马，有时候，看淡一些事情，就会开心轻松得多。 最后一节是体育，班主任大发慈悲地没占了这节课考试，还嘱咐了体育老师多锻炼锻炼他们，别整节课就在那儿散漫地瞎晃荡。 然后体育老师就让男生慢跑五圈，女生慢跑三圈。 一片鬼哭狼嚎中，只有顾辞远显得格外淡定，漫不经心地活动着关节，他将上午的训练服换成了校服，郁然他们高中的校服是蓝白色的，蓝是那种接近于黑的墨蓝，学生穿起来显得有一股书卷气。 学校的操场是一圈四百米，口哨声一响，顾辞远像阵风似的跑在了最前面，挤在一团的男生中间不知道谁“卧槽”了一声，然后好几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草，这个逼给远哥装的。” “说好的一起划水呢？顾辞远背叛组织啊！” “远哥一体育生，欺负人吗这不是？”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兄弟们，我们难道要在女生面前丢人吗？！” “冲他丫的，我不信了，等追上顾辞远这狗逼我按住他，你们帮我打！”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附和，没一会儿，大概七八个男生提了速，一边喊着“顾辞远有种你跑慢一点”一边拼命地朝前追，后面还有人给他们喊加油。 郁然看得好笑，他想起来上次杜雨跟他讲他在男生那边人缘比较好，很明显，顾辞远跟他们的关系似乎更好吧。郁然的体育这一块向来拉胯，能全程跑下来都是超常发挥，因此他也不参与前面的热闹，自己一个人沿着内道慢慢地跑。 操场的角落有一颗很漂亮的银杏树，这个时候还是郁郁葱葱的，这颗银杏无论树干还是枝叶都长得十分标志，像从摄影集里抠出来的一样，树冠大大的一蓬，看着就感觉心情莫名的好。 郁然把这颗树当做参照物，每次经过这里，就稍微停下来走一段，绕过弯道后再接着跑，这个方法让他感觉不会太累，起码应该能跑完五圈。 “郁然。”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从后面赶上来，郁然放慢了脚步，等着她开口说话。 “郁然，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怎么了？你说。” “就是，就是……”女生叫李子茗，犹豫了一会儿，才快速道，“我先说好，不是我想问的啊，我是替别的班的人问的，你……你人这么好，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郁然皱了皱眉，这是要问什么啊？ 但他还是礼貌道：“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回答你。” 李子茗“哎呀”了一声：“是这样的，你不是跟顾辞远关系特好吗？你知不知道，顾辞远有没有女朋友啊？或者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郁然下意识地看向远处那个身影，脚步渐渐停了下来，李子茗奇怪地看着他，也跟着停下：“郁然？郁然！你，你知道吗？” 他知道吗？他当然知道…… 郁然看着女生的表情，无数话语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最后，他回答道：“有的。” “顾辞远有喜欢的人，他们很早就在一起了。” 说出来后，郁然反而没有刚刚那么紧绷着了，松了口气似的，李子茗呆呆地“哦”了一声，又连忙道：“这样啊，哎，我就说嘛，顾辞远长那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害，点一首梦醒时分给我姐妹。”她说了声“谢谢”，又甩着马尾继续朝前跑。 郁然没心思再跑下去，干脆挪到外道慢慢地走，原来，顾辞远不止在男生那里受欢迎啊……他跟顾辞远一起长大，总是在一起，似乎都快忘了，不止他自己能看得到顾辞远的优秀。 他想得出神，连后面什么时候不紧不慢地跟上了一个人都没发现，直到顾辞远恶作剧般地将校服盖到了他的头上。 “……顾辞远。”衣服底下传来的声音有些无奈，顾辞远笑着将校服拿回来：“然然怎么知道是我？心灵感应吗？” “你怎么还在跑？”按他的速度，不早该跑完歇着去了吗？ 顾辞远挑了挑眉：“第六圈了，谁让我看到这边有只慢吞吞偷懒的小乌龟。” 得，合着超了他三圈，打击人自信也不是这么个打击法儿吧？ “怎么了然然？”顾辞远将郁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搂住他的肩膀，“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郁然摇摇头，总不能说突然得知了一个情敌的存在，有点吃醋吧？ 顾辞远靠近了些，凑到郁然耳边：“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哦，那就好。”顾辞远压低了声音，热气喷到郁然耳朵上，“我还以为然然被我吃狠了，跑起来不舒服。” 郁然迟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脸色爆红，他怎么敢……这里是操场啊！ 虽然周围并没有人，但在这么公开的场合提到这种事，郁然总觉得会被谁听到一样，顾辞远捏了捏郁然通红的耳垂，道：“晚上有礼物给你。” “还有，宝贝不要忘了中午答应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