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可以行使宠物权利 撒个娇

    很难说尼森的工作到底属于什么性质。

    他游离在正常世界之外，一直都是。

    他的童年挺正常的，小镇上的同伴、冰淇淋车、领居大婶养的狗、学校里暗恋的女生……

    一般来说危险人物最后都会被发现是因为悲惨的童年才走上极端道路，而他也不清楚自己这么正常且温馨的童年，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过尼森不觉得自己变态，只是工作性质让他听起来很变态。

    “killer”或者“hunter”。

    起初他在汽修店工作，因为体格不错又去打拳击，因为斗殴进了一次监狱……反正做过各种杂活，很多次有进入正经公司当上班族的机会尼森都没抓住，反而一次机缘巧合下接触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开始猎杀吸血鬼，并长期做了下去。

    吸血鬼还未被展现在世界面前时，他就开始和吸血鬼打交道了。

    说实话尼森觉得很怪异，几年前他记得吸血鬼的数量还很少，而且他们也有着智慧和力量，如今的吸血鬼，只不过是一些防御力和攻击力的美丽白痴。

    简直……简直就像是批量生产的玩具。

    猎杀吸血鬼变得越来越简单，尼森失业了。

    后来他就转行，又开始接杂活，多半是杀人越货之类的，人脉广了，也不怕没有单子。

    然后为了研究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吸血鬼的秘密，尼森花了大量积蓄买了一只原生吸血鬼。

    尼森没有虐待吸血鬼的兴趣，更何况吸血鬼极其类人的长相会让尼森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他只在工作中杀人，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为了赚钱。

    他带着一些工具进了车库，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肩膀上夹着手机，正和某位小姐通话。

    “哈？宠物的心情？”

    对面讲得滔滔不绝，听得尼森一头雾水。

    “排泄、食物、睡眠都会影响心情，严重的话宠物会做出无法控制的行为，更可怕的是……”

    “冷静点戴安娜，我只是问问怎么管教大型…呃，食肉宠物。”

    “不要质疑我，尼森，我不管你养的是什么，如果它是大型动物，那就必定具有很强的自我意识，如果你不在乎它们的心情，你就等着被半夜咬死吧，小心，要征服那些大家伙，而不是宠爱他们，知道吗！？”

    他放下箱子，拿起手机说了一句“喂喂？信号不好，下次聊吧”，然后火速挂掉电话扔得远远的。

    他将箱子里的东西，指甲钳、枕头、被子、喝水的碗……一一拿出来，这个过程中他注意到吸血鬼十分躁动不安。

    它被换了个姿势绑着，手脚依然被束缚着，不过可活动范围更大。

    尼森打开了笼子，蹲着进去了，他直接伸手拔掉了吸血鬼嘴里的物体，湿答答的，他扔在地上，抬头就听见吸血鬼嘶叫起来，那双红眸紧盯着他，鼻子都皱了起来。

    像只炸毛的猫。

    尼森不觉得害怕，甚至真的像逗猫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耳尖。但手和那白嫩的肌肤接触的时候，尼森没想到如此顺滑舒服，稍稍一愣，而后整个手掌都覆盖了上去，让自己更多地感受那让人上瘾的触感。

    吸血鬼挣扎着，俊美又野性的脸庞狰狞地皱起来，尽管如此它还是那么美丽，只是露出来的尖牙让它看起来多了一丝迷人的危险。

    吸血鬼这该死的魅力。

    尼森一只手钳住它的下巴往上一抬，它下颚的皮肤立刻绷紧了，喉结颤抖起来，因为脆弱的喉管暴露出来而紧张地咽口水。

    尼森伸手摸到它的嘴唇，在它闭嘴之前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口腔内的温度有些低，正常的吸血鬼体温，尼森双指上弯，摸了摸它右边的那颗尖牙，指腹传来刺刺的感觉，然后就是尖锐的疼痛，他的指腹只是碰了一下就被刺破了。

    健康，坚硬，而且过于尖利。

    尼森没有要吸血鬼的检查证书，他觉得这个东西造假太容易了，恰好他自己有足够的医疗知识，可以给它做个检查。

    让尼森觉得惊讶的是，被触碰到尖牙的吸血鬼眯起了眼睛，那狰狞的表情消失，转而露出了一副很舒服的表情。

    尼森可没听说过尖牙是吸血鬼的敏感点这种事情，他只知道这应该是负责进食和攻击的器官。

    “这是你的性器官吗？”

