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着程牧询问的眼神，叶渝震惊地神色尚未焕然，周围的人拥挤的向前想看到这一幕，都喃喃自语着是不是叶渝又要收奴了。 可面前的这个戴着面具的人，无论是举止还是谈吐，似乎并不是一个喜欢身居低位的人，是不是dom还有待考察。 “你好？有什么事吗？”是程牧先发制人。 叶渝这才缓了过来，摆了摆手开叫周围的人离开，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侧的软椅上，“服务员，我要一杯莫吉托鸡尾酒。” 说完，便将视线转向程牧，摆开了是要长谈的目的。 “没什么，看这边的人很多，就像来看看，没想到，先生哪怕戴着面具也是这般迷人呢。”叶渝谈笑风生地说道。 程牧并未反驳，只是难以察觉到的脸上显露出自嘲，端起那杯已经喝了过半的烈酒，脸上却无半分醉意。 叶渝一挑眉，酒量这么好？ “你是……”程牧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白鸽。”叶渝道，“有幸认识。” “嗯，有幸。”程牧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人，在酒吧的环境下穿着一身悠闲的衣服，白的透亮般熠熠光辉，眼神很是柔和亲切，让人不由地放下戒备。 “请问白鸽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一双透亮的眼睛直盯叶渝，仅是一句轻快的询问。 叶渝依旧浅笑着，将适才酿造出的酒杯拿起，“微辰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感觉怎么样，又找到合适的dom吗？” 程牧并没有很吃惊的道：“恋语的质量应该不错，只是可惜了，没有看得上对眼的。” “哦？”叶渝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呢？” “……” 一时间，程牧没有说话，沉默几秒才道：“想要……不那么凶的吧。” 叶渝随即笑出声来，似乎是被微辰的笑话冷到了，“不那么凶的？这可是恋语，每一位来到这里sub无一不想找一个有压迫感，能让他感到恐惧的dom，微辰你这样的要求我倒是第一次见。” 程牧闷气又饮下一口烈酒，眼神已经游离在周围，应是尚在找寻看得上眼的人。 “没听过不代表没有，对吧？白鸽先生。” 那双眼的深处似乎扎着一根刺，猛地看向叶渝，像是忽然被刺住一样，没有危险却又十分尖锐。 有意思，叶渝居然被挑起了点兴趣。 “那既然如此，不知你看我怎么样？”叶渝推崇自荐道，“我可是新人的老客户了。” 叶渝适当的自嘲了起来，想要让程牧放下戒备。 戴着面具的男人微微一震，被叶渝提出的事情所震惊，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像他提出来邀请。 “看来你还挺自信的。”程牧道。 偶然见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投来观察的目光，应该是其他在恋语并对叶渝有些熟悉的客人。 在程牧眼中，叶渝也算帅气，看上去确实是一个较为温柔的人。 正当程牧犹豫时，叶渝又道，“看到那边的服务生了吗，他们主要负责观察俱乐部里的人流来往，虽然看上去是在招待客人吃食喝酒，实际上，也要观察那些新入门的客人们，并根据情况通知给管理员们。” 程牧望着叶渝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那名服务生端去一杯酒食，眼神却一点不眨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客人。 “……怎么说？” 看到程牧起了好奇心，顺势道：“因为我也是管理员啊。” 程牧这才恍然明白叶渝的用意，既然自己担心意外，那就找管理员维护自我权利，更何况作为一个入圈许久也算小有名气的叶渝，自然不必担心这些事情。 “怎么样，有兴趣了吗？”叶渝道。 这次，程牧没有犹豫，“好，我们怎么去？” “这边。” 两人说着便乘坐电梯上楼，偶然几道目光看来，叶渝也无视了这些看热闹的人。 叶渝可没理会这些，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撕下程牧的面具了。 两人来到房间前，这里是恋语的第八层楼，身为管理员的独立房间，这里极其宽广，光是室内就有三层楼，而略显凌乱的沙发，彰显叶渝不久前还坐在这里。 打开房间，里面的情景豁然开朗，刑驾架、玻璃柜台、材质各异的鞭子齐齐摆放，米白色的整体布置略显平淡，就想房间的主人叶渝一般，看不清特色却又统一简单。 