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死神与12
12 手术的成功带来两方人不同的情绪，吕方握着医生的手，对他表达了无数声的感激之情，“谢谢，谢谢，太谢谢医生您了。” “不用感谢，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 “现在病人已经初步恢复了生命的基本体征，但是也需要在重症监督室观察上几天。” 医生陈述着事实，又在事实的基础上给予吕方一个建议，“吕先生，从病人身体上的损伤看来，之前病人应该是遇到了袭击，希望您可以报警。” 吕方看向了始作俑者，叶琛刚刚收回脸上的那一点遗憾之情。 真遗憾不能靠这一次的突袭，去除掉一个眼中钉，不过也不可惜，这一次的行动算是把吕方潜藏着的惧怕都给激出来了。 往日里，吕方总有一种不在意的态度来对待他，他是被他排挤在他生活以外的人 现在不能这样了。 他表现出他的威胁性，他的侵入欲。 他就爱吕方用这种害怕他却不可能离开他的认命表情看着他，这样就越发像那个人了。 那个人可以用死亡逃避他，他又怎么能让吕方再复制这种逃跑方法，他可再难去找到这样一个气质如何符合他要求的人选。 “妈妈……”叶琛的这两个字吐得很轻，吕方是没能听见的，他在叶琛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之前就把他拉到没人的角落里，四下察看有没有其他人经过，确定没人之后，他才重新对上叶琛的视线，从而也听到了叶琛接下来的话。 “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 吕方想要表达他的不耐烦，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从烟盒里抽一根烟出来，想想医院里面禁烟，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叼着，口水浸湿了烟嘴，让人砸吧出一点烟丝的味道，这么一丝呛苦的味道才压下吕方心中的愤慨之情。 “你想要多少？”吕方把自己搁在秤上论斤卖，卖多卖少都是叶琛取决的。 “我只要你，全部都要。” 叶琛是要包圆了，这让吕方很头疼，他真心不想跟叶琛做长时间的买卖。叶琛只做了他一段时间的恩客，他就已经尝试到叶琛的变态属性，但是为了小叶子，他必须得妥协。 “好，我给你。” 吕方能明显感觉到对面人身上的气息变了，变成他熟悉的那种压迫性质浓厚的凝视视角。 叶琛发情了…… 吕方被叶琛拉进了厕所隔间里，他跪在叶琛的腿间，用牙齿拉下了叶琛裤子上的拉链，再用舌头去舔那鼓起来的一大包。 他要伺候好这一包东西。 简短地让叶琛射了那么一回后，吕方被叶琛带到附近的酒店里，操弄到深夜。 这一边的吕方在等价交换中，另一边，叶朗星醒了。麻醉药的药效褪去，他渐渐有了知觉，视野清晰之后，他看到的就是在透白的光线下那抹显眼的黑。 死神站立在他身边，穿着他标志性的黑色长袍，一人多高的死神镰刀散发出阴冷的，不详的气息，这不是死神平时给叶朗星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布恩叔叔工作时的样子，他要来带走他了。 原来他还是要死了。 在与那群无故闯入他家的陌生人推搡打斗间，叶朗星不小心跌下了楼。落下楼的那几秒里叶朗星还在侥幸地想着，摔下去，不一定就会死，而当他真真切切地坠落到土地上时，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像砸在钢板上，碎裂开了。 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旖旎盛开在他身边黑花，以及黑花里那张冷凝的脸。 布恩叔叔来过了，布恩叔叔……他在这里。 他真后悔没有提前告知布恩叔叔他喜欢他，但他好像可以从布恩叔叔这里要到一个吻，死神用死神之吻带走一个人。 在此之前，他还是想说点什么。 叶朗星用小拇指去勾死神轻轻盖在他手背上的手，做完手术之后，他也只能发出细弱得宛若蚊吟般的低咛，“布恩叔叔，我……” 叶朗星的声音好似敲掉了安在死神身上的暂停键，他开始有了动作，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和煦起来，最后就成了叶朗星见过的带有温度的脸。 “小星星，你醒了。别……多说话。”死神制止了叶朗星说出更多话，他这一举动让叶朗星有点迷糊。 他没有死吗？ 布恩叔叔只是……来看他的？ 因为这里不许人进来，所以布恩叔叔用着别人见不到的死神装扮在这里陪他。 如果这样，那可真好。 手术带来的虚弱感让叶朗星没法子多想，如果他处于正常的状态，那么他就知道他不死的可能性有多低，而死神又努力让他去相信这种可能。 “好好睡吧，别担心，有什么事布恩叔叔替你担着。” 死神安抚的嗓音令叶朗星慢慢褪去了精神，手术的后遗症让他不多时就又昏睡过去。 死神将叶朗星交给专业的医护人员去看管，他则是走出了重症监护室病房，外面有人在等他。 铁塔似的身形，配了一身的嘻哈装扮，满头的黑人脏辫像极了随时要炸开的小个炮仗，讲话风格也是如此的活泼。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换做现实打扮的好友嘻嘻哈哈地对着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团空气的死神说道。他这样对着空气说话，别人自然是把当他的精神病来看，他附近渐渐就成了真空带，也就减少了死神被陌生人穿过身体的尴尬。 好友用现实装扮是有特殊原因的，死神与死神只能在生与死的夹缝里才能用死神的身份碰头，他急着过来告诉死神一些事，只好用这身打扮。 现实装扮是有时限性的，好友必须在这个时间里告诉死神重要讯息。 “别责怪我之前不肯帮你，我们这种身份是不好再犯错的。如若可以不涉险，我当然是不会去做的，而现在我又愿意帮你。”好友笑起来的时候是有几分可爱的，他真诚地对死神说道，“你是我唯一见过的萌生出些微情感的死神，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异类，我不帮你，谁帮你。” “我帮你让你养着的小家伙暂时成了漏网之鱼。” “抓紧时间吧，在上面的人发现之前。” “要知道，他其实已经死了。” “他随时都会被带走。” 好友说完这句话，身影突然就消失了，死神知道好友走了，他留在原地沉思，他思考着如何告诉叶朗星真相。 告诉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