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酸文人和混混/办公桌底下有条狗欸

    萧护时摸进赵家的时候，赵城河正在换洗过了的沙发床上看书。门口的脚步声把他一惊，他抬起头，落地窗前和玄关的两双眼睛遥遥对视。

    姓萧的。

    赵城河的目光从书上移开，挑剔地打量萧护时。仍然是那么一副又不羁又凶狠的模样，穿得花里胡哨的，赵城河腹诽，再有气场的混混也终归是个混混罢了。

    头发抓得很潦草，生了一双富有攻击性的桃花眼。赵还会喜欢这样的眼睛么，赵城河不自觉地点了点自己的眼尾。相较之下，他认识的顾青同样生着桃花眼却缠绵悱恻许多，也许算得上秾丽——不过那可是正经总裁助理，赵还大概不是那样乱来的人。是他自己胡思乱想了。

    总之，无论如何都没法想象赵还和萧护时叠成一团的样子。赵城河的手轻轻掐着书页。

    萧护时也在打量赵城河：“赵总，好久不见。”

    赵家的长兄和幼弟都挺斯文的，虽然赵城河书卷气浓一些，显得清高，而印象里赵城明就温和一点，显得贤良腼腆。不知怎么就出了赵还那个异类，心眼坏透了，大大地坏，像一潭吃人的沼泽，萧护时磨了磨牙根想，而他就是那只瓮中可怜兮兮的小鳖。

    赵城河淡淡地点头，他不是故作清高的人，但知道了那回事以后见到萧护时就牙根发紧，更加不想多言。

    赵城河和萧护时也算老相识，在他还任职WS总裁的时候就经赵还介绍帮着萧护时洗黑钱了。那时赵城河已经不喜游走在阳光背面的萧护时，岂料他前脚还自认正人君子不想帮忙，后脚就被赵还拉着谋划了一个弯弯绕绕的周转计划。几个皮包公司便能使这些黑钱洗白上岸，一方面大量充实WS的现金流，一方面还能和萧家结个人情，白捡的馅饼哪怕赵城河是个神仙也会心动。自那以后，萧家和赵家才在私底下有了一些合作。

    “小赵总看来还没回来啊。”萧护时的眼神溜过玄关的鞋架，并不在乎赵城河的淡漠。

    “只是没想到萧总的入户信息还没过期，突然进来吓了赵某一跳。”听到萧护时的话，赵城河心头一跳，脱口而出，“赵还约莫在公司，看来萧总今天只能白跑一趟了。”

    赵城河咬文嚼字的火药味叫萧护时摸不着头脑，要说赵家和他有一丢丢竞争关系的应该是赵城明才对，怎么这个哥哥……

    我擦赵坏这玩意该不会连大哥带弟弟把全家全祸祸了吧。

    萧护时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他匆匆忙忙地撂下一句话：“没事儿，我去公司逮他，大哥再见。”

    等下探探风口，毕竟在他心里那家伙干出什么丧心病狂事都已经不奇怪了。萧护时又默默为自己的猜想“呸呸”两声，一边跳进自己的车里，估摸着应该来得及在WS楼下堵他。本来只是有空了想来见见赵还，没想到这么一趟就多了个对赵还进行伦理审讯的任务，萧护时气闷地叩了叩方向盘。

    萧护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赵城河只能看着形同虚设的大门无言。还大哥再见，谁是你大哥。他真想直接把萧护时拉进黑名单算了，不过门禁系统被赵还捏在手里，也就是想想罢了。

    ……要命，别去想赵还。赵城河虚扶住腰，抿唇坐回沙发。

    很难想象，心有余悸的他至今仍常常产生体内残存着赵还形状的幻觉，但不论是身体上太敏感还是心理上在潜意识里眷恋着的理由，赵城河都拒绝承认。

    另一边。

    总裁办公室里只有文件翻动的声音，赵还勾上最后一个项目，淡淡地撂下笔。

    虽然上次谈判借势坑了悦影一把，但后来回过味的辛长宜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硬是想方设法咬了几块肉回去。当然——赵还垂眸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想——比之WS占的便宜，就当送个微不足道的人情也罢。

    最近的事情不多，有的报告可以留到回家慢慢看。他看了一眼时钟，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小时。

