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冬夜

    章惟钦很轻柔地亲他的眼角和侧脸，然后嘴对嘴给他的唇盖了个章，亲的很响。温如栩能看到他眸中化不开的虔诚和爱护，一时间只觉得心里比卧室更暖。

    他伸手搂住章惟钦的脖颈，主动亲了上去，章惟钦和他缠绵着吻了一会儿，问道：“要关灯吗？”

    温如栩摇摇头，说：“我想看着你。”章惟钦温柔地笑笑，没说话。

    章惟钦左手捧住他的后脑，舌尖探进温如栩嘴里，温如栩被吻到舌根发麻，感觉到对方很轻易地脱掉了自己的睡裤。他也伸手过去，但章惟钦扣住他的右手放在了松软的枕头上。

    温如栩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章惟钦又扣住了他的左手，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一根丝带，给他的两只手腕系了个结。这个结不像一般的打法，温如栩正准备问他从哪儿学的，章惟钦就低声说：“宝贝，今晚不许用手好不好？”

    温如栩一边被这个称呼酸到，一边又觉得其中饱含爱意，而且这两个字被章惟钦说出来还格外好听。

    他想着称呼，也就没太在意后半句话，心想不用就不用。

    章惟钦的手热度很足，不像他一年四季都手脚冰凉。因此当章惟钦的手摸过他腿根的时候，他一边觉得紧张，因为大了之后就没人碰过这地方；一边又觉得舒服，因为章惟钦身上总是很温暖。

    而后章惟钦的手往上，把他的睡衣扯了下来。怕他冷，章惟钦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温如栩畏寒似的往他怀里缩了缩，章惟钦把人抱紧，一边吻着对方，一边用膝盖分开了温如栩的腿。

    他的手从温如栩的眼侧滑到身前，又滑到侧腰处，感觉到温如栩因为怕痒躲了一下，然而因为是他，又很快不动了。

    章惟钦的右手就短暂地停在了那里，温如栩在唇舌交缠中渐渐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章惟钦轻轻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温如栩能感觉到他在用力撑着，怕压到了自己。

    章惟钦拿了自己那一侧的枕头，右手抬起温如栩的腰，往下面垫了垫。温如栩小声含混地说：“你不脱衣服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却莫名觉得说话不能太大声。大概是因为章惟钦今晚太温柔了。

    章惟钦正亲到他颈侧，听了这话，也学着他的样子低声道：“宝宝替我脱好不好？”

    温如栩心说这不是废话，之前他就要动手，还不是章惟钦束缚住了自己。

    章惟钦微微偏头，说：“我的意思是，用嘴替我脱好不好？”

    温如栩：“……”这难度好像挺大。

    然而他是个不服输的人，想了一下，觉得倒也不是不可能，当即往下滑了一点，先试着脱章惟钦的上衣。

    章惟钦的睡衣是衬衫样式，温如栩咬着底下的尖角，一点一点往上拉。拉到腰腹部的时候，已经累的满头大汗。过程中温如栩为了拉衣服，嘴唇总会不经意间亲到章惟钦。

    温如栩一停，章惟钦便自己脱掉了剩下的一半，温如栩“哎”了一声，声音有些软，听起来像撒娇：“我本来可以的，这是你自己耍赖啊。”

    章惟钦笑了两声，亲了亲他肩侧的那颗小痣：“如栩，其实我的意思是，你说两句我喜欢听的话，我自己脱。”

    温如栩：“……”

    不过这样来，显然章惟钦得到的更多就是了。

    于是章惟钦继续说：“那你能这样给我脱裤子吗？”

    温如栩瞪了他一眼，其中的意味很明显。章惟钦笑笑，说：“好，那我帮你脱。”

    可温如栩全身上下就剩一条内裤了！

    温如栩为了阻止他用嘴，自己用被捆住的手套在了章惟钦的后颈处，把人拉下来亲了上去。

    章惟钦亲地投入，嘴确实是没有其他的地方去了，手却越来越往下。他把自己下身的裤子扯下，又脱掉了温如栩的内裤。温如栩偷偷往下看，两人已是赤裸相对。

    他有些羞涩，章惟钦找到他之前买的东西，撕开外包装，有些苦恼地看了看温如栩：“宝宝，这个怎么弄开啊？”

    温如栩示意他解开自己的手：“我来。”

    章惟钦摇摇头，把东西递到他嘴边：“你可以的吧如栩？”

    温如栩瞪大了眼睛，章惟钦却显然是认真的。

    他不情不愿地用嘴咬开了一点边，然后就迅速松开。章惟钦把里面的液体挤出来倒在手上，把袋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温如栩疑惑地看了看他，章惟钦把手伸到地方，说：“宝宝，怎么连尺寸都没买对。你的手不太管用。”

