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让我跪着吧，我想舔你的脚，当你的狗。”盛裕岩毫不知耻地说。 我越发无语，回道：“你有病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世上怎么还有他这样奇葩的人，高中的时候高高在上地校园霸凌我，现在跟我说想当条狗？ 我很怀疑是不是他的灵魂被调了包又或者是他这是找了另一个办法来整我。 我真的不想和盛裕岩再有什么交集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我没有逮着他把他揍得半死不活报复他曾经干的事就不错了，他怎么还能有脸说出这种话？ “我是有病啊，我病入膏肓了，只有你治得了，你治治我吧，求你了。”他应对如流，甚至在说完后伏下身把头凑近了我的鞋，我赶忙把脚往旁边挪了挪，让他的嘴唇落了空。 我说：“你有病就找医生，我没空和你搞同学叙旧的过家家。”我实在不想看到他，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试问谁能平常心对待一个曾经霸凌自己的人？我不是耶稣也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多的包容心，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深深印在我的心里，我虽然已经不恨他也不讨厌他了，但偶尔回想起来还是能够忆起当初的恐惧和恶心。 不料盛裕岩竟伸手抓住了我的裤脚，没等我开口，他便迅速说道：“你揍我吧，我想被你打，想被你虐，想被你欺负，想被你操，我只是被你看着就硬了，我无药可救了，沈言广，我什么都能干，只要你让我当你的狗，行么？”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把我给说蒙了。 包间里许久都没有人再开口，寂静得只有盛裕岩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和我平稳的呼吸声。 他的手稍稍松开了一点，头也低得很低。 就在他要收回手的时候，我突然开口了，我说：“什么都能干？” 他猛地抬起头，双眸里满是惊喜，“对！” 我摸了摸下巴，试探地问道：“你就这么贱？” 他愣了一下，嘴边的笑容有点僵硬，紧接着，他突然低下头掩饰一般地把手臂横在了自己的下体处。 我说：“把手拿开。” 盛裕岩僵硬着身子拿开了手，我第一次看他这么听话，哪怕是在高中时期，他虽然面上表现得是个三好学生，其实私底下就是个恶劣的不良，根本不是老师口中的完美学生。 他的手拿开后，我便看到了他鼓起的裤裆，我有些讶异，我还没做什么他就已经硬成这样，看来他真的很适合当条狗。 既然有人就是不想当人，那我也没办法。 其实我不太能接受这种玩法，虽然我的确了解过不少。 以前言落封也邀请过我很多次，但都被我拒绝了，然而在面对盛裕岩的时候，我却不知为何地很想折磨他，或许就是报复心理吧，把曾经他对我做的事一一地还回去，让他也尝尝我感受过的痛苦。 所以我没什么心理障碍地，就接受了他和我的身份，我抬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裤裆处，他呻吟一声，身体猛地僵直，随后又软倒下来，呼吸粗重不已。 我同是男人所以清楚盛裕岩这是射精了。 “对……对不起，这段时间攒得太多了……”他抬起头声音软绵地和我解释道。 我说：“那之后禁欲吧，两周里不许碰你那玩意儿，后面也是。” 他点点头，意思是明白了，我还未收回我的脚，见他那副样子，便突然脚下用力，碾起他的下体，他的脸色顿时开始发白，身体也弓起来，双手抓住了我的裤脚，他说：“疼……” 疼才好，我想。 他不就是想要疼么？ “那就算了吧。”我说，随后收回了脚。 “别！”盛裕岩惊慌起来，竟把自己的下体往我鞋底凑，“你踩我吧……” 我觉得他很烦，开口道：“你要我踩你，你又觉得疼，是还想来整我？” “不是……”他抿了抿嘴唇，“对不起，主人。” 我“嗯”了一声，说：“手松开。” 他松了手，我便收回脚转身往门口走去，快到包间门口的时候，我才回头对他招了招手，就像招小狗似的，他睁大了眼睛，漂亮的脸蛋在做出这个表情后显得有点可爱，我从高中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他很好看，然而表面越美，深底便越惊悚。 他就像蓝闪蝶一样。 盛裕岩跟我回家了，载他去我家的时候才知道他原来刚回国不过一周，住的是市区酒店，他的工作是珠宝设计，总店在Y国，回来也是因为近期要在S市开分店，他不管店，只管设计，平时很空，只有店内每个季度需要上新的时候才会忙碌一阵。 不过他刚回国，店还没装修好，所以有两个多月的假期。 到家后我整理了一间客房给他，我不和他交流，因为累得很，所以给他拿完枕头被子便回主卧洗澡睡觉了。 刚躺上床打开手机查看有没有新消息的时候就发现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点开一看，上头写着—— 想舔你的鞋，想吸你的鸡巴，想被你操，想在你身下像女人一样高潮，想做你的母狗，想做你的便器，嘴巴喝你的尿，骚穴吃你的精液。 “操。” 我忍不住骂出了声。 又是这个变态。 我麻木地拉黑了这个陌生号码。 这样的短信我已经陆陆续续收了快有四年，几乎每一天的晚上都会有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这种短信，一开始的内容还比较含蓄，我以为可能是发错了，没有理睬，但一天两天，一周两周，这样的短信不断地发到我的手机上，比自动订阅公众号收到的推送广告还让人恶心。 我拉黑了一个又一个，手机号也换了一个又一个，可都没有用，变态短信像是安了追踪器，准时准点地在我入睡前发送到我的手机里。 我倒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对方发来的并不是带有监视意味的短信，只是自己的臆想，我当然试过去寻找这个变态短信的主人，但对方换手机号的频率太快，甚至连手机也是一个接一个换，像是搞手机和手机号批发似的。 四年了，我都没揪到这个变态的小尾巴，久而久之我也就当做那种“退订回复T”的短信看过算过了。 删除了短信，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随后盖上被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