    赵还不是很想继续工作，早退也没必要，干脆靠在椅子上假寐。瓷杯清脆的水声传来，他睁开眼，顾青正在斟茶，旁边是刚印好的材料。

    “都办完了？”赵还接过茶水，示意他收起桌面正中的文件，“今天之内把这个处理了，明天带过来。”

    茶水的温度适中，在秋日令人暖洋洋的不想动弹。赵还难得清闲，上下打量顾青的腰身，眼中浮现出一丝兴味。他把茶碗放下，补充道：“不是很重的任务，今晚再做也来得及。”

    顾青点头，转身把文件收进公文包，然后等待赵还话音未尽的吩咐。赵还却不再出声，只是用手指随意拨弄茶碗的小盖。

    顾青扶了扶眼镜，俯身道：“赵总，您还有其他交代吗？”

    赵还的眸光转向他规整的三件套，唇角一勾，撑住扶手往前坐了坐。半晌，微掀薄唇：“贱狗。”

    顾青的瞳孔微微放大，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他和赵还的呼吸声。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精英气息一扫而空，双膝一软，便四肢着地趴在了地上。

    “过来。”赵还做出伸手的姿势，顾青弯起眼睛，听话地爬行到他脚边，殷勤地舔了舔赵还的手心。

    赵还用小指勾去他的眼镜，掐住他的下巴，挑剔地审视顾青泛起红晕的面颊。手指搔刮过口腔，轻轻敲打他露出的洁白牙齿，继而剥去顾青的西装外套，抬起右脚任鞋底碾过每一块可见的肌肉，仿佛在检视一只任人宰割的肉鸡。

    顾青努力撅起屁股，白皙的脖子向前伸展，好让身体线条更加具有吸引力。黑色的马甲很容易显脏，践踏过的痕迹逐渐增加重叠，最后一个淡灰的鞋印烙在了他的后颈，顾青借力低下头，去亲吻地上赵还的另一只脚。

    气氛恰到好处，赵还正想让顾青把灰扑扑的马甲也脱掉，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赵总在吗？”

    今天的报告倒是来得刚巧，赵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脚边的人，伸腿把他撵进办公桌底，悄声道：“有人来了，怎么办？”

    狗一般是不说话的，于是只能讨好地伸出舌头舔舔裤缝。赵还撸了一把他的头发：“想要什么自己拿。”

    ——“在。谁？”

    门外的回答低沉而写意：“安君杰。”

    “进来。”

    办公桌下空间有限，对长手长脚的顾青来说略显逼仄。他得了命令，蜷缩着膝行到赵还有意张开的腿间，在那鼓鼓囊囊的西装裤上埋头吸了一口气，然后侧头叼住皮带解卡扣。安君杰进门的噪音，正好重叠着皮带开落的咔哒声。

    安君杰的脚步声逼近、最后停留在办公桌前，顾青也热切而有条不紊地咬下了赵还的内裤，剥开布料，把朝上探出头的物什一点点释放出来。

    从桌案上看，倒是只有赵还在若无其事地整理文件。

    来人的个子很高挑，毛发的颜色都不算太纯正的深黑，长着一副偏东方的混血脸庞。典型的西式瘦削被很好地融进沉郁的气质中，嘴唇薄但形状鲜明，眼窝不深，神秘的东方气质加上神秘的西式细节，足够形成一种微妙的魅力。

    因为少年时就到了华国生活，所以华国话说得很好，咬字清楚节制，使用第二语言时语法死板的缺点反而使谈吐有了一点书面的韵致。即使只是为了做例行报告，富有磁性的音色听着也不失为一种放松。

    赵还靠在椅背上，暴露在空气中的下身被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吞吐，下身很快产生湿漉漉的触感。他惬意地合了合眼睛，手指规律地敲击桌面，仿佛思考得入了神。

    顾青垂下眼睑，透过细密的眼睫看口中不断进出的热腾腾的东西，涂满了口水变得油光水滑。逐渐变硬的卵袋厚实地盈在掌中，褶皱下温热而富有弹性，他用指尖深深浅浅地画着圈，有时把两条阴茎抬起来，整只头埋进底下的黑暗中细细啜开根部连接处的表皮，把微微发咸的味道悉数卷进喉咙。

