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是谁对别人来说不重要,对这个世界来说不重要,对我自己来说更不重要。 如果人选择了遗忘某件痛彻心扉的事,而他以为成功了的时候,现实往往相反,这件事只是被活埋在了更深的地方。 在某一天,阳光或雨天,它会渐渐展露头角,抓住你的脚踝,把你往深渊里拖。 你拒绝不得,因为那本就是你的归宿。 他叫花羽。 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自从花羽爸爸死了之后他就连夜去公安局改了名。 时间过去太久了,花羽早就忘掉之前叫什么了。这当然不重要,对他来说,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重要的,除了…… “臭婊子”。 花羽躺在被红色暧昧灯光缠满的情趣房内,被干了一整夜得他已经精疲力尽,一脸迷乱,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提着裤子,但是看着花羽那张脸还是移不开眼睛。裤子上面还沾有可疑的白色粘稠液体,包括花羽的脸上和分身上。 他眯着眼看着他们把一叠厚厚的钞票摔到他的脸上,现在其实都流行网上转账了,但是由于他们害怕被查到,还有把钱丢在一个妓子的脸上那种居高临下的快感,他们会选择这种方式。 花羽当然无所谓,他不仅无所谓,还会在抛出魅音说下次再来。 婊子总是大多去形容他们这一行的女生的。但是花羽的这些客人总是喜欢叫他婊子,而且花羽到现在都搞不清为什么,他也没那个兴趣搞清。 在那说大不大的情趣房,他们总是能玩出花来。浴室他们最爱的,那张超级大的镜子是他们来羞辱的的物品之一,还有就是落地窗前,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城市夜景,让他学狗一样趴在上面。 然后把一些奇怪的东西塞进他的肛门里捅来捅去。 满地用过的避孕套,有时候男人们并不相信花羽携带的那张医学证明,怕死的嫖客还是会戴上套子,有时候花羽会嘲笑他们,说“真的爽吗?” 大受刺激的客人们会立刻抽出来然后扯下套,把他的腿折在胸口,打开得不能再开,然后一股脑将下身那根东西送入花羽的身体中。 花羽其实什么表情都没做,但是在男人们的眼里,他沾满水汽的眼睛和白里透着色·情的红晕就是在诱惑勾引他。在男人们看来,花羽做什么都是原罪,说他婊子不为过,男妓天生就是来羞辱的,在各种姿势中被压制泄欲。 有时候花羽对于做好措施这事来说没有什么想法,他觉得,最好染上什么病然后让他能死得早点。但是神奇的是,花羽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染上什么病让他一命呜呼,身体也只是偏瘦而已,花羽自嘲道,他天生贱命,就是来做这一行的。 同行兼好友的李叁总是对他啧啧称奇。 李叁是个天生的同志,他入这一行是走投无路,他刚开始那一身劲爆的肌肉总是深受一些肌肉受控的客人们喜爱,那时候他年轻,为了多赚点钱不顾自己的身体。 花羽记得,他们刚玩到一起的时候李叁还是个肌肉猛受,后来不到三年的光景,就瘦成了竹竿一样的人。 没办法,这行就是吃青春饭的,李叁有时候这样自嘲。 花羽长的好看,那种带着惑人的眼神让人无法抗拒,不过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颓唐的抑郁,做爱的时候不喜欢装,别的男妓总是被顶撞一下就叫得死去活来,极其配合顾客的各种要求。他时而发骚,时而嘲笑。花羽对于顾客们给他多少钱他丝毫不在乎,在床上大多是嫖客们顺着他的心意。李叁也不懂他这么做的原因。 有时候花羽会出言羞辱那些男人,而有时候花羽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戴着项圈,一口一口深喉。 有时候男人会边顶边按着花羽的头,说叫“爸爸”,花羽兴致来了,会收一下喉管,或是抬起眼停下来对男人笑。然后男人“我操”一声,把他扔到床上猛干。 据李叁所知,花羽入业几年间为了钱去主动做,也就那么一次,如果不是为了钱,谁会愿意入这一行,那花羽是为了什么,李叁不知道。 直到那一次,有次几位“客人”点了他们两个,把那厚厚的几大摞钞票放在桌上,同时摞在上面的还有那些骇人的各种铁银质用具。 李叁当时如果不是着急用钱是不会去和嫖客玩sm级别的。那个夜晚,李叁其实不怎么记得疼痛和彻夜惨叫,只记得他转头看见的花羽。 花羽下穴被扩肛器撑开,粉红色的穴口大大张开,那娇嫩的粉肉被撑得流血,双手手腕被高高吊起来,麻绳把他的手腕磨出了血痕,双腿被分开,跪在两张椅子上,那迷人脆弱的洞口不断流出蜜水来,滴在地板上形成一滩晶莹。 引得男人们将一些东西塞进去搅动。有时候是粗大的阴茎,有时候是手臂,有时候三根或者四根震动棒。 他的分身上被套上了银环,锁得紧紧得,如果因为性欲勃起,那几个银环就会勒得那根粉红色的肉棒肿胀起来,在前面的小孔中塞入玩具,那支长长的黑色细棒堵住小孔,男人们不会去理会它可怜的样子,只会由其无法发泄。 花羽被折磨得头低垂下去,再被抓着头发掰起却是一张笑脸。 他们会攀比谁插得花羽浪叫的声音最大。所以他们会为此不懈努力,踩着花羽的分身,再掰起他的头让他含住巨物,同时再将热得融蜡浇在花羽胸前的两颗红色小珠上。 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贴在了前额,水滴顺着流到了脸颊,和眼角流下的泪水混合。 李叁看到花羽在笑,也听到花羽在个着嘴上绑着的布条“说嗯嗯……啊……不要……不要进入那里……”,但脸上那急剧快感的表情把李叁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花羽,就像在地狱审判的刑罚中寻求刺激,在被欲火焚烧中扭着腰肢恳求着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却会对男人的各种要求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