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不许(师尊叹气)
天意不许(师尊叹气) 周饮玉和段九卿带着孩子回到朱雀宗的时候,离老远就看到宗门口的屏障外站了好多人。 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带着孩子来挑衅的…… 南子期和奎不渡带着一众长老与弟子等在宗门外,两人刚一落地,奎不渡立马疾走过来,视线直直锁定在段九卿怀里被结界裹着的那个小东西。 “二师兄,你们这是?” 周饮玉有点不明所以,他们不过是回个宗,怎么这么大阵仗? 奎不渡擦着周饮玉的衣袍,目不斜视地走到他身后的段九卿身边。貌似有点紧张地探头看过去,都没听到周饮玉在同他讲话。 南子期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近两步解了周饮玉的疑惑:“二师兄说你们今日要与孩子一同回来,要好好招待。” 周饮玉往后瞧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南子期这话是什么意思。 并不是非要拉这么多人出来,其实是在向外界表明朱雀宗对他们师徒、以及那个孩子的重视罢了。 周饮玉轻阖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眼南子期身后的众位长老,轻声道:“饮玉在此谢过各位。” 后面的几位长老回了一礼,有人笑道:“五师兄说得哪里话,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同门师兄弟,永远都是一家人。” 其他长老纷纷应和,让周饮玉心中不由一暖,脸上也带出浅浅笑意。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奎不渡的一句惊呼,周饮玉忙转身往后看过去。 奎不渡立马往后退了三步,离得段九卿远远的。 并急着跟周饮玉解释道:“不是我啊。他包在结界里我可没吓着他,他自己哭的!” 孩子已经出生二十多天,这孩子出生时又天降异象,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却连男女都不知晓。 奎不渡也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就想凑过来看看这男人生的孩子长什么样。 他早前递了传音符过去,也只知道生了个男孩儿,取名周玄锦。总觉得段九卿生孩子他不好意思过去,一直也没见着孩子面。 谁知道就是这么巧呢!他刚伸头过去,原本睡得好好的锦儿就醒了。又见一张陌生的大脸在自己面前,立马撇着小嘴哭起来了…… 锦儿还未满月,段九卿怕他惊着,于是用结界把他包了起来。 如今隔着结界听不到声音,他也哄不好了。眼看着锦儿哭红了脸,张着一口还没长牙的小嘴哭得撕心裂肺,心疼得不行。 他也红了眼眶,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哽着声音往周饮玉怀里送:“师尊……” 周饮玉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哄慰段九卿,接过孩子时拍了拍他的手。 锦儿一看到是周饮玉,小嘴撇得更大了,落了满脸的泪珠,像是在跟周饮玉告状自己受委屈了。 周饮玉在他身上拍了拍,他哽咽了几声又安静下来。 奎不渡拎着两个大铁锤又是郁闷又是心虚,站在一旁委屈得像个两百多斤的孩子。 周饮玉抱着锦儿走过去同他轻声解释:“师兄见谅。小孩子刚睡醒,有些怕生。” 奎不渡嗓子不舒服一样咳嗽了两声,又瞥了一眼孩子之后立马站直了,小声问道:“这孩子,真是后边儿那个小崽子生的?他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他还真能生啊!” 这小鼻子小嘴儿的,要多精致有多精致,明显是随了他师弟的美貌。 周饮玉不自在地动了下喉咙,段九卿立马过来截了话头:“二师伯,我大肚子你都见了。这孩子当然是我和师尊亲生的。” 奎不渡紧接着低头看他的肚子,隔着衣服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探究的目光一直放在段九卿身上,让段九卿突然觉得不寒而栗,浑身掉鸡皮疙瘩。 捏着嗓子“羞答答”喊了声:“二师伯,你……” 还状似羞涩地扯着周饮玉的袖子往他身后躲。 “你你你,你好好说话!” 