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营〔二〕
“嗯没什么大碍，他自己也很想去，他会准时去集合的。”齐珩正通过电话给齐佳嘉报名夏令营。 对外声称齐佳嘉身体不适所以没法现场报名，实则是因为他正蹲在餐桌下忙着吃要赶去上班的齐珩的阴茎而脱不开身。 他们昨天把沙发搞得很脏，晚上又睡在一起，半夜的时候齐珩失眠醒了一阵，抱着他又搞了起来，射完精后才舒舒服服睡下。 早上两个人爬起来洗澡，免不了在浴室里做一回。只可惜齐佳嘉被干得两股战战潮水不止，齐珩还没射，又赶时间，就只能一边吃早餐一边让齐佳嘉在桌子底下给自己弄。 早餐初醒的口腔软弱无力，一股慵懒劲，吮含也绵软，少些力道。齐珩早餐吃得差不多了，双手扣着齐佳嘉的头部往下猛压了几下，操在喉口紧缩处快速进出了几十成百下，才不很满意的让齐佳嘉把精全吞下。 齐佳嘉跪坐在地上，两眼迷离脸颊通红，捂着嘴来回呕咳，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有一些射精时溢出的粘稠液体挂在嘴角。 齐珩去上班后，他才从餐桌底下爬起来，看着一份吃剩的和一份完整的早餐，又摸摸自己微微潮润的裤子，欣然坐在了刚刚齐珩的座位上，上面还有一些体温，坐下时都不觉得凳子冷。 齐佳嘉两腿打开，臀部后抬的坐下，阴阜和饱软阴唇被压在凳面上摩擦，上身像只动物一样趴伏在桌上吃齐珩剩下的早餐。 等吃完早餐，他的裤子也彻底湿了，颤颤巍巍起身的时候，淫水还牵在凳子上勾了长丝。 他把脏裤子一脱，胡乱擦了擦胯，往凳子上一丢就回房间整理衣服了。虽然只翻出几件款式简单的体恤和短裤，他依旧纠结了很久，拎着衣肩贴在身上比对。 因为没休息好，又早起，实在有些困倦，最后只是胡乱的把衣服团成球塞进了小行李包里，倒在床上就睡。 没设闹钟的后果就是出发前一个小时，他还在迷迷糊糊做梦。严绎打电话问他到哪了，齐佳嘉哼哼唧唧没说话。 “在睡觉么，已经下午四点了佳嘉。” “嗯四点……什么，四点了！”齐佳嘉从床上翻起来，收拾收拾出门，又想起餐桌那边还有他的脏裤子，纠结了会儿还是直接出了门。 好在打车过去也不是很远，齐佳嘉没有迟到，但他已经是最后一个到的了。他顶着一头鸡窝和同学们汇合，也没有特别违和。大家都没穿校服，有的甚至在假期染了夸张的发色，嘻嘻哈哈三五成群聊着天，看齐佳嘉来了也热情的打招呼。 严绎和几个班委在和老师交谈，齐佳嘉脚尖一时左右挪了好几回，最后只是走近了人群里，和他们一起说笑起来。 在齐佳嘉来之前，男女生仿佛像有什么世仇一样，并不怎么搭话，但他来之后女生会主动围上来交谈，紧接着也会有很多男生围过来。再接着齐佳嘉就发现，一些男男女女接着和他说话的由头已经黏在一起腻歪了。 他觉得好笑，眼睛忍不住瞟那些小情侣，看他们集合战队后眼神还黏连着难舍难分。 他们男女分开排队，依次上了大巴。齐佳嘉坐下后还在心里默默数班上有几对情侣，偶尔要探头探脑站起来看，没注意到身边坐的是谁，脑袋凑到人家跟前的时候，耳垂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压了一下。 “！”齐佳嘉捂着耳朵迅速坐了回去，发现是严绎。 “在看什么。” 严绎虽然没什么表情，齐佳嘉却觉得他在笑，刚刚被他吻的那一侧耳微微发烫。等他正经坐好，才回答严绎：“我在数班上有几对情侣。” “八对。” 齐佳嘉有些惊讶于严绎也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又奇怪为什么自己少数了一对，自己趴着前座的靠椅上仔细掰着手指数，最后一脸疑惑的和严绎对视。 严绎跟他招招手，说：“靠过来，我告诉你。” 齐佳嘉立马脸红的反应过来，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靠了过去。严绎拢起一只手在嘴边像要同他说悄悄话，接着耳颈处预料之中的被湿软的唇舌啄吻过，同侧的腰一时有些麻软。齐佳嘉低声发出一句短促的惊吟，却没有逃开，只是顺势靠进了严绎怀里。 严绎的手也搭上了他的腰，身子一点点把他往窗上挤。齐佳嘉实在觉得痒，人缩到了座位角落，脑袋轻轻磕到了车窗，垫着遮光帘闷闷作响。严绎的上身紧接着压过来，拉开帘子把两人罩住，然后覆身吻去。 齐佳嘉退无可退只能缩着脖子承吻，他们没敢吻得太用力，唇舌粘合得紧密，软舌在软壁内徐徐交织，并没有过多的声音从遮光帘里发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靠着窗是在干什么。 别人只觉得他们或许是在看路边的风景，虽然高速路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除了一些围栏就是小山坡。 “严绎同学。”老师的声音从前排靠近。 齐佳嘉呛了一声，立马睁开眼捶打严绎，希望对方能起身。