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躲藏在线阅读 - 寂寞的游戏

寂寞的游戏

    陈鸯觉得这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样,他单纯地以为抱着性交的目的才见面和相识的两个人应该会直奔主题,在躺上床,不,甚至是没躺上床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剥了对方的衣服,亲吻并抚摸彼此,接着由一方插入另一方才对。

    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陈鸯呆呆看着在自己胸前耸动的脑袋,他的一边乳首被人隔着衣服含在嘴里反复研磨舔弄,而且时不时又被这坏心眼的家伙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咬上一口。眼下更窘迫的情况是,浇上温水的衣料还湿哒哒地包裹在他敏感的位置上,带着一阵又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根本无法忽略。陈鸯恍然觉得不只是乳头在被安乐吃着玩,他整个人都被吃掉了。

    “粉色的。”陈鸯在恍惚中忽然听到对方低低的调笑声,抬眼就看到安乐手指弹在他已经有些发肿的乳头上。

    这下肯定更肿了。他想。

    “难受……”陈鸯哼了一声。他忍不住揪起衣服,试图摆脱胸口传来的潮湿的包裹感,但却没控制好角度,不小心自己碰到了肿胀的粉色乳尖。“嗯啊……”,陈鸯没有防备地轻喘出声,这感觉太奇怪了,就像陈鸯本来就想淫荡地揪一下自己肿得大了一圈的乳头一样。

    陈鸯完全被他自己突如其来的自我“攻击”刺激到了,现在他非但不想只浅尝辄止地停留在被碰几下的阶段,而是想被重重的力道反复揉弄,越粗暴越好。他直接放弃了挣脱衣料束缚感的行为,认命地用一只手覆盖住湿热的乳房,像揉一团面那样,毫不留情地揉了起来。还肿着的乳尖在手掌和衣料的双重摩擦下左摇右摆,又时不时顺着向下的压力往回缩了缩,乖巧地迎合着陈鸯的动作。

    但两边乳头被差别对待的意味太过明显,让陈鸯情不自禁抬起另一只手碰触受到冷落的一边。左边的乳尖老实地等待着,小小的一颗完全不同于已经成熟的另一边,只是发硬的凸起全然暴露了主人的渴望。

    “这边也想要……嗯……”陈鸯好像这时候才重新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自己的触摸已经无法满足了,他想要安乐再摸摸它、亲亲它或者是做些别的什么都好。

    安乐目睹了陈鸯突然发情般的全过程,他隐约推翻了先前认为这人是纯情挂的判断,甚至在陈鸯开始发狠地揉起乳房的时候也没有阻止,他想看看他究竟能骚到什么地步。直到陈鸯终于开口邀请他。安乐听到陈鸯从嗓子眼里挤出的黏腻且欲求不满的声音,居然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低头在他不是特别明显的喉结处轻啄了一下,才又准备安抚他。

    安乐捉住陈鸯已经开始在身上胡乱作怪的手放在一边,伸出大拇指轻轻盖住他的左边乳首,恰好遮住整个乳晕。“怎么办啊,这边完全输了诶”,话音刚落,安乐就捏住左边的乳尖揉搓起来,粉色的一颗被夹在手指间无法逃脱,可怜极了。

    安乐不满足于此,碾磨了一会就直接用舌头舔了起来,粉色的小花蕾在他唇齿间跳跃闪烁,和他天生发红的嘴唇交相辉映。同时也不忘安慰陈鸯右边相同的部位,用自己的手覆盖在陈鸯的手上,带着一起画着圈玩弄着。

    终于等到两边乳珠肿得差不多大,甚至连乳晕都明显变大了一圈时,安乐才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在陈鸯身上找寻下一个好玩的位置。

    安乐见陈鸯眯着眼睛,微微张着嘴巴发出轻喘,一截粉色的小舌若隐若现的,一股想让这人的舌头色情地吐出来的欲望情不自禁浮上心头。他按着陈鸯的脑袋,在他的嘴角微微咬了一下,才猛然亲上他粉红的唇瓣。