奎不渡立马臊红了脸,不过他皮肤黑,也看不太清楚。 惊得他又往后撤了两步,离段九卿更远了,向周饮玉证明他对自己的……师弟媳妇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啊! 周饮玉没让奎不渡惊掉一身鸡皮疙瘩,反倒被段九卿弄得有点反胃,忍不住往后踩了他一脚示意他少作妖…… 南子期隔了几步,看着周饮玉抱着孩子同段九卿站在一起,只觉得恍若隔世。 孩子小小一个被周饮玉小心地抱在怀中,素白的锦袍与墨青的大袍被风吹在一起,看起来很不和谐,又格外般配。 周饮玉居然会有一个孩子…… 他收回了目光,视线对着奎不渡道:“饮玉,你们先带着孩子回去吧,这里风大。”又转身对各位长老和宗门弟子说道,“大家先回去吧。” …… 两人带着锦儿回了扶云峰,周饮玉散了下灵力没发现千姜的痕迹。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刚才在宗门外也没有见到千姜…… “师尊,我把结界给锦儿撤了。”段九卿说了句。 周饮玉低头看了一下在怀中熟睡的锦儿,“嗯”了一声,就把锦儿交给了段九卿,由他带去了寝殿安放。 扶云殿许久不曾回来了,周饮玉坐在荷花池旁的长椅里,支着头看远处翻滚的云海。 浮云轻飘飘的,缓慢起伏着,像是不会被这世间任何事物所扰。 突然,椅子一沉,段九卿就挤进来了。周饮玉给他腾了点地方,将人揽在怀里。 段九卿把脸颊贴着他的心口,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手上摩挲着他的腰身,轻声道:“师尊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慨,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 周饮玉阖了一下凤眸,往段九卿背上不赞成地拍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手从自己怀里扔出去。 段九卿继续锲而不舍,又把手往里伸,微凉的指尖玩弄着一颗奶头。 脸埋在他怀里闷声可怜道:“师尊……锦儿出生后,我都没吃过了,摸摸还不行啊……” 周饮玉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道:“段九卿,你要点脸行吗?让人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倒是也没再阻止他的行为。 “师尊不说,那我肯定不会说的,别人怎么会知道?” 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傲,反而三两下拨开他的衣服就凑上了嘴巴,被玩硬的奶头落进了他的嘴里。 趁着周饮玉没反应过来,迅速嗦了两下,然后爬起来将人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周饮玉瞧着他这副像是整天吃不着荤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好笑。 段九卿怎么整天对这种事兴致满满的? 他故意咬了一下段九卿的舌头,看段九卿冲着他卖可怜,耷拉着眼尾像是要哭了。周饮玉被他瞧出了眼里的揶揄,反弄得段九卿突然红了脸。人也不亲了,转头闷在他颈窝里不出声。 周饮玉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问:“不高兴了?” “不是。”段九卿小声嘟囔了一句。 师尊好端端的 ,干嘛要咬他的舌头啊。 这多色情…… 周饮玉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好意思,眼中带了点笑意,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说话。 段九卿抬起一张疑惑的脸,看着周饮玉。 鼻梁突然就被轻轻刮了一下,痒痒的。 他眨了下眼睛忽然觉得有些心跳加快,甚至开始不好意思地回避那双美丽的凤眸……周饮玉每次对他做这些特别宠溺的动作,他一张脸就能立马憋红。 紧接着,周饮玉突然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极为迷惑的目光中,翻了个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一双清冽的凤眸看着彻底蒙圈的狼崽,弯了弯唇角然后慢慢吻了下去。 