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打屁股
江霖澜身下一轻，江理竟然真的快步走来，手穿过膝弯，利落地将他抱起。 江霖澜下意识搂住江理的脖子，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的表情，总感觉会突然把他抱摔。 江理抿着唇，江霖澜感觉他应该是有些生气了，严肃到冰冷，不过这张脸，也确实是男主角的脸，精致的像日系少女漫的男主角。 江霖澜为美色所迷惑，不知道什么时候江理已经将他放在沙发上，拽着他的手将他按趴在自己腿上，屁股翘起。 江霖澜问：“你干什么？” 江理没有回答，勾着江霖澜短裤的裤腰，将短裤拉到大腿根。 江霖澜只感觉屁股一凉，傍晚还强制猥亵了江理的江霖澜绝对想不到，江理竟然会扒他裤子。 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是高岭之花？ 这么快就沦陷了？ 难道他也觉得我屁股翘？ 算了，为了后面可以把江理始乱终弃，江霖澜觉得自己可以勉为其难一下。 “啪”地一声，江霖澜光溜溜的屁股上传来一阵钝痛，他扭动身体挣扎起来，江理压着他，手高高抬起，重重落下。 “啪！啪！啪！” 一连打了三下，震惊、羞耻、愤怒、恨意一齐涌上心头，江理是想跟他玩点不一样的？这么快就开窍了？可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不但第一次被人打屁股，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江霖澜回头，看见自己又圆又翘的屁股在江理手下已经红彤彤一片了，他大叫：“我杀了你！” 江理一脸冷漠，执拗地问：“知道错了吗？” 江霖澜沉下脸：“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理见他死不悔改，不再留情，江霖澜恨得咬牙切齿，双腿胡乱蹬着。 “啪啪啪……” 江理打得又快又急，那两片圆滚滚的白屁股蛋由粉变红，被拍的不断颤抖，密密麻麻的痛感摧残江霖澜的神经，他咬着牙，呼吸急促，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一巴掌的痛还没缓和，另一巴掌就又落下了，重叠在一起，是钻心的痛。 江霖澜放弃了徒劳的扭动，他咬紧牙关。 不只江霖澜的屁股红了，江理的手也红了，有些麻，他没想到江霖澜还是个有骨气的。 江理好像打累了，江霖澜趁他分神，往外一滚，“咚”地一声，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江霖澜痛的眼前发黑，不忘提起裤子，动作急了，碰到屁股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他咬牙切齿地瞪向江理：“你竟然敢这么打我！” “这些是还你在巷子里的。”江理转身从桌子上拿出一根钢卷尺，姿态随意地在手心拍了拍，“再不认错，就用这个打你屁股了。” 其实从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江理具有当衣冠禽兽的潜质，江霖澜的喉结上下滚动，脑海中浮现江理用尺子打他的画面，手掌都那么疼了，何况…… “你敢！” 江理慢悠悠地说：“你最好不要想着告状，否则我会把你被打屁股的事情告诉全班同学。” 江霖澜震惊了，他没想到江理竟然是这样的？ 以前那么欺负他，他都是忍气吞声，妥妥一个圣母，如今竟然也会威胁人了？ “如果我不呢？” 江理上前几步，蹲在江霖澜面前，拇指和食指捏着钢尺。 钢尺在江霖澜眼前来回晃荡，他迅速爬了起来，一动屁股就火辣辣地疼。 江理慢慢抬眼，慢悠悠地说：“你以为谁会给你主持公道？那是我的爸爸妈妈，你怎么这么天真？愚蠢。” 江霖澜被江理按在怀里，眼看尺子又要落下，好汉不吃眼前亏，江霖澜扁起嘴，泫然欲泣地看着江理：“对不起弟弟，我错了……” 江理不为所动：“错哪了？” 眼看尺子就要落下，江霖澜慌忙说：“不该亲你！” 江霖澜表面认怂，心里想的却是，等江理爱上他，一定要把对方绑起来打个三天三夜。 “错了。”简短的两个字宣判了江霖澜的死刑。 “啪！” 江霖澜痛得跳了起来。 “江理！你说好我认错就不打我！”江霖澜跑到门后，警惕地看向江理。 “你错在，不该利用感情。”江理将尺子扔在桌上，淡淡地说，“你走吧，下次再这样，就不是用尺子打了。” 江霖澜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怨恨地射向江理。 他差点忘了，江理是男主，有主角光环，打脸反派是日常。 “砰”地一声，门被狠狠地关上了，江理微微偏了一下头，门后已经没有了江霖澜的身影。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红通通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江霖澜臀部细腻柔软的触感，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江霖澜梨花带雨的样子，他在时还不觉得，他走后，房间里都沾染了他的气息。 甜腻的、危险的、引人沉沦的。 好习惯养成是痛苦的，需要极大的恒心，比如学习，坏的习惯往往只在一瞬间，比如打游戏。 比如，被江霖澜诱惑。 这下，他应该不会再来骚扰自己了…… 江理睁开眼睛，扫到江霖澜留下的书，他好奇地翻了一页，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江霖澜在课本空白处画了两个小人，手牵手，根据发型看来是两个男孩子，丑的各有千秋。 