严绎也睁着双眼看他，就像他们并不是在接吻似的，只是从上至下的静静看着他。齐佳嘉有点被吓到，反抗的动作都下意识缩了缩。 严绎还是在老师走过来前放过了他。 他一个人窝在帘子里，盯着外面飞速驶过但又没什么变化的道路，想到刚刚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只是接吻的时候被盯着，那没什么。可严绎的从斜上方切下来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间要把他割裂。 又或许只是因为齐佳嘉的床伴都鲜少同他接吻，所以这么甜蜜的亲昵，自己并不适应。 他没有听见老师和严绎已经讨论让他当副队长，严绎作为队长管理男生队，副队长和另外一个女生管理女生队。 严绎再次掀帘子贴上齐佳嘉时，他才好不容易让思绪飘远，一感觉有人来，受了什么威胁一样绷紧了身子。严绎一只手撑在玻璃上，把他圈在狭小的空间。 齐佳嘉几近缩退陷入座椅里，双目不敢抬。 “我跟老师说你想当副队长，他说你身体不舒服。” “啊？”齐佳嘉不理解，他从来不喜欢给老师当助手。 “你身体真不舒服么？”严绎盯着他，靠近了用额贴额，距离近得只要齐佳嘉坐直了两人便又会吻上，这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甚至让齐佳嘉失去了撒谎的勇气，他只能非常含糊、似是而非的应一句。 严绎像很满意他的回答，在他额头轻吻，然后搂着他拉下帘子。齐佳嘉的视线又再次回到车内，他看见过道那边的几个女生正捂着嘴笑，对着他俩指指点点，似乎是在肖想什么香艳的画面。 她们一定不敢相信，想象的那些事情竟然是真的。 目的地是城郊的景点开发区，现在还是试开发阶段，所以价格相对优惠。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山山水水和草坪，齐佳嘉没那么高兴致，一路舟车劳顿，他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 车停了，严绎把他耷拉的脑袋从肩膀上扶正，哄着让他下车去女生队清点人数。齐佳嘉迷迷糊糊数了三四遍，要报告给严绎的时候，发现另一个女副队已经早就点清好了。 “没睡醒啊？是不是班长的肩膀太硬了。” “佳嘉，你跟我坐，我肩膀软。” “别听她的，她那个子，你得跪下来才靠得稳去了。” “滚啊！” 有几个女生笑嘻嘻调侃他，齐佳嘉也只是懵懵懂懂微笑着走开了。 这个有名无实的副队长最后只是举着他们班旗，杵在那当旗杆子，看着其他两个队长整队分组分工，有是和同样悠闲的老师们对视上，双方都会愧疚又心虚的扭开视线。 “噗……”齐佳嘉只觉得场面很有意思，自己抱着班旗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严绎这边好像已经安排完了，男生们都去租借帐篷和烧烤器具，女生则准备食材。 “笑我这个副组长什么都不用干。”齐佳嘉把班旗搭在肩上，准备找一块地方圈起来给自己扎营立帐。 “也没什么要做的，”严绎说，见他要走，牵住了他，“你跟我来。” 严绎拉着他去问老师要了人员表，准备安排今晚住宿。大帐篷可以睡三个人，小帐篷两个。严绎把女生的名单给齐佳嘉，让他去女生那边问一问。 齐佳嘉很是不想迈腿，不情不愿到女生堆里嚎了一句。女生们一下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开始叽叽喳喳商量起来。 “你们商量好了，把名单私信报给我昂。”齐佳嘉打着哈欠走到了景点游客中心，让前台领他到临时休息室里休息。 躺下不就，齐珩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爸——”齐佳嘉刚想撒娇，就看见屏幕里恍如出现一条脏裤子，语气立马沮丧起来，嘟嘟囔囔着，“我走的时候太急了嘛，就忘了……” 齐珩也没说他什么，就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儿，对话框那边发来一句话：不乐意穿裤子以后在家光着得了。 也不知道是说笑还是认真的。 但齐珩为人严肃，是不大开玩笑的主儿。 于是齐佳嘉不自觉脑补了一下自己光着屁股在家晃悠的样子，那多方便做爱啊。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晒衣服的时候……只要他愿意把屁股翘起来，齐珩肯定能把他干到湿透。 所以如果不穿裤子，大概只会让家里更脏乱。 睡梦中他好像真的被齐珩压着干穿了一样，嘴里呓语着些没有含义的声音，缩在沙发软座上一颤一颤的。梦里齐珩一边操他还一边骂他是人人可骑的烂货，齐佳嘉忍不住流泪，也不知道是爽得还是难过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