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春梦了无痕
海鸥又一次从窗口飞过,海浪声消失,安静得不像在邮轮上,狭窄的走廊无限延伸,仿佛通向世界的尽头,莫尔斯停下脚步。 这里是梵塔西的领域,他再熟悉不过。 指尖划过空间,黑色的火焰从指尖燃起,扭曲空间,诡异的黑焰徐徐燃烧,如同浓雾往四周蔓延,逐渐将幻境吞噬殆尽。 莫尔斯的目光转向窗外,你又想做什么呢?梵塔西? 邮轮九层,文森特侧躺在沙滩椅上,陷入噩梦深处,面色苍白,眉头紧锁,浑身冷汗直冒,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是杰西卡。 “你怎么了?”她凑近去看文森特的脸,莱昂纳多刚上岸,身上滴着水,杰西卡与他对视一眼,让他过来:“文森特好像不太好。” 莱昂纳多连忙正了脸色,将西瓜汁放到一旁,蹲下去,伸手摸上文森特的额头,掌心的滚烫将他吓了一跳。 “他发高烧了!” 这时,杜洛华也走过来,抬手放在文森特的额头,他的目光落在黑发男人的脸上,充满探究:“还真是。” “你不要碰他!”莱昂拉多一把拍开他的手,杜洛华耸耸肩,玛格丽特挽住他的手,侧脸贴在他的肩膀,轻声道:“去医疗室比较好吧?” 杜洛华摸了摸她的脸:“在这里也可以……” 莱昂纳多没说话,三人僵持了一会儿,玛格丽特笑了一声,“总之,先拿个冰袋过来,他看上去很痛苦,克劳德,你去拿冰袋。” 主仆二人对视良久,克劳德深深鞠躬,离开了,他很快便将冰袋拿了回来,放在文森特的额头上。 “要是一直不醒来可怎么办呢?”玛格丽特低喃。 外界的冰袋没有让文森特舒服一点,睡梦中,他依旧被情欲折磨得发疯。 “不、你走唔……”他推拒身前的莱昂纳多,面对这个青年,他的确有一种长辈的心态,两人的姿态让他有种背德的羞耻感情。 理性是一回事,身体内传来的空虚却是实打实的,双腿被膝盖顶开,两根手指猝不及防插入穴道,那些骚嫩的媚肉迫不及待地缠缚上去,那两根手指在穴道内用力捣鼓,故意发出粘腻的水声。 晶莹的淫液沿手指缓缓下滑。 “为什么拒绝我?文森特,”青年恼火地咬上他的脖颈,留下自己的牙印,他恶狠狠道:“我不可以吗?你都湿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要谁?” 手指在体内捣乱,把文森特插得浑身发软,直往手掌心坐,肠肉紧紧咬住体内的手指,在摩擦中获得酥麻的快感,他被手指弄得眼角通红,对方却忽然抽走了手,仅将无尽的空虚留下来,文森特呜咽一声。 “别……” 终于丢盔弃甲:“操我……” 身体上作乱的手不知道去了哪里,文森特茫然又难耐,在空中胡乱抓动双手,下一刻,便被人十指交握压在墙壁上,穴口抵上一根粗长,尝试着入了个头,便被吸嘬得格外爽快,于是狠狠顶入深处。 后穴瞬间被撑满,文森特短促地惊呼一声,但很快,就从摩擦中得到快感,叫声染上欢愉。 “啊、哈啊……” 这样的声音鼓舞了莱昂纳多,他快速在文森特身上征伐,稍稍抽出,又发狠地侵入,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 冰凉的瓷砖染上体温,身前是滚烫的男人的身体,开始的操弄还不得章法,很快便有了默契,对准他要命的点狠操,将文森特操得浑身颤抖,彻底动了情,他的双腿敞开,身体一次次被顶到半空,几乎是坐在结合处,后穴热情地吮吸肉刃,又紧又热,每一次的抽插都情色至极。 粘腻的水声不绝于耳,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进行畅快淋漓的情事。 文森特后穴吸附着性器,在高潮中射出来,之后便一直被顶到巅峰,后穴不由自主地咬住对方,紧紧不放,直到那滚烫的东西埋到最深处,在体内射出精液。 “啊嗯……”体内喷射的精液叫他频频痉挛,却被掐住腰,死死钉在墙上,他失神地靠着莱昂纳多的肩膀。 