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SCP-939的部分文档(上)
项目编号:SCP–939 项目等级:Keter 特殊收容措施:当前SCP–939被收容在Site-15的高风险特殊人形收容区的单元–12中。 附录: 观察记录939–a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3月2日 感谢上帝,让我在这个鬼地方找到了唯一一台没有损毁的电脑。戴里克试着修理了一下,居然能成功开机了。虽然之前的数据已经无法查看,但是现在可以正常存储资料,让我能够借助这台电脑记录目前的状况。 这里是Site-15,曾经是A国西部最大的收容所。受两年前Site-12所发生的收容失效事故波及,本收容所也产生了重大人员伤亡,所有纸质文档在大火中焚毁,电子设备也遭到破坏。 所幸本收容所安保严密,暂时没有发现收容物逃逸的现象,整间收容所仍处于被工作人员控制的状态。 话虽如此,这间占地广袤的收容所里却只剩下两名工作人员,也就是我和戴里克。我只是一名拥有3级权限的研究员,在事发之前刚刚来到Site-15工作,对研究情况了解很有限。 而戴里克则是一名D级人员,从死刑犯中招募,这类人在收容所中被称为“消耗品”,受到严格的人身限制,并会被定期处决。粗暴对待D级人员是收容所一贯的作风,但戴里克是我目前唯一的工作搭档,在我看来更是值得信任的伙伴,我和他已经像一般的同事那样平等相处了近2年。 除了我和戴里克之外,Site-15的生活区里还居住着一位年龄4岁的女性平民,她是事故后这片区域内幸存下来的唯一平民,我们叫她小珊迪。 言归正传,之所以我会开始着手写这篇观察记录,是因为我在前任研究人员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张4级权限卡,并得以开启高风险收容区。 由于缺乏控制和保护,高风险收容区中的部分收容物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但仍有很大数量的Keter级收容物处于活跃状态,如危险性极高的SCP-173(见观察记录173-a)、SCP-106(见项目编号SCP-106文档)、SCP-049(见事故记录049-b)。 但当我打开高风险特殊人形收容区的12单元,说实话,我吓了一大跳。我面前的SCP-939拥有与人类极为近似的外形——它不是像106那样化身为不详的老者,或者和049一样装扮成中世纪的疫病医生。比起常规意义的收容物,SCP-939看上去更像是某种妖精生物。 很抱歉我使用了如此口语化的词汇,但这确实是我的直观感受。隔着一层经过特殊处理的防爆玻璃,我看见SCP-939倚靠着墙壁,一头银光闪闪的长发散落在瘦削的肩膀上,遮盖住了大半张面孔,只露出如同蝶翼一样摇曳的睫毛,以及精巧的下颌。 尽管我明白人形收容物并不具备人类的行为模式,但它的样子很像是在小憩,所以我忍不住敲了敲玻璃。SCP-939很快察觉到了,睁开眼睛向我看来,我无意间与它四目相对。 它的瞳仁是紫色的,真是罕见。那种纯净的色彩,再加上毫无杂质的眼球,让它的双目看上去像是含有重金属的山泉水,澄澈又艳丽,连虹膜上的褶皱都能瞧得一清二楚。我和它对视了一会儿,它很快就露出了乏味的表情(也许那是别的意思?我不清楚),并移开了视线。 回到生活区后,我忍不住告诉了戴里克关于SCP-939的事,结果反过来被他教训:“就算是有感知力的收容物,也别指望和它交流。”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明明两年前还是个长着雀斑的大男孩、害羞得像我乡下的表弟,现在戴里克的气势却日渐增强,好几次不把我这个上级放在眼里。作为报复,我没喝他制作的柠檬红茶,并顺手拿走了他储藏在厨房里的面包,再次走进12单元。我想SCP-939是需要这些东西的。 防爆玻璃上有一处小窗,我从那里把食物塞了进去。SCP-939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迅速接过食物吃了起来。它显然饿极了,但吃东西的动作依然很优雅,饮用纸杯装的柠檬红茶时,就像上个世纪爱好品茗的贵族。 我看它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自言自语:“没想到收容物也会喜欢喝茶。” SCP-939显然听懂了我的话。它愣了片刻,抬头向我说:“是的,我非常喜欢柠檬红茶。”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我可是头一回见到会说人话的收容物。对面的这位SCP-939拥有与人类极为近似的外表、和人类大致相同的行为模式,还能与我进行交流。