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求婚
10月4日，孙志彪应邀去看了檀希尔的演唱，檀希尔给他留了最好的位置。在这个位置正面舞台，是他看檀希尔最好的视角，也是檀希尔视角中最显而易见的存在。 随着演出开场，台下掀起了一波又一波尖叫的浪潮，孙志彪坐在一堆女孩儿中间紧皱眉扶额，他的脑震荡本来就没好，尖叫声让他愈加头疼。 台上的檀希尔化着精致的妆容，一身红色的西装，在灯光的衬托下熠熠生辉。他游刃有余地表演了一首，表演结束后冲着台下那位看起来和周围激动的女孩儿们格格不入的男人十分用力地wink。 孙志彪笑了，虽然檀希尔的表演是送给全场的观众，但这深情款款的眼神只冲着他一人。真好啊，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是属于他孙志彪的。他突然挺直了腰背，在女孩儿的尖叫声中嘴角张扬地上翘，一副正宫的派头。 “他冲我wink诶！！！啊！！！老公！！！”孙志彪身边的女孩儿激动地喊叫道。 孙志彪眉头一皱，转过头去看她，眼神不善：“你叫他什么？” “大叔，你怎么也来看演唱会？”那女孩儿举着手机，打量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一脸络腮胡长得有点凶，但不可否认是帅的。 叫他大叔？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 孙志彪扬扬眉毛，炫耀式地开口：“我老婆让我来的。” 女孩儿听出了他提到老婆时语气中的宠溺，她十分好奇能压地住这位凶巴巴的帅大叔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她朝孙志彪另一边探了探头，那边那个女孩儿看起来和这个男人并不认识。她问道：“你老婆在哪？” 孙志彪冲舞台扬扬下巴，得意道：“在台上。” 女孩儿憋不住想笑，敷衍地哦了两声，心说看不出来这大叔追星还挺真情实感，都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了。 正说着，台下又开始尖叫，原来是台上的人换好了衣服，要进行下一场表演。两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暂时停止了对话。 檀希尔正在台上戴着手套，趁着舞台上没有音乐，还很安静，台下的女孩儿旁若无人地冲台上喊话。 “脱掉！” “都这么熟了，穿什么衣服啊！” “老公！” 檀希尔抬眼看了看台下的男人，果然见他一脸不爽。他知道孙志彪的占有欲强，别的也就罢了，听到别人叫他老公，孙志彪一定满肚子火，估计晚上回去不会放过他。他有些慌张地笑笑，两只手套戴了半天还没戴好。 台下人见他低头笑，以为是他害羞了，更加起劲地“调戏”他。 檀希尔一阵手忙脚乱，实在忍不住，拿起话筒干笑两声：“这种虎狼之词你们怎么说的出口啊？” 台下也笑了，欢笑过后，安静地听下一首歌。 演唱会结束后，檀希尔卸了妆容，换上一身清爽的白色衬衫抱着粉丝送的花向外走去。 接他的车早早地停在了门口，檀希尔和路边的粉丝们挥手告别就坐上了后车座。 孙志彪早就在车里等着他，车门一关上，就急急地抱住他亲吻。 檀希尔怀里的花束挡住了两人的亲密接触，孙志彪嫌它碍事，一把夺过扔在一边。 檀希尔心疼道：“那是我粉丝送我的花！” 孙志彪才顾不上这些，他将檀希尔堵在车门上，失神地盯着他的眼睛，指腹磨蹭着他的柔软地嘴唇，酸溜溜说道：“你今天在台上可真好看啊。我真想把那些人的眼睛都挖下来，只准我一个人看。” “别说这么吓人的话。”檀希尔推了推他，坐起身，“明天是我生日，你打算送我点什么？” 孙志彪搂着他的腰，胡渣蹭着他的脸：“你想要什么？” “我们去野营吧。”檀希尔兴奋道。 孙志彪点点头，野战，刺激。 “好啊。” 檀希尔满眼都是憧憬：“我想看流星雨。” 正面上，可以。孙志彪勾起嘴角：“好。” …… 第二日，两人到了据说有流星雨的地方扎了营，互相依偎着坐在草地上，眼巴巴地望着天。 星星倒是不少，流星是一点迹象都没有。 两人吹着风等到深夜，檀希尔有些犯困，孙志彪倒还清醒着，毕竟他的作息一直都是昼夜颠倒的。 当两人都快放弃希望的时候，忽然深色的夜空划过一束光芒，紧接着是无数的星子落了下来，天空仿佛都被照亮了。 檀希尔立刻来了精神，激动道：“真的有流星诶！” 孙志彪揽着他的腰，低头看印在他眼睛里细碎的光亮，抑制不住心里泛滥似的爱意，他将檀希尔紧紧拥在怀里。 晚风缱绻，惊动了树梢，叶片簌簌作响，却掩不住两人过于明显的心跳。 两人的身体合着心跳声小幅度地晃动，檀希尔感觉静谧的林间似乎响起了背景乐，他随着那背景乐一起哼唱道：“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孙志彪吻了吻他的额头：“湿的每一夜？这一夜呢，湿了吗？” 檀希尔捶了一下他的胸，气鼓鼓道：“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 孙志彪被打了还乐呵呵地笑着，忽然伸出拳头放到檀希尔面前，正色道：“给。” 檀希尔疑惑地抬头：“什么？” 孙志彪煞有介事地说道：“四年前我答应给你摘的星星，刚刚正好落在我手心了。” 他将手展开，一枚戒指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银色的戒环上镶满极细碎闪耀的钻石，就像这场流星雨。 “希希，成为只属于我的人，好吗？” 他这是在求婚？！檀希尔瞳孔不自觉放大，看了看那枚戒指，又看看孙志彪，手足无措到一时失语。 他沉默这几秒时间，孙志彪感觉刮过的每一阵风都在挠着他的心。 流星雨还在不知疲倦地落下，两人却觉得时间一时静止。 半晌，檀希尔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平静道：“法律还没允许同性的婚姻。” 他不同意……孙志彪写满期待的眉眼忽然垂了，正要缩回手，却听见檀希尔说：“那我也为彪哥挑衅一次法律吧！” “你同意了？！”孙志彪大喜过望。 檀希尔环着胸，昂着头颅傲慢道：“你跪下。” 孙志彪连忙单膝跪地，真诚道：“希希，我们结婚吧。” 檀希尔抑制住喉咙里的哽咽：“你不能骗我，要永远爱我，永远对我温柔。” “我都答应你。” “好。”檀希尔伸出了他尊贵的爪子，孙志彪将戒指套在他的中指上，尺寸正合适，一切都刚刚好。 檀希尔正美滋滋地欣赏手上的戒指，孙志彪突然将他扑倒在草地上。他一脸仓皇地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干什么？！” “洞房。”孙志彪一改方才的乖巧，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手压在头顶。 檀希尔觉得荒谬：“才求婚，洞什么——唔——” 孙志彪强硬地亲吻他，将他拒绝的话头堵在喉咙。手直截了当地将他的衣服掀到胸口，檀希尔胸口的小茱萸，在晚风的吹拂下敏感地挺立。 要不是为了求婚，孙志彪早想将他扑倒了，他才不想看天上的流星雨，他只想看檀希尔被他操地受不了，眼里含着泪光的样子，那眼睛亮闪闪的，比流星更好看。 檀希尔觉得自己上当了，刚刚跟他求婚装地低眉顺眼的，一旦达到目的又开始暴露本性了。 野外的气温低，孙志彪却觉得浑身火热，他边吻着檀希尔边脱了自己的上衣，顺手解了自己的皮带捆住他的手腕。 孙志彪解放了自己的手，能干更多的事。 檀希尔不停挣扎，带着哭腔骂道：“孙志彪，你居然敢捆我！说好的对我温柔，你这个混蛋…我不要跟你结婚了…呜呜…你放开我！” “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孙志彪撑在檀希尔身上用指关节轻轻剐蹭着他的脸，“这皮带是头层软牛皮做的，不疼，还说彪哥不温柔？” 这算什么温柔！ 檀希尔咬着嘴唇，发红的鼻头一抽一抽地，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孙志彪动容。 “彪哥一定会对你好的，我发誓。”孙志彪柔声说道，“别哭了，我心疼。” 檀希尔深陷于他眼底柔情，停了哭泣，低低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