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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照看一下他

    十一、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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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大脑被情欲和外来入侵的丝网层层裹缚,透不出气。他只觉得堵在自己鼻尖的气味是那么好闻,对方开出的条件是那么诱人,让他似乎不得不跟一些人道歉,他没法完成和舒琴忆无套内射的约定了,他也没法按时在传媒学院那几只母狗屁股后面亮相了,可他还想...还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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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男人的脚掌几乎是碾在了阮凌川凌厉的俊脸上,脚趾头拨着他纤弱的睫毛,泄过两次的下体依旧雄赳赳的迎着对方的另一只脚挺立着,阮凌川想不动了...对不起,老子今天才认识到,自己就是个喜欢男人鸡巴和臭脚的彻头彻尾的下贱东西,那些女人,没了老子也照样能在别的男人面前晃动屁股,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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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哐哐!!”阮凌川想开口应允,宿舍门却被拍的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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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被骤然拽回,阮凌川拨开何正纤瘦的双腿,抄起衣服第二次冲进了浴室。何正也不恼,随意拽起裤子就往门口走,期间拍门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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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狗!你他妈睡死过去了吗?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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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不是秦方澈,或许是他们的另一位室友。何正期待的搓了搓手,握向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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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何正躲闪不及,跌坐在了地上,进门的人似乎没料到开门的会是这么只瘦鸡,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说多余的话,只大声问道:“你谁?在这里干嘛?阮...阮凌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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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揉了揉鼻子,打量起了眼前人。来人约莫一米八三的个头,短发错落,剑眉斜指,那双单眼皮霸道且危险,五官粗砺而狂野,是一种充满性张力的好看。上半身的白色紧身背心不知何故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半露出肌肉垒块交错的小麦色胸腹,甚至比他的两个室友更加精实。小臂到半只手掌紧紧缠着白色绷带,腰间用一条粗绳固定着粗麻短裤,勒出性感的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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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似乎是练格斗的,大概不是什么善茬...“我是川哥他们队的后勤,今天是川哥喊我来,说看我辛苦,给我按按摩的...他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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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他妈的一股尿骚味儿?”来人皱了皱眉,压迫感如山般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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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面不改色,从容道:“哦,那是川哥新买的香水,一开始闻起来是跟尿差不多,但习惯了就还挺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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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耸了耸鼻子,不置可否。他听见浴室的水声,说道:“他在洗澡是吧?他妈的一天天正事儿不干,泡妞的准备倒是做的足!”说完撕下上半身的累赘,往垃圾桶一甩,岔着腿坐到了阮凌川隔壁的床,给自己松绷带,要不是今天那对手实力不够耍赖来凑,把他衣服拽了道口子,他也不会这会儿赶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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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是简单的清洗,躲到浴室的人没多久就出来了,迎面对上何正的视线,他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快速的别过了目光,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第三人身上:“萧同志,这门迟早有一天要被您老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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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这人大概率是体院散打项目为数不多队员里的头号选手,萧允宸。他的格斗技术、身体素质、那股狠劲都是无人出其右边的存在,让人没法从任何一个角度攻克他,是擂台上名副其实的“萧阎王”,何正寻思,怪不得一口一个“阮狗”,毕竟拳头硬胜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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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觉得今天的目的虽碰到点插曲,却也差不多算达到了,至于这位萧姓室友...何正舔了舔嘴唇,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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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先走咯?”男人边说边退,音调抬高,像是怕某人听不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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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上身赤裸,背对着要撤退的男人,神情纠结,看的萧允宸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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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咯?”何正退到了门口,没做停留,但只迈了三步,阮凌川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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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平时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高傲男人局促得看了看这会儿没什么人的走廊,俯下头对何正小声说道:“你之后还想...我的话,还可以来找...我...”“干”这个字到底还是卡在了男人唇齿间,蹦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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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天不是川哥喊我来的么?”何正歪着头,故作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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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行吧...”阮凌川低头看着地面,声音更轻了:“那老子之后想找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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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凑近了阮凌川低下的头颅,在他耳边轻笑道:“不要客气,川哥的屁股我一时半会儿还操不腻~”同时大力地掐了下男人挺翘结实的臀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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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的脖子涨得通红,下面又在这转瞬即逝的恶作剧中顶起了帐篷。他侧过头,鼓起勇气般的吻了一下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半头的男生的嘴唇,他用这短暂的触碰再次确认了——他作为一个直男,的确喜欢甚至迷恋这种感觉,一切都不是一场虚幻而诡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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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笑得更不矜持了,他转过身,手臂交叉在后脑勺:“光会亲可不行,还得会舔哦~”声音随距离渐行渐弱,却无比清楚地烙在阮凌川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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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驻足良久,思绪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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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狗...应该只是开开玩笑的吧,只是上个床而已,老子掌握好分寸,应该问题不大...”他自我宽慰着。