要不是SCP基金会的工作一向严谨,我几乎要怀疑它是一名被错误收容的人类。 顺带一提,SCP-939的模样十分纤细秀丽,但体格却更近似于一般的人类男性,这让我一直对它的性别存有疑问。经过它开口说话之后,我发现它的嗓音偏低沉,应该被判定为雄性。这同样让我很吃惊。 为了掩饰这种惊讶,我胡言乱语了好一阵,说了些“这些柠檬是戴里克在院子里栽种的”、“前段时间我们还只能吃压缩食品,吃不到这么好的面包呢”之类的无聊话题。SCP-939再次露出了之前那种乏味的表情。 SCP-939肯定认为我是个无趣又啰嗦的大叔。我感到很害臊,满脸通红地逃离了那间收容间。 对于SCP-939的观察还将持续展开。当然了,我得提前准备好让它感兴趣的话题。 观察记录939–b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3月17日 经过两周的观察,SCP-939看上去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以及我每天一次的送餐。 为了和它更好地交流,我翻遍了收容所里那些两年前的旧报纸和旧杂志,准备了一箩筐的话题。遗憾的是,SCP-939对大多数旧闻都不敢兴趣。能让它抬起头来,用那双深邃的紫眸注视着我的,只有一些晦涩的学术问题。 可惜我只是个3级研究员,不仅对SCP的相关研究知之不多,连头脑也不大好使,很难对高精尖的问题发表意见。但我还是努力和它搭话,要说我为什么抱有如此大的热情,大概是因为我无法抗拒它的眼睛。 每当直视着那双紫色的眼眸,我都感觉自己浸泡进了一汪绮丽的幽幽冷泉之中,泉水里流淌着闪耀的万千星辰,只要稍微多看一会儿,就会感觉天旋地转、目眩神迷,仿佛整个人都会被那双眼睛给吸进去。 我把这样的观察体验讲给戴里克听,结果他又对我大发脾气。如果把他之前叱责我的话比作和风细雨的话,那他这次的怒火可谓是台风过境!他的眉心皱成了一条深沟,双手撑在桌面上,气势汹汹地冲我怒吼了一通。 他还举出了SCP-166的例子,说SCP-939肯定也像俗称“魅魔少女”的SCP-166一样,拥有着迷惑人心的力量,甚至过着以男性精液为食的日子。在他口中,我这个十足的蠢货,已经被939迷得团团转了。 这段时间他都在教导小珊迪念书,因此小珊迪变得格外黏他。在他大声指责我的时候,小珊迪也在一旁帮腔,念叨着“亚伦是大笨蛋”这样的句子。 什么时候乖巧听话的小珊迪也变得跟戴里克一样了!我被他们两个人同时围攻,好不狼狈。 但我坚信SCP-939不像戴里克说的那样。尽管不能否认939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但它可是个如假包换的雄性,而我对它也根本没有那些龌龊的想法。 使我愈加坚持这样的看法的,是无意中发现的一张ID-Card。两年前的事故导致Site-15建筑群的北边发生了大面积坍塌,我和戴里克一直在进行废墟的清理工作,上次那张4级权限卡就是在其中发现的。这次我找到的是工作人员的ID-Card,本以为是在事故中丧生的某个倒霉鬼留下的,捡起来吹去灰尘才发现,左上角赫然印着SCP-939的照片。 相片中的他和现在几乎没有区别,只是长长的银发在脑后束成了马尾,身上穿着雪白的研究员制服,看上去比收容间中的他要精神不少。证件照旁边写着他的名字:爱格伯特。 这张ID-Card还显示,曾经的爱格伯特是一名拥有5级权限的研究员。也就是说,他曾掌握着SCP基金会的核心机密。 那么,到底发生过怎样的变故,让他被基金会评定为SCP,从高层人员沦落为众人眼里的超自然怪物,还被强制收容在基金会里呢? 无论如何,我已经不能把他当做没有人格的收容物来看待了。 观察记录939-c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4月5日 对爱格伯特的观察还在持续进行中。 说起来,因为今天天气很好,所以容我写几句题外话。 明明春天已经过去一半了,但也许是两年前的收容失效事故造成了气候变化,最近才有气温升高的感觉。春天这个季节真是太赞了,如果我还在老家,一定会开着老爸留给我的破敞篷车,在那座小城镇里四处溜达,碰上哪个顺眼的辣妹,就载上她一起去兜风。 但是如今的我只能窝在办公室里打盹儿——其实这倒也不坏,戴里克栽种在院子里的作物长得很好,小珊迪也比天气冷的时候更活泼了。前几天Site-15里溜进来一只发情的公猫,在我喂了它一点面包之后,赖在收容所里不肯走。戴里克嫌它叫春的声音太烦人,手起刀落,把它给阉了。 虽然它看上去依旧健康圆润,但是神情忧郁了许多。上帝知道我有多同情它。 我这段时间过得算是不错,可怜的爱格伯特却不太好。他似乎有了健康方面的问题。 每次我送餐点过去的时候,他都像发烧了一样,脸色红润得不正常。就连从窗口中接过餐盘这种不费力气的动作,他的手都在轻微颤抖。