    一种截然不同于横冲直撞的快感涌上赵还的身体，仿佛一头不懂事的小狗在小意舔舐。细密而湿润的刺激叫赵还夹起双腿，顾青的脸便顺势贴紧他的腿根。干燥敏感的肌肤在腿间变本加厉地滑动撩拨，碎发蹭进会阴和阴毛交错发出微不可察的摩擦声，赵还的臀部肌肉紧紧绷起，呼吸加重几分。他用余光一瞥腿间卖力的头颅，从顾青睫毛偶尔掠过皮肤的触感，知道这只贱小狗还常常从裤裆里仰头觑他。

    这家伙的口技进步飞快，想到顾青私底下向他汇报那些练习成果之后邀功讨赏的目光，甚至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海量影片文字资料以及密密麻麻的笔记，赵还都禁不住汗颜。

    ……不要擅自把天赋的学习力用在奇怪的地方上啊喂。

    安君杰说了半天，也不见赵还的反应。他自认例行报告还不至于枯燥无味到这个地步，迟疑地呼唤了一声，赵还才姗姗抬眼：“结束了？”

    细小的快感堆积在体内却始终无法达到临界点，赵还双手停在桌面，又不好突然伸去扳弄顾青的嘴，喉头郁结地上下滚动，眼角飘了一点红。

    安君杰正对上他的目光，罕见地从中看出一点湿漉漉的脆弱，眼睛一时有点发直：“是、是的。”

    他以为赵还是累了，所以才显出一些不常有的慵懒，自以为会意道：“赵总，没有问题的话，您也注意尽早下班休息。”

    顾青的舌头在两根肉棒之间搅动起来，湿润的嘴唇吸附着间隙缓慢向上，舌面盘旋碾磨过粗长茎身上狰狞鼓胀的青筋，不时把肉棒酥麻得弹动几下。

    赵还的面颊冷白，忽然飘上来一抹格外清晰的绯色。黑压压的睫毛铺在因快感而半合的凤眼前，安君杰的眼珠子几乎要黏在他脸上：“赵总，您看？——你发烧了吗？”

    他往前走了半步，深灰色的瞳孔里映出赵还西装板正的上身。赵还用膝盖顶了顶顾青的肩膀，慢声道：“没有。专注你的工作。”

    也对，赵还不喜欢在工作时间说其他那些有的没的。安君杰撤回步伐，安分地揣着文件等他吩咐。

    “收购的事已经交给池凡，他对这块更熟悉。过两个月秦襄的电影就会杀青，下周前把上映宣发的草案交到这里。”赵还不动声色地抬了抬脚，把左腿完全跨到顾青肩上，方便顾青伺弄，“悦影那边，后续交接由你负责，上次会议重点提到的IP都必须到手……其他的价格能压就压。”

    在“手”字的时候赵还的气息弱了一瞬，半个字囫囵吐出来，太阳穴和肉棒同时跳了跳。说到秦襄，安君杰和顾青的神情都有些微妙，赵还并没有对内刻意封锁上次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串，至少公司顶头这几位是能探到风声的。虽则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单这个名字已经足让顾青危机感十足地加力卖弄。他收好牙齿，嘴唇紧紧含住整个柱头，舌尖扭动着钻啄进马眼，顶端的肉瓣被浅浅吮吸舒展，展露出鲜嫩的黏膜，精液没到顶端的快感令赵还细微地抽了抽身体。

    鼠蹊又胀又酥麻，赵还不得不咬紧牙关。安君杰把吩咐一一应下，看了眼腕表，下班时间到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赵还，你看起来真的不太舒服。”

    安君杰和他私交甚密，家里本来还留着他们下棋的残局，虽然早就被秦襄的骚屁股打乱吃进去了。赵还沉默地看着他深灰瞳孔中的关切，半喘半叹地呻吟了一声，安君杰的小心脏就砰地震动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赵还长得好，今天却格外不对劲，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浑身发麻。

    赵还面无表情地滚了滚喉结：“用不着你瞎操心。行了，出去吧。”

    “那……”安君杰咽了口唾沫，“什么时候去你家把棋下完？”

    “……棋子早被我家猫弄乱了，”赵还又想起秦襄那副忍羞排出棋子的模样，“你想来玩我倒不拦着，改天再哼嗯、……咳、咳咳。”

