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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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水温下去，雾气散去，容封才从林晗肩头抬起了头。 他转了转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而后给林晗捏着左肩。 林晗的左肩上，已经现出了一片红印，那是容封的印记。 “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的。”良久，容封才缓缓说道，“虽然你忘了我。” 他叹了口气，继而拉着林晗出来了。 容封拿出衣服，拍了拍林晗的大腿，又顺便逗了下小林晗，而后说道：“抬头……啊呸，抬腿。” “……” 如果不是寄人篱下的话，林晗他绝对会好好地教训一下容封。 林晗一把拿过他手里的衣服，并将他转了个身，令他背对着自己，兀自穿了起来。 “真是的，害什么羞，又不是没见过，你昏迷期间，我还天天给你擦身子呢。” “……” “你一只手好穿衣服吗，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你看你上次，非要自己洗澡，等我一出来，你说怎么着，你手都断了。” “……” 林晗的动作一顿，他有些不记得右手是怎么断掉的了，只是望向右臂时，总会有种难受的心情。 当时肯定很疼。 既然很疼，那就不要回想了，会更疼的。 林晗将目光移开，略带艰难地给自己穿上了裤子，因为右手还系在胸前，刚刚洗澡时，衣服是直接撕掉的，而且左手还被铐着，加上容封并没有给他拿衣服，因此，他穿上裤子后，就站立不动了。 容封听到没有动静了，便转过了身。 “啧啧……” 容封见着林晗身上的八块腹肌，忍不住想上前摸一下，但很快就被警觉的林晗打掉了。 “吼！” 不准耍流氓。 容封笑了笑，没在意，给自己套上裤子后，就拉着他出门了。 他也没穿衣服，带着手铐，不好穿。 他拉着林晗站在沙发前，没坐下去，上面还有林晗残留的血液，并且从沙发一直蔓延到了地面，因为期间一直守着林晗，他也没时间收拾，所以房间已经有股异味了。 容封捂了捂鼻子，又将手铐的长度延伸到了一米长，之后从空间拿出工具，开始清理了起来。 林晗站在一遍，也不知道该不该帮忙，他下意识地不想看见那滩血迹，特别是那个沙发，让他感到难受。 可容封正在擦地，他不能干看着。 “……” 林晗抿了下嘴，忍住内心的不适，将沙发搬了起来，作势往浴室带。 容封见此，愣了片刻，马上制止了他，“这沙发不要了，又小又脏的，放到外面，等明天，拿去烧了。” 烧了…… 很好，烧了。 于是，林晗一手抬起接近两米的沙发，往门口走去。 “诶诶诶，慢点。” 容封还未放下拖把，就被林晗拉扯了过去。 看来，一米还是不方便了点，但是多了，他不放心。 容封在林晗准备踹门之前，连忙将门打了开来，林晗见此，直接将沙发往外面一扔。 “砰！”地一声，沙发越过走廊，掉在了宿舍楼的空地下。 “……” 容封扯了扯嘴角，他的意思，是要林晗放门口，明天再带下去。得亏他们是在二楼，现在整个宿舍楼，又只有他们两个活人，不然就这个高空抛物的行为，少不得被人骂。要是一个不好，砸到了人，那就不是道歉几句就行的了，他们会直接送你喂丧尸。 容封叹了口气，将门关了起来。 一将沙发扔掉，林晗便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堵在胸口的闷气也一下子散了，他非常顺从地跟在了容封了后面，静静地看着他干活。 是的，静静的。 他期间想去帮忙，但因为只有一个手，且手上还铐着手铐，他动作一大，便会影响容封，容封后面烦了，抢过他手里的扫把，要他一边待着。 “……” 莫名有些委屈。 丧尸林晗不满地瞪了容封几眼，但因为打不过，只能歇了反抗的心思。 两个小时过去了。 林晗跟在容封后面，看着他将这一室一厅的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卧室那张塌了床，也被积极的林晗直接扔到了楼下，且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一边看着的容封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早就看这张小床不顺眼了。 但现在人家一个残疾哑巴外加被迫降智，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容封从商店里买了新的沙发和床，考虑到林晗的伤，容封忍痛选了两米的大床。沙发还是跟以前差不多的，因为客厅小。 “呼！” 容封擦了擦汗，这天气实在太热，宿舍早就断水断电，以前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从未开过空调。 “又得洗个澡了。”容封望向林晗，笑着问道，“你洗不洗？刚刚好多灰，你看……” 容封用带灰的手指往林晗身上一抹，而后指着自己的手指道：“你身上也有灰。” “……” 他是丧尸，不是弱智。 林晗拍掉他的手，作势往卧室走。 “……吼！” 林晗被迫拉了回来，他满脸不爽地看着容封，他真的会生气，他不会因为看着你做家务内疚的。 “好啦好啦，陪我好不好？” 容封按耐住想抹林晗头的心思，晃了晃带着手铐的手，朝林晗说道。 “吼……” 林晗抿了一嘴，朝容封伸手。 容封下意识地想将手握住，却被林晗打掉。 “吼！” 晶核。 “……”容封翻了个白眼，掏出一块晶核放在林晗手中，“给你给你，反正本来也是你赚的。” “吼！” 林晗耳朵很灵，一听是自己赚的，接了一个晶核的手还没有收回去，又继续伸了伸。 “不要得寸进尺啊。”容封没好气地拍掉了林晗的手，“你住在这里，吃的用的不要给钱吗，我还天天照顾你，你不要给我开工资吗？” “吼！” 诡辩，有本事放他走。 见林晗手又伸了回来，容封无语道：“你跟我去洗澡，洗完我再给你一颗。” “吼！” 一颗怎么够，他肯定赚了好多。 “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容封翻了个白眼，自己径直走向浴室。 身后的林晗见此，抿了抿嘴，也跟着进来了。 “就不能惯着。” 容封“哼”了一声，而后甩给他两颗晶核，“看在你听话的份上，奖励翻倍。” “……” 像是发现了什么商机，林晗眼眸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