    十二、雷池

    今天的火锅店比往常要更加热闹,体大篮球队包了最大的包厢,往里塞了三张大圆桌,拉上体育学院的后勤、外联之类的部门一起,庆祝他们在今天的联谊比赛上击败了老对手。只是这些人和队员们分桌而坐,何正划动筷子,镜片下的眼睛却盯着包厢尽头那颗最耀眼的明星,目光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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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被盯得不自在,口中的肥牛也失去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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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就说隔壁那帮崽子,养尊处优,吃饭都得人伺候着,哪干得过咱们这帮精兵强将啊!今天你们瞧见没?一个个的都被打的哭着回家找妈妈了哈哈哈!真他娘的解气!欸川子,你那记骑扣,漂亮!来来来,老子敬你一杯!”吴教的个头并不高大,沧桑的脸上胡茬丛生,他本就是个糙汉,又喝了点酒,再加上今天这场打得确实漂亮,言语间舍了为人师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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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内一片起哄声,在体育直男的世界里,脸蛋不在他们关注的范畴里,实力才是让他们认可的砝码,阮凌川有这个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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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子一碰,酒一干,阮凌川下意识的看向了某个方向——座位空置。“我出去一下。”阮凌川起身,起哄声更盛——因为场地限制,啦啦队在隔壁,他那些好哥们儿都知道他和里面的舒琴忆有一腿,天天对着他揉屌叹息父母怎么就没给自己一张好脸。阮凌川摆了摆手,出门看了眼手机,却绕到了楼下的男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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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推开最里面的隔间,反手锁上门,男人正跨坐在马桶盖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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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锅好吃么?”何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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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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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了么?”何正嘴角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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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抿唇,缓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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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站上了马桶盖,他终于能够俯视这个男人了,只是自己的胯部也才堪堪和他的胸膛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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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递给了何正——这小子最近有浏览他以前和妹子聊骚记录的恶趣味,又把篮球裤褪到脚踝,接着去解何正的裤腰带,释放出里面苏醒的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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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火锅香么?嘶——别急,没人和你抢...”何正一边刷着阮凌川的手机,一边揪着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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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怎么用舌头伺候过女人的男神在应付何正的鸡巴时发挥了他强大的学习能力,舔弄、吸允有序交替,甚至还学会了深喉,比之前进步太多。感觉到自己的龟头正摩擦着阮凌川嗓子眼的嫩肉,何正爽得长喘一声,上面这张嘴快可以跟后面那张较量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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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这时也正好翻到了某系花的“不检点”言论,调侃道:“川哥的技术啥时候也能跟这些女人一样这么会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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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的男孩大概是觉得遭到了嫌弃,吐出了那根可口的肉棒,神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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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见状揉了揉他的头,安抚道:“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嘛,咱不闹,乖,张嘴~”何正扶着自己的根部,莹润的蕈头挑动阮凌川紧抿的唇线,在人松动的刹那再次送了进去。许是觉得有些被动,他又抬起一条腿,稳稳地架在这位篮球体育生的脖子上,小腿勾动,把人的脑袋往自己的鸡巴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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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一只手扶着何正立着的大腿,另一只手握着对方的手腕,让这个五体不勤的弱质男子在这样的姿势下也能保持平衡——只是自己的头却只能毫无防备的被对方顶撞,脆弱的喉咙止不住地泛起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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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在这样的照顾下本觉得舒爽非常,但不知怎么的,那些平日只觉得有趣、权当调味料的男女聊天信息,此刻却越看越不自在——阮凌川和雌性间你来我往的连篇骚话、互相渗透的两性张力,是那么的自然、本能,甚至天经地义,自己就像是个横插一脚的罪人,粗暴的扭曲这个受万人追捧的天之骄子的快乐源泉。何正自问没有良心这玩意儿,却莫名其妙的横生出了这样的负罪感,无论原因是什么,他此刻也没心情继续享受男人的卖力服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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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酸甜且富有弹性的肉肠被抽出,架在背上的腿也放了下来,阮凌川疑惑地抬头望了望何正,对方把那根夸张的东西塞回了裤裆,之后倾身搂住了自己的脖子,脸贴着脸,小声说道:“下次吧,今天不太想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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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头一盆冷水,凉了阮凌川半身,他搂着把人从马桶上轻松抱了下来,又看向自己一柱擎天的宝贝,平日桀骜狠厉的眉眼竟有些委屈。何正笑了笑,脱鞋扯下一只袜子,黑色的布料掩盖了阮凌川昂扬的赤裸,却掘出了他更深处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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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穿回鞋子,打开隔间门,背对着男人说道:“等会儿记得清理好自己,不用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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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座位上,何正一边觉得有些郁闷,一边又从推杯换盏的人群里,捕捉到了些令人高兴的信息,五味杂陈间,不知不觉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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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回来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川子,老子刚刚一直找你呢!我说你们平时见面的时候也不少,到底有多少话是微信上讲不了的,还得这会儿找人姑娘腻歪那么久...哈哈,罢了罢了,来,大伙儿都等着你赶下一场呢,收拾收拾,撤!”没有给阮凌川回应的机会,吴教就一轱辘动员大家赶场了。

    篮球队的教练是个破锣嗓子,喜好也停留在上个世纪,但就是对一展歌喉情有独钟。KTV团建是这帮青春朝气的体育生在喜庆日子里的常驻项目,教练不中听,这些平日只顾着锻炼肉体的运动员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那灯红酒绿的轻松氛围,确实能缓解他们积压在身体和精神上的许多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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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场是亲近熟人的聚会,其他部门的人照例并不参与。阮凌川手上收拾着东西,目光却一直往袜子的主人那儿瞥——四周的人纷纷起身,那人却双臂交叉趴在桌上,一只手还挠着自己的后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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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喝多了,阮凌川觉得。这副样子应该是没法自己回去了,但这小子在部门里似乎也没和谁特别玩得来,思索间,他想到了一个自己认识的,和这小子好像还挺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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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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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方澈被人从后面拍了一巴掌,他像是心不在焉,有一瞬间的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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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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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川目光示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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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前男友啊?怎么了?”秦方澈一笑,满室都是粉红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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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的...小声一点...那家伙你跟他挺熟吧,他这副蔫儿样自己大概是难回去了,你反正来不来我们的局也无所谓...”阮凌川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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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你屈就屈就,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