当我贴着玻璃向他表达问候,他甚至会忍受不住病痛地弯下腰来,双腿难受地相蹭。 我从来没见过收容物产生病症的先例,因此也无法为他寻找适当的药品。 戴里克一定会有办法,但我都是瞒着他与爱格伯特接触的。这个头脑古板的小气鬼,如果知道我还在和收容物交流,一定又会朝我发火。 希望爱格伯特快点好起来。如果他的症状始终没有好转,我只能硬着头皮向戴里克求助了。 未授权接触939-d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4月12日 我完了。我闯下了一个弥天大祸。 我总算知道爱格伯特为什么会被强制收容了。 实不相瞒,到现在我的双手仍然在不停颤抖,连打字都很困难。但我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冷静下来。 即使把门锁得牢牢的,也能听见戴里克在大厅里愤怒地咆哮。小珊迪似乎是被戴里克哥哥反常的样子给吓坏了,一直哭个不停。我的脑子就在这样的噪音中嗡嗡作响,但仍然止不住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今天傍晚,我趁着戴里克在院子里劳作,像往常一样偷偷给爱格伯特送餐。他的状态比前几天更糟了,雪白的面部肌肤几乎被红潮所占据,不再澄澈的紫眸失去了焦距,银发被大量汗水所浸透,湿漉漉地贴在额侧。但发现我走进收容间,他立刻硬撑着坐起来,把滚烫的额头靠在玻璃上。 他虚弱、无助、美丽,那样子就像我是他唯一的救世主。 我从来没想过他已经对我倾注了这么多的信任,又是如此地依赖我。在那种情况下,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才不辜负他对我的信赖。 但我根本不清楚要如何治疗他的病症,只能把双手伸进窗口里,紧紧握住他纤细苍白的十指,希望能将鼓励的心情传递给他。 一触碰到我的手指,他的身体立刻细微地颤抖起来,脸上明显浮现出动摇的神情。我能感觉到,他冰凉的、布满滑腻汗水的掌心正在迅速升温,很快就烫得惊人。 “亚伦,你能进来陪陪我吗?”他干裂的嘴唇轻轻开合,吐出的是能蛊惑人心的句子。 我当然不能。身为SCP基金会的研究员,我非常清楚,未授权接触是被明令禁止的。如果Site-15还维持着以前的管理秩序,我甚至会因此遭到处决。 但是我无法拒绝他。爱格伯特不是一般的收容物,他有着清醒、理智的头脑,从未对我表现出攻击性,曾经还是基金会的核心研究人员。 如果只是在他痛苦时陪伴在他身边,这种事我是能做到的。 我用随身携带的4级权限卡打开了自动门,进入收容间内部。 事实证明,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爱格伯特,或者说SCP-939,确实如同预料中的那样,没有攻击我。 但是它和我发生了性关系。 说得明确一点,它将阴茎插入了我的肛门,进行了约15分钟的性行为,并将精液射进了我的直肠。在此过程中,我尝试过反抗,但它表现得力大无穷,完全将我压制得无法动弹。 它身体温凉,动作野蛮而奇特,让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只巨大的爬行动物进入。 性交结束之后,SCP-939向我表示歉意,并流下了泪水。据它所说,它会在每年春季气温上升到15℃~25℃之时,表现出与动物类似的发情反应,并强迫周围的人与之发生性行为。 这难道就是它被基金会评定为SCP的原因? 说实话,我的大脑已经无法理性地进行思考。 也许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SCP-939又做出了让我无法接受的举动。它自顾自地将我的阴茎含进嘴里,通过吸吮使它勃起,并持续进行挑逗。 我从中获得了罪恶的快感,最终在SCP-939的口腔中射精。后者将精液全部咽了下去。 后面发生的事情不再过多赘述。得到满足的SCP-939放开了我,而我也迅速穿上了制服,逃出收容间,重新将自动门锁死。 来不及顾虑其他,我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回了生活区。正在院子里培养作物的戴里克立刻发现了我的异常,并进行了询问。这次未授权接触事关重大,我只能硬着头皮将整个经过告诉了他。 果不其然,他大发雷霆,不仅用农具砸坏了作物,还企图殴打我。连小珊迪在他的脚边痛哭流涕,他也丝毫不理会。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调查出我与SCP-939的非授权接触,会对双方的身体状况产生怎样的影响。 稍后我将提取出身上残留的属于SCP-939的体液,到实验室进行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