    顾青突然一个发疯般的深喉，龟头被不要命地往喉头送，软肉受不住干呕的本能把顶端紧紧包裹挤压，舌头灵活地打转弹动，湿淋淋的口水和前列腺液搅合在一起，几乎翻出咕叽咕叽的响声。赵还感觉得出顾青的吃力，他的东西本来就粗长，这回却硬被顾青吞进去至少四分之三，龟头被?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翻涌的喉头吞吸。紧致温热得不可思议的强力咬合从四面八方挤压着圆硕的顶端，开开合合刺激着赵还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出精口涌起愈发浓烈的酥胀。

    这家伙真是豁出去了，生怕不被发现是吧。他弯起右腿，警告地碾了碾顾青的裆部，触感骇人地坚硬。

    顾青面色潮红地感受着裆部被狠狠践踏的疼痛，两手也不闲着，飞速套弄赵还的另一根肉棒。安君杰的话音，桌底下的他听得一清二楚，报告完了还赖在老板办公室卖弄那点关心算什么，要论伺候到位还得是他这条贱狗。他被肉棒撑得变形的脸颊上露出一些骄矜。

    不过，贱狗什么时候也能进主人家就好了。顾青吃力地推进喉头，眼前浮现出赵还那两兄弟的样子，眼中含着雾气。有点期待赵城河这个前上司发现他们关系后的表情，想必会很精彩……他用力地起伏胸膛，狰狞湿润的肉肠深深捣在喉腔软肉中，把寻常呼吸也变成了挑战。

    赵还咳得突兀又诡异，安君杰脸色一变，想上前给赵还顺顺气，却见他抬手遮住粉红的面颊，下达沙哑而略显散漫的逐客令：“出去，马上。”

    顾青的一套操作已经把赵还领进了小高峰，他的嘴唇紧紧裹住肉棒，舌头焦急地缠绞着龟头溢出的每一滴体液，发出细小的吞咽声。双手贪婪地摩挲套弄另一根肉棍，掌心黏糊糊的都是口涎和前列腺液，沿着微弯的茎身一路揉搓套弄，每次都在顶端卖力圈裹，仿佛要榨出圆硕龟头中蓄势待发的所有先锋。赵还的脊背微微躬起，囊袋一轻，两股丰厚的液体终于泄出身体，空茫的快感瞬间充斥了全身。因着前几天有个收购计划的落实，赵还很是昏天黑地地忙了一阵，连日禁欲的存货便尽数倾泻入顾青的口鼻和衣领。大股精液直射入顾青咽喉深处，被尽数吞咽入腹，更多则喷溅到了他的脸上和手上。

    等气味散发，估计就要被安君杰猜出什么了。

    安君杰呼吸一窒，他好像看到赵还眼角有点湿润：“真的不……”

    “姓安的，出去，听不懂吗？嗯？”

    赵还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安君杰精准地捕捉到了赵还在缴械瞬间茫然而攻击性的眼神，头皮炸开过电般惊悚的酥麻。办公室毕竟是个比较正式的地方，耐不住对方三申五令的驱逐，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揣着难以自明的复杂心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下楼后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反而奔到盥洗室狠狠地洗了把脸。隔着眼睫温热的水汽，编辑了半天，才手忙脚乱地按下简讯的发送键。

    “天气冷了，注意健康qwq多休息，有我在～”最后三个字修修改改还是没舍得删掉，安君杰更愿意如实传达自己的关心。

    ……赵还哪里是身体不舒服，他刚才爽得恨不得整个滑到桌底下和顾青妖精打架滚上几圈。深吸一口气，后悔自己一时兴起玩什么办公桌藏人的戏码，爽是爽了，就是心脏有点受不了。

    顾青乖巧模样地从桌底下爬出来，脸上果然挂着一片气息浓郁的白浊。精液从下颔往胸膛里滚，一直滑进看不见的地方，赵还的椅子旋到侧面，弯腰截住其中一缕：“贱狗故意的？”

    顾青眼里满是依恋地舔了舔他的指尖，把白浊尽数卷净。

    喜欢赵还，喜欢被赵还踩在脚下，喜欢他想办法令自己痛苦时的专注，他就是赵还独一无二的最贱的贱狗。

    也许这才是他最想找到的东西。

    赵还本想就地肏他一顿，顾青没羞没臊的模样却令他不想使之如愿了。无视小狗期待的目光，他拢上裤子，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排崭新的钢笔：“自己挑一支。”