他学着段九卿的样子,在那两片唇瓣上轻轻咬了咬,舔了舔。舌尖在那两排牙齿上顶了顶,牙关立刻松开。 周饮玉闭上了眼睛,红舌轻柔地缠绕着段九卿,舔一舔、绕一绕,或是衔着他的舌尖吸一吸、咬一咬。 他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对待怀中人极为的呵护,不像段九卿每次都是风卷残云一样。 交缠的口水声很是明显,周饮玉嗦了几下他的舌头,就感觉到段九卿在他身下硬起来了,直挺挺地戳着他的腿心。 周饮玉暂时松开了他的舌头,笑看着满脸通红、浑身僵硬却还没反应过来的人。 段九卿的视线一直是虚的,明显智商还没有回来。 周饮玉觉得他如今的模样很可爱,没忍住笑了两声。然后低下头继续去亲他,埋在他脖颈里给他种情痕,还故意咬了咬他的喉结。 段九卿这里似乎不能碰,每次交欢到极限他还没射时,周饮玉就会咬着他的喉结舔几下,段九卿一般总会忍不住就射了。 果不其然,他的牙齿刚咬了咬,一声极为隐忍的呻吟声就响起来了。 “嗯呃……”段九卿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用力抓住周饮玉的衣服。 周饮玉睫毛轻颤,又在他喉结处咬了咬,拿舌尖点了点。 紧接着,段九卿在他身下浑身一抖就软了下去,泄在自己的衣服里。 他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快感激的,眼里氤氲着。好像是刚才被怎么欺负过一样,羞愤地瞪着周饮玉,看周饮玉一直低头看着他笑,脸红脖子红地趴进周饮玉颈窝里。 “师尊,你,你怎么这样……”声音特别小,没有丝毫气势,像是羞耻又像是假意埋怨。 周饮玉笑了笑,把他压在身下继续舔吸。 他明明在做着一些颇为迷色的事情,却偏偏又被一身的清雅之气衬得很是光明磊落。 周饮玉从未这样做过,段九卿也是头一次感受,躺在他身下整个人都被情欲迷了眼。 只知道仰着脖子,攥着他的衣服,舒服地小声哼哼着,浑身都酥麻了。 周饮玉听到了他的呻吟,心也一颤。凤眸眨了一下很快了然——怪不得这小东西在床上总喜欢让自己叫给他听…… 他一路从脖颈吻回到段九卿的眼睛上,见往日张扬桀骜的狼崽,此刻跟个无力承受的大姑娘一样,满脸的娇羞。 周饮玉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这么舒服吗?” 段九卿突然不哼哼了,眼睛一睁开就流了两行泪出来,恼羞着往他身下躲。 周饮玉又看了他两眼,啄着他的嘴唇小声道:“再给你来一次?” 段九卿没说话,揪着他的衣领突然小幅度地点点头,自己主动仰起了已经满是情痕的脖颈…… 有些行为纯粹是男人的本能,或者说是周饮玉心中一直被深压起来的秘密。 周饮玉咬上了他的喉结,一只手不自觉就要扒开段九卿的衣服,想要做更多。 段九卿像是察觉了他的意图,但只是稍微抗拒了一下,又闷哼了一声软了身体不再挣扎。 长椅里的两个人正是情浓时刻,周饮玉的手已经将狼崽的衣服扒开了些许,掌心游离在他的身上……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饮玉!快出来跟你商量点事——” 这一嗓子直接把周饮玉吓软了……身体没撑住结结实实压住了还在情欲里的段九卿。 段九卿突然睁开眼睛,有些害怕地攥着他的衣服看着他,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按照奎不渡的脾气,见他这样,肯定又要骂他狐狸精勾引人了…… 嗫喏了一句:“师尊……” 听得周饮玉心都要化了。 周饮玉缓了一口气,把他抱在怀里拍了拍,安抚道:“没事,别怕。你先进去换身衣服去,陪陪锦儿。” 紧接着,周饮玉就从他身上起了身,将人拉起来推回了殿里。 然后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迎上了奎不渡那要吃人的目光。 周饮玉尴尬地笑了一下,问了声好:“二师兄、三师兄。请坐……” 三个人坐在石桌旁,有些过分尴尬,谁也没好意思先开口。 周饮玉支着头、垂着眼,在心里一遍遍叹气:他今后是没什么脸面再见两位师兄了,脸都丢尽了…… 唉,在魔宫住习惯了,他都忘了这里是扶云峰。 看来是天意不许他那么做,他心里那些有的没的,自今日后是彻底歇了心思,再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