不知为何，叶渝的房间看上去很是空旷，他并没有像其他dom那样吧刑具和道具摆在客厅，客房外的柜子看上去也很是空荡，鲜少有道具摆在了上面。 而这些道具，也不过是些出初入门地的东西。 程牧四处观赏着房间内的陈设，虽说看上去很安全，可这也不由地怀疑起叶渝的专业性。 真的可以相信吗？ “不用担心。”叶渝看出了程牧的顾虑，“这些都是初始的东西，我一般喜欢把道具放在房间里，放在外面的都只是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 “这样啊。”程牧拉回视线，“的确，看得出来白鸽先生应该是一个很内敛的人。” “嗯哼，是的。”叶渝敷衍一笑，转头去柜台上拿出了一跟鞭子，这是一根很普通的皮革鞭子，只要控制好力度，就不会很疼。 “知道该怎么做吗。”叶渝敛去笑容，冷漠地看向了程牧，等待程牧的反应。 “你要我跪下吗？”程牧反问道。 叶渝听到这个回答，略有些不满，但藏在了笑容中，在准备邀请程牧时，他就没有想过会很顺利。 叶渝冷漠地看着程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坐到了沙发上，以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俯瞰脚下，手中的辫子作势般甩了甩，并没有打上去。 程牧明白了，暗暗咬牙迫使双腿弯曲跪下，而双手背于身后，一手握住另一只手的腕部，另一只紧握，胸膛习惯性的往前昂起，只是视线已经紧盯叶渝。 叶渝其实是有点吃惊的，看来程牧先前并非对此毫无接触，只是有些抵触罢了。 一道缩影奔驰而过，打到了程牧一侧的胳膊上，只听一声闷哼，皮革制作的辫子划过衣料，不用去看，磨蹭的衣料之下，将会有一道粉红的鞭痕浮起。 程牧愤然抬起头，看到的是叶渝面无表情的姿态，仿佛刚刚打人的不是他。 “看来你也并非一窍不通，”叶渝收回鞭子，勾起嘴角的笑唇，眼神却冰冷的将程牧的不满尽收眼底，“双腿张开，与肩平齐，视线往下。” 程牧憋着口气，用自认为最好的姿势跪好了，眼神投向下方，顺从的听着叶渝的一言一行。 刚刚鞭打的红痕在历历在目，在程牧跪下的那一刻给予身体阵阵地疼痛，让他不由地想到违抗就回殴打的这一类词汇。 只是可惜了，这点疼痛还不足以让程牧恐惧。 叶渝见到程牧调整好后，整个身子伏在了沙发上，“为什么戴着面具？”他问道。 程牧没成想他问道了这个问题，不在意地抬起头，“面具吗，随便戴戴而已。你觉得碍眼就取下来就是了。” 话音刚落，程牧取下面具，露出了那一长俊美的脸，性感的唇上是毫无波澜的眼神，鼻峰险峻高挺着，八年过去了，褪去记忆力青涩的面容，更具有吸引力的张扬掩藏于神色里。 叶渝欣赏完他的脸，随即又一击鞭子袭去，打到了他的胸口和修长的手上，却依旧是轻轻的拍打，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戴面具。”叶渝道，“微辰，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向我顶嘴了，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应该叫我先生。” 程牧被打了很不爽，但为了更好的服从，只能把这点抵抗藏在了心里，“是的，先生，是我的错。” 程牧总觉得，浑身都有点细细地瘙痒在攀沿，这点疼痛丝毫激不起内心的欲望，还是太温柔了，他这样想着。 叶渝将鞭子搁置在了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想要将程牧的情绪尽收眼底。 忽的，他问道：“你入圈多久了？曾经被调教过吗？” 程牧识相的没有与叶渝对视，遵从地低下头，奉命从教道：“先生，我入圈不过一年，曾经去过几家俱乐部，只看着别人被调教过。” 一个新人？尘飞是怎么放心把他放进来的？ 叶渝不假思索，程牧的回答不可思议又在意料之中，想来恋语很少有刚入圈的人进来，但程牧显然是被开了个后门的。 “只见过被调教的？不如你说说，他们是怎么做的。”叶渝小有兴趣地问道。 程牧想了想，仿佛是在回忆曾经的场景，很快，便听见程牧平静的声音响起。 “就是……先让sub脱去衣服后，用鞭子殴打他，随后让他跪在地上，让他叫调教师主人……” 后面还有些内容，但程牧故意欲言又止不在叙述下去，“大概就是这样。” 叶渝眯着眼，冷言静看他的一举一动，程牧察觉到被视线，神色自若般没有任何变化。 随后，叶渝从柜子里拿了一根绳子，细长的绳子大概有五米长，缰草制作的品质略显粗糙，却被揉搓的很细。 他直接丢到了程牧面前，冷冰冰地道：“脱吧，自己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