江理忽然不笑了，这副涂鸦里，左边的男孩的刘海跟他的几乎一样，嘴巴是一条直线，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旁边那个，则一脸灿烂的笑容，眼角有颗泪痣，是江霖澜。 江霖澜趴着睡了一整夜，第二天屁股仿佛更痛了，他一开始还强忍着，一节课下来，感觉腿都要废了。 原来他为了受伤的屁股不接触椅子，一节课都扎着马步，想着江理就坐在他的斜后方，指不定看他笑话呢，更一刻都不敢懈怠，一时体力不支，摔在椅子上，痛得他“蹭”一下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这节是语文课，老师正在讲课后习题，看见江霖澜站起来，笑着说：“江霖澜你上来，我们再叫几个同学，有没有像江霖澜一样自告奋勇的？” 江霖澜懵了，戳了戳同桌，同桌低着头，压低声音：“第四大题！第四大题！” 江霖澜拿着书尽量正常地走到黑板上，凝神看了一会儿，开始答题。 这题就是根据材料拟作文名，江霖澜来了点精神，毕竟语文是信手拈来，他绞尽脑汁写了五个自认不俗的作文名，下课铃突然响了，江理看看其他人，旁边的人没写好。 语文老师把书一夹：“都写的差不多了，大家写的都很好，同学们可以做个参考，下课。” 说完就悠哉悠哉地走出了教室。 语文老师一直深谙糊弄学，还以为能得到表扬，江理气得把粉笔都折断了，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怎么都坐不下去，想着要不然请个假算了，这时班长在后门叫了江霖澜的名字。 “江霖澜！老班喊你去办公室！” 一个班的目光都投向江理，江霖澜满不在乎地走出教室，经过江理身边的时候看见江理在写卷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晨光打在江理棱角分明的脸上，整个人熠熠生辉。 江霖澜原以为就是被班主任骂一顿，没想到在办公室门口就看见李秋月站在班主任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 他快步走进去跟李秋月并排。 “真是不好意思啊傅老师，我们霖澜一直很乖的……澜宝！”李秋月看见江霖澜激动地搂着他的肩膀，摸了摸额头温度，“傅老师刚刚跟我说你的作业没有完成，是不是不舒服忘了写了？” 江霖澜就是不想学不想写，这里的高考对他根本没有意义，他干嘛还要费那个脑子。 可他还是作出一副抱歉的样子：“对不起，昨天给弟弟讲题不小心睡着了，后来就忘了……实在对不起……” 李秋月欣慰的笑了，她就知道，澜宝现在很乖。 李秋月向老师解释道：“傅老师，霖澜的弟弟就是江理，也在您的班上，上次吃饭的时候跟您提起过，那孩子刚从乡下转学过来，一时不太适应，是我疏忽了，应该给他请个家教，怎么会让大儿子给他辅导，是家长的错，我保证以后江霖澜一定按时完成学校的作业。” 江理头都大了，他看见班主任浑浊的镜片闪着精光，他的班主任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猴精猴精的，听李秋月这样说也没再为难江霖澜。 走廊上李秋月给江霖澜整理衣领，语重心长地说：“澜宝，妈妈也不指望你考上名牌大学，只希望你快快乐乐，但是既然咱们上了学，就要遵守学校的规则，未来走到社会上也是一样的，所以妈妈希望你可以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这对老师也是一种尊重。如果你觉得作业太多了做不完，跟妈妈说，妈妈来和老师沟通。” “妈……我就是昨晚太累了。” 李秋月笑着摸了摸江霖澜的头发：“妈妈知道，澜宝最听话了，快去上课吧。” 此时已经上课了，走廊上空无一人，江霖澜慢吞吞地往教室走，早知道就说自己不舒服直接翘课回家了。 他喊了一声“报告”走向座位，磨磨蹭蹭往下坐，突然屁股往下一陷，他诧异地向下看，一个小恐龙图案的U型被放在他的凳子上。 这样当他坐下去的时候中间那块是悬空的。 这时同桌盯着英语书小声说：“是新来的那个放的。” 他想起早上到教室时课桌上放着昨晚落在江理那里的语文书，他是不是得在座位上立个牌子：江理与狗不得靠近！ 江霖澜并没有领情，不过是江理收买人心的把戏罢了，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PUA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等不到下课，江理当即撕了一页纸写下了他对江理最诚挚的感谢。 这张承载着江霖澜沉甸甸的恨意的小纸条，经过三个人的手，砸向了江理的课桌。 江理正在翻页，一个纸团砸中了书页，弹到了桌角掉到了江理的脚边。 英语老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一边说着语法，一边往江理那边走。 江理本不打算理会，看老师走过来，迅速弯腰捡起脚边的纸团，紧紧攥在手心。 教鞭敲在桌子上发出“砰”地一声，全班人瞬间精神了，看热闹的目光纷纷向江理投去。 英语老师呵斥道：“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江霖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完了，英语老师是出了名的变态小心眼，他觉得自己真是降智了，怎么会想到写小纸条？ 那张小纸条一出，英语老师肯定会逼着他上台念出来，那不就当着全班的面社死了？ 不就是欺骗一下感情嘛，可恶的主角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