确认全都射完后,莱昂纳多才抽出自己的东西,他刚松手,文森特便双腿发颤跪坐在地,倚靠着墙壁,后穴源源不断淌出粘稠的白浊,将腿间弄得泥泞不堪。 轻吻落在眼睛上,青年说了一句“我出去拿衣服”,便起身离开。 居然真的跟莱昂纳多做了,文森特失神地望着前方,这是现实,还是幻境? “哟,瞧瞧这是谁?”眼前的亮光很快又被遮挡,随后传来男人不怀好意的声音,文森特好不容易凝神看过去,看见杜洛华的脸。 “你看上去真好操……有谁抱过你了?一个人吗?一个男人大概满足不了你……”高潮余韵中,杜洛华抄过文森特的腰,让他翻身背对自己,一手沿着后背骨向下,来到尾椎,色情地按压,他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你知道吗?听说男人可以只用这里高潮。” 看见文森特难耐的表情,他轻笑一声,“看来你是知道的。” 文森特浑身无力,伸手扶住瓷砖,后背的人将他笼在阴影下,抬腰瞬间侵入。 “嗯……”文森特腰腹紧绷,很快又被快感抽了骨头,上一轮奸淫让身体敏感得不同寻常,仿佛被下了最强力的春药,被男人插了几下,便湿透了,呻吟声再次变得淫乱。 跟鲁莽的青年不同,杜洛华身经百战,此时将他的经验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缓慢细致地碾磨每一寸皮肤,只把他骨子里的淫性全都磨了出来。 先前射进去的精液没有流完,又被堵在里面,在反复进出中捣出白沫。 “慢、不……哈啊……” “慢点?”原本就慢的抽插变得更缓,把人逼得直摇头,“还是要快点?” 猛地加快速度,文森特握紧拳头,被欺侮地受不了,终究是流下一滴泪来。 身后的人不再温吞,盯着吞吃着性器的穴道,埋头狠干,喘息与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来另一个人。 浴室门打开,文森特在极致的快感中毫无所觉,杜洛华倒是发现了,回头看一眼来者,眼神微暗,将身前的人抱在怀里,转身面对门外。 男人的黑色卷发湿答答贴在脸上,双腿朝两侧打开,神色淫乱,不断吞吐的小穴暴露在对方视线中,穴口被操得通红一片,还在卖力深吞,有浊液断断续续从缝隙流出来。文森特神思恍惚,直到有人将手指插进自己嘴里,玩弄唇舌,才察觉到这里多出来一个人。 “谁、啊嗯……”他稍稍惊醒,穴道紧张地收缩,吸得身后的人一声闷哼,更激烈地操开甬道,文森特腰一软,彻底倒在对方怀里。 “要一起吗?”杜洛华一边动作,一边低声邀请。 那个人是……克劳德。这人穿着男仆的燕尾服,深色的眼眸里染上欲色,却不着急,蹲在文森特面前,几根手指模仿性交在他嘴里抽插,让他闭不上嘴,另一只手则捏住胸前的乳头,把那两点玩得肿大,随后沿小腹向下,抚慰他早已挺立的性器,大拇指用力按压顶端。 “唔唔……”文森特向后弓起腰,轻微摇着头,唾液不断沿嘴角流出。 肉刃大力破开紧致的穴道,操弄文森特的敏感点,前端也被人伺候,堆积的快感让他不断达到顶峰,在又一次的深入后,他颤抖地射出来。 “这样爽么……”克劳德的松开他的下身,与杜洛华对视一眼,将手指从嘴里抽出来,指尖不怀好意地描摹他的嘴唇,“上面的嘴也很会吃啊。” 身后的操动忽然停下来,文森特意识到什么,胡乱摇着头,却被固定住脑袋,下巴被用力掐住,灼热的肉刃弹在他的侧脸,强烈的男性气味扑鼻而来。 “乖,张口。” 纵使被情欲迷了思想,文森特依旧向后躲,后穴内的粗长却猛地深入,刺激敏感点的同时,把他往前顶。 “啊、唔……”他不由自主地张嘴喘息,像是走投无路的猎物,含入身前另一个男人的性器,他被顶得一次次向前耸动,嘴里的东西也越操越深,就好像是自己逐渐将性器深吞似的。 贪吃的后穴带来蚀骨快感,连带着上面的嘴也适应了粗大的性器,他失神地吞吐二人的东西,莱昂纳多推门进来,就看见文森特被两人夹击,上下两张嘴都被操翻了。 “你们做什么——”他怒喝道,杜洛华舔了舔唇,看了一眼莱昂纳多,也不说话,反而更加凶狠地撞击。 “唔嗯……”汹涌的快感从尾椎蔓延,文森特颤抖着射出来,感觉到体内滚烫的东西顶入最深处,精液喷涌而出,随后,嘴里肆虐的性器也猛烈抽插,抽出来,将那些浊白全射在他脸上。 淅淅沥沥的乳白色粘液沿着刘海往下滴,他双手撑在地面,被精液糊了脸,只能闭紧双眼,背后的人也射完了,抽出自己的性器,合不拢的后穴不断向外流出精水。 这一幕太过情色,青年瞬间就硬了。 “反正你也已经抱过他了,”杜洛华无所谓地笑笑,“不如爽个彻底,他看上去很缺男人呢……” 莱昂纳多受到蛊惑,走进隔间,浴室门在背后关紧。 淫乱沙哑的呻吟再次从门后面传出来。 有人将精液射在他脸上,在嘴里,后背上也流下白浊,后穴连着大腿更是不用说,早已被操干过无数次,完全合不拢,穴内饱胀,还未吐尽精液,便又来一根性器堵住穴口,直逼到最深处。 长时间遭遇这种侵犯,无论如何都应该不再饥渴,但他的体内依旧源源不断地反馈出快感,驱使他继续迎合这场淫乱。 纵然极度沉沦,文森特潜意识里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但他抵抗不了肉欲,某种不可抗力逼迫他,侵占他的理性,在极乐中,他的意志终将被消磨,连灵魂也会散去。 还有谁能救他?这世上还有谁愿意救他? “莫尔斯……”他无意识地呢喃出一个名字,立刻就被人掐住下巴,粗长的东西堵上嘴,带来强烈的檀腥味。 …… 梵塔西的领域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被地狱的黑色火焰灼烧,却还能自动修复,看着斑驳的空间,莫尔斯挥了挥手,招来更多黑焰。 正在他优哉游哉地观察这个领域时,从远处传来细微的呼唤声让他动作一顿,那是与他的命脉相连的丝线,从另一头传来微不可查的信息。 瞬间,莫尔斯就分辨出那人的声音,是文森特,这是他第一次通过契约向自己求救,莫尔斯难得沉下脸,只可能是遇到了最为紧急的情况。 指尖拂过空间,黑焰一片片熄灭,原本烧到分崩离析的空间逐渐愈合,但接着,无数的暗红色触手从莫尔斯背后出现,向四周延伸,它们搭在裂口边缘,粗壮有力的触手撕开空间,碎裂的幻境在他身后片片洒落。 此时,室外早已不是领域中的蓝天,而是一片血红的夕阳。 室外泳池,文森特被众人围绕,他高烧不退,面色惨白,唯有脸颊有些色彩,是被高烧烧出来的病态的红晕。 从泳池门口走进来一位英俊的男子,侍者们仿佛没有看见他,他光明正大地进入派对,步伐优雅,向文森特靠近。 无论是莱昂纳多,还是杜洛华、玛格丽特或克劳德,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个危险诡谲的男人。 他脚下仿佛有无数厉鬼悲鸣,伴随垂死者的哀嚎。 那是地狱! 在众多惊惧的目光中,莫尔斯俯下身,轻松将躺在沙滩椅上的男人打横抱起来,那人闭着眼,睫羽不安地颤抖,脆弱无助,莫尔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盯着文森特看了好一会儿,踏着瑰丽的夕阳,离开泳池。 莱昂纳多想要阻止他,却浑身僵直,好似被无形的手捏紧心脏,他感到窒息,冷汗从背后冒出来,只怕动一下,便会血溅当场。 不仅是他,围在文森特四周的所有人皆是如此,他们全都瞪着这个陌生男人,却被某种可怕的力量压迫,一丝反抗之心都升不起来。 最终还是杰西卡先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莫尔斯转头扫了她一眼,只开口问了一句: “你要阻止我吗?” 杰西卡便低下头,一个字都不敢回应。 他们眼睁睁看着男人带文森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