    淫贱的助理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向桌上签过合同的那支。

    “你就想要我用过的是吧？”赵还好笑地轻轻踹翻他，“脱了。”

    白皙的屁股里一朵红艳的菊穴若隐若现，赵还拍拍他荡漾的臀肉，立刻浮现出清晰的手印。右脚抬起踩在顾青撅起的臀部上，左手掰开屁股肉，捉起桌上的钢笔便捅了进去。

    “哼呜……”顾青摇了摇屁股，直到肠道完全吞下最后一节，才欲转身来舔赵还的手。

    “还有，别急。”赵还从后拽住顾青的领带，柔声道，“我的青奴，小狗，你今天可不够听话。”

    他猛地拉起领带，顾青呼吸困难地呜咽了几声，另外两只金夹钢笔被塞进穴中，撑开了一个小口。赵还的拇指缓缓推进，直到小口完全闭合，确信三支硬物已经横七竖八地进了顾青的后穴，拔出手指时湿软的穴肉甚至依依不舍地圈住了指尖。

    他揉了揉略微凸起的穴口，硬物隔着肉壁显出形状，顾青疼痛地呻吟起来，却因为气管的不顺而支离破碎。他痛苦的样子煞是可怜，眼眶红红的，桃花眼被泪水一泡又妖又媚，远山般的眉头半是畅快半是难捱地蹙着，嘴也合不拢，估摸着再拽上两分钟，就会有口水啪嗒啪嗒地流出来。等到顾青果真止不住流了一下巴的口水，赵还才放下右脚，左手一松，半窒息的顾青便软趴趴地摔在了地上。

    他端起墨水瓶，俯视着顾青，直到他侧过头，重新睁开那双痴迷的桃花眼。

    “啪哒、哒……”

    从高处坠落的黑墨在顾青腰窝处溅起细微的墨渍，赵还的力道很稳，一滴滴均匀地落下，最后沿着肌肉纵横流进顾青的股缝，在白皙的臀部形成了斑驳的黑色纹理，与黑色西装裤相得益彰。

    顾青的身体微微颤抖，冰凉足以让他感受到后背和臀部的一片狼藉。一定是沉黑的、像痛意一样蔓延了全身，难以清洗、根深蒂固。

    赵还轻哼一声，蹲下来，在他耳边道：“学弟？顾助理？……顾青？”

    顾青跪趴着，口中还是那股咸腥味。他动了动舌头，摩擦得艳丽的嘴唇随着呼唤无声地张合。

    赵还伸手夹住他鲜红的舌头，拖到齿外揉弄：“贱狗。”

    顾青才立刻咧嘴应和了起来。赵还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条一塌糊涂的淫犬，站起身：“自己收拾好去外面的厕所清理，我要关门了。”

    “嗯。”顾青抿抿唇，低头夹着一屁股硬物整理衣服。股缝又湿又凉，有墨汁有淫水，还有被踩射出来的精液，但就是缺了赵还的东西。

    司机已经叫到了，赵还等着锁门，把手边顾青的外套扔给他：“接着，快点。”

    他舒展地坐在椅子上。手机屏幕亮了亮，打开看是安君杰的简讯，内容让他不禁莞尔。虽然身体不适纯属误解，但朋友真诚的关心才是最重要的。

    感觉到来信震动，安君杰急急忙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赵总（赵还）：谢谢。

    安君杰：不客气qwq。还还这周末有时间吗？

    赵总（赵还）：有空会叫你。

    安君杰：好！

    赵还熄了屏，抬头看扭着汁水淋漓的屁股收拾东西的顾青。安君杰和顾青同样是他看好的继任者，怎么偏偏好好的小学弟好好的小助理，就成了现在这样呢。无论他掰着手指头怎么算，冯子一和顾青，四个人里都有一半确实和他滚过床单了。真是难以言喻地荒谬。

    他自言自语地念了两声：“青奴，青奴……”

    还是挺好听的。

    赵还的思绪乱七八糟地跑了好几圈，顾青才刚拉上公文包的拉链。领带已经皱得不宜穿戴，也被叠好塞在夹层里，他扶稳金丝眼镜，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神色舒展的赵还，潮红从面颊一直蔓延到脖颈。

    还真是……不由分说的呼唤把脑袋和身体都填得满满当当快要溢出来了。

    ——具体表现为西装裤内黏糊糊的水灾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