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四〕
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齐佳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爬起来，接着下一刻就感到腰腹难以承受的酸痛，只好蜷着身子有倒在了床上。 宋慕霖不在这儿，床和衣服都很干净，好像不是昨晚那个房间了。 可他的身体像被印刻进了属于宋慕霖的气味一样，那种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宋慕霖的存在和他做过的事情。 齐佳嘉吟着痛，试图让自己再次睡过去，好能够不受这些痛楚。 在他的身体从疼得发热的状态冷却下来后不久，门开了，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齐佳嘉下意识的撇开头躲光线。 “饿不饿？”宋慕霖端着午饭进来。 齐佳嘉不想理他，可现在稍微一动就觉得难受，他只能服软：“肚子痛……” 宋慕霖把餐碟放下，做到床边，轻轻揩去他额角的汗，缓缓道：“第一次是有点儿，习惯就好了。痛得厉害吗，要不我给你拿点药先止痛。” 他那话轻描淡写中甚至带着些愉悦，齐佳嘉听着险要骂出来，但也只是点点头，一会儿又补充：“是普通的止痛药吗？” 宋慕霖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了声，出去给他拿了几粒白色的药片进来。他把齐佳嘉扶起来，要喂进对方嘴里的时候，齐佳嘉躲了一下，又问：“是普通的止痛药，对吗？” “是。”宋慕霖说着，先把药塞进齐佳嘉嘴里又递过去水。 齐佳嘉喝完又躺下，半个多小时候脸色看起来好一些了，眉头也不再皱得那么紧了。他才觉出肚子除了痛也有一些饥饿感，盯着床头的餐碟发呆。 宋慕霖看见了他的视线，把饭端到了床上。 齐佳嘉准备下床吃，宋慕霖却说：“没事，弄到床上也没关系，你怎么样舒服就怎么样坐着吧。” 齐佳嘉沉默了一下，齐珩一直以来对他的教导让他心理上很难接受在床上吃饭。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少挪动确实是更舒服一些的状态。 他吃得很小心，尽量不让食物残渣漏出来，吃完后餐盘都还干净如初。宋慕霖去收拾碗筷，他又准备睡了。 止痛药和午饭的饱足感让他感到很舒适，酝酿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有了困意，他眯上了眼睛。宋慕霖又走了进来，他也躺上了床。 宋慕霖小心的把已经有些迷糊的齐佳嘉抱进怀里，嘴里还不停说着什么。 起先齐佳嘉还不在意，只想着睡去，但感觉宋慕霖的手在扒他裤子，他一下就震出了一身汗，也没了困意。 “你别，放了我吧，”齐佳嘉带点恳求的把自己裤子拽回来，“我现在真的很不舒服。” “我说了，习惯就好了，得早点习惯。” “不行，我真的很难受，求你了，这样我身体受不了的，很痛……” “没事的，听话，我是医生，我自有分寸。” “宋慕霖，”齐佳嘉见裤子要拽不住了，语气急促起来，一直喊着宋慕霖的名字，“宋慕霖算我求你，现在不行，我不想做了，好不好？求你，等我好一点。” 宋慕霖的动作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停了下来，他又把齐佳嘉抱回怀里，沉默了很久才说：“佳嘉，对不起。” 齐佳嘉才舒了一口气，对于宋慕霖的道歉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把裤子穿好，紧紧攥着裤头。 谁会被人渣的道歉打动呢？宋慕霖说是这么说，还不是继续在做过分的事情。 “佳嘉。”宋慕霖的声音闷在他的背上，齐佳嘉能感觉自己的肩胛骨跟着在震动一样。 齐佳嘉不回应，宋慕霖又喊了几声。 “嗯。”齐佳嘉平静下来，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 “我不是刻意要骗你，或者伤害你。我想这一天真的想了很久，我爱你，所以我希望……至少我不希望你是和别人这样。尽管我知道，我只是你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但我肯定，我一定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齐佳嘉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最爱他的，除了齐珩不会有其他人。何况宋慕霖做的这些事哪里算是爱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相信我说的，对吗，”宋慕霖把头重新露出来，贴在齐佳嘉的耳畔，“我肯定要比齐珩爱你。” 齐佳嘉翻了个白眼，更加不想理他了，只说了句“我困了”，希望宋慕霖能闭上嘴。 他们俩都睡到骨头都酸软了才起来。齐佳嘉好几次从宋慕霖怀里挣开，但又被宋慕霖抱了回去，最后干脆也不逃了，只是拱一拱窝在宋慕霖怀里。 鼻腔和被窝里全是宋慕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古龙水，也说不出什么味道，齐佳嘉对这些并不了解，但是他知道宋慕霖经常用这一支香，有时候连他常常握在手里的文件都会是这个味道。 他总算睡醒了。宋慕霖难得比他后醒来，他探出偷，盯着宋慕霖的脸看了一会儿。 齐佳嘉似乎从没有这么认真看过宋慕霖的脸，除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对白大褂还有应激反应，心里对这张脸多少有些负面滤镜。 但是无论从身份来看，他都不能否认宋慕霖的俊秀。而且是那种很聪慧的长相，没有表情的时候也不会给人难相处的感觉，天然一种高位者的亲和，神色中会有谁都能察觉的垂怜，但谁都不会因为这感到被侮辱，只会觉得被恩赐了。 所以每次宋慕霖迁就齐佳嘉的时候，齐佳嘉的心情总是会很复杂。他到底为什么让步呢？难道真的因为爱吗？ 齐佳嘉才不信，他不敢信。轻易相信别人只会受伤，他再也不会当那种单纯好骗的人了。 齐佳嘉看着其他地方走神了，没有察觉宋慕霖已经醒来。宋慕霖的动作懒懒的，就像还没醒一样凑了过来，让齐佳嘉像一个柔软抱枕了一样拥进怀里。齐佳嘉只当他还睡着呢，自己还要继续胡思乱想，嘴唇却被什么温软的东西压住了。 那两瓣之间深处一小点湿热的灵巧的软肉，在齐佳嘉发愣间轻而易举入侵到了口腔。 “嗯……”齐佳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嘴里发出一些疑惑的声音，但被宋慕霖的唇堵去了一半的声响。 他很快就被牵着脖子走，小舌被勾来吮去的舔吻。宋慕霖一手扣着他的后脑，掌心用力唇舌也施压，齐佳嘉的手心都紧张出汗来，攥着宋慕霖的胸口的衣服。 宋慕霖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腰窝，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后腰那凹陷的曲线，齐佳嘉直感越吻得深入，气息越热，腰侧越酸软，小腹一酸，嘴里呜咽了两句。 宋慕霖拥着他亲吻了许久，从侧躺着，到压着他肩膀把他摁到床上，他们的唇舌不曾分开，齐佳嘉在来回几乎失去气息的危险中学会了换气。这使得他用鼻腔急促呼吸的声音非常明显，就像他们做了什么一样。但宋慕霖没有做什么，他们只是接吻而已。 吻到后面，宋慕霖大概也倦怠了，把舌头撤出齐佳嘉的口腔。齐佳嘉的嘴被侵犯得酥软一时还微微张着，宋慕霖看着，十分怜爱的又轻吻了好几回，才从床上起来。 齐佳嘉回神后，发现房门开着，外面只有电灯的光亮。 看来已经天黑了。 他拉开被子，稍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里面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帐篷，用手伸进去摸内裤，稍稍有点潮热。齐佳嘉脸红了一阵，从房间出去，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