    尼森起了点娱乐的心思，他将吸血鬼的下巴抓得更紧，强迫它张开嘴，方便自己更好地玩弄它嘴里的尖牙，那是犬齿的位置。他不介意被刺破流点血。

    他用指腹细细地摩挲尖牙，将较其他牙齿长一截的白色三角形尖端捏住，指腹打着转揉捏。

    吸血鬼的反应十分剧烈，嘶叫停了下来，变成了更低沉更飘忽的闷哼和呜咽，大眼睛眯成一条狭缝，露出的虹膜颜色加深了，眼睫一直在颤抖，喉结也是，就连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尼森听见男性那细碎的声音，觉得越听越像呻吟。他用食指和拇指指腹捏住牙尖逗弄，这动作和吸血鬼敏感的反应，让尼森觉得自己揉捏得不是牙齿，而是乳头之类的东西。

    “嗬额……”它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有种蛊惑人心的独特质感，像是老收音机里传出来的电台主播，不过比那更轻浮。

    吸血鬼的挣扎都被无情的铁链锁住，肢体上的肌肉因为用力挣扎而鼓起来，让尼森觉得格外性感。

    “你最好不要再动了。”尼森将指腹朝上，往他的尖牙上狠狠一压，尖锐物刺入指腹时的刺痛感对尼森来说就像蚊子咬，他感受着尖牙在自己体内的奇妙感觉，观察起吸血鬼的表情。

    眼睛里的红色加深了，瞳孔微缩，表情微妙地变了，脸颊处的肌肉微微弹动。如果要尼森形容，那大概是野兽的食欲被勾起来的表情。

    “咕……”它的喉咙深处发出吞咽空气的声音。

    尼森将破了个大洞的手指放在它的舌头上，看着它眯起眼睛一脸渴望地舔舐起伤口上的血液。手指被柔软的舌头包裹含吸，它似乎很饿，吮吸的力道很大，尼森感觉它试图咬开洞口，赶紧摁住它的下巴。

    可不能让它得寸进尺。

    吸血鬼眼睛都红了，被锁住的双手不停摆动，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尼森抽出自己的手指，想去拿些动物血来，结果吸血鬼看见他要离开，急得张开嘴，发出了声音：

    “别，别走！”

    尼森愣住了。

    他猛地扭头，盯着笼中之人。

    黑发吸血鬼跪在笼中，一脸惊慌，眉毛蹙成八字形，微张着水润了些的唇，尖牙若隐若现，红着眼睛吐出颤抖的话语：“我…我。”

    他买回来当宠物兼试验品养的吸血鬼说话了。

    尼森其实并没有很惊讶。吸血鬼高度类人的长相放尼森觉得他们不会说话才奇怪。

    这么说来，这只吸血鬼一直在装。尼森觉得它，不，他有点危险。

    “你会说话？”

    他咬咬牙，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牙，两颗虎牙一般的尖牙尤其显眼，“不太会。”

    尼森眯起眼睛，觉得自己大概捡了个大便宜，买到了万中无一的超高质量吸血鬼。

    “那正好，既然你能够沟通，听着，”尼森用一种格外冷静的语调跟他说话，“有三点你需要知道。”

    黑发吸血鬼紧盯着他。

    “第一，认清你的地位，你是我的所有物这件事不会因此改变。你要做的不仅仅是当一个宠物，还有我的助手，当然我对和男人做爱没有兴趣……”说到这尼森瞄了一眼他光溜溜的身子。

    吸血鬼猛地合上了双腿。

    “第二，我不是变态，会给你一定的尊重。但是不要试图挑战我，我杀过的吸血鬼比人还多，乖乖当个宠物，嗯？”

    吸血鬼看了看尼森手臂上块状的强劲肌肉，点了点头。

    “第三，你可以行使宠物的权利，”说着尼森脸猛地往前一凑，伸手摸了摸黑发青年的脸，幅度力道都很暧昧，“比如，撒个娇，或者霸占主人的床。”

    “对了，你有名字吗？”

    吸血鬼说了一串拉丁语。

    尼森辨认了一下，勉强音译过来：“德米里特？”

    德米里特勉强收下了这个人类的名字，不过他因为脸上这双手，呼吸憋得肺都快炸了。

    他眨眨眼睛，压下想要撕开他近在咫尺的喉咙的欲望，哈了口气，满脸不服，但他知道自己最近在虚弱期，他的孩子们都死了，只能祈求依靠面前这个人类而活了，他道：“好。”

    托这个吸血鬼能沟通的福，尼森很顺利地用工具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五官、牙齿、口腔、手脚、生殖器……

    尼森用一种外科手术般的眼光看着德米里特软软的阴茎，和人类基本没有区别，只是颜色过分粉嫩，像个什么玩具，而且没有毛发让尼森觉得有点可爱。

    列表上还有排泄检查，尼森看了看因为生殖器被触碰已经濒临炸毛的吸血鬼，在纸上划了道叉。

    嗯，以后主宠关系好了再检查吧。