    章惟钦才只进了一根，温如栩就觉得不太舒服。但章惟钦的手骨节分明，手指又修长，温如栩见过最多的是他用那只手拨弄吉他和写作业。因而此刻他被章惟钦这样弄的时候，心里那种隐秘的满足感竟然压过了身体上的不适。

    温如栩在间隙里偏头看了一眼垃圾桶。他毕竟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拿完就慌慌张张地结了帐，确实没注意尺寸。于是这会儿他就在章惟钦手下断断续续地说：“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呢？”章惟钦重复了一句，“那就不用好不好？”

    章惟钦的声音太能蛊惑人了，他一问“好不好”，温如栩就说不出“不”字。

    章惟钦又加了一根手指，温如栩看着他英俊的脸，觉得美色当前，没有退路了，因此只道：“行，不用就不用。”

    章惟钦听了他的声音，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他伸出左手解开了绑住温如栩的结，右手也结束了开拓，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瓶润滑，又加了一些在手心。

    温如栩觉得这太涨了，忍不住想往后退，章惟钦握住他的腰不让他动作，嘴里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看看抽屉里有什么。”

    温如栩侧头看过去，抽屉里装着不同包装的盒子。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这时候他也没法儿计较章惟钦又在逗他了。还没开始，他的声音就有些哑：“你什么时候买的？”

    “之前就一直在断断续续地买，因为一次买太多看起来太奇怪。”

    “那你买这么多干嘛？”

    “试试哪种最合适。”

    章惟钦说：“宝宝，拿一个出来。”

    温如栩照做，选了离他最近的一盒。撕开外包装拿了一个，问章惟钦：“现在戴吗？”

    章惟钦眸色更深：“你给我戴吗？”

    说完这句，仿佛怕温如栩反悔，他又很快说道：“好，就现在戴吧。”

    温如栩被他闹得没了力气，戴的时候几次差点滑下去。但章惟钦很有耐心，就那样看着他忙碌。

    好不容易弄好，温如栩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到章惟钦抵在了穴口，这才反应过来重头戏还没开始。

    章惟钦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温如栩抬头迎合。刚进了一点，温如栩就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手指到底和实物不太一样。

    章惟钦亲了亲他，说：“如栩，放松。”

    温如栩胡乱地点点头，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章惟钦拉过他的右手，和他在枕头上十指相扣：“如栩，爱我吗？”

    温如栩点头。

    章惟钦进了一点，说：“不要点头，我要听你说。”

    他清亮的嗓音就这样响在温如栩耳边，温如栩顾不得别的，当即回答：“我爱你。”

    章惟钦应了一声，问他：“我是谁？”

    温如栩乖乖地回：“你是章惟钦啊。”

    “那你爱谁？”

    在某些方面，他们总是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因此温如栩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说：“我爱章惟钦。”

    他尾音刚落，章惟钦就进了大半。身体的不适应太过明显，温如栩用空着的左手虚搂了一下他的脖颈，说：“章惟钦，你动一动。”

    章惟钦应了一声，完全把自己送了进去。然而仅仅是这一下，就把温如栩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章惟钦看着他青涩又迷茫的神情，明白这眼泪不是他自己要哭，这才继续动作了起来。

    章惟钦在床上算不上粗暴，对温如栩也很有耐心，让轻就轻，让重就重。温如栩逐渐感觉出了其中的滋味，亲了一口章惟钦的喉结，说：“重一点。”

    章惟钦当然不会拒绝他。

    －

    章惟钦取下东西打了个结，随手往垃圾桶的方向一扔，又开了新的。温如栩其实有点累了，但是章惟钦还要来，他觉得确实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爽，于是也配合了。

    第三次，章惟钦哄道：“如栩，我们换个姿势。”

    ……

    卧室的灯光亮得晃眼，温如栩在间隙里无意识地说：“太亮了。”

    章惟钦背对着顶灯，听他说亮，亲了他一口，短暂起身，摸到床边按了一下开关，又打开暖黄色的夜灯。

    回来之后他在温如栩身上摸到了满手的粘腻，有运动出的汗水，也有些别的。章惟钦怕他着凉，抱着人进了浴室洗澡。温如栩心里一轻，觉得终于要结束了，可是章惟钦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

    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温如栩只能道：“不来了章惟钦，我不行了。”

    章惟钦没说话，手上却迅速开了一盒新的。温如栩看着他不过一夜就娴熟了起来的动作，心知今晚没法儿停了。

    冬天的夜很长，温如栩觉得今晚更是。后半夜他真的熬不住了，掐了掐嗓子撒娇道：“章惟钦，我想睡觉了。”

    章惟钦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却没停下动作。

    温如栩又喊：“哥，我真的不行了，明天再来好不好？”

    谁知这一声“哥”不仅没起到该起的作用，反而让章惟钦的东西又在他体内胀大了一圈。

    温如栩：“……”

    章惟钦动作没停，却在他耳边说：“喊叠词，这就是最后一次。”

    温如栩连忙道：“哥哥！”

    章惟钦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宝贝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