    安乐来势汹汹,还没给陈鸯闭上嘴巴的机会,就趁机探入了他的口中,将里面扫荡个遍,随即勾住那条惹人的小舌。

    陈鸯感到安乐即将往外的退意,连忙莽撞地追了上去,被安乐骗得急不可耐地伸出舌头。嘴里的口水含不住,情动地顺着嘴角如线一样落下。

    安乐瞥见陈鸯这幅吐着舌头,脸上被泪水、口水、汗水混杂着涂抹了一脸的发骚模样,心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振动个不停。

    陈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安乐继续亲他,只好讪讪收回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但就在准备完全恢复原状的瞬间,就被安乐的舌头捉住,纠缠在一起继续接吻。

    陈鸯一边啃着安乐红得不太正常的嘴巴,一边伸手想故技重施去碰他的裤子。安乐这回任由陈鸯动作,只是自己也没闲着,顺便在对方胸前又摸了两把后,才准备帮他脱了已经湿得彻底的T恤。

    于是陈鸯手上脱裤子的动作还没完成,就被安乐要脱他上衣的举动打断,自己倒先被扒了个精光。安乐顺势也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脱了。

    陈鸯全身粉白一片,尤其是染着水渍的胸前两点失去衣服的阻隔后,在空气里受了凉般颤颤巍巍的,粉得更明显了。

    他有些莽撞地探向安乐下体,结果发现自己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对方的阴茎,只好两手交缠包裹住,又用略显埋怨但隐约兴奋的眼神瞟了安乐一眼,好像不明白怎么眼前眉眼深邃的浓颜少年身上却盘踞着这么个庞然大物。挺立的紫黑色阴茎在陈鸯修长白皙的双手间跳了跳,似乎在催促他赶紧动一动。

    陈鸯因为这细微的跳动抽动了一下手指,接着没有一丝犹豫就低下头,带着安抚的意味亲吻了一下勃起的龟头。

    安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激得下意识抓紧了床单。

    妈的,遇到高手了。

    陈鸯张开嘴巴含住顶端,可对方太大了,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才继续往下吞咽。才吃到一半,陈鸯已经感觉整个口腔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嘴巴里全被淡淡的腥味充斥着,但他并不特别排斥这个味道,只是感觉到这个奇怪的味道里还混杂着其他的气味,可很难形容。当他被塞满,收不住口水也忍不住泪花时,终于体会到在这世间存在的滋味,终于不再是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了。

    陈鸯小心地吞咽着,其实他一点也不熟练做这种事,但很神奇的是,他在看到安乐第一眼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安乐在不紧不慢的吞吐里完全感受不到极致的爽感,反而被弄得像有羽毛扫在心尖般,只有一种若即若离的痒意。他忍不住抓起陈鸯的头发,带着喘地指导起来:“这样不行……你得想象你是在嘬冰棍儿……色情点的那种……嗯?”

    陈鸯是个好学生,闻言立马改正错误,缩紧嘴巴发出“啧啧”的声响。但安乐还是不够爽,抓着他头发加快了吞吐的频率,甚至几次不小心探进陈鸯窄小的喉管中。

    吞咽了几十个来回后,安乐拍拍陈鸯发红的脸颊,从他口中退了出来。陈鸯有些困惑,安乐的阴茎除了被他的口水涂满了之外,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你不想射在我嘴里吗?”

    安乐听了这话没忍住挑了挑眉,不甘落下风地回道:“我更想射你屁眼里。”

    陈鸯听到如此肮脏直白的话语倒没多大反应,甚至赞同地点点头,“好的。”他拿起床头已经变凉的水抿了一口,又从床头抽屉里拿出早准备好的润滑液递给安乐,接着老老实实趴跪在床上,塌腰撅屁股等着安乐来操他。

    经过之前陈鸯的种种表现,安乐也慢慢习惯了他在性方面的随意态度。安乐想,哪怕他现在提出一些更过分的要求,眼前这个撅着屁股等操的骚货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挺好的,约炮嘛,简单直接点反而省事多了。

    安乐报复性地挤出一大股润滑液在陈鸯穴口。

    “自己扒开你的骚穴。”安乐边说边用力拍打陈鸯圆润饱满的屁股,不禁荡起层层涟漪。

    陈鸯下意识收缩了一下穴眼,听话地用双手向两侧推开屁股肉,瑰红色的褶皱被拉开了些,仿佛在张着小嘴发出诱惑的邀请。

    安乐蘸着润滑液的手指接受了邀请,直直探入其中,立马被更热情地包裹住。安乐手指在狭窄的通道里逆着阻力搅动了一番,在触到某一处凸起时,陈鸯整个人立刻抽搐了一下。安乐瞬间高兴起来,用更重的力道反复按压摩擦那处。

    “啊哈……嗯……啊……再重点……啊。”

    陈鸯被刺激地完全无法再遵从安乐之前的指令,为了支撑住自己不住打颤的身体,只能从臀肉处滑落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他完全没想到只是被陌生人入侵身体,就能带来比自己抚慰自己更快乐的体验。他感觉自己坏掉得更厉害了,整个人的焦点只能聚焦在身体里那个不属于的手指上,随着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按压,他自己也好像被一下又一下地抛向高处又降落。

    终于,他被完全抛至高空,在另一个人的指尖彻底绽放。

    他自由了。

    陈鸯控制不住地抽搐着,像在干枯地面上濒死的鱼,但闭起双眼的脸上呈现出巨大的满足与幸福。他缓缓睁开眼睛,浓密细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润了,视线里一片模糊。

    他后知后觉地开口:“被手指操射了……”

    安乐嗤笑一声,趁着陈鸯还沉浸在高潮中无法抑制的抖动,毫不留情地插进他的身体。陈鸯被突然的顶弄推着向前爬了一步,又被安乐拽住双腿拖了回来。

    陈鸯还在不应期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安乐突然的发难,紧致的包围弄得安乐也不是很舒服,他忍不住又一次掌锢陈鸯浑圆的臀肉,“放松点!”

    陈鸯一只手支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在没有安乐的命令下自觉地扒住一瓣臀肉。他自己粉嫩的阴茎刚发泄过,软塌塌地垂在身前,随着安乐一下下的进入前后晃动着,但陈鸯根本不在意,只是用力抓紧自己的屁股。

    “啊……操我……操死我……”

    安乐双手握住陈鸯的腰,也顾不得什么技巧了,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撞进他的体内,狠狠欺负他的敏感点。

    陈鸯在一下下的操弄中得了趣儿,粉色的阴茎缓缓硬挺起来。安乐察觉到他的变化,停住进出的动作,将自己的家伙全部顶进对方体内,拦住陈鸯的腰把他整个人翻了个面,终于看到他情动的脸。

    安乐架起陈鸯的双腿,又往里顶了顶,面对面的姿势让二人接触得更紧密了,双方沉浸在情欲里的表情也一目了然。

    陈鸯的脸颊红得不像话,像发烧了一样。安乐低头亲亲他高原红的脸,又用舌头邀请他的舌头在两人的唇齿间舞动。

    “哈……啊……嗯啊……”分不清是谁沙哑的声音发出一声又一声喘息,又或者是两人交织的声音混在一起,如同纠缠在一处的身体那样。

    陈鸯发觉自己现在仿佛置身于云层之间,被柔软而全然地接纳着,那些活不下去的念头此刻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他忍不住睁大双眼,试图在一片迷雾中看清在他身上开疆拓土的人。

    接着不动声色地抬起手臂,抱紧在